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曾經加持于左拉骸骨巨魔形態之上的,被原神封印的暮光之神的意志的投射!
如今左拉靈魂徹底湮滅,暮光真神意志便在瑪爾達的身上顯化!
祭壇周圍的空氣徹底凝固,重壓如山,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抗拒著這終極破壞法則的降臨。
瑪爾達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靈魂如同暴露在毀滅風暴中的燭火。
以她的實力,還不足以撐起森羅萬象塵世巨蟒,但這由不得她。
她強行穩住心神,更加恭敬地低下頭顱,用靈魂之語傳遞信息,聲音在精神層面帶著虔誠的顫抖:
“至高的暮光之主,您卑微的仆役瑪爾達,一切已按您的意志安排妥當。
“愚昧的米蘭登,已被徹底點燃了毀滅之火。待他攻入金盞花,必將掀起滔天血海,為您奉上遠超預期的靈魂盛宴。”
她停頓了一下,靈魂的波動帶著一絲詢問的謹慎:“主人,米蘭登此戰,雖然狂熱,但其麾下盡是烏合之眾。羅維雖可能遭受重創,但肯定不會輕易的被米蘭登擊敗。為了勝利,為了一萬個靈魂的獻祭,您是否需要我出手幫 忙,確保這場靈魂收割”
祭壇上空,那兩顆深邃如同宇宙奇點的巨瞳,似乎微微轉動了一下,鎖定了祭壇上渺小的瑪爾達。
一股沉重到足以碾碎靈魂的意念洪流,直接灌入她的意識深處,那并非是聲音,而是冰冷的、帶著時間與空間扭曲感的“熵”之回響:
“無需浪費力量...”
每一個意念的震動,都讓瑪爾達的靈魂如同被重錘反復敲打,“螻蟻的廝殺已無關緊要....”
巨瞳中的混亂星光瘋狂閃爍,仿佛在推演無盡的可能,“變數已顯,多虧了羅維,我們的計劃才能超乎預期...”
“是!主人!”
瑪爾達知道,這個“我們”,可不是說暮光真神和她,她只是個卑賤的仆從,絕不可能跟暮光真神以“我們”并列。
塵世巨蟒的意念洪流變得明晰而冷酷:“至于米蘭登...他的使命已然終結...不管他的獻祭成功還是失敗,他的鮮血與靈魂都將成為...最后微不足道的點綴...”
“我們真正的獻祭目標即將出現,你需立刻啟程...”
塵世巨蟒的意志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前往...勁風堡...等候我的進一步命令………………”
一個清晰的地點位置,如同一枚烙印,深深印刻在瑪爾達的靈魂之上 瑪爾達的身體猛地一顫!
那并非恐懼,而是一種壓抑了無數歲月,近乎癲狂的激動與渴望!
她那慘白的臉上,瞬間涌起病態的紅暈,原本恭敬低垂的眼簾驟然抬起,望向虛空中那對代表終結的巨瞳!
那雙深邃的眼眸深處,再也無法抑制地爆發出兩道極度亢奮、燃燒著毀滅與新生交織火焰的邪魅之光!
那光芒,仿佛穿透了祭壇的束縛,穿透了厚重的地層,投向了遙遠的,即將被徹底改寫的命運!
“是!主人!”
瑪爾達的聲音在靈魂層面尖銳地回應著,帶著難以遏制的顫抖,“您偉大不朽的計劃...終于...終于開啟了!”
每一個字都仿佛從靈魂深處榨取而出,浸滿了對“終焉”的狂熱信仰和對“新生”的扭曲期待。
祭壇上空的幽綠血光在她眼中瘋狂跳動,映照著她因極度興奮而扭曲卻又無比虔誠的面容。
“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虛空中,塵世巨蟒那龐大的、由邪能之力構成的投影輪廓,在傳遞完最后的意志后,開始無聲無息地淡化。
兩顆象征混沌與終結的巨瞳緩緩收縮、隱沒于重新翻涌的血霧與空間亂流之后。
那令人窒息的威壓如同退潮般消散,只留下祭壇上依舊在微弱閃爍的暗紫色符文,九枚骷髏頭眼中漸漸黯淡的綠光,以及祭壇中央凹槽內那層仿佛從未沸騰過的、粘稠冰冷的暗紅血晶。
瑪爾達依舊保持著盤坐的姿勢,閉著雙眼,深深地呼吸著地底冰冷而污濁的空氣,仿佛要將空氣中殘留的那一絲絲邪能氣息都吸入肺腑。
她臉上那種極端的興奮緩緩沉淀,最終化為一種深不見底的、冰封的狂熱。
勁風堡......真正的祭品......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她霍然睜開雙眼,瞳孔深處似乎還殘留著巨蟒投影留下的冰冷星光。
嘴角,那抹熟悉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邪魅微笑,再次浮現。
她緩緩站起身,赤足踏過冰冷的祭壇石面,走向通往地面的階梯。
深紫色的術士長袍拂過地面,仿佛一條無聲滑向獵物的毒蛇。
天鵝莊園上層,米蘭登還在為他那血腥的“一萬靈魂”計劃而心潮澎湃,做著征服金盞花的美夢。
他永遠不會知道,在他被當作棄子的那一刻,一只無形而冰冷的手,已經撥動了命運的琴弦,一場遠超他想象,將席卷整個索拉丁帝國乃至更廣闊世界的風暴,已然在暮光真神的意志下,悄然拉開了序幕。
與此同時,在帝國的心臟,黎明之城那象征著無上權柄的索拉丁皇宮深處,一場關乎帝國命運與皇室血脈的風暴,正無聲地醞釀于金碧輝煌的冰冷之下。
皇宮議事廳,其宏大的穹頂仿佛由整塊打磨光滑的墨曜石鑄就,其上鑲嵌的星辰寶石在魔法光源的映照下,流淌著銀河般的冷冽光輝。
巨大的立柱以秘銀包裹,雕琢著帝國千年征戰的史詩浮雕,威嚴而沉重。
猩紅如血的帝國龍紋掛毯從高聳的天花板垂落,覆蓋了冰冷的石壁。
長逾百尺的議事桌由一整塊傳說中的世界樹之心木制成,歲月的紋理在光滑如鏡的桌面上蜿蜒,此刻卻像一道道無聲的裂痕,映照著端坐主位之人的心境。
帝國的皇帝,萊斯索拉丁,這位以深謀遠慮著稱的統治者,此刻正深陷于鋪著天鵝絨軟墊的龍骨王座中。
他身姿依舊挺拔如出鞘的利劍,身著繡有金色龍紋的白色常服,但那張棱角分明,曾被無數詩篇贊頌為“如黎明山脈般堅毅”的臉龐,卻籠罩著一層難以驅散的陰霾。
歲月和重壓在他深邃的眼窩旁刻下了更深的痕跡。
此時他的目光正死死鎖在剛剛由宮廷侍衛長提爾親筆寫的一封緊急密信上。
莉莉安,終于要回來了.......
作為父親,萊斯最疼愛的不是他的三位各有優秀的皇子,而是這位帝國之花、掌上明珠。
從莉莉安因為婚約之事賭氣離開宮廷的那一天起,萊斯就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宮廷似海,深不見底。
尤其是在天垂象這個節點上,萊斯并不希望莉莉安回歸。
宮廷外面的世界雖然危險,但至少比宮廷內的世界安全。
可既然西北邊陲的戰事已經到了灼熱化的程度,提爾又專門寫信回來,那就只能先將莉莉安接回來了。
這都怪天垂象……………
這個自數月前便橫亙于帝國蒼穹之上的詭異災兆,如同一只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帝國的咽喉。
星辰異位,天光晦暗,隨之而來的則是各地頻發的詭譎災禍:農田莫名枯萎、河流倒灌、礦脈深處傳來令人心悸的低語。
帝國的魔法議會對此束手無策,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民間蔓延。
而天使教會則趁機發難,要讓皇帝為此背鍋,并想進一步削弱打擊皇權。
教宗甚至老早就提出,要獻祭一位皇家至親給天使,以求解除天垂象的災禍。
對于教宗的這種說法,萊斯皇帝壓根就不信。
可這并不在于信和不信,而在于服從和不服從。
天使教會的權力實在太大了......
一想到這里,萊斯皇帝就心有余悸。
而讓他最擔心的就是,御座想獻祭的人,很可能會是莉莉安。
如果獻祭的是莉莉安,那對他的打擊,將會是毀滅性的。
這種事,萊斯皇帝絕對不能允許發生。
“御座覲見!”
議事廳那兩扇由矮人精工鍛造、描繪著天使與巨龍圣戰的巨大青銅門發出沉悶悠長的開啟聲,皇家侍衛渾厚肅穆的通告聲在空曠的大廳內回蕩,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靜。
萊斯皇帝當即收起了雜亂的念頭。
在政敵面前,大腦里的任何想法,哪怕只是支離破碎的碎片,都可能會被對方抓住。
畢竟,對方可是天使教會的教宗啊!深諳靈魂和意識榨取的手段!
天使教會的教宗在通報聲之后,緩緩步入。
他身著以星辰秘銀絲線織就的純白長袍,行走間仿佛有圣光流淌。
頭戴三重荊棘與星辰環繞的秘銀冠冕,權杖頂端鑲嵌著一枚散發著柔和光輝的鴿血紅寶石,象征著天使們灑落人間的第一滴圣血。
他面容平和,眼神深邃如淵,帶著一種俯瞰塵世的悲憫與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存在本身,便散發著一種無形的,猶如實質的神性威壓,讓議事廳內本就冰冷的空氣似乎又凝固了幾分。
萊斯深吸一口氣,主動站起身,以無可挑剔的帝王禮儀相迎:“教宗閣下。’
他的聲音沉穩依舊,卻少了幾分往日的威嚴,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皇帝陛下。”
教宗微微頷首致意,目光掠過皇帝略顯憔悴的面容,最終落在那封被壓在手下的密信上,平靜無波。
“請坐!”
“多謝。”
兩人沒有過多的客套,各自落座于世界樹之心的桌子旁。
萊斯皇帝抿了抿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教宗卻開門見山,“陛下,大約一個月前,本座就提出用至親獻祭來解除天象的方案,不知道陛下考慮的怎么樣了”
空氣仿佛在瞬間被抽空,只剩下蠟燭燃燒的噼啪聲。
萊斯感到心臟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
讓一個皇帝獻祭自己的血脈至親,這無異于剜心之痛!更無異于讓皇權掃地!
他強壓著胸膛內翻騰的憤怒與屈辱,皇室的尊嚴與父親的慈愛在心中激烈交鋒。
教會的勢力已根深蒂固,尤其是在這詭異的混亂中,其權威更是達到了頂峰。
公然抗拒教會的意志,不僅會引發教會更強烈的反彈,甚至可能被扣上“罔顧蒼生”的罪名,動搖國本。
萊斯沉默的時間比預想的要長。
他坐在龍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手指在冰冷的扶手上收緊,指節泛白。
教宗冷冷的說:“陛下,當斷則斷啊。天垂象已經持續了快三個月了,各地方的狀況都快撐不住了,詛咒教徒的勢力正在成倍的翻長,您的子民們早已經吃不飽飯,有些地方開始吃馬,甚至吃奴隸!下一步,就可能演變成人 吃人了!
“陛下!星辰異軌,災厄叢生,每一刻流逝的光陰,皆是帝國氣運的消磨,皆是苦難黎庶的血淚。仁慈的天使在云端垂詢,陛下的仁慈之心,是垂憐于至親一人,抑或澤被于萬民兆億若陛下的心緒仍在親情國事間輾轉逡 巡,難以裁斷……………”
教宗的語氣微微一沉,如同審判前的寂靜,“為免天罰降世,生靈涂炭,天使教會愿承此重擔,代行神罰,主持獻祭之儀軌。此乃不得已之救世良方,望陛下......慎思,勿使神恩斷絕。”
萊斯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浸透骨髓,那名為“代行神罰”的提議,無異于赤裸裸的脅迫和權力奪占!
一旦讓教會主導“祭品”選擇,無論最終祭品是誰,皇室的尊嚴將被徹底踐踏,他萊斯索拉丁將成為帝國歷史上第一個無力保護自己子女的懦弱君王,甚至可能被教會借此機會進一步架空!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猛地一緊,骨節發出輕微的“味”聲,一股混雜著暴怒與深深無力的火焰在胸中灼燒。
然而,面對眼前這位掌握著帝國近半數信仰力量,借“神罰”大勢咄咄逼人的教宗,他深知此刻的沖動只會帶來更可怕的后果。
“......我明白。”萊斯他抬起眼,迎向教宗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聲音低沉而克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今天,我會給你一個答復。”
“哦”教宗抬起眉頭。
萊斯說:“請先等我先處理完一件家事。”
教宗深邃的眼睛注視了皇帝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么,最終只是平靜地再次頷首:“好。”
就在這時,議事廳那厚重的青銅大門再次被侍衛推開。
“三位皇子殿下覲見!”
三道身影,帶著截然不同的氣質,依次步入這承載著帝國重壓的核心之地,并在距離御階三步之遙處停下,動作劃一地單膝跪地,左手撫胸,頭顱低垂,向他們的皇帝父親致以最崇高的皇家禮儀:
“父皇圣安!”三人聲音整齊,卻蘊含著不同的力量感。
“起身吧。”萊斯的聲音透著一絲見到子嗣后的放松,盡管這放松轉瞬即逝。
三位皇子恭敬起身,又同時朝端坐的教宗躬身行禮,齊聲問候:“教宗大人安好!”
教宗微微頷首,“諸位殿下好。”
常規的問候禮儀之后,三位皇子才按照身份地位,依次落座。
坐在首位的,是大皇子,希律索拉丁。
這位大皇子三十歲,是帝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他的面容繼承了索拉丁家族最深刻的輪廓,濃眉如劍,鼻梁高挺,下頜線條剛毅,有著與他父皇年輕時極為相似的威武氣度。
無論是處理政務的沉穩老練,還是在“黎明騎士團”副團長職位上展現的統籌調度能力,都深得萊斯皇帝的器重與信任。
黎明騎士團團長之職歷來由皇帝本人象征性兼任,故而希律這個副團長,就是順理成章的下一代索拉丁皇帝。
而黎明騎士團,又是人族最強的騎士團,沒有之一。
由此可想而知,希律皇子的職務和地位有多高了。
然而,這份沉穩威嚴之下,卻潛藏著一絲難以完全掩飾的,源自血脈深處的孱弱。
他的皮膚帶著一種貴族式的蒼白,身形雖不瘦弱,但缺乏那種爆炸性的力量感。
人皇血脈的覺醒,在他身上似乎受到某種無形的阻滯,至今仍停留在5級覺醒騎士的水準,這對于一個需要繼承龐大帝國,未來可能面臨無數挑戰的儲君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令人憂心的短板。
這也是希律皇子頗為自卑的地方。
畢竟,萊斯皇帝都是8級覺醒大騎士的水準。
二皇子李爾索拉丁,現年正值二十六歲,表情如同一柄時刻渴望出鞘飲血的利刃。
他比大哥稍矮,但身軀卻厚實雄壯,肌肉在剪裁合體的禁衛軍團長深藍色軍服下賁張起伏,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他的面容棱角分明,眼神銳利如鷹隼,帶著毫不掩飾的侵略性和好勝心。
爭強斗狠,崇尚力量,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特質。
年僅二十六歲便已晉升7級覺醒騎士的實力,在同代人中堪稱翹楚,這份力量也賦予了他掌管宮廷內部安全、統領精銳禁衛軍的權柄。
整個宮廷的侍衛,都是由他來調度掌管的。
像老提爾那種宮廷侍衛長,也是他的手下。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座位里,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地掃視著父皇和教宗,帶著一絲野性難馴的不羈和迫不及待想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急切,仿佛隨時準備躍起執行某個充滿挑戰的任務。
與希律的沉穩相比,他更像一頭被暫時關在華麗籠中的雄獅。
三皇子嘉德索拉丁,年僅二十一歲,與兩位兄長的陽剛氣質截然不同。
他身材略顯單薄,面容清秀,帶著一種近乎學者般的文雅與沉靜。
淺金色的頭發柔順地貼在額際,眼神清澈,卻又時常帶著一絲在兩位強勢兄長面前流露出的,近乎膽怯的閃躲。
與他兩位兄長不同的是,他的覺醒序列并不是索拉丁皇族傳統的騎士序列,而是魔法師序列。
這并非是處于他自己的喜好,或者天賦。
只是皇家的策略而已。
為了穩固皇權,皇家的子嗣中,必然要有一名成為魔法師,以方便掌控魔法議會,也必然有一名要成為教會成員,方便協調教權和皇權之間的關系。
三皇子嘉德,顯然就是為了方便掌控魔法議會的。
這往往也意味著,他與繼承權無緣了。
畢竟,歷代的索拉丁皇帝,都是大騎士出身。
三皇子嘉德,師從于魔法議會地位崇高的白袍法師加諾弗雷姆,也就是艾麗的父親,安妮的外祖父。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三皇子嘉德在魔法一途上展現出了令人驚嘆的天賦與專注,年紀輕輕已是6級魔法師,距離踏入象征高階施法者殿堂的“魔導師”境界似乎并不遙遠。
然而,與兩位兄長皆手握實權不同,嘉德尚未被授予任何宮廷職務,這讓他更像一個純粹的、沉浸于奧術世界的學者。
他安靜地坐在最下首的位置,雙手拘謹地交疊在膝上,微微垂著眼簾,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繡有銀色星月符文的法師袍,與議事廳的肅殺氛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萊斯的目光在三位各具特色的兒子身上緩緩掃過,那份因莉莉安消息而稍顯柔和的目光再次被一種深沉的憂慮覆蓋。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位皇子耳中:
“剛剛接到侍衛長提爾的密信,已經尋得莉莉安的下落,正在護送她回宮的途中。”
“什么小妹找到了!”
“莉莉安要回來了!”
“太好了...莉莉安她沒事嗎”
三位皇子幾乎在同一時間脫口而出,臉上瞬間迸發出驚喜,急切與關切交織的光芒,反應卻截然不同地展現了他們的性格。
教宗冷峻的面色,此時也罕見地松動了一下,浮現出一絲堪稱“溫馨”的柔和。
莉莉安索拉丁,這位帝國最年幼,備受寵愛的小公主,不僅是帝國之花,還是教會的圣女!
教宗微笑著說:“哦,莉莉安回歸......這真是一個久違的好消息啊。”
萊斯皇帝的內心,忍不住打了個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