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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真仙駕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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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羽鳳仙,羽鳳仙又打回來啦?”

  見到守門的鬼差“王小五”,慌忙跑進來,殿內群鬼也跟著驚慌失措,黑臉變得慘白如紙。

  “不是羽鳳仙,是一個既普通又不普通的老鬼。”小五顧不得行禮,直接朝上方的李文判喊道:“他說他是大秦博士‘陳敏’,是新的城隍老爺,我不相信。

  因為他看起來和普通老鬼沒啥區別。

  我還推了他一下,將他推倒在地,又啐了一口、踹了一腳,讓他趕緊滾蛋。

  當時他毫無還手之力。

  結果等他爬起來,朝我伸手一指,我.我也不曉得怎么回事。”

  小五的鬼臉上寫滿茫然與惶恐,“只覺得像是見到了城隍老爺,體內神力都運轉不暢,直接跪了下來。

  他把我摁在地上,連著踹了好幾腳,我動彈不得。

  后來又朝我啐了一口,才毫無障礙地穿過城隍爺留下的法界,罵罵咧咧沖進了咱們衙門。

  但他似乎不認識路,我看到他去了西邊的‘武判殿’。

  我可不敢再去招惹他,只先一步過來向李爺匯報。”

  “大秦博士陳敏,還直接穿過城隍法界.”李文判沉吟片刻,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笑道:“沒想到那個倔老頭還在迎祥府,還幻想能繼任城隍之位。我都以為他早輪回轉世去了。”

  “大人,您認識那個古怪老鬼?難道他沒撒謊,真的是城隍爺?”小五驚訝道。

  李文判冷笑道:“什么城隍爺,一個讀書讀糊涂的老酸儒罷了。”

  “李釗,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背后辱罵老夫!”

  有點像土遁,因為陳敏是突然從地下冒出來的,直接出現在內殿。

  但沒任何五行元氣波動,也無神力氣息。

  李文判怔了一下才回過神。

  “啪!”他猛地一拍“驚堂木”,喝道:“何方惡鬼,膽敢擅闖城隍福地?左右,立即給我拿下。”

  眾鬼神心中疑惑“繼任城隍”之說,又不敢違背“文判”之命,都動作遲疑地將老鬼圍了起來。

  “你們敢犯上作亂?”陳敏果斷使用自己的城隍權柄。

  眾鬼神立即感覺自身神力運轉不穩。

  本就因為關城隍死亡而暗淡無光的神道符箓,更加晦澀難控。

  李文判卻是冷笑一聲,激活了自己的“文判符箓”。

  他身上神力光輝大放,如同一輪小太陽。

  神光所過之處,眾鬼神無不感受到一股無形卻巨大不可違抗的壓力,落在自己身體、神位、神魂上。

  同一神道衙門(系統)內,高階神職對低階神職的全方位碾壓。

  陳敏的些許城隍權柄,本就無形無質、虛無縹緲,這會兒更是如同不存在一樣,完全失去了神異效果,對眾鬼神不再有影響。

  陳敏自己也雙膝一軟,“噗通”跪在地上。

  他的確有一丁點的城隍權柄,但文判理論上是城隍廟二號人物,權柄只比城隍爺低,遠比現在的陳敏高。

  當然,過去迎祥府城隍廟姓“關”,理論上的二號人物“文判”,并沒掌握對應的權柄。

  鬼使亞格力才是二號人物,武判關天養是三號人物。

  李文判還要略微靠后一兩位,大概算是五號人物。

  這種被壓制的狀態,并非陰司原有的制度。等關城隍一死,李文判神道符箓和神力都受到巨大影響,權柄反而增多了。

  “老鬼,你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來此撒野!”

  見到李爺終究是他們的老爺,眾鬼神立即舍去全部遲疑,干脆利落地將已經跪在地上的陳敏踹翻。

  四五個健壯威猛的鬼神,有的捉手臂,有的踩屁股,有的摁住亂蹬的雙腿,將老頭子死死壓在地上。

  “吾乃人皇欽定的迎祥府城隍,爾等外邦蠻夷好大膽子!吾要上書朝廷,檢舉爾等悖逆枉上之舉,人皇之怒、上邦之威,你們不怕嗎?”老頭子掙扎不動,嘴巴卻沒停下。

  李文判遲疑了一瞬,擺手道:“放開他。”

  “敏公,你是讀圣賢書的大儒——”

  “去尼瑪的大儒,老夫啥時候是酸儒了?老夫是法家博士!”陳敏怒叫道。

  李文判皺了皺眉。

  他能成為文判,肯定也是讀過圣賢書,活著時還曾外放郡府,成為一郡之主。

  “敏公,‘大儒’是對博學之人的敬稱。

  現在不是百年前,儒學早不局限于西魯,也不局限于孔孟之學。

  真正的儒學大家,必定兼容并蓄,以儒為骨,精通各大學派之經典。

  近年來西沙域的多位上邦特使,皆為大儒,就比如那位東方朔大人。”

  “吾乃城隍,非大儒,非法家博士。”陳敏沉聲道。

  李文判笑道:“我剛才就在說這件事,你是讀圣賢書的大儒,還在大秦擔任過‘博士’,豈能不懂‘禮’?

  你現在只是個白身,沒有神職,卻腳踹鬼神,強闖城隍福地,擾亂公堂,咆哮神官你說說看,按照秦律,該當何罪?”

  陳敏神色淡定,道:“老夫過去或許只是白身,但在關老鬼被羽鳳仙砍死后,老夫立即繼承城隍之位。

  我為城隍,踹你們咋了?

  等老夫得到陰曹司授予的《生死簿》,還要打你們板子呢!”

  李文判搖頭道:“你魂魄中沒有城隍符箓,身上沒帶生死簿,腰間未懸城隍神印,你不是城隍。

  真要打我們板子,先成為真正的城隍爺再說。

  那時我們必定老老實實趴在地上讓你打。”

  陳敏道:“當年關老鬼從‘代理城隍’轉正時,曾承諾過,等他離職,我必為下一任迎祥府城隍。

  不僅他有承諾,陰曹判官和大秦朝廷都有相應的判決。”

  李文判嘆道:“我只是文判,你能找陰曹判官和大秦朝廷兌現承諾,拿到生死簿和城隍神印,吾等城隍福地的鬼神,必定下跪迎接。

  可你不能指望我一個文判,替你加冕為城隍。”

  陳敏罵道:“羽鳳仙那個殺才,竟一刀將生死簿、城隍神印,連同關老鬼,一起砍個稀碎。

  若是留下生死簿、城隍神箓、城隍神印.哪怕只有一樣,老夫也可以直接拿來使用。

  現在老夫一個普通老鬼,上哪去找陰曹判官,找大秦朝廷?”

  ——既然知道自己找不到判官和大秦朝廷,你特么還來這兒叫喚什么?

  若不是考慮“做人留一線,莫欺老頭窮”,李文判直接大聲嘲諷了。

  “既是如此,本府只能按陰律,先將老先生關押進地牢。”

  他扔出一根簽令,喝道:“左右,請敏公去刑獄司!”

  立即有兩個鬼神走過去,給陳敏戴上枷鎖,還拖著他往外走。

  陳敏大叫:“李釗,你莫要自誤!老夫是城隍,你為文判,當輔佐老夫。

  若你幫老夫去一趟陰曹司,找總判大人說明此事,來日老夫必定好好回報你。

  現在你如此無禮,不怕將來面對上官,臉上難看嗎?”

  李文判擺了擺手,示意鬼差將老頭快點拖走。

  等老頭的叫喊漸漸消失在殿外,小五遲疑道:“李爺,萬一真讓他繼任了城隍之位,咱們今天如此對他.”

  李文判冷笑道:“沒有萬一。我當下任城隍的機會,都比他高數十倍。”

  立即有鬼神奉承道:“李爺本就僅在城隍之下,提一提位子,理所應當。”

  “屁個理所應當。今晚發生了什么,羽鳳仙逼我去干什么,你們不知道?能保住神位不丟,我都要燒香還愿。”李文判苦澀嘆氣。

  即便沒有今晚的事故,他也不可能“提一提位子”。

  現在不是一百多年前,迎祥府城隍的神位,太重要了。

  單單李家,都不知有多少王爺、王子眼饞關城隍的位子。

  別說陳敏早死亡百年,人脈早沒了,大秦那邊鐵定人走茶涼。

  即便還有大秦貴人支持他,也沒用。

  大秦貴人不等于大秦朝廷。

  大秦朝廷從來不會在與國策無關的小事上強迫西蜀再說了,選“迎祥府城隍”這件事上,只要不動用“封神榜”,主要還是看地府那邊怎么說。

  雒都蜀王也只能跑門路、走關系。

  無法一言而定神位之歸屬。

  “難道一直關押那個老鬼?”蔡姓鬼神問道。

  “等新的城隍爺上任,讓他處理吧。咱們盡職盡責,當好自己的差事就成了。”

  李文判輕咳一下,繼續先前的議題,道:“收攏死者亡魂后,我們還得派鬼使前往雒都,向都城隍大人和清河郡王稟告今晚之事。”

  “府城隍被殺,都城隍大人必定有所感應。說不得已有雒都功曹來過迎祥府了。”有鬼神道。

  “即便他們都知道,該做的事咱們還是得做,最后就是地府陰曹司那邊”

  李文判猶豫片刻,道:“我得親自跑一趟,你們留守城隍福地,將我先前吩咐的兩件事辦好。”

  “李爺,哪里需要您親自去,小神——”

  李文判一擺手,站起身道:“不用你們代勞,我非得親自去不可。”

  不僅要親自跑一趟,還得帶上全部積蓄,送禮攀關系,大罪化小,小罪化無,讓他順利保住文判神位。

  “轟”他還沒走下丹犀,外面便傳來一聲巨響。

  隔著老遠,他都感應到強烈的道法波動。

  ——糟糕,又有歹人強闖城隍福地!

  他剛有所明悟,守門的鬼差小五再次凄厲慘叫,“李爺,有個惡道士強闖衙門”

  “你們干啥?”李文判攔住滿臉怒色的一眾鬼神。

  “李爺,你沒聽到?有惡道士強闖咱們城隍福地。”

  李文判喝道:“什么惡道士,那是仙師大人!”

  如此強烈的天地元氣波動,早前羽鳳仙轟擊城隍法界時,都遠遠不如。

  很顯然,來人實力異常強大,掌握了大神通。

  大神通者越是兇惡,他們越要恭敬對待。

  李文判整了整衣冠,臉上露出恭敬之色,朝著大門口小跑過去。

  一邊跑,他還一邊柔聲高叫:“仙師勿怒,小神這就過來開門。”

  他喊聲很響,語氣和語調卻十分溫順。

  外面的“仙師”果然不再沖擊法界。

  李文判很快來到衙門口,只朝外面之人看了一眼,便面色大變。

  “尊駕可是河陽真仙曾真人?小神有失遠迎,還望多多包涵。”

  他立即撤銷法界,還趨步到青袍道人跟前,控背躬身行了個大禮。

  “啊,是曾問道.”后方鬼神先是大驚,接著又都露出恍然之色,也都收斂神色,態度恭敬地向真仙行禮。

  “是誰殺了關城隍?”曾問道冷冷道。

  李文判咽了口唾沫,輕聲道:“迎祥府之變,眾人皆知,真人難道不曉得?”

  曾問道漠然道:“是我在問你,別廢話!”

  李文判只糾結了一瞬,便實話實說道:“真人可聽說過‘迎祥府羽鳳仙’?城隍爺之死,就和她有關。”

  “羽鳳仙“曾問道稍微思索一會兒,問道:“可是天門鎮衙門口,和天神賭天意的那個羽鳳仙?”

  “嗯,就是她。”

  李文判心里禱告:羽仙子,您別怪我啊,這件事眾人皆知,非小神出賣您。

  曾問道眼中閃過一道殺氣,聲音更冷,“羽鳳仙現在何處,帶我去找她。”

  李文判想哭。

  他都準備帶著全部身家,去陰曹地府疏通關系了。

  但凡曾問道晚來半盞茶的功夫,他就能逃過一劫。

  “你在猶豫什么?”曾問道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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