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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6章 慘嚎的葉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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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丘公心中一動,問道:“燕地的大事,可是渤海王本身?

  若能殺掉一位諸侯王,必定天下震動。”

  “直接殺掉.”老侏儒表情糾結。

  之前嬴氏皇子沒有天命,他們尚且不能直接斬殺不是不能殺,是不能讓他們殺。

  他們親自動手,或者暗中謀劃,因果業力都會非常大。

  畢竟,那是神州正朔的皇子。

  現在皇子晉升成為貨真價實的“王”,殺他們等于直接弄死一位人君.青松小道童的前世——宋天師,只是想殺還沒成為齊王的田氏家主,便身死道消,仙途泡湯。

  “關中失去鳳鳴黑山鼎后,羽鳳仙可有異動?”他問道。

  浮丘公搖頭,“她依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疏通地脈。

  完成廬江地脈重構之后,又去了閩中。

  在閩中待了三天,先往西前往豫章,又往南進入百越。”

  老侏儒驚道:“速度怎么變得這么快?之前她在會稽待了小半個月,廬江也待了七八天。

  為何在閩中才待了三天?

  明明閩中郡的土地,比會稽、廬江加起來都大。

  還有豫章與百越,也是疆域廣闊之地如此說來,小半個南瞻部洲的大地,都被她梳理了一遍?”

  浮丘公沉吟道:“她不僅是讓堵塞的地脈、水脈恢復通暢。

  她還從根本上調整了大地脈絡的結構。

  從一種很松散的體系,變成一個充滿活力的整體。

  她那套‘祖龍后媽理論’,我暫時還沒研究透徹。

  只能猜測,調整大地結構的時間,與大地的面積無關。

  主要是大地意志的抗拒程度。

  大地越是拒絕她,她調整大地結構越困難,花費時間越多。

  會稽幾乎成了個反秦總舵。

  人心即是天地意志,故而她在會稽折騰了小半個月。

  閩中、百越、豫章等南方郡縣,原本幾乎是蠻夷之地,如今有‘祖龍后媽’過來親近自己,它們立即接納了。”

  老侏儒面色數變,“如果南方被她梳理一遍,是不是還要去北方?

  如果整個神州的大地,都被她重塑了結構,會發生什么事?”

  “按照她現在的做派,早晚會去北方。北方中原反秦意志強大,她應該要浪費很多時間。

  至于神州被完整重塑.”浮丘公快速掐算,“這對神州有大好處,她肯定收獲很多功德,大地之權柄也不會少。

  她沒有‘土地公’的神職,卻是整個神州的‘大土地婆’。”

  老侏儒稍微松了一口氣,“若只有土地婆的權柄,倒是不用擔心。”

  浮丘公嚴肅道:“百里之地的土地婆,當然不算什么。

  可她是整個神州的土地神。古往今來,還沒出現過這么大的‘土地神’。”

  老侏儒笑道:“道兄是不是忘了,大秦很快就會烽煙四起、諸王并立。

  已成‘新楚國’的疆域,還會將地權交給羽鳳仙?”

  浮丘公嘆道:“羽鳳仙可惜了,生錯了時代!

  若能早生兩百年,說不得真讓她證個‘祖龍道果’。

  成不了大羅,也能當個‘大神’。

  縱然兩百年后,大秦滅亡,她也有足夠積蓄與底蘊,穩住神位不崩。”

  老侏儒道:“道兄,她是咱們的對頭,你還替她惋惜上了?”

  浮丘公道:“對頭也能是‘道友’,道友也可能成為對頭。

  咱們論道不論交。

  她的祖龍之道,的確厲害且新穎。”

  鹿鼎仙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浮丘公等大仙一邊盯梢羽鳳仙,一邊研究她的祖龍理論。

  他也不跟他爭論,只道:“燕地一旦出現變故,道兄一定要盡快讓陳勝發動。

  只要中原亂起來,只要天命按照既定方向發展,無論羽鳳仙在盤算什么,最終只能徒勞無功。”

  很快又是半個月過去,時間來到七月下旬。

  獲封于燕地的“渤海王”嬴通,在下鄉探查田地旱情時,遭歹人刺殺。

  他雖然帶了扈從,卻被數十位死士埋伏。

  猝不及防之下,嬴通本人受傷不輕,長子嬴飛更是身首異處、慘死當場。

  大秦統一天下以來,第一次有“王子”被殺。消息一經傳出,立即震動中原。

  “大王,這件案子是燕丹兒子燕無雙干的。今年北方大旱,燕無雙心有成算,早早開始囤積糧草、收攏流民,意圖謀反。

  渤海王嬴通的到來,必定威脅到了他的計劃,所以才先下手為強。

  如今沒能殺死嬴通,卻害了世子,嬴通必定大怒。

  燕無雙不會再等下去,怕是要立即扯旗造反。”谷真君對陳勝道。

  陳勝驚道:“太子丹刺殺嬴政失敗,不是被族誅了嗎?

  山東六國,很多王族都得以保存。

  唯有燕地最慘,被暴秦血洗了一遍,幾乎殺絕了燕國的王族與貴族。”

  谷真君道:“先前的確沒聽說過,燕王有后裔留下。

  燕無雙自己宣稱,在太子丹準備刺殺嬴政時,他母親尚未顯懷,地位也不算高。

  太子丹考慮到刺秦失敗的后果,提前將那位姬妾送到民間。

  燕無雙出生后,也一直隱瞞身份,名聲不顯,故而能逃過一劫。

  貧道也不曉得此事是真是假。

  反正他打出了‘繼承父命,為燕人復仇’的旗號。”

  “他應該成不了事吧?”陳勝心中忐忑,眼神期待地問道。

  谷真君沉聲道:“他能伏擊渤海王,還全身而退。

  即便無法復興燕國,至少可以在燕地掀起一場大亂。”

  陳勝急道:“那我的‘首義天命’會不會被他搶走?”

  谷真君嘆道:“首義天命本該屬于大王,可大王如今遲遲不肯發動.大秦十八諸侯王,已經在天數之外。

  按照原本的天數,壓根沒十八嬴氏諸侯王。

  現在燕無雙一戰驚天下,也非既定命數。

  唉,天機混亂,什么事都可能發生,貧道也把握不住方向了。”

  陳勝面色數變,“谷真君,我們立即發動!”

  谷真君神色平靜,問道:“大王不找神鼎了?”

  “讓張耳帶領一批奇士,繼續在丹水搜尋。余下仙師,立即返回天柱峰,我們馬上起事。”

  七月末。

  陳勝吳廣糾集部下,扯開衣裳,袒露右臂,在天柱峰歃血起誓、筑壇祭天。

  他們打出故楚大將項燕的旗號,號稱“大楚”。

  陳勝大王暫時按捺稱王的雄心,先自立為“將軍”,吳廣為都尉。

  一日之內,“楚軍”攻下薊縣、蘄縣、符離等,攏共八座城池。

  然后陳勝大軍一分為二,符離本地人葛嬰,領兩萬軍馬,一路向東,目標泗水南部,以及東邊的九江。

  陳勝自領一支大軍,宣稱要北上拿下彭城。

  泗水郡乃至附近幾個郡縣的守備營,將全部軍馬調往彭城。

  一場十萬人規模以上的曠世大戰,即將在彭城外打響。

  結果,一夜過后,陳勝的軍營空了。

  數萬大軍連同陳勝本人,都不見了蹤影。

  很快西邊傳來急報,原來陳勝虛晃一槍,竟然轉戰西方。

  猶如秋風掃落葉般,迅速拿下铚、酂、苦、柘、譙等重要城池。

  陳勝原本只有三四萬軍隊,一路攻城掠地,一路收攏游俠、征調當地習武的勇士。

  等來到陳郡首府“陳縣”時,已經擁有精銳騎兵七千,步兵八萬,戰車一千三百輛。

  算上搬運糧草的民夫,總人數超過三十萬。

  而陳縣的郡守、縣令、郡尉、縣尉,竟然全部都不在城里。

  他們帶兵去隔壁泗水郡,支援彭城了。

  留守陳縣的縣丞倒是勇烈。

  親自率領幾千人馬,出城與陳勝鏖戰,兵敗身死,全軍覆沒。

  最終陳勝占領了“陳縣”。

  陳縣不僅是一郡之首府,它還是楚國舊都,屬于中原的“十字路口”。

  關鍵是陳勝不僅占了陳縣,從大澤鄉到陳縣這廣袤的千里疆域,都是他的地盤。

  一旦他留在大澤鄉的部下拿下彭城,彭城與陳縣連成線,宣布“楚國”真正復活,都不算吹牛。

  故而消息一經傳開,中原大震,神州大震,三界.小震。

  可這個過程中,羽太師別說露面。連咸陽、滎陽兩個朝廷,甚至不曉得她在哪。

  直到陳勝完成千里轉進,在八月末進入陳縣,達成最初的戰略目標,羽太師才慢悠悠返回咸陽。

  “羽太師,是你嗎?”

  羽太師領著王惡,踱步走進晴雨司時,里面的關真人還恍惚了一下,聲音輕得像是夢囈。

  “不是我是誰?真人最近憔悴了很多呀。”小羽道。

  關真人明明已經是仙人,這會兒卻有些瘦骨嶙峋,面色也蠟黃無光,眼中的疲憊比眉毛都明顯,甚至有了兩個淡淡的黑眼圈。

  “能不憔悴嗎?最近發生了多少事,太師曉不曉得?從六月初,到現在九月初,三個多月啊!你可知道這三個月,我們是怎么過來的?”

  關真人很想激動,也早計劃在見到羽太師后好好激動一番,可真見到了羽太師,他心里仿佛泄掉了一股氣兒,只覺得疲憊與無力,叫聲都平靜了許多。

  小羽正要說話,屋外已經傳來一連串的激動叫喊。

  “羽太師回來了?是不是真的?”

  “羽太師,羽太師,你在哪?”

  小羽回頭一看,首先看到身材高大、金色須發的老劍仙。

  “唉,戮金公你怎么還在呀!”她的表情與語氣中,甚至有幾分真切的失望。

  “我還在哪,你想說什么?”戮金公不解其意,隨口問了一句,又滿腹怨氣地說:“羽太師疏通地脈,難道不知關中變故、中原變故?”

  小羽道:“現在這點小變故算啥?真正的大戲,尚未開場呢!”

  戮金公叫道:“大禹神鼎丟了,是小事?

  當初華山論道,你招募了接近六百五十個天師,現在只剩下不到五十個,是小事?

  還有地下寶庫的真形圖,如今也只剩下二十來份,這是小事?

  還有大澤鄉的陳勝喔,不對,他如今是陳縣的楚王。

  楚國都復活了小半,也是小事?”

  小羽點頭道:“的確都是小事。我不會在咸陽待太久,大概三五天后,就要南下前往百越,將‘百越軍團’的事情處理了。”

  “三五天?三五天夠干啥?”眾天師驚道。

  小羽環顧眾人一圈,緩緩道:“我這兒用不到你們,你們先各歸各位,別耽誤了手頭上的工作。”

  “羽太師,你不用老夫幫忙?”戮金公疑惑道。

  “你手頭上可有事兒要忙?”小羽問道。

  戮金公尷尬道:“我乃武天師我曾經去找過河伯。”

  關真人是真的煎熬、勞累了三個月。

  他卻一直糾結要不要離開大秦,糾結期間也不干活,被安排了任務,也心不在焉地磨洋工。

  去找河伯談話,是唯一能拿得上臺面的“功勞”,卻什么也沒談成。

  小羽瞥了眼神州山水總圖,眼中迅速閃過一道利芒,平靜道:“關真人,你休息去吧!我先去見個人,等會兒再回來跟你說話。”

  “去見誰?我跟你一起。”戮金公自告奮勇道。

  “那你跟我來吧。”小羽一揮手,卷起方腦袋的黑臉小道童,朝著天上飛去。

  戮金公緊隨其后。

  不一會兒,三人一前一后,降落在城外秦嶺的一座山頭上。

  羽太師落地后,雙目微閉,一言不發,只默運玄功。

  戮金公不解其意,也不敢打擾她,就在邊上默默觀察。

  盞茶功夫后,他隱約察覺到腳下山體內,祖龍之氣在翻騰。

  可他仔細感知,完全弄不明白祖龍之氣有什么異常。

  又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戮金公終于發現了一點規律:祖龍之氣正按照某種特殊的韻律,十分規律地搏動,

  “羽太師,我們要見誰?你這是在干什么?”他憋不住了,小聲問道。

  羽太師神色淡淡,雙目依舊微瞇,“你堂堂老牌玄仙,定力咋還不如我這個道童?”

  戮金公瞥了眼黑臉小道童,驚疑道:“這位神尊,莫非是廣福王?”

  王惡不理睬他,只顧在心里默誦《正氣訣》。

  戮金公正要再問,忽然聽到南方天空有慘嚎若隱若現。

  他偏過頭,開啟靈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下一瞬,他情不自禁驚呼,“是葉九天?他怎么了,為何痛苦嚎叫,還主動飛回秦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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