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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3章 說鳳仙,鳳仙到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公若不棄,愿拜為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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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州中華,很多郡縣都修建了岳廟。

  此岳廟并非“岳飛”之廟,而是供奉東岳大帝的廟宇。

  甚至在西蜀的天門鎮,都有岳廟。

  拜岳廟算是這個時代的傳統習俗,最熱鬧的時候當然是農歷三月二十八。

  這一天是東岳大帝的生辰。

  可如果遇到大型節日,老百姓也會去岳廟進香。

  比如現在,距離大年三十也只剩幾天,大秦境內,幾乎所有岳廟都熱熱鬧鬧、香客云集。

  人間各地的岳廟有很多,而東岳大帝的主廟有且只有一座,就在泰山南麓的山腳下,名曰“岱廟”。

  岱廟修建得極為宏大。

  按照皇宮的規制建造,完全把東岳大帝當成了人族大帝。

  它不是一棟建筑,而是一片建筑群。

  長有五里,寬三里,規模比大秦的老咸陽宮都要龐大。

  之所以如此龐大,是因為岱廟不僅供奉東岳大帝一人,東岳神系的人間“主廟”都在岱廟。

  比如十大太保在岱廟,被稱為泰山十大閻王,各自享有一棟神殿。

  偏殿還有配套的善惡報應、判官功曹等神靈。

  除了拜神,岱廟還提供另一項服務——講經。

  東岳大帝逼格極高,有專門配合他神職的經文教義。

  也即是說,他不僅統治一個龐大神系,還著書立說,擁有一整套屬于五岳神道的教義。

  單單籃球場大的講經堂,便修建了七八座。重要節日期間,幾乎滿堂。

  此外,岱廟還是一處龐大的集市。

  每次廟會期間,濟北郡、泰山郡的善男信女云聚于此,燒香祭賽、聽人講經、祈愿還愿.人多了,一應商賈也將珠寶、緞匹、玩器、古董等運往廟中貨賣。

  此時年關將近,偌大廟宇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就連廟前的甬道上,也擺滿了小攤,都是點心、蔬果、粉面、茶湯等吃食。

  道路兩旁的石條之上,也坐滿了人。

  這一天,是老百姓趕集上香的好日子;這一天,也是東岳大帝收獲的好日子。

  不過,泰山地府內,大帝黃飛虎卻不怎么高興。

  “今年岱廟的香火,比去年低了成半。”

  他仰頭看著從“上方”落下的金色瀑布,濃眉擰成一團,很是愁苦。

  “最近幾年,濟北、泰山兩郡的百姓,減少了不止半成。要么被抓去當役夫,要么逃到山里當流民。香火只低了半成,已經算不錯了。”鐵頭元帥道。

  溫元帥搖頭道:“賢弟此言差矣。根據過去的經驗,每遇災荒之年,人丁雖然銳減,百姓拜神時卻也更加虔誠。

  在一定數量內消減人丁,我們收獲的香火愿力反而更多。”

  香火由人提供,人的數量,和虔誠度,都是決定總香火的重要因素。

  鐵頭道:“為何岱廟的香火反而降低了半成?難道不是百姓太少?”

  溫元帥還是搖頭,道:“災禍也分天災人禍。若是遇到了天災,老百姓更愿意求神保佑,那時香火才更多。

  大秦如今唉,兄弟你也看到了,人皇政死之前,大秦就沒鬧過什么大災荒。

  最近幾年也只是零星的小災。

  偏偏大量役夫被抽調,良田荒蕪,老百姓更缺的勞力,而不缺風調雨順,不用求神保佑。”

  這道理也容易理解。

  家里有二十畝地,零星小災的負面影響,只有10左右。

  家里少一兩個男丁,負面影響可能50以上,二十畝地壓根種不過來。

  農民自然更在乎被抓壯丁的親人,而不會怪年景差。

  對風調雨順沒啥企圖,自然不會對神靈有太大、太高的期待。

  而風調雨順只是一方面。

  妖魔鬼怪之禍,也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重要災難。

  比如西沙域,最近幾十年來,社會主要矛盾從來不是年景,而是妖患。

  與風調雨順一樣,大秦在妖魔鬼怪之患方面,也做得非常好。

  因為嬴政的“縣城武院”政策,一個鄉村可能有兩三個普通人仙。

  什么樣的鬼怪,經得起兩三個人仙的捶打?

  真遇到了“大貨”,必定驚動縣尉。

  就像小羽和茍交在破廟遇到的“邪神”(山神)。

  在妖魔之災方面,老百姓完全不需要拜神求庇護,朝廷就能保護他們。

  堂堂自然山神,被區區一個縣尉,帶著衙門差役給端了老巢。

  不僅是大秦,哪怕到了西游時期,李世民沒了半點人皇之權,可神州依舊沒多少妖魔鬼怪。唐和尚離開了神州,才開始頻繁落入妖魔手中。

  “老百姓祈求的事兒,主要與人道有關。比如,祈求來年朝廷別將他們家的男人帶走,或者祈求他們家在外當役夫的男人早點回來。

  事關朝政,我們辦不了啊!

  不能讓信眾得償所愿,香火自然要減少。”溫元帥嘆道。

  嬴政的大秦,搶了很多神道的工作,讓眾生對神道的依賴大大減少。

  偏偏神道對大秦的人道,幾乎干涉不了一丁點。

  就比如役夫之事。

  若放在后世,只要天顯異象,天子就得下罪己詔,要改變某些國策,要與民休息.

  像東岳大帝這等大神,甚至可以直接否定天子的某些行為與政策。

  如果東岳大帝干成了,百姓自然送上更加虔誠的信仰。

  可在大秦,五岳大帝連真形圖都被強行奪走。

  誰敢顯化異常天象,明示或暗示皇帝有大過?

  不要命了是吧!

  “少了半成,就少半成唄!吾等雖為神道,卻對香火愿力需求不大。

  平日里稍微節省點,別說少半成,少一半也無所謂。”鐵頭元帥道。

  這也是實話。

  人間的縣城,即便對國家GDP的貢獻為負值,需要朝廷倒貼錢,難道縣令就要餓肚子?

  縣令的工資,不會少發一個銅板。

  東岳大帝放在天庭,起碼是“九卿”級的大佬,會缺香火神力?

  哪怕岱廟直接關停,他們依舊有香火吃。

  頂多,縣城財政緊張,“耿專員”的日常生活緊吧些。

  比不得富裕縣的縣令瀟灑。

  東岳大帝和十大元帥,日常生活都比較簡單,對香火需求不大。

  嗯,是簡單,而非簡樸。

  以他們的身份與位格,必須很奢靡,但數量少、頻率低。

  黃飛虎木著臉,道:“鐵頭你可知曉,前天吾等神祭召喚五岳真形圖,攏共消耗了多少香火愿力?

  兩百年的家底,一朝清空啊!

  今年看似只少了半成,可減少的是總收成,不是盈余中的半成。

  往年的盈余,還不到總收成的半成呢!”

  岱廟能持續賺取香火愿力,可偌大泰山神府,成千上萬的神靈,每年開支也不小。

  假如一年收了1000點香火愿力,分發給泰山府內的大小神靈,加上大帝自己的“工資”,賬面上屬于整個泰山府的盈利,可能不足50點。

  這50點不是東岳大帝的收入。

  可能他一年工資800點,余下之神瓜分150點。

  盈利的50點香火,屬于泰山府的“公賬”。

  前天泰山府也和華山府一樣,進行了大規模的神祭,消耗的神力,當然從公賬上扣。

  黃飛虎是泰山地府的大帝,可泰山地府并不是他私人的企業。

  他是國企的老總!

  國企要搞投資,總不能讓國企老總掏私人腰包。

  當然,現在還是“封建社會”。

  泰山地府并非純粹的國企,更像黃飛虎的“封國”。

  如果泰山地府的運轉出現大問題,非常缺香火神力,他真會掏私人腰包.在掏私人腰包之前,一定逼著普通鬼差們自降工資,甚至打白工。

  “狗攮的羽鳳仙!”

  想起前天的神祭,鐵頭元帥便忍不住罵了起來,“那沙蠻子一定是在蓄意報復!她不想我們好過,找到機會就膈應我們,往死里膈應。”

  溫元帥搖頭道:“以羽鳳仙的性格,只要找到機會,肯定會報復我們泰山地府。

  不過,前天強召真形圖,算不得她對咱們的針對。

  是咱們先下手,此為其一。

  其次,召喚真形圖的山神水神,沒有一個成功,非我們泰山地府一人失手。

  她沒針對我們。”

  “如果這都算不得報復,真正的報復是什么?”鐵頭元帥問道。

  “我哪里知道?我只能確定一件事,千萬別讓這種小人得勢,小人得勢便猖狂。”

  溫元帥看向黃飛虎,道:“陛下,我收到消息,河伯似乎改變主意了。

  先前他曾召開私人宴會,悄悄邀請黃河兩岸,諸多洞天內與龍宮關系親密的仙人,請他們去咸陽城跑門路,助羽鳳仙成為大秦太師。

  縱然李斯讓自己的仙人門客,向諸方道宮傳話,請道德之士去咸陽,與他一起匡扶大秦。

  因為河伯先傳了話,壓根沒幾個仙人回應李斯。

  現在河伯卻態度大變,他覺得羽鳳仙成為大秦太師,對收回真形圖是一個巨大威脅,想要轉頭幫李斯。”

  鐵頭元帥瞪圓銅鈴大的眼睛,高聲叫道:“河伯莫不是被羽鳳仙氣糊涂了?

  與李斯一起匡扶大秦.他沒害死羽鳳仙,倒是把自己搭了進去。”

  溫元帥擺手道:“肯定不是河伯親自下場,他只是幫忙牽線搭橋,將有意成為大秦太師的仙人,引薦給李斯。”

  “真有這么蠢的仙人?”鐵頭懷疑道。

  “羽鳳仙為何主動去咸陽,還當了天皇殿主事?”溫元帥反問道。

  “羽鳳仙她夾腦風!”鐵頭道。

  “羽鳳仙她能從咸陽獲得大好處!大秦太師固然是個燙手山芋,可人皇嬴政留下的家底太豐厚了。

  不說別的,單單五岳真形圖。

  若有仙人找大帝借真形圖悟道,大帝會答應嗎?”

  溫元帥瞥了眼黃飛虎,斷然道:“涉及我泰山神府的核心機密,縱然是玄門真傳,也別想看到五岳真形圖。

  可大秦太師能隨意看、隨時看,想看就看,想看多久看多久,想借給誰看便借給誰。

  聽三圣母說,羽鳳仙身上有一種讓她畏懼又熟悉的氣息,似乎是五岳山勢。

  很顯然,她正在借助五岳真形圖修煉仙法,還頗有成效。

  說不得她能鎮壓真形圖,就因為她從真形圖中領悟了強大的道法。”

  鐵頭臉上浮現擔憂之色,看向黃飛虎道:“羽鳳仙的確詭異,要不咱們也幫幫李斯?”

  黃飛虎猛地一擺手,態度堅定,道:“河伯劫氣入體,他這是在主動應劫。

  將來有什么下場,猶未可知。

  吾等一路從封神走到現在,見過多少案例,豈能學他?”

  溫元帥問道:“若羽鳳仙得勢后,專門給我們泰山地府穿小鞋,怎么辦?”

  黃飛虎冷笑道:“只要我們緊閉地府大門,閑了便靜坐誦黃庭,別外出招惹是非,她能奈我何?”

  溫元帥鄭重道:“大帝親歷前日之事,怎么還小瞧羽鳳仙?她真有能力給泰山地府搗亂。”

  黃飛虎不以為意,道:“頂了天,她放走其它真形圖,獨扣留五岳真形圖,讓朕難堪。

  可大秦還有幾年國祚?

  朕不是河伯。

  河伯為了討好天帝,暗中立下軍令狀,要早日奪回黃河水系真形圖,在大秦還沒亡國時,狠抽贏氏皇族的臉。

  幾年時間,朕等得起。

  即便前日召喚五岳真形圖,也只是應河伯邀請,聯手施法,給羽鳳仙壓力.”

  說到這兒,黃飛虎終于有了幾分怒色,懊惱道:“河伯那個蠢貨,被羽鳳仙耍了。

  他覺得羽鳳仙快到極限,只要五岳加入,一定將她壓垮。

  殊不知他見到的勢均力敵,僅是羽鳳仙的偽裝。

  朕也是嗔而失智。

  心里對羽鳳仙有怨氣,沒能理智對待河伯的邀請,一下子入了套。

  有了前次的教訓,朕怎會重蹈覆轍,再讓嗔癡之念化為劫氣之鎖,將自己套入此次大劫?”

  溫元帥微微頷首,“陛下英明果決,遠勝河伯十倍。只是陛下欲退,羽鳳仙恐怕會得寸進尺。”

  黃飛虎再次豪邁地一揮手,譏諷道:“嬴政都不能奈我何,羽鳳仙算什么東西?

  她不過是僥幸在此次天地大劫中擁有天命,運道正盛,神佛辟易。

  等失去天命,她自然原形畢露,啥也不是!”

  話音剛落,屋外忽然傳來呼聲,“大帝,西岳傳來緊急消息,有一股異常地脈之力浸入華山,此時似乎往東而去。

  東邊不就是咱們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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