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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0章 道祖幫忙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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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季表情糾結,道:“我感覺中原局勢的發展,將與小千世界中的經歷,有很大不同。”

  樊噲疑惑看向盧綰與夏侯嬰。

  他沒穿越過,不曉得小千世界的經歷與現實有哪些不一樣。

  盧綰仔細想了想,道:“季哥的意思是,小千世界只有‘假羽太師’一個人厲害,而我們盤古世界,僅僅一個李斯,就能讓神州豪杰難受不已,導致太公他們被抓走?”

  劉季心中暖和,還是這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了解自己啊!

  “這只是一方面。小千世界不能完美模擬盤古世界,我們早已知道。

  小世界的假羽太師,其實有李斯、烈陽王等人的影子。

  畢竟我們盤古世界的真羽太師,幾乎不干‘正事兒’,一直在重構地脈。

  真正與神州豪杰對弈的,是李斯、馮去疾、烈陽王等人皇留下的老臣。

  一個假羽太師,將他們都包含在內。”

  夏侯嬰問道:“季哥主要是看不透什么?”

  劉季反問道:“諸位兄弟,你們說,此時此刻,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是誰?”

  “當然是大秦朝廷,是李斯、羽太師,不然還能是誰?”周勃道。

  “我說的‘我們’,非神州豪杰,而是我和你們。”劉季搖了搖頭,伸手指自己與室內眾位兄弟。

  樊噲面色一變,“季哥你不是說,反秦聯盟已經達成共識,先滅秦,再考慮爭霸中原嗎?

  如今大秦未滅,你們甚至剛結束東海盟會,不至于立即內訌,有神州豪杰對我們出手吧?”

  劉季嘆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不能先冒頭。”

  盧綰面色數變,道:“季哥的擔憂,不無道理。景季哥一直在催促楚王,要他立即集中兵力往北打。

  先入單父,再攻昌邑,與彭老大會師于巨野城下。

  先幫彭老大拿下巨野,有他當后背,可往東入泗水,也可往西攻略碭郡與東郡。

  在戰略上,我們將游刃有余。

  楚王明明在穿越小世界時,實踐過這一戰略,卻優柔寡斷,擔心被秦朝主力盯上。

  現在只因項梁公快速結束會稽戰事,有了向西躍進的趨勢,楚王立即急了。

  雖然往泗水打,也是小千世界實踐過的戰略,對西楚也有巨大的好處,但讓楚王做出這一決定的原因,是項梁公的威脅,而非他早已制定的戰略。

  今天他將項梁公當成重大威脅,立即展開行動。

  來日我們若成了別人眼中的威脅,會遭遇什么?

  唉,現實世界終究不同于穿越世界啊!

  穿越時,大家都知道一切都是虛幻,可以不受利益誘惑。

  現實的盤古大陸,誰退讓了,便真的失去了。”

  劉季豎起兩根手指,沉吟道:“今年、明年,我們有兩大戰略要完成。

  首先是提升我們自己。

  我擔任治粟都尉,不是一時沖動。

  盧綰與阿嬰都曉得,我在小世界經常干治粟都尉。

  管糧草三大好處,第一,安全!還是我先前說的,遍觀《封神舊事》,運糧官最為安全。

  第二,我們手中有糧,自己兄弟和我們的婆娘,絕對餓不死。

  最后,掌握了糧食,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大軍的命運。”

  ——一旦我的預感成真,反王內訌,景駒出事,我們能立即接手西楚的軍隊。

  他掃視一眾若有所思的沛縣老哥們,緩緩道:“治粟都尉也是都尉,手下有兵有將。

  即便在郡內作戰,五千能戰之兵,也需要至少一萬運糧的輔兵。

  我為都尉,你們皆為將領,麾下將有數以萬計,甚至十幾萬的民夫。

  這兩年,你們要對手下之人進行仔細辨別。

  阿嬰,盧綰,還記得在小世界中,我們跟項梁公學到的技巧嗎?”

  盧綰道:“季哥說的是養士技巧?”

  劉季微微頷首,感慨道:“過去吳縣每有徭役或喪事,項梁公便擔任主辦人。

  他私下用兵法來部署人員、號令群眾,以辨別他們的能力。

  這種技巧,豈是天生而來?項家乃萬年豪族、世代為將,這是萬年傳承下來的智慧啊!

  我們掌管征糧、運糧之事務,本就把民夫編為軍伍。

  以項家辨認賢才、收養門客之法,輕而易舉將民夫中英才一網打盡。

  如果兩年內能征調十萬民夫,從中二十抽一,也有五千精兵了。”

  周勃眼神閃爍,道:“我們沒穿越,不懂以兵法辨認、收編賢才的技巧。”

  劉季微微一笑,“你們跟著我做,我手把手教你們。”

  夏侯嬰滿是感激與敬佩地說:“在小世界穿越時,也是季哥教會我和盧綰。”

  “多謝季哥!”盧綰、樊噲等拱手道謝,歡喜非常。

  他們都是聰明人,太明白這種“公卿專屬智慧”的意義。

  劉季嘿嘿笑道:“我不僅要教你們項梁公的‘兵法辨賢之技’,還要教你們景家的‘藏權于微末’之法。”

  “什么藏權,什么意思?”周勃一臉渴望地問。

  劉季道:“景家根基在碭郡,秦嘉卻在千里外的薛郡。

  你猜景家怎么收服秦嘉,又是怎么幫秦嘉在薛郡、瑯琊、東海等郡府發展勢力,成為一群草頭王的首領?”

  周勃皺著臉道:“的確有些奇怪。如果我還是沛縣的吹鼓手,或者在守備營當弓手,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留縣反王秦嘉,與碭郡景家有關系。”

  劉季道:“單單在薛郡,就有三百個‘吏’,二十多個令史或獄掾,是景家的人。

  要么是景家小宗,要么是景家養的士。

  職位都不算高。

  如果到了縣尉一級,就會讓李斯、馮去疾知曉姓名與來歷。

  可李斯若想知道薛郡某個縣的令史是誰,他無法脫口而出,得調查文檔。”

  “唉,這些萬年王侯之家,果然不是王陵、蕭何那樣的豪紳能比的。”樊噲嘆道。

  “差太遠了。”劉季道:“但這不是血統,是技巧。血統的尊貴是天生的,但技巧與智慧可以學。

  在楚王麾下,我們不能做得太明顯,卻也不能放棄在攻占的郡縣,安插我們自己的‘士’。”

  周勃道:“看來這兩年不統兵打仗,我們也有很多事能做。”

  “提升我們自身,只是兩大戰略之一。”劉季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第二大戰略,是想辦法救回我們的兄弟。

  蕭大人、曹參、韓信他們,被沛令判定為我的朋黨,先被調到混海侯手下,又被李斯遷到北地擔任縣令或縣尉。

  咱們先聯系上他們,再找機會將他們弄回來。

  要讓他們安心回歸,得讓他們家族脫離秦朝掌控。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事兒,但我們有兩年時間。”

  盧綰問道:“不先救太公嗎?”

  劉季猶豫了一下,道:“我爹先不用管,等滅了大秦,再接他們回來也不遲。”

  “等滅亡大秦我們能等,太公他們能等?”盧綰道。

  劉季嘆道:“救我爹他們太難了。蕭何曹參他們本就是修煉異術的武者,給他們創造機會,他們自己都能逃回來。

  我爹他們卻是累贅,浪費大量人力物力,劃不來.咳咳,我的意思是,浪費人力物力,還救不回來人,劃不來。”

  夏侯嬰道:“我有龍馬,要不我親自去一趟北方?”

  “不用你折騰。”劉季嘿笑一聲,道:“等楚王擁兵十萬,等西楚擁有上百座城時,我們能輕而易舉號令鬼神,或者干脆使喚煉氣士。”

  說完他站起身,道:“子房先生來找我了,你們散了吧。”

  說完,他朝周勃使了個眼色。

  周勃掐訣念咒,周圍閃過五色靈光,屏蔽聲音與感知的無形結界被解除了。

  他們只是不能練全所有天罡地煞神通,并不是一門也練不會。

  當然,也有人天賦實在太差,真的一門秘法也沒練成。

  等劉季走出院子,張良已經在門外等候了兩三分鐘。

  很顯然,張良是曉得結界的存在,猜到他在屋里說悄悄話,沒上去打擾。

  “劉兄,你放棄領兵大權,而自領治粟都尉,似乎別有深意呀!”張良笑盈盈道。

  劉季嘆道:“不瞞你說,我最近風頭太盛,自身氣運又處于低谷,有些怕了。”

  張良驚訝道:“劉兄福緣不錯呀,為何說氣運在低谷?”

  劉季道:“我認識的一個老道說,我在白云仙府耗盡了福運,兩年內難成大事兒。強行冒頭,恐有性命之危。”

  張良盯著他的面龐默默掐算。

  劉季立即有所感應,心里卻不怎么反感,反而有點小得意。

  ——連浮丘公他們都看不透我的氣象,你個“小天仙”,能算出來什么?

  “劉兄說得對,這兩年你的確走霉運。你父親與朋友被朝廷抓了去,似乎不是他們自身的問題,八成被你連累了。”張良道。

  劉季眼神懷疑,“子房先生該不會故意順著我的話說吧?”

  張良笑道:“無崖子道長是不是還替你遮掩了氣象?你壓根不是天魁命星。”

  劉季駭得魂兒都快從軀殼里飄了出來。

  “你,你認識無崖子道長?”

  “沒見過,但聽說過她在芒碭山渡劫的事兒。”張良意味深長道:“無崖子道長的天機術的確厲害,估計浮丘公他們都沒看出來劉兄的偽裝。

  可惜呀,你遇到了我。劉兄,你說說看,要用什么堵我的嘴?”

  劉季長身一揖,道:“我有兩壺朱果靈酒,還有滿桌佳肴。”

  “那咱們還等什么呢?”張良主動往他院子里走。

  上了閣樓,端上靈酒與佳肴,又屏退了眾人,劉季驚魂未定,盯著張良問道:“子房先生,你的天機術怎么比浮丘公他們還厲害?”

  張良搖頭道:“別說跟浮丘公那些大仙比。單論天機術,連清河道長都比我強。

  你的情況,是我‘抽簽’占卜出來的,不需要高明的天機術,純靠運氣。”

  劉季疑惑道:“占卜難道不是天機術中的一類?”

  張良道:“劉兄糊涂了。凡人難道不能去廟里抽簽占卜?

  凡人需要搖簽、解簽,我在心里抽簽。

  抽簽需要什么高明的天機術嗎?

  抽簽簡單,解簽超出了凡人的智慧,卻只是最淺顯的命理之術。”

  張良這番話說得淺顯易懂,劉季完全聽明白了。

  可越是明白,他越是不甘不服、不可思議。

  “如果你用高明的天機術掐算出什么,我也就認了。可子房先生你.難道我氣運低到這種程度?隨便一張簽,就能解出我的秘密?”

  張良被他的抓狂表情逗樂了,哈哈笑道:“劉兄不用氣惱。不是你運氣差,是我今天運氣好。

  須知抽簽占卜,也有個先決條件。

  不是你抱著個簽筒,就能抽出命運之簽。”

  “什么先決條件?”劉季問道。

  張良提醒道:“往日你都在哪抽簽?”

  “當然是廟里”劉季愣了一下,繼而恍然大悟,“抽簽看似不需要天機術,其實抽中命運之簽,依舊源自天機術.應該是天機神術!”

  抽簽的老百姓可以不懂天機術,解簽的道人也不需要多高明的天機術。

  甚至每根簽對應什么,都有標準答案。

  可抽簽要想靈驗,廟里的神靈一定要顯靈,且神靈的天機神術得非常高明。

  因為信徒是在神靈牽引之下,抽出那根命運之簽。

  劉季左右看了看,問道:“這里并無神廟,子房先生在心里拜哪位神靈?竟然這么靈驗,我也要拜一拜。”

  張良笑道:“我拜的是太上老君!”

  劉季驚道:“是太上老君顯靈了?可老君為何要害我?”

  張良沉吟道:“道祖不僅是道祖,祂們還是圣人,是大道本身。

  老實說,我也不確定顯靈的是兜率宮的太上老君,還是天上的大道。

  大概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雖僥幸結成還丹,卻一直在人間廝混,尚未登錄天籍。

  這輩子還沒去過兜率宮、沒拜見過老祖師呢!”

  他使用的“心中占卜術”,只是根本心法中的一個小伎倆。

  不是正兒八經的仙法,更不是大神通,只是玄門心法的一種基礎運用。

  而他的煉心之法就是《太清坐忘經》。

  在腦海觀想化道狀態的道德天尊,讓自己達到無為之心境。

  “即便真是老君顯靈,也不是害你呀!你把自己藏得這么嚴實,固然防范了小人,也隔絕了君子。”張良又道。

  ——現在你知道我的天魁命格是偽裝,難道愿意放棄韓王成,轉而投靠我劉季?

  劉老三心里嘀咕,卻沒冒昧地將這話說出口。

  “子房先生,你看出來了什么?我原本是什么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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