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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0章 除魔,二小圣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濕卵胎化

  “鐺!”

  冰原震響,凍結的滄海掀起數十丈冰塵。就來m.BiQugE77.NET

  千手兒和谷一諦兩道身影在爆散的玄冰中交錯,在千手兒背上的星圖中,星宿將顯現身形,伸出長脖鳥首,一口咬住震顫的劍鋒,星火迸濺,封凍此劍,及其合...

  季明三人御風而行,穿破十木丘上空翻滾的黑云,身后雷鳴如鼓,仿佛幽冥之門被強行撕開又閉合。茶額前鬼眼緩緩隱去,最后一息消散時,她身形一晃,幾乎從空中墜落,幸被壘及時攬住肩頭。

  “你撐得住?”壘低聲問,聲音里帶著少有的關切。

  茶咬牙點頭,臉色蒼白如紙:“鬼眼七息耗神太過……但值得。剛才那一瞬,我看到了更多不只是十木丘,還有整個真靈派地脈下的東西。”

  季明回頭望去,遠方天際已被血色晚霞染盡,那不是尋常暮色,而是胎心扶桑的根系在地底蔓延所引發的天地異象。他體內的金色花蕊微微跳動,如同有生命般順著經絡游走,每一次搏動都帶來一陣酥麻與灼痛交織的異感。

  “你說你看到了什么?”季明沉聲問。

  茶喘息片刻,才道:“地下不止一棵胎心扶桑……是九株。排列成‘九幽歸藏陣’,以祖殿為中心,輻射八方。每一株都連著一位‘罪人’的魂魄,而第八位……就是你丟失的元神。可奇怪的是,第九株……沒有宿主,但它已經開始發芽了。”

  季明眉頭驟緊。

  九株?跋烏墮影花本為十二都天煞神法之源,傳說中分裂為十二份殘脈,散落九幽。若此處已有九株寄生,說明財虎禪師早已暗中搜集多年,甚至可能已掌握其余三處下落。

  更讓他心驚的是第九株無主卻自發萌芽。

  這意味著,有人正在孕育新的“承意者”。

  “濕卵胎化……”季明喃喃,“不是修行法門,是一場漫長的置換。他們不是在修神法,是在培育容器。”

  壘聽得心頭一寒:“你是說,這些樹……其實是在等一個能完全容納扶桑元花意志的存在?而一旦成型,那人就會徹底變成花本身?”

  “正是。”季明閉目感應體內變化,“我已開始轉化。皮膚之下,已有微根生成,它們吸收我的精血,反哺花意。若我不加遏制,七日后,縱使取回全部花蕊,也未必能保持人形。”

  茶忽然抬頭:“那你為何還要答應大鑒,七日后回去?那是陷阱!財虎必然布下天羅地網,等你自投羅網。”

  “所以我必須去。”季明睜開眼,眸中金焰流轉,“不去,便永遠無法揭開太平山真相;不去,姜白梟的命符終究只是他人手中的鑰匙;不去……我就只能一輩子躲在季家的身份殼子里,當個偷生的影子。”

  他頓了頓,語氣轉冷:“況且,財虎想看我能走多遠?好啊。我就走到他面前,告訴他向日之心,不在佛前,而在火中逆行之人眼中。”

  話音未落,前方虛空忽裂。

  一道青灰色符詔憑空浮現,形如枯葉,邊緣焦卷,中央刻著一只倒懸的眼睛。符詔旋轉一圈,驟然炸開,化作無數細小蟲影,在空中拼湊出一行血字:

  “子時三刻,南溟殘礁見真命。”

  三人皆是一震。

  南溟殘礁正是當年姜白梟隕落之地,蟹島沉沒后殘留的一片死域,終年毒霧籠罩,連飛鳥都不敢掠過。傳說那里埋藏著姜白梟真正的命棺,乃其一生執念所凝,也是跋烏墮影花最后一條根脈的寄居之所。

  “這是誰傳來的訊息?”壘警惕環顧四周,“財虎?還是……別的什么東西?”

季明伸手觸碰那行血字,指尖剛一接觸,蟲影驟然鉆入他皮膚,順血脈直沖腦府。剎那間,他眼前景象全變  他看見一座石室,四壁刻滿扭曲符文,中央擺放一口黑玉棺槨。棺上壓著三枚銅錢,每枚皆面朝下,紋路竟是真靈派長老印信。一名女子跪于棺前,披發赤足,雙手十指盡斷,正用腕血書寫一道古老契文。

  她的臉模糊不清,但季明認得那身衣飾是大青姑。

  而在她身后,站著一個背影佝僂的老僧,手持錫杖,杖頭掛著一盞琉璃燈。燈焰幽藍,映照出墻上一幅巨圖:十棵巨樹環繞一人,那人立于中央,身軀已半化為樹干,面部依稀可見季明的模樣。

  幻象戛然而止。

  季明猛地收回手,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那蟲影不僅傳遞信息,還試圖窺探他的記憶。

  “有人在用‘噬憶蠱’試探我。”他抹去血跡,“但對方低估了我的神識強度。這蠱反被我的元神燒毀,留下了一絲殘念那石室確實存在,就在南溟殘礁深處。大青姑沒死,她一直被困在那里,用自己的魂魄鎮壓姜白梟的命棺。”

  “什么?”茶震驚,“可她在十木丘出現了!我們親眼所見!”

  “那是分魂。”季明冷笑,“真正的守燈靈,并非自愿侍奉引魂燈陣,而是被財虎以‘燈煉魂術’割裂神識,一部分困于十木丘操控儀式,另一部分則囚于南溟,永世不得超脫。她送出這道符詔,是在求救,也是在……指引真相。”

  壘握緊拳頭:“所以姜白梟根本沒真正死去?只要命棺不毀,他的意志就能借外力復蘇?”

  “不。”季明搖頭,“他已經死了。但‘死’對某些人而言,不過是另一種存在的開始。姜白梟一生逆天而行,臨終前設下后手將自己的‘向日之心’封入命棺,等待一個同樣不怕毀滅的人來繼承。財虎以為奪走命符就能掌控一切,殊不知,符只是表象,心才是核心。”

  他抬頭望向南方,夜幕初降,星河黯淡,唯有一顆赤紅星宿懸于天際,正對應南溟方位。

  “子時三刻,還有六個時辰。”季明低聲道,“我們必須趕在財虎之前抵達殘礁,否則,第九株胎心扶桑就會找到它的宿主。”

  三人不再耽擱,全力疾馳。

  途中,季明悄然運轉《太乙混元一氣諦身化法》,試圖壓制體內花蕊擴張。然而越是壓制,那金絲般的根須反而生長越快,竟已悄然攀附至心臟周圍,形成一圈細密網絡。每當他運功,便有一股陌生意識在深處低語,似在勸誘,又似在喚醒某種沉睡的記憶。

  他開始夢見一片無邊花海,赤紅如血,每一朵花中心都長著一只眼睛。花海中央矗立一尊巨像,形似人,卻又非人,全身由根莖纏繞而成,頭頂綻放一朵巨大金花,花瓣層層疊疊,宛如太陽。

  夢中有個聲音不斷回響:

  “歸來吧……歸來吧……你是最初的卵,也是最終的胎……濕者為土,卵者為種,胎化者,即吾之化身……”

  季明每次驚醒,都會發現手臂上的皮膚出現短暫龜裂,裂縫中透出微弱金光,數息后才愈合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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