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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哀牢魔教,毒龍尊者(書友「藏經老祖」指定角色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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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劍如水,紫劍如火。

  看著這一幕,正在劍斗雙魔的葉元敬一個恍惚,仿佛看到了紫青雙劍。

  他到底是誰?

  而作為葉元敬的對手之一,分出元珠法相去鎖拿周輕云的,正是哀牢山里號稱「林海蛟王」的楊應山,他的心里,才是驚濤怒號。

  這是什么劍法?!

  一個青索劍厲害也就罷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小子又是誰?

  “楊老魔,與我斗法也敢分心么!”

  葉元敬叱咤一聲,趁著楊應山法相被擊退而本尊下意識回頭去看的功夫,手上劍招一變,云光飛劍劍芒大漲,劍罡化作一條流云飛龍,卷向楊應山。

  楊應山一時不備,倉促拿手中木杖來擋,被劍龍掃到,一下子被擊飛幾十丈。

  魔頭本尊被打傷,另一邊法相也受到影響,程心瞻和周輕云立馬抓住機會,青索劍光瞬時大漲,化作滔天巨浪,涌向蛟王法相。

  程心瞻看的兩眼一亮,這個時機抓得很好,而且這一劍似水如霞,將坎水劍意與劍霞之道有所結合,既有坎水之綿延無盡,又有劍霞之鋪天蓋地,有實有勢,孺子可教。

  他自然不會拖了后腿,心念動,手訣變,幽都飛劍瞬間散作萬千劍毫。每一絲劍毫都是一根細微的白骨飛針,每一根白骨飛針上都燃著幽幽紫光,每一朵幽幽紫光都似離火般躍動變換。

  這是太乙分光劍法與離火劍道的結合。

  萬千離火又融入坎水巨浪之中,把巨浪青霞又沁染出一層朱紫之光,如夢似幻。

  說不清是水是火,說不清是云是霞,但就是這么一片光,仿佛神人揮袖,打在了蛟王法相上。

  “砰!”

  一聲清脆的裂響,便見這蛟王法相好似才出窯的琉璃器,被寒風一吹,冷熱相激,便出現了遍體的蛛網裂紋。

  又像是銀瓶乍破水漿迸,法相碎裂,里面的法力真元便如水一般流出,逸散到天地之間,仿佛下了一場琉璃金雨。

  法相碎裂,真元溢出,就這一下,這位號稱「林海蛟王」的楊應山起碼就損失了五到十年的法力。

  不過眼下還不是心疼法力的時候,楊老魔強壓傷勢,忍著劇痛,趁著琉璃金雨的華光遮掩,趕緊把自己的元珠收回。

  這時候,雪獅子也將那頭巨蟒按在爪下,巨蟒猶自翻騰不休,扭頭張嘴一吐,對著獅子的臉就噴出一道濃綠的毒煙。

  獅子大怒,低頭怒吼,

  “吼——”

  獅子吼聲把虛空都掀起波瀾,頓時震散了濃霧,而且這聽起來是獅吼叫聲,實際上卻是一聲散字咒,咒意落到了巨蟒上,后者發出一聲哀嚎,卻是退回了原型,化作了一根木杖。

  木杖主人大急,趕緊施法想要召回木杖,不過這時,獅子卻陡然張大嘴,嘴一瞬間大過了兩丈長,竟然一口就把木杖給吞下去了!

  而另一邊,月魄劍也趁機發力,此劍在周輕云得了青索后便名聲不顯,可此劍雖然比不上上古奇珍紫青仙兵,可到底位列七修之一,出自長眉真人之手,也是世間少有的利器,如何能叫一個魔道蟒杖給欺負了?

  玉兔賣了一個破綻,便引得木蟒急急來咬,可是這蟒口才咬住玉兔,玉兔便散發出清亮的冰魄神光,頓時將整個蟒頭都給凍住,隨即,玉兔又化作一把冰劍,穿過蟒喉,刺入蟒腹。

  一根蟒杖被吞入獅腹,一根蟒杖吞兔入腹。前者便似石沉大海,翻不起半點浪花,再無動靜。而后者肚中卻是翻江倒海,肝腸寸斷,無數清寒劍光透體而出,不一會,巨蟒就化作了一根破破爛爛、千瘡百孔的木杖了。

  兩個木杖一個被收,一個被毀,這都是性命交修的法寶,于是那兩個哀牢山的魔頭雙雙慘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從空中掉落。

  此刻,還有一個無量山的「獨眼蟲魔」萬高鳴,見勢不妙,哪里還敢死命阻攔,更何況那火蜈蚣跟小雞啄米似的吃毒蟲,早就把他心疼的直滴血。此時,他卻是把那顆獨眼珠子一轉,裝作被那火蜈蚣噴出的火焰燎到,哎呀一聲,就自己掉下空中了。

  于是,一個中劫金丹被擊飛,折了法相,三個下劫金丹損了法寶,跌落空中,圍著黑煙的魔道防御圈子便破開了一道缺口。

  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葉元敬、周輕云、程心瞻都想動身進去一觀,可這時,便見一紅一青兩道流光自西北而來,順著幾人剛打開的缺口便沖了進去。

  “是許長老和余師妹。”

  周輕云馬上就認出來了。

  程心瞻聞言暗道:

  白馬劍閣的人,斗魔遲遲不來,摘桃子的時機倒是選的剛剛好。

  這時,見兩道突如其來的遁光往黑煙處沖,其余魔頭趕緊追截。

  “攔住他們!”

  周輕云高喊一聲。

  事已至此,既然白馬劍閣的人已經沖入包圍圈一探究竟,那此刻邛海劍閣的人也只能掩護了。

  周輕云大局觀不錯,立馬做出判斷,隨著她一聲令下,邛海劍閣的幾位包括葉元敬和程心瞻都去阻攔那些要去攔截白馬劍閣二人的魔頭,以作接應。

  不過邛海劍閣的才上前,便見已達黑煙地洞近前的白馬劍閣兩人又陡然倒飛而回,還聽見一聲厲嚎,

  “快退!”

  隨后,便見那道紅色遁光又祭出一件法寶,是一面赤光閃閃的寶鏡,寶鏡迎風便長,眨眼間便大過了邛海邊的劍閣高樓,像是彌天巨盾一樣護在兩人身前。

  這時,眾人便聽得一道聲音,聲音并不大,卻在每個人耳邊清晰的響起,

  “嘿,這么急來,又何必要走呢?”

  隨即,便見那黑煙騰起處憑空幻化出一只巨爪,是個覆生黑鱗的五趾龍爪,竟是比幾十丈高的寶鏡還要大,一下子就把寶鏡拍飛,然后朝著白馬劍閣的兩人抓來。

  “英男!”

  這時候,南邊那幾個禪宗的人里也是有人認出了白馬劍閣的兩個,便聽其中一個尼姑大叫一聲,扯下身上袈裟拋了過來。

  這袈裟頓時化作一張羅天巨網,上面繪著九條金鱗天龍,罩在了那只黑色巨爪上。

  如薄紗包炭,袈裟上頓時被黑爪灼出一個大洞,冒著漆黑的煙。九條天龍從袈裟里飛了出來,要去纏咬巨爪,可是巨爪在空中一攪,竟然把九條天龍全部攥住,再用力一捏,九條金鱗天龍頓時就化作了泡影消失,袈裟也變成了一張破布被巨手甩到了一邊。

  “浮云蔽日!”

  葉元敬把手一揚,還是分光劍法,這時飛劍又化作了白云往上飛沖。

  巨爪落下,還想故技重施,要以絕對法力捏碎白云,不過分光劍法玄妙,能合能分,在巨爪緊握之前又化作絲絲云氣從指縫里逸散流出。

  有了袈裟和流云稍作阻攔,白馬劍閣的兩人這才險險逃離巨掌之下,讓巨手拍了一個空。

  兩人飛速遁逃,比來時還要再快三分,并與前來接應的邛海劍閣諸修匯合上,一同后退。

  這時,程心瞻也看清了白馬劍閣的這兩人,一男一女。

  女子年紀輕輕,看著比周輕云還要小些,也是一臉英氣長相,但是此刻眼中盡是后怕之色,倒是把這份英氣破壞不少。

  男子看著四十來歲,和佟元奇是一般年紀,也是一身的紅袍,但氣質卻是天差地別,此人不似佟元奇那般狂放粗獷,衣著打扮要規矩的多,高冠博帶,腰玉掛囊,頷下一排短須也是梳得根根分明,整整齊齊。

  不過此時他手里捏著一面爬滿裂紋的銅鏡,大口喘著氣,又顯得有些狼狽。

  想必這就是七修中的余英男以及七飛中號稱「流火飛熒」的許元通了。

  程心瞻打量著。

  “是毒龍尊者沐龍杖!”

  許元通喘著氣說。

  這時,正道中人全部匯合到一起,包括南邊來的禪宗,均面色凝重看著那只高懸空中的巨爪。

  此地除了程心瞻之外都是西南的高修,見到那只黑色龍爪之后,不消他許元通說,也猜出是誰了。

  程心瞻聞言眉頭一挑,來西康許久,他也是聽過這魔頭的兇名。

  此人是滇文俗世中的沐王府出身,自幼就是一個嗜血好殺、無法無天的兇人,屢教不改后,他的宗族也不能忍他,于是將其放逐到哀牢山,任其被妖精魔頭吃掉。

  不過此人是天生的兇魔,塵世容不了他,入山之后卻大有魔緣,屢屢在蛇妖藤精口中逃脫,又屢屢在山林間拾得魔寶秘籍,在山中流浪許久后最后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哀牢山魔門秘境,拜入了哀牢魔教。

  正式踏入魔門修行后,此人更是迅猛精進,仿佛天生的魔種,猶善采補掠奪之法,把自己的本命蟒杖一路精煉,最后不知從哪尋來了真龍精元,添入其中,煉成了哀牢魔教未有人煉成的木龍杖。

  其人天資聰穎,魔運了得,他還以此龍杖煉成了身外化身,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最終也是坐上了哀牢教主之位,如今已經是四境魔王。

  由于其一身魔功修為多在那條毒龍木杖上,于是被人尊為毒龍尊者,其人也跟著手中的木龍杖而改名自稱沐龍杖,這叫的時間一久,以至于其人本名叫什么,也無人知曉了。

  此人是滇文的一代魔王,聲名赫赫,誰也不服,在南派魔教里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但奈何綠袍化做了真龍,對此人的身外化身影響頗大,一頓威逼利誘之后,此魔也就歸順了,遵奉綠袍為南派之主。

  此時,沐龍杖收了巨爪神通,現身人前,卻是一個頗為英俊的中年男子,穿著綠底的黑龍袍,頭上戴著金冠,嘴角掛著笑,端的是邪氣凜然。

  “眾位,此地非是玄門治下,亦非禪宗凈土,不知來此是有何貴干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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