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綱居然提出要一起游玩,多稀奇的事。
  唐陌挑眉,雖然從內心里不愿意,但若從旁考慮沒拒絕的理由,“兒子會盡快安排妥當。”
  “嗯。”
  唐綱心情不錯,覺得唐陌是越發的順眼了,“下去吧。”
  “兒子告退。”
  出了書房轉身就去了王氏的院子,母子倆說了一會兒話唐陌才回秋實院,睡覺前又忍不住說起了廖家的事,感慨廖直的不容易。
  不過兩人對了廖家不是太了解,只猜廖直定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唐陌打了個哈欠,“睡了,這休沐怎就只有一日,朝廷也太小氣了,多一日能怎么著?”
  “十天啊,當差十天就休一天,牛也沒這么使的。”
  辛安笑道:“你還抱怨上了,那些政務纏身的人平日里沒法仔細的洗浴,休沐一天不是洗澡就是在洗頭,忙活到下午,你好歹平日里時間充裕,今兒還能出門游玩一天。”
  “也是。”
  唐陌笑了,“老頭子今日就在家洗了半日。”
  剛躺下忽然又想到辛安今日看那些武師的眼神,“渾身腱子肉就那么好看?”
  “什么?”
  唐陌道:“我說你看那些武師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了,就那么好看?”
  “好看啊。“
  目光在他身上掃過,笑瞇瞇的開口,“你脫了衣裳讓我瞧瞧。”
  “我心里可住著一個老太太,你不明白那些隆起的肌肉對我沖擊有多強,有一種垂死病中驚坐起之感,頗想大喊一聲‘老太太還可以’。”
  “你這女人,瘋了吧。”
  唐陌已經幻想到那個場面了,“你也不怕虛不受補。”
  “那我還沒補。”
  “快,讓我瞧瞧。”
  唐陌死死的攥著自己的衣襟,“你休想,你死了這條心。”
  這女人終究是按耐不住內心的欲望,想要對他下手了?
  “就看一眼。”
  “不行。”
  辛安幽幽嘆了口氣,神色落寞的開口,“我就知道,哪怕是重來一回我也是不招人喜歡的,這就是命。”
  說著還拿著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肩膀一抽一抽的。
  莫名的,唐陌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不管怎么說兩人也算夫妻,人家就看一眼也不是什么非分的要求,自己一個男人,不該這么不給面子。
  “要不給你看一眼?”
  辛安搖頭,繼續抽動肩膀,還隱約聽到了抽泣聲,唐陌覺得自己果真過分了,“那給看兩眼?”
  辛安依然沒有理會他,唐陌心一橫,“看看看,想看多久看多久,這樣可”
  “不許反悔!“
  話都還沒說完,辛安的笑臉就映入眼簾,唐陌瞬間就明白了,哪里是哭的抽動,分明是笑的,“你這個”
  “趕緊的,給我露出來。“
  半晌后,屋子里傳出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看夠了沒。”
  “哎呀你別動。”
  “看就看你別動手。”
  “我就摸一下,哎呀,手感真不錯”
  唐陌欲哭無淚,自己就不該心軟的,“你別亂摸,真的,我給你說我是可是正常男人,我”
  “啊,你掐我干嘛。“
  辛安眼中笑意不減,“掐滅你的欲望。”
  “我”
  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他怎么就落到了這個女人手里,辛安盤腿坐在一旁笑的歡,蠻喜歡這般鮮活的唐陌,想著就這么和他過去應該也還不錯。
  “衣裳,穿起來,露著肩是想誘惑我?”
  下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露出一雙眼睛,“你這女人,忒兇殘。”
  說完又拉過被子捂住自己,別看一副貞潔烈男的模樣,被子下的嘴角不由的揚了起來,被摸了幾把心里還怪美的。
  次日一早,唐陌依舊早早起床練功,而后精神抖擻的去當差,心情瞧著相當不錯,留在家中的辛安心情也極好,收拾妥當就去了老太太的春榮堂蹭早飯,在老太太那里混跡了半日又蹭了一頓午飯才回去午睡。
  又過了一日,今日林窈相邀出門聽戲喝茶,喝茶的時候廖家的消息就到了辛安的耳中。
  “廖家二房全數離京去鎮邊,聽說去的還是岷鎮,那地方已是邊境,風沙肆意極為艱苦。”
  “三房有一子到了北衙軍,有一子到了刑部,三房老爺還升遷了。”
  “咱們這位廖指揮使著實不簡單。”
  林窈說這話的時候還關注著辛安的神情,又湊過去了些,壓低了聲音,“聽聞是你借了萬兩銀子過去,這才讓那廖指揮使平了此事。”
  辛安笑道:“林姐姐好靈通的消息。”
  “那日原本是廖指揮使相邀過去用飯,結果去的時候才知廖家大門全是兵士,進門才坐下一會兒廖夫人就開口借銀,想來也是被逼的沒了法子。”
  林窈道:“如此說來我得的消息是真的,廖直是被廖家二房給算計了。”
  “叔叔還在侄子就當了家,出問題是遲早的事。”
  辛安搖頭嘆息,“我去的時候廖家就亂糟糟的,也不好多留,簡單說了幾句話,等銀子到后就走了,我看廖夫人都是強撐著和我說話,挺不容易的。”
  “你比她過的好。”
  這是林窈的實話,“廖家就是個無底洞,人又多,都等著她的嫁妝吃喝,你都不知道,她還沒嫁過來廖家就和她娘家伸手要過好幾次的銀子,若不是廖指揮使手段果決,她那龐大的嫁妝只怕都被吞噬殆盡了。”
  原本她對廖夫人是不感興趣的,但幫辛安搭了一次線便好奇的去打聽了一下,對廖家人更是不喜歡,“廖老爺子眼光的確毒,要不是有徐家,廖家早完了。”
  “廖直也是運氣,沒徐家的錢財撐著,他就是再能干也走不到今天。”
  如此說來廖家那老爺子竟比唐綱還可惡,可見一山還有一山高,隨即長嘆一聲憤憤不平,“當時我和廖夫人在院子里說話,剛坐下廖家二房的姑娘就來了,問要不要給家里的女眷準備赴宴的衣裳首飾,當時我就震驚,別說是隔房的妹妹,就是親親的小姑子也不該如此理直氣壯,赴宴來找堂嫂要衣裳首飾,是沒爹還是沒娘。”
  “當著我這個外人的面就敢如此,沒了外人在還不知道多囂張。”
  林窈的唾棄更不加掩飾,“人家只是管家,不是給全家當娘,這家人真的是好不要臉。”
  “難怪被發配出去了,該。”
  “就廖家二房這種的城中還有一家,我說給你聽,免得你下次遇上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