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馬庫斯的事情后,羅維便繼續處理當下的政務。
做一名合格的男爵領主,真是太不容易了。
無數大大小小的政務只等著羅維親自處理。
想要集權,就得把權利攬在自己的手里,而把權利攬在自己手里,工作量自然暴增。
羅維也終于也能體會到了祖龍始皇帝的辛勞了。
與此同時,男爵的征兵令仍在繼續。
符合報名條件的,居然超過1000多名青壯年。
這也足以說明,金盞花鎮最近的外來青壯年勞動力非常之多,兵源非常充足!
這1000多名青壯年,又在夏麗茲的精挑細選下,最終選定了200人,編入到了金盞花守衛軍里。
說實話,羅維壓根就不指望這些新人去攻打碎星河谷。
宣戰歸宣戰,真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打起來,只可能是嫡系部隊最先出戰爭取頭功。
非嫡系部隊,除非機緣巧合,不然根本就沒有建立頭功的機會。
而且,這些招募的新兵還需要長時間的訓練。
等他們訓練的差不多了,也熟悉了羅維的作戰體系,并且表現突出后,才可能有機會。
他們現在的職責,就只是訓練,加上金盞花領地的日常治安巡邏,以及在緊要關頭,協同敲鐘軍部隊,保衛金盞花領地而已。
說白了,活少,輕松,還錢多。
而那些沒有被選中的青壯年們,也只能領走三天的口糧,繼續回去干活,等待下次征兵了。
第二天一早。
獨眼馬庫斯就早早的起床,來到訓練場上。
這也是自從他的妻子被那位大術士掠走之后,三年來他第一次重新走進訓練場。
站在久違的訓練場上,馬庫斯的內心也是百感交集。
半天之前,他還是個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流浪漢,活的毫無希望,毫無尊嚴。
可如今,他已經清洗掉了滿身的污垢,修剪了雜亂的頭發和胡須,仆人和士兵們,爭先向他行禮。
一一是的,命運的轉折,往往就是這么快,這么的徹底。
馬庫斯那臟兮兮的眼罩,如今也換成了制作精良的高級獸皮黑色魔法眼罩。
這也是用羅維老爺提前預支給他的月薪購買的,在提了自己是羅維老爺的傭兵騎士后,就只花了27枚金幣就買了下來。
這個魔法眼罩,相當于恢復了他左眼的視力!并且比以前雙眼健全的時候,看得更遠,更清晰!
有了這個魔法眼罩,只要他認真訓練,那么用不了多久,他的戰斗力就能恢復了!
他身上穿著锃光瓦亮的5級鎧甲套裝,除了胸鎧上的家族徽記被磨掉了之外,其他任何部位都沒有一點損傷。
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7級的赤紅雙刃戰斧。
這把武器老遠一看就是相當于暗金級武器的高級貨,價值沒有1萬金幣,恐怕也得七八千了。
做為武器專精的覺醒騎士,馬庫斯可以駕馭任何武器,包括單手劍單手錘單手斧雙手劍雙手錘雙手斧,以及各種長柄短刃等等。
只要他恢復原本的實力,那么這把赤紅雙手斧,絕對能發揮出成倍的傷害來,甚至可以直接秒掉3級的覺醒騎士。
羅維老爺,待我這個陌生人真的太好了,簡直好到掏心掏肺的程度了!
羅維老爺一定是把他最好的東西都給了我 馬庫斯感慨的深吸了一口氣,但同時心里又多了幾分疑惑。
為什么,羅維老爺會送我這么貴重的武器裝備啊而且,為什么這套武器裝備上,都被磨掉了家族徽記難道只是因為我是個流浪傭兵,不配穿戴鳳凰家徽嗎或許是吧 所以,想要留下來獲得鳳凰徽記,那就必須盡快恢復訓練到5級覺醒騎士的水準,從而證明自己配得上鳳凰徽記。
馬庫斯戴著鐵甲手套,向后梳理了一下自己灰白的短發。
鋼鐵碰觸頭皮的感覺,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久違的美妙。
馬庫斯從懷里掏出了一枚金幣,想了想,又塞了回去,重新掏出一枚銀幣來。
“我發誓,從今以后,我不會再酗酒了!我要專心訓練!
“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重新獲得人們的尊敬最好能寫進書里什么的。”
說完,馬庫斯就將銀幣拋向空中,然后舉起赤紅雙刃戰斧,一招勢大力沉的凌空劈斬,瞬間就將整枚銀幣劈了個粉粉碎!
馬庫斯精神大振,“開始訓練!”
緊接著,訓練場上就傳來了馬庫斯認真練習的聲音。
“唔!”
正在大床上摟著三美睡覺的羅維,突然毫無征兆的翻身坐起。
夏麗茲迷迷糊糊的睜眼,關切的詢問,“老爺,怎么了”
羅維擦了擦額頭的汗漬,“沒事,做了個噩夢。”
夏麗茲憐惜的將羅維的腦袋抱回她的溫柔里,“夢到刺客刺殺你了”
羅維說:“比夢到刺客還嚇人,我夢到我正在寫一本言情小說,小說的主人公叫馬庫斯。”
夏麗茲噗嗤一笑,“夢見寫小說還能算作噩夢啊。”
羅維心有余悸的長嘆,“你不懂………………”
安妮睡意全無的湊了上來,“什么言情小說,我想看!我想看!”
羅維說:“其實倒也沒什么,無非就是馬庫斯遇到一個被霜甲術凍僵的魔法師,然后馬庫斯用自己的身體溫暖了魔法師的身體這類的故事。
“噢!”安妮瞪大了眼睛,“細說!細說!我要聽溫暖身體的細節!”
夏麗茲則眨了眨眼,“這,這有什么啊這有什么好細說的那個魔法師實力也太差了吧,居然還能被自己的霜甲術凍!真是不符合常識!老爺,可不是我說你,你當老爺還行,寫小說,你真的不行的。”
“夏麗茲,你先別說話!”安妮急不可耐的問:“羅維!你先說,那個魔法師,是男是女我想聽男的!”
羅維瞪大了眼睛,“這情節,還能是男的好吧,我果然不適合寫小說。”
梅麗卓也迷迷糊糊爬起來的問:“我別的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為什么你小說的主人公叫馬庫斯呢,為什么不是你自己”
夏麗茲替羅維解釋說:“因為他昨天見過馬庫斯了,所以當晚做夢夢到馬庫斯的名字,也是正常的。”
羅維嗤然一笑,“誰特么寫小說用自己的真名啊。”
安妮揪住羅維不松手,“我想看!我想看!羅維!求求你了!快寫出來!”
羅維卻道:“回頭有空吧我有好多馬庫斯言情系列的故事呢,比如禁斷之愛,北地柔情,熱與霧,精靈的枷鎖,牛奶情緣,機械之愛,娜迦與我,等等等等,不過,現在不是時候,你們再不回艾麗夫人那邊,艾麗夫人就 要發現了。”
夏麗茲瞪大了眼睛,“娜迦是什么生物”
羅維解釋說:“噢,就是一種生活在海底深處,半人半魚的生物。”
夏麗茲大腦快要爆炸了,她實在想象不出,一半人,一半魚的生物是什么樣子的。
她更想不出,一個人類,怎么跟一半是人一半是魚的生物言情。
“人與魚!噢該死的羅維!”安妮胸口起起伏伏,情緒激動到難以自控,“你是真的知道怎么勾引我!
“我不管!今晚修煉之前,我必須看到你寫的言情故事!否則,哼,有你好看!”
說完,安妮就用牙齒在羅維的心口處狠狠地咬了一小口。
“…………”羅維痛吸了一口氣,連忙答應了下來,“好好好!我寫,我寫還不行嗎松開啊!”
得到了羅維肯定的答復后,安妮這才心滿意足的松開了小嘴。
時間不早了,三女紛紛抓緊時間起床穿戴整齊,她們要在艾麗夫人的睡眠藥水失效之前,返回到艾麗夫人的房間。
等三美走后,羅維一個人躺在天鵝絨大床上,不由的雙手抱頭猛揪著頭發,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特么的,都穿越了當男爵領主了,還特么的要寫小說到底是誰特么的在亂許愿!”
中午,用完新廚娘做的午飯后,羅維便將政務的事情往后放了放,騎馬前往金盞花港口進行視察。
當羅維帶著兩名玄甲鐵騎來到港口時,港口的工人和奴隸們全都爆發出強烈的歡呼聲。
羅維自然也不是空手來的,隨即就讓小詹姆給每位工人奴隸發放肉夾饃和熱雞。
本來還該有啤酒的,不過,釀酒工坊的生產線還沒有恢復,蘇珊正在努力學習提純技術,短時間內啤酒供應只能壓縮削減。
沒有啤酒,能吃到牛肉和豬肉,也足以讓這些工人和奴隸激動萬分了。
畢竟,這可是天垂象天災時期。
土地沒有了收獲,低級的魔獸也更難被獵獲。
能吃上肉的,只能是貴族,甚至有些沒落的小貴族,連肉都吃不上。
而在羅維的金盞花領地,只要好好干活,就有機會能吃上肉。
負責港口和戰船督造工作的海斯大副蓬頭垢面的跑上來迎接。
他身上的酸臭味很重,但羅維絲毫沒有嫌棄,主動跟他握手擁抱。
這讓海斯大副心里暖暖的,眼眶滿是感激的淚水。
羅維知道,海斯大副的臟臭,是因為他長時間待在工地上工作,根本沒時間去休息。
負責建造港口的工人可以三班倒,但是負責督造的主管卻無時無刻都不能放松。
任何一個步驟出現了偏差,都有可能會導致返工。
而羅維給的時間非常緊,根本容不得任何一次返工。
海斯大副陪同羅維參觀了港口的建設,并解釋了現在的工程進度狀況和質量驗收狀況。
港口的建造速度已經很快了,通常這種擁有四個中型船塢的港口,起碼要半年才能建造完成,而金盞花港,大概再有半個月就能建造完成了。
當然了,即便沒有正式建造完成,其中的一個船塢也已經達到了使用的標準。
只要兵船造好,就可以先行使用了。
海斯大副又陪同羅維前往那個造好的船塢,視察正在收尾的運兵戰船情況。
這艘戰船長達25基爾米,船體略窄只有4基爾米,方便調頭操控。
桅桿高度不足8基爾米,桅桿上只有一面還未縫制好的三角帆。
在船體的兩側,甲板之下,各有50支長柄木槳,整艘戰船一共有100個槳位。
除了底層的槳位艙之外,甲板上還能容納150多名士兵。
這也就意味著,這艘帆槳兩用的戰船,標配是容納250人。
羅維一邊滿意的點頭觀看,一邊詢問道:“最高極限,能承載多少人”
海斯大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這艘戰船還帶有兩個貨倉,如過把貨倉都騰空的話,我想大概可以承載400人左右。”
“很好!很好!”羅維大家贊賞。
海斯大副還進一步的解釋道:“其實,這種三角帆排槳戰船并非帝國海軍的主力戰船品種,只能算是小型運兵船,也不太適合長途海航,但是在近水作戰中卻非常靈活方便,極其善于突擊和撤退,而且極其符合碎星河的水紋 狀態。’
“非常好!非常好!”羅維繼續大加贊賞。
果然,讓海斯大副這種有相關經驗的專業人士來督造港口項目,真的是太正確了。
碎星河這一河段的水流有些急,在風向不好的情況下,就必須靠槳力來控制。
羅維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問:“什么時候能出水”
海斯大副說:“最多3天,就可以試水了,完成初步的試水后,就可以嘗試載航行了。
羅維又問:“玄甲軍的海戰訓練怎么樣了”
海斯大副回答說:“呃在船上作戰可能還差點,但最起碼不會嘔吐了。
“哈哈!可以可以!”羅維笑著說:“海斯先生,這次多虧了你,你辛苦了,我該賞賜你點什么才好呢”
海斯大副咧嘴一笑,“不敢向男爵大人說什么辛苦,您已經給了我們超乎標準三倍的酬勞了。這艘船,也算是我獨立督造的第一艘戰船,我深感光榮。不過如果真要說有什么要求的話我希望羅維老爺能給這艘船起個 名字。’
羅維想了想,“所有的兵船,都以我名下的莊園或者領地來命令吧。這艘船,就叫天鵝莊園號。”
天鵝莊園,是十年前最悲壯的莊園,也是最忠誠的莊園,最值得紀念和嘉獎的莊園。
海斯大副贊嘆的說:“羅維老爺您真是明主!用地方莊園命名戰船,可以增加地方莊園的歸屬感和榮譽感!這也是我從業以來,見過的最偉大的命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