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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輯緩緩低下頭,目光聚焦在那面靜臥于掌心的青銅古鏡上。
鏡面猶如一張歷經滄桑的破舊面具,布滿了蛛網般縱橫交錯的裂紋,那裂紋錯綜復雜,仿佛是歲月留下的深深印記。
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一道裂紋中,都隱隱滲出暗紅色的液體。
那些液體在鏡面上蜿蜒流淌,在那扭曲的裂紋中緩緩蠕動著,仿佛殘存著意識一般,想要掙脫束縛,流淌而出。
再看那鏡框,竟雕刻著一張空洞的人臉。
這人臉仿佛是被時間遺忘的存在,皮膚枯敗得如同被烈日炙烤、被狂風抽打的風干樹皮,粗糙而又蒼老。
褶皺間隱約可見細密的符文在閃爍。
那些符文像是某種無形的絲線,將殘碎的臉牢牢拴住,才沒完全散架。
最詭異的是,那張臉沒有五官,只有一片平滑的凹陷,深不見底,仿佛在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誰的面孔來填補進去。
羅輯在心底呼喚著鏡子的名字,同時在腦海中最后回憶著鏡子的種種信息。
這些信息像是被強行灌入他的大腦,經過反復理解后,他將其歸納為幾條簡單的規則:
能力:竊取天才的命格。
觸發條件:
第一步:綁定一個天才,只需用鏡子照5秒即可。
第二步:竊取。當目標走向厄運或死亡時,其命格會被鏡子吞噬。
竊取方式:
主動:制造厄運或直接殺死目標,效果顯著。
被動:等待目標自然倒霉或死亡,效果較弱。
效果:
獲得目標最突出的天賦或能力,并隨機繼承目標的一個缺陷。
升級:
初始:只能竊取一個天才的命格。
升級后:最多可竊取五個天才的命格,并最終融合成獨屬于自己的命格。
副作用:
融合的命格會永久改變性格,可能導致人格分裂。
被竊取命格的天才死亡后,其部分靈魂會被鏡子吸收,五官會逐漸浮現在鏡面上。當五官完全清晰時,會觸發“驚喜“。
關于“驚喜“,信息中沒有詳細說明,像是被鏡子表面的裂紋擦去了。
但羅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那絕不會是什么好事。
他凝視著鏡面,裂紋中的暗紅色液體似乎在回應他的目光,閃爍著黑色的幽光。
那張無臉的面孔仿佛在無聲的嘲笑,歡迎著第一個“入住者”的到來!!!
從隱門帶著鏡子出來,并摸清鏡子的能力后,羅輯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參觀八中,只為親眼目睹武道聯考中那些天才們的卓越風姿。
看著他們在擂臺上,表現優異,萬眾矚目,引得山呼海嘯的歡呼,羅輯真的是太激動了。
毫不夸張的說,羅輯比站在擂臺上的天才都激動。
經過幾日的觀察下來,羅輯篩選出了幾個目標,也不能算他篩選的,是武道聯考幫他篩選出來的。
一切繁雜的準備工作,武道聯考都幫他做了,他只需要拿鏡子照一照,完成白嫖即可。
啥也不說了,羅輯現在的心情就兩個字足以概括——感恩!
羅輯深吸口氣,手腕微微一轉,將鏡子對準最近的擂臺。
嗶——
裁判哨聲響起。
尖利的哨音,讓馮雨槐的腦海恢復了一剎的清明。
她驚恐的反應過來,一片嘈雜里似乎有一個詭異的聲音一直在循環播放,在刺激著她幾欲發狂。
“誰?哪里來的聲音,是誰在刺激我?”
馮雨槐怔在原地,猛然抬頭,看向對面渾身金光閃耀的錢多余,嗓音都變得嘶啞了,
“是你搞的花招?”
哨音落下的一剎那,錢多余并未急著進攻,而是先擺出一副防守姿態。
接著,他嘴唇微啟,露出舌齒間印著“X7型戰斗興奮劑“的熒光字樣的舌苔。。
下一刻,他用力咬碎舌苔,霎時間,他全身體表肉眼可見的閃爍了一下電流,他的血液無比狂暴地在血管中奔騰,渾身的氣勢也隨之暴漲。
他原本圓鼓鼓、微胖的身體迅速縮水坍塌,轉瞬間變成了一個肌肉線條分明、力量感十足的精壯肉筋人。
接著,他右手一撇,小指頭應聲斷裂,從皮肉下汩汩流出一灘液體。
閃爍著銀色光芒的金屬液體,順著他的手指蔓延,眨眼間便迅速覆蓋他的全身,形成一層極薄的防護衣。
然后,錢多余猛地一甩頭,一頭金色的長發瞬間無風自動。
那不是普通的長發,而是人造植入的“神經假發“——每一根發絲都由24K黃金打造,內部嵌入了納米級的神經芯片。
這些發絲能接收他的腦電波信號,像觸手般靈活,甚至可以瞬間硬化成致命的武器。
此刻,他的假發在空氣中劃出金色的弧線,發出高頻震顫的嗡嗡聲,把他整個人也映襯的金光奪目,璀璨逼人。
錢多余活動了一下精壯的脖子,大變模樣的臉上露出濃濃的輕蔑:
“這怎么能叫花招呢,對身體的合理開發和利用,是金錢賦予我的力量啊,你質疑,只是因為貧窮限制了你的想象。”
錢多余顯然誤會了,馮雨槐想問的花招不是這個,顯然,錢多余誤會了馮雨槐所問的花招的真正含義。
不過,錢多余在臺上大變金身的模樣,也確實令馮雨槐感到吃驚。
立在場中的專業裁判,目光銳利地掃量了一眼錢多余,隨后義正言辭地對馮雨槐道:
“你的對手并未違規。在武道的世界里,合理開發利用身體,追求力量的極致,是每一位武者所追求的目標,也是武道理念所倡導的。
因此,比賽繼續!”
而錢多余的回答落入馮雨槐的耳朵里,順理成章就被誤解成當眾承認,自己腦海里詭異的刺激聲,正是來自于錢多余的“花招”。
“你該死!”
馮雨槐的雙眼圓睜,目眥盡裂,仿佛有血絲從眼角不斷滲出。
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內心那股惡寒如同決堤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勢,再次洶涌澎湃地涌上來。
而且這一次,這股惡寒所帶來的恐懼和瘋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洶涌可怖,仿佛要將她的理智完全吞噬。
馮雨槐眼中冒出掩飾不住的兇光,背后紅發亂舞,她腳下一點,整個人挾持惡風撲殺向錢多余。
這一刻,整個世界在她眼里恍惚都消失了,腦子里只剩下那個不斷重復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像是野獸的咀嚼聲,又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在他腦子里不斷抓撓。
眼睛被蒙上了一層紅霧,觀眾、裁判、一切的一切,都忽然消失了,只剩下腳下的這座擂臺,以及眼前那金光閃耀的……食物。
“吃掉他!!!”
“就在臺上吃掉他!”
歇斯底里的癲狂的咆哮在馮雨槐的靈魂中咆哮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