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啪!!”
謝觀的脖子被掰彎,一連響了好幾聲,嘴角的鮮血不停流出。
“你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任何人都不會發現,包括功法處。”
曲長引鵝蛋一般的臉上猙獰不已,盯著他惡狠狠地說。
謝觀聽見“功法處”三個字,眼前一亮,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哼。”
他冷哼一聲,神色中沒有半點害怕,還冷冷威脅道:
“你殺吧,我借了功法處四天的驀然回首,如果到時候我還不回去。
“呵呵,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瞞過所有的弟子,并且不會被任何長老發現一點點的貓膩。”
聽聞此言,曲長引掐著他的脖子輕微抖動了一下,同時兩個晶瑩的眸子也出現一絲猶豫之色。
“你敢威脅我!!”她咬著牙,瞪著謝觀。
“呵呵。”
謝觀心中已經快嚇死了,因為曲長引只要稍微一用力,那他的小命就真的沒有了。
但他必須表現出云淡風輕的模樣,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你可以殺死我,但四天以后如果不是我還回去驀然回首神通,到時候看你怎么解釋。”
曲長引果然更猶豫了,要用力的手,怎么也使不下力。
蜜桃在后面高聲道:
“師姐,你別相信他,你放了他只會帶來更大的麻煩,奪舍對任何門派來說都是大忌,零容忍。”
曲長引聞言,眸中泛光,凝向謝觀,揶揄道:
“聽見了嗎,殺死你也許很麻煩,但放了你更麻煩。”
謝觀心中一沉,有點絕望了。
都是你個蜜桃,你個死蜜桃,獼猴桃,捏爆了你……
他的心思快速轉動,連忙說:“不行,殺了我才是危險最大的。”
“哦~~~”
曲長引戲謔道:“我想聽聽。”
謝觀連忙說:“你找我的目的是奪舍,為你弟弟找一個軀體重生……”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曲長引打斷:“你怎么知道那是我阿弟?!”
謝觀道:“那個小孩看著比我還小,不是你弟弟還能是什么,不可能是你堂哥吧?!”
“你作死!!”
曲長引怒嗔一聲,手上用力,咔咔的骨頭聲再次響起來。
謝觀被掐的臉上血紅,眼中都充滿血漬,他連忙大喊:
“停,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你們不會有任何危險。”
“快點說!!”
曲長引似乎沒有耐心了,咬著銀牙咆哮。
“你們放了我,我守口如瓶,然后我自己去歸還驀然回首 “這樣大家都沒事,你們更沒事。”
蜜桃在后面哼哼的譏笑道:
“你當我們傻,你只要說漏嘴一點,我們就麻煩了。
“師姐別信他的鬼話。”
你個死蜜桃啊,話那么多,蜜死你,桃死你……
謝觀心中一凜,面上涼了大半,感覺自己完全沒有活路了。
脖上的五指再次用力,讓他呼吸不了了,嘴唇青紫,好似下一秒就會死。
“我……我一定不敢說出去的,我只是一個雜役弟子,我哪里還敢惹那么多事!!”
曲長引的手忽然松了一松,她垂眸咬著下唇,幾個彈指后,居然松開了手。
“哎,師姐,你咋松開了!!”
后面的蜜桃神情一變,以為她下不去手,嬌喝一聲:
“師姐,讓我來!!”
只見蜜桃玲瓏的身姿一個起跳,來到謝觀身前,帶起一陣微風,一拳就朝頭顱轟去。
謝觀驚駭,瞳孔劇烈一縮,感受到死亡的氣息,連忙向一側歪去。
“刺啦!!”
呼嘯聲擦過他的耳邊。
“噗通!!”
謝觀整個人摔在地上,讓他慘叫了好幾聲。
“停下。”
曲長引突然開口。
蜜桃就要踹上謝觀的一腳停在半空。
“師姐,不能心軟啊!!”她很是著急的說。
“我說停下!!”曲長引聲音變冷,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哦~~”
蜜桃神情一僵,軟聲道:“好吧。”
少頃。
曲長引思量了一會,瞥了一眼地上的謝觀。
“怎么,死沒有?!”
謝觀慘叫著說:“快死了。”
連他自己也有點納悶,為何突然就不殺自己了。
曲長引淺淺抬起柔若無骨的指尖,理了理鬢邊的青絲,言道:
“你會不會說出去,我得驗證一下。
“如果成功了,我就放了你,如果失敗,你…哼哼……懂得!!”
聞言,謝觀有點納悶的眨了眨眼,咬著牙坐起來,疑惑道:
“我要怎么證明。”
“嗡!!”
她袖口掠過一道彩光,飛到手心。
謝觀瞇了瞇眼。
那是一個巴掌大的水晶球,其表面一直綻放著絲絲光暈,還時不時有流光劃過,看起來了美輪美奐的。
“這是法器簡介珠。”
曲長引解釋道:
“你的手掌撫在上面,我就能看出你以后會不會說出今天的秘密。”
謝觀詫異極了,完全不敢相信,居然還有這樣的法器。
他略微遲疑了一下,心中暗忖:
“那個珠子看起來挺厲害,別發現我腦袋的長劍啊。”
可不等他思考,蜜桃就冷冷的說:“你不是不敢吧?!”
謝觀揚起頭,大聲道:“我當然敢,反正我又不會說出去。”
說完,就邁動腳步走過去,心中有點忐忑的撫上去。
“嘶!!”
瞬間一股冰涼之意直沖心靈,讓他自腳底板到腦袋都充斥著涼意。
曲長引并沒怎么看手上的珠子,而是將眸光凝向謝觀的神情。
謝觀當然不怕,他又不傻,說出奪舍這種事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他擔心的是這個珠子會不會發現他腦海的——長劍。
幾分鐘內,看到謝觀一直神采奕奕,沒有半點的害怕之色,甚至連半點膽怯之色都沒有。
曲長引心中略微松了口氣。
她這個珠子只是一個簡單的法器,并不能看未來之事。
而她真正的用意,是看謝觀會不會害怕,如果害怕那就證明有很大概率會說出去。
但現在看來,謝觀倒像是真的不會說。
“殺了謝觀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阿弟已經死了,怎么樣都救不活了。
“若是再把自己拖入泥濘之中,那不但失去阿弟,還失去了突破筑基的機會。”
曲長引在心中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