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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張凡與張無名南張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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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露浩然,山河影轉,今古照凄殘。

  遺跡處,氣吞山海,神納百川,惶惶妖驚命難還。

  黃皮洞口處,那一只只藏在荒草中的黃皮子紛紛倒下。

  中央廣場上,一位位大妖好似行尸走肉,元神離體,生機漸寂,癱軟在白骨交椅之上。

  瞬息之間,數百道元神便被張凡一口吞下。

  如此恐怖的一幕,簡直是石破天驚,駭人心神。

  “若能轉丹法,三尸照元神,性命期可見,一炁煉幽魂!”

  張流名眸光顫動,死死地盯著張凡,心中早已是波瀾起伏。

  三位龍虎山道士之中,屬他修為最高,早已躋身大士境界。

  正因如此,他年過三十五歲,卻依舊沒有被趕出張家,甚至還保留了張姓。

  在如今時代,大士境界,無論身在何處都是一方高手。

  他的見識和閱歷絕非身邊的張墮名和張匿名能夠比擬。

  無為門中有一法名為拘神,能夠以道行強壓,拘禁對方元神。

  可是此法施展起來,有著極大的限制和條件,距離不能太遠,境界必須高過對方等等。

  即便滿足了種種條件,一人拘一神,已是極限。

  然而,剛剛那一剎那,張凡卻以元神吞百神,虛空懾取,百無禁忌。

  天地茫茫,古往今來,似乎也只有一法有此通天之能,窺道宗成仙之法徑,煉元神命門之大術,殺身以成道,斬尸以照命,見天不落,見地不敗。

  “天下第一,三尸照命?”

  張流名眸光顫抖,不可置信地看向張凡。

  甲子蕩魔,楚超然純陽無極,三尸道人殞命東岳之巔,從此之后,這門至高丹法便成絕響。

  六十年悠悠而過,光陰湮滅,歲月如云。

  天下竟有人再修此法!?

  “你竟然……”

  黃九妹神情恍惚,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凡,這一眼她仿佛耗盡了一生的驚訝與惶恐。

  眼前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要扶她坐上大位,誰曾想一出手便是匪夷所思,將黃皮洞上上下下精怪妖鬼的元神一口吞下。

  這樣的手段聞所未聞,這樣的道法見所未見。

  李妙音立在遠處,望著張凡的背影,眸光如飛,異彩連連。

  張無名沉默不語,眼中卻是噙著深深的忌憚。

  “龍虎山張家的人……”

  張凡目光平靜,看著眼前這三人,心中卻有波瀾起伏。

  說起來,他也是這一脈的香火。

  “想不到……想不到……六十甲子已過,無為門死灰復燃,竟然出了如此人物,這是要重走當年三尸道人的路嗎?”張流名咬牙道。

  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乃是不世之敵,萬萬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一言落下,他身邊的張墮名,張匿名再度變色。

  簡單的一句話,卻藏著許多難以置信的信息。

  “祖師不憐賜空名……若是沒有當年龍虎張家,又怎么會有后來的三尸道人……”

  “他的路也是你們的路。”張凡淡淡道。

  此言一出,張墮名,張匿名,甚至于張無名都是一臉龐然。

  唯有張流名眸光大顫,驚疑愈濃。

  三尸道人出身張家,這是大秘,就算是在張家,尋常弟子也根本無法知曉。

  這一刻,張流名越發確定,眼前這個男人便是無為門的傳人。

  “我也不為難你們,跟他一樣,棄暗投明,可以活。”

  張凡凝聲輕語,目光瞥向張無名。

  話音落下,張流名三人先是一愣,緊接著怒從心中起,狠狠地瞪向張無名。

  “瞪什么瞪?我哥給你們指出生路了,你們還不磕頭就拜?”張無名義正言辭道。

  “軟骨頭,簡直丟了張家的臉。”張墮名狠狠啐了一口,眼中充滿了鄙夷。

  “唉。”

  張無名一聲嘆息,眼中閃過一抹悲涼與黯然,他仿佛見到了短暫的未來。

  “大家風范,真有骨氣啊。”

  張凡負手而立,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贊賞之色。

  “逃!”

  剎那須臾間,張流名一聲呼喝,本能地感到了危險。

  幾乎同一時刻,恐怖的氣象鋪天蓋地而來,如天遮蔽,似地沉淪,天翻地覆,夜晝無光。

  這一分,這一秒,似如停駐。

  三大高手的元神都要禁錮在那短暫的光陰之中,不見天光,唯有永夜。

  “紅燈罩燭點天燈,以我元神祭黃昏!”

  瞬息之間,三大高手作出了最優的反應,他們同時結印,頻率不差分毫,顯示出龍虎張家恐怖的素質來。

  頓時,三道元神沖天而起,相互糾纏,如同一盞紅燈亮起,華光灼灼,祭照黃昏殘陽,不讓那漫漫永夜降臨。

  “龍虎神燈法!”李妙音凝聲輕語。

  一盞紅燭照,元神點天燈。

  此乃元神合擊之法,能破萬邪,能渡百劫,頗有齊家兄弟元神合相大法的味道。

  果然,紅燈照見,流光暖暖,竟是擋住了那恐怖氣象。

  “此人不可敵,散開逃。”

  張流名一聲暴喝,根本沒有逗留的心思。

  真正的高手不再于境界的高低,道行的深淺,而是能夠于危境之中審時度勢,作出最精準的判斷和最正確的選擇。

  唯有如此,才能活得長遠,才有希望見到長生。

  紅燈如燭火通明,三道元神沖天而起,似如煙花盛開,化為三道流光,竄往不同方向。

  張流名很清楚,在這個男人面前,想要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

  唯有此法,或許還能人可以活下來。

  “進退果決,不愧是北張一脈的弟子啊。”

  張凡凝聲嘆息,他一步踏出,身形如鬼魅一般,橫檔在張流名的身前。

  六重元光鋪天蓋地,如天網恢恢,徹底斷絕了張流名的生路。

  “可惜,你出生在了北張一脈。”

  張凡搖了搖頭,六重元光合而為一,便將張流名的元神碾的粉碎。

  他一抬手,那破碎的元神便在他掌中聚合,寶光竄動,竟是化為一枚晶瑩的流珠,好似丹丸般,泛著熠熠光輝。

  “黃九妹,我說過要扶你上位。”

  張凡屈指一彈,堂堂大士元神練成的精華便飛入黃九妹靈臺之中,化入她的元神。

  剎那間,黃九妹嬌軀顫動,眉心處一縷縷灰蒙蒙的氣流逸散出來,她的氣息開始瘋狂攀升。

  “妖孽!”

  張墮名咬牙切齒,動作不敢慢下分毫,在他眼中,此刻的張凡簡直猶如魔王降臨,催魂奪命。

  他僅憑威壓,便滅了張流名的元神,這樣的境界實在太恐怖。

  他只能逃,只要逃出一線生機,他北張還有真正弟子在這十萬大山之中。

  那可是封神定名的存在。

  呼……

  突然,一道火光破空而至,起初如黃豆大小,剛剛沾染元神,便化為狂性火龍,瞬間便將其吞噬。

  “火龍丹劍!”

  張墮名一聲慘叫,元神在那熊熊大火之中化為灰燼,散亂的精華匯聚,被張凡一手握住,打入黃九妹的靈臺之中。

  這頭小妖見識卓絕,心性不凡,可惜境界太低。

  張凡不得不助她一臂之力。

  “兩位師兄,等我為你們報仇雪恨。”

  此時,張匿名咬牙切齒,元神已經遁于千米之外,只差一步,便能鉆入那重重霧靄毒瘴,真正逃出生天。

  呼……

  忽然,一只大手突如其來,竟是一把抓住了即將遁走的張匿名的元神。

  張無名,他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那唯一的生路之上。

  “你……”張匿名的元神瘋狂掙扎,怒聲嘶吼。

  “師兄好走!”

  張無名漠然輕語,五指交錯間,不見任何異象,那掙扎的元神竟是如紙片一般,寸寸碎裂,崩解消散。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在遠處觀望的李妙音都不由露出異樣的神色。

  “你真夠狠的,對同門都下殺手。”張凡走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張無名。

  “哥不是在等我交投名狀嗎?”張無名輕笑道。

  他看得出來,張凡一直在試探他。

  “說到試探,咱們是彼此彼此。”張凡淡淡道。

  “何出此言?”

  “你不是也一直在試探我嗎?試探我的實力,試探我對北張的態度,還有對你的底線。”

  張凡凝聲輕語,不等張無名說話,便抬手將其打斷。

  “不用否認,你不僅僅是能屈能伸,藏的也很深……”

  “你這樣的人生死坦然,卻也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生死交托在其他人的手里。”

  說到這里,張凡湊到張無名的耳邊,低聲道:“我猜你藏了不少手段……”

  “至少有把握在我手里逃脫性命。”

  此言一出,張無名瞳孔遽然收縮,不過瞬間功夫,他的神色便恢復如初,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真是什么也瞞不過你的眼睛,你不會真是無為門的傳人吧。”

  “你還真是個人物。”張凡凝聲輕語。

  “說笑了,我可不是什么人物,至少現在不是。”張無名搖頭輕笑。

  “你這樣的人,哪怕在北張都能混的很好。”

  “又說笑了,北張一脈,人才濟濟,各個都是絕頂的人物,哪里有我的位子?”張無名低聲道。

  未曾封神定號,又怎么會有位子,又怎么會有前途?

  嚴格來說,他甚至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北張弟子,混的再好,最多就也跟張流名一樣,成為獲得重用的棋子而已。

  “你走吧。”張凡深深看了張無名一眼,淡淡道。

  “走?”

  張無名愣了一下,卻是沒有想到張凡會突然放他離開。

  “之前我會走,現在我可是真心實意想跟哥交個朋友。”張無名開誠布公道。

  “我可信不過你,你這人心眼太多。”張凡輕笑道。

  “對敵人,八百個心眼子都不多,對朋友,我只有一顆真心。”

  說著話,張無名舉起自己的雙手。

  “我可是交了投名狀,把柄都遞到了你的手里,足夠誠意了吧。”

  “你不怕我是無為門的人?”張凡隨口問道。

  龍虎張家和無為門可是生生世世的大敵,九次破山伐廟,不死不休。

  “如果有一天你落網了,別把我供出來就行。”張無名想了想,認真道。

  “哈哈,你可真是個妙人。”張凡大笑。

  鐺……鐺……鐺……

  就此時,一陣古老悠揚的鐘聲響徹,從黃皮洞中傳出,洞口處兩頭石獸口中的火光搖曳生姿。

  “老祖!”

  黃九妹花容失色,下意識看向幽幽古洞,附身膜拜。

  張凡眸光微凝,他知道自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終究是驚動了黃皮洞的老家伙。

  那些老家伙,平日里避世不出,不管俗務,可真的涉及到黃皮洞生死未來,他們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后生可畏,當真是后生可畏……”

  就在此時,一陣蒼老沙啞的聲音從黑黝黝的洞中傳出。

  僅僅這一聲嘆息,張凡面色微變,只覺得元神都有些浮動。

  他是何等境界,大士六重,元光護體,又修煉了神魔圣胎,意志方圓不動。

  憑借聲音便對他造成如此影響,洞中的妖修為不可想象。

  “年輕人,能否給老身一個面子?”

  忽然,另一道聲音響起,好似蒼老的婆婆,緩慢低沉。

  張凡心頭一動,元神出竅,張口一吐,數百道元神竟是紛紛飛了出來,回歸身竅。

  荒草之中,一只只黃皮耗子站了起來,仿佛做了一場大夢。

  中央廣場之上,黃二郎,黃三郎,黃四郎等轉醒過來,一臉驚恐地看向張凡,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氣勢。

  “黃三郎,你可以帶句話給李長庚。”張凡開口道。

  黃皮洞的老祖既已出面,他自然不好再開殺戒。

  “什么?”黃三郎驚疑不定。

  “這一次,我看他還能否斷首重生。”

  此言一出,黃三郎面色大變,他哪里還猜不出眼前這個男人便是李長庚的不世大敵,黃六郎和許家弟子便是死在此人手中。

  念及于此,黃三郎不由升起一陣后怕。

  “好,你的話,我一定帶到。”

  黃三郎一咬牙,轉身便走,離開了黃皮洞。

  “年輕人……”

  就在此時,那蒼老沙啞的聲音再度從黑黝黝的洞中傳出。

  張凡心神一凜,方才回過身來,正式拜見。

  “晚輩張凡,拜見前輩。”

  “張!?他也姓張?”

  張無名神色異樣。

  “張凡……”

  “南張一脈,香火未絕啊。”

  幽幽嘆息從古洞之中傳出。

  一語落下,張無名終于變色,他眉頭一挑,不可置信地看向張凡。

  “你是南張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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