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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7章 天下第一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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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心比心之下,竇耕煙還是答應許師妹的請求,陪著她來到咸陽宮外的大街上。

  別說羽鳳仙如今當了大秦天師。

  當年她們還在紅袖坊時,羽鳳仙已參與了飛仙渡之戰,親眼見證了她老爹竇逸琳的失敗與慘死,親手宰了她敬愛的孔贊伯伯,之后又殺了她的宗叔叔(盜圣)

  “我們在這兒能見到羽鳳仙、趙太后、李斯他們?”

  竇耕煙抬頭看了眼酒樓的招牌,仙客居。

  馬車直接停在仙客居外。

  “經常有王公大臣、皇子公主來這兒就餐。年前,羽鳳仙也跟皇子高來過一回。”許師妹道。

  “羽鳳仙跟皇子高吃一頓飯,還是在年前,你都曉得了?”竇耕煙驚訝道。

  “似羽鳳仙這等能影響神州局勢的大人物,凡有任何舉動,都會被眾多有心人盯上。”許師妹道。

  竇耕煙又恍惚了一下,“都成大人物了嗎”

  趕車的周福,去柜臺與掌柜的嘀咕了兩句,便有一位干練伙計,領著兩女上了七樓。

  在臨街的位置打開了一個包間。

  兩女坐在窗戶邊,甚至能看到四百丈外的章臺宮。

  竇耕煙問道:“仙客居的老板是誰,什么背景?竟然能在皇宮周圍,建造這么高的塔樓。讓人隨便眺望皇宮,皇帝還有什么威儀?”

  許師妹不以為然道:“再高的塔樓,還能有仙人飛得高?

  需要借助塔樓眺望章臺的人,沒能力威脅到人皇,更沒資格挑釁人皇的威儀。

  不需要塔樓的煉氣士、人仙武者,真想眺望章臺,悄悄飛到半空,人皇也防不住。”

  竇耕煙喃喃道:“我還在西魯時,魯王明確規定,晉陽城內,不許存在能眺望皇宮的建筑。”

  ——這個竇姐姐什么都好,長得漂亮、氣質如蘭,道行高、劍法強就是有點外邦帶來的小家子氣,沒見過大世面。

  蠻氣未消,還有點村。

  許師妹心里編排“敬愛的竇姐姐”,嘴上道:“下午時,我帶姐姐在咸陽城逛一逛,見一見諸位權貴的府邸。

  比章臺宮還奢華的,城內外比比皆是。”

  “下午.”竇耕煙看了眼外面的日頭,略一掐算,便確定了時間:巳時一刻(上午九點一刻)。

  “現在距離午飯時間還早。”

  許師妹無語道:“竇姐姐莫非以為我在等羽鳳仙、李斯、趙太后他們,來仙客居吃午飯?順便與他們照個面?

  即便這里經常有貴人出沒,也不等于他們天天來這兒吃飯。

  尤其是羽鳳仙,那家伙除了第一天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后一直待在欽天監不出門。

  都不曉得她在折騰啥。

  很多探子,甚至仙人,來咸陽盯梢她,恁是見不到人。

  就連她的昆侖奴‘胖磨勒’,也一直在天皇殿吃飯、睡覺、修煉道法。

  真要在仙客居守株待兔,等半年都未必能等到她。”

  竇耕煙道:“我以為你接下來,會一直住在仙客居,等到他們路過,或者上來吃飯。”

  許師妹指著咸陽宮門,道:“你看見沒,宮門前有衛尉帶人凈街。”

  竇耕煙順著指引看過去,宮門外果然有全副武裝的衛士,排成長長的隊伍。

  她不太懂,“宮門外有衛士,不是很正常嗎?”

  許師妹微不可查地撇撇嘴,“今日正月初九,有大朝會,新年后的第一次朝會。

  所以需要衛尉帶衛士凈街,方便諸位大臣入宮,也在保護諸臣。”

  “大朝會?”竇耕煙又下意識看了眼日頭,的確已經過了巳時一刻。

  “都這個時間了,朝會還沒結束?”

  這次許師妹沒在心里鄙視“蠻子姐姐”了,反而有些尷尬和羞臊。

  “不是沒結束,是還沒開始。”

  竇耕煙驚道:“這也是上邦習俗?‘雞既鳴矣,朝既盈矣’難道是撒謊?”

  她第一次來上邦中華,第一次來帝都咸陽,可她早年讀過《詩經》。

  “雞既鳴矣,朝既盈矣”就來自《詩經》。

  “人皇政時期,的確是雞鳴第一聲入朝。若無大事,這時候已經下朝。

  當今攝政太后趙姬,卻是個懶鬼、淫棍.哎,開始了,有大臣來了,姐姐稍等,我下去瞧一瞧。”

  許師妹站起身,原地轉了兩圈,體表仙光閃爍,從個宮裝艷絕的小仙女,變成個粗布麻衣的鄰家姑娘。

  相貌沒變,氣質和衣飾大變樣。

  她輕輕一跺腳,人便化為一股輕煙飄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個村姑挎著籃子,從咸陽宮前走過。

  竇耕煙黯淡了眼中神采,只用余光掃視街道與宮門前的景象。

  有了第一位抵達的大臣,之后又有更多的王公大臣乘車而來。

  他們在宮門外下車,步行走向章臺宮,沒人直接騎馬入朝。

  小半個時辰后,一縷煙氣從窗口飄進來,落在椅子上,化為鄰家小妹許師妹。

  “可看清楚了?”竇耕煙好奇道。

  許師妹神色復雜,道:“你們大概可以起勢了。

  傳言沒有錯,十年果然是一個坎!

  去年年初,我也來過咸陽,諸位大臣依舊貴不可言,福壽綿綿,凜然不可侵犯。

  今天來到咸陽宮門口,卻仿佛見到了一群鬼。

  連清貴之氣足以形成‘通天之柱’的李斯,都有了死相。

  去年年關,有小道消息從咸陽傳出,說羽鳳仙破了李斯的‘氣象’,看來是真的。

  十年前的李斯,連金仙也會被其氣象所懾,有青衣小童手捧香爐在他身前開道。

  靠近他、面對他,立即變得唯唯諾諾、縮手縮腳。

  仙人氣度全無,李斯則儀度雍容,對比異常鮮明。

  今日再看李斯,他額頭仙光散亂,眼神都不如從前堅定。

  唉,羽鳳仙真是個奇葩。

  連李斯這等‘天下第一貴人’,都抵抗不住從她身上傳來的晦氣。”

  竇耕煙壓抑住歡喜,問道:“連李斯都有了死相,豈不是大秦今年就要完蛋?”

  許師妹沉吟道:“李斯氣數已盡,馮去疾、馮劫父子氣數將盡,尉繚子壽元將盡,會在今年內‘去世’。

  可惜沒看到趙太后和嫪毐,他們大概從東門進入的咸陽宮。

  只憑朝堂三公之氣象,大秦的確有速亡之兆。

  但九卿中有幾位重臣,卻顯出氣運勃發、一飛沖天的氣象。

  比如宗正贏子嬰、少府章邯、長吏司馬欣單看他們,大秦似是處于一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

  竇耕煙疑惑道:“三公都氣數將盡,九卿卻勃勃向上。莫非三公死了,他們好上位?”

  許師妹搖頭道:“我不清楚啊,我的觀相望氣之術,有一很大瑕疵——只看個人命運,無法掌控宏大局勢的走向。

  大秦眾臣,乃至太后的氣數,我都能看到。

  也有信心八九不離十。

  可大秦王朝本身.我不擅長這個。

  唉,終究是道行不足。”

  竇耕煙道:“許師妹謙虛了。我師父和幾位師叔伯,都夸你是天下第一相士呢!

  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都看許師妹的判斷。

  大勢終究是一個個重要人物聯合推動形成。

  統合重要人物的命數,大勢便清晰了。”

  夸贊了許師妹一句,竇耕煙又問道:“既見過了朝中重臣,我們可要在此分別?

  我得去涇陽街找青蓮居士,將消息告訴他們。”

  “再等一等,羽鳳仙還沒到。”許師妹道。

  “李斯和馮去疾兩位丞相都到了,她還沒到,大概不會來參加朝會了。或者,她直接用遁術進入皇宮。”竇耕煙道。

  “別急,咱們等到朝會結束,看她從哪個方向出來。”

  許師妹將“車夫”周福喊進來,“竇姐姐好不容易來一趟咸陽,你去挑幾樣招牌菜,端上來讓我們嘗嘗。”

  竇耕煙也沒拒絕她的好意。

  不一會兒,酒菜上桌,兩人一邊吃,一邊聊,一邊用眼角余光,在外面的街道、遠方章臺宮來回掃視。

  她們距離章臺宮有點遠,而且皇宮內的龍氣容易干擾道術,她們無法、也不敢用靈眼眺望。

  只能看到朝臣列隊進入章臺宮,隱約聽到宣布早朝的銅罄聲。

  倒是街上的景觀,可以隨意看。

  竇耕煙雖素有反秦之志,打小就是個“義士”,卻是第一次來到神州,今日真個兒開了眼界,看得頗為新奇、歡喜。

  足足半個時辰后,街道南端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隱約還聽到“羽太師”之類的呼喚。

  竇耕煙轉過頭,定睛一瞧,就見百丈之外,有一體型健碩的昆侖奴,挺直腰桿,大踏步朝北邊咸陽宮走去。

  昆侖奴還單手托舉一個木制小閣。

  小閣以名貴木材建造,精巧華貴,長和寬丈許。

  透過薄紗簾子,隱約見到里面一張椅子,椅子上應該還坐了個人。

  小閣有三條腿,昆侖奴抓住一條腿將其高舉于頂,在繁華街市上步履從容,十分穩當。

  街市上有不少百姓,都對著小閣指指點點,面上卻沒太多驚奇之色。

  就連“土妞竇耕煙”,也不以為奇。

  因為在流沙域的西魯,富貴人家也有養昆侖奴的習俗。

  健壯的昆侖奴也用這種方式,帶著自家主人出行。

  比牛馬好用多了。

  走在街上,吸引萬千目光;走在荒山野嶺,也如履平地,絕對不會顛簸,能適應一切路況。

  若有需要,甚至能攀登懸崖峭壁,跨越長江大河。

  昆侖奴能成為頂奢,可不是包裝出來的。

  昆侖奴的質量,就是獨一檔的存在。

  就像新羅婢的服務、菩薩蠻歌舞。

  “是羽鳳仙!竇姐姐你繼續吃,我下去了。”

  許師妹告罪一聲,便興沖沖下了樓。

  竇耕煙對羽天師的好奇心,要遠超之前的李斯馮去疾。

  她從窗口探出頭,一直盯著小閣到咸陽宮門口。

  看到昆侖奴將小閣放下,看到一個穿玄袍的窈窕女郎,從閣內走出來。

  還看到她轉過頭,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哎呀“竇耕煙嚇了一跳,連忙將腦袋縮了回去,心里噗通亂跳,“咋這么機警?有沒有看到我應該沒有吧,這么遠,街上這么多人”

  好一會兒,竇耕煙都無法平復心情。

  “噗通”對面傳來一聲異響,她才回過神。

  定睛一瞧,卻是許師妹回來了。

  不過許師妹的狀態很不對,仿佛羊癲瘋發作,雙眼不停翻白眼,上下牙齒不停磕碰,身子挺直如一條死魚,卻在不停抽搐顫抖。

  “許師妹,你這是怎么了?”竇耕煙心里疑惑,趕忙走過去,將滑落在地的許師妹,重新攙扶到椅子上,還運轉仙力不停幫她順氣。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竇耕煙幾次想幫她找大夫,卻被周福勸住。

  “竇仙子不用擔心,我家小姐在發功。”

  周福很是淡定,臉上甚至有難以掩飾的驚喜。

  “發功?”

  ——我感覺她在發羊癲瘋!

  竇耕煙心里吐槽,憂色卻少了些。

  “我感覺她體內真氣很是混亂,神識也凌亂不堪,像是走火入魔了。”

  周福道:“不是走火入魔,每次窺探到影響重大的天命,小姐都會這樣。

  剛才她見過了羽鳳仙,立即出現這種反應,說明已窺探到羽鳳仙的天命。

  稍等片刻,她自然會恢復。”

  “剛才她見了李斯馮去疾他們,沒一丁點異常。”竇耕煙奇怪道。

  周福嘆道:“羽鳳仙是天下皆知的‘臭狗屎’。她得罪王母、玉帝,只是其次。

  主要還是和這次天地大劫有關。

  她為大劫中的關鍵人物,甚至可能是主角。

  任何和她接觸的人,都可能染上劫氣,被牽連進大劫之中。

  既然是大劫中的天命人,窺探她的天命,不就等于窺探大劫本身?

  李斯馮去疾他們雖然位高權重,大概已無天命。”

  果然如他所說,又等了盞茶功夫,許師妹便幽幽轉醒。

  “羽太師定天!”這是她睜開眼睛后,說出來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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