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里之后,尚磊就發現吳世達兩人也沒有直接就去找白老虎。
而是在他們家‘工地’外面,跟尚國立兩口子說話呢。
連帶著,還有他們旁邊一個開直播的忠貴叔。
這個時候呢,吳世達正在邊上指導尚忠貴怎么吸粉。
忠貴叔聽了兒子的主意之后,換了新手機,每天開直播。
但是他這人還是放不開。
就每天對著直播鏡頭,做點工藝品,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藝。
擺攤的時候也不歇著。
但就像是尚磊說的那樣。
這樣的玩法,雖然不會大火,但直播間的觀眾有看對眼的小玩意兒時,也會開口購買的。
這樣比他單純擺攤要多一份收入。
可今天,吳世達兩人來了之后,就忍不住指點道:“叔啊,你可以不說話,話少一點,但你要會追尋熱度。
要不然,你這手藝就白瞎了。”
“什么熱度,我也不懂,現在我連回復評論那些都還玩不明白呢。”
忠貴叔無奈一笑,看到尚磊走過來,就點頭笑道:“磊子回來了啊。”
“叔,看到磊子你還不明白嗎我國立叔最近整天拉著狗和貓頭鷹直播,那熱度庫庫的往上猛增,你們還是鄰居呢,就不知道蹭一下嗎”
吳世達特別能嘮,說話跟大張偉似的,純話癆一個。
他旁邊,李翔也難得認可的說道:“蹭,都可以蹭,叔你這個近水樓臺先得月,大力火了你就用這個雕刻大力,胖雞火了,你就雕刻貓頭鷹。”
吳世達連忙跟上,贊道:“翔哥說得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叔啊,總之就是一句話,什么有熱度,你就雕刻什么東西。
你還要會玩,你家小龍我也見過。
那孩子是個有天賦的。
你不懂什么是蹭熱度,什么是玩梗的話,你就問他。
小龍書包上那個雞你太美,還有奇形怪狀打籃球的圖案你也可以雕刻嘛。
網友們都很喜歡的。”
尚磊在旁邊靜靜看著,忍俊不禁。
這些話跟忠貴叔說沒啥用,要跟小龍說才有用。
因為忠貴叔接觸網絡太少了,根本不懂這些話都是啥意思。
吳世達兩人純屬對牛彈琴。
估計除了雕刻大力和胖雞之外,別的都聽得云里霧里了。
尚國立倒是聽明白一些,說道:“忠貴你可以試試,這兩個小伙子可不是一般人,優秀得很,眼光看得遠。”
尚忠貴明白他的意思,這兩個年輕人那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人家說的話,或許有道理呢。
他們在這里胡侃一通。
只有老媽張素芬,過來詢問尚磊回來前吃過午飯沒有,并給他們拿來西瓜,切開吃。
“這都幾點了,我早吃過了,媽你歇歇吧,我們去白老虎家一趟。”
尚磊拿了一塊西瓜啃著,招呼上吳世達兩人往白老虎家里去。
“叔叔最近漲粉很快啊,前些天我們就算關注了,都沒刷到,現在都給主動推送了,每天看,前天晚上是七萬粉絲,到昨天一下子就十萬了,漲得太猛了。”
路上,吳世達贊嘆道。
“嗯,是之前那場直播剪輯切片的傳出去后慢慢發酵,才來漲粉的,我爸直播沒啥看點,主要看點是大力和胖雞,反正我都不看的。”
尚磊搖搖頭。
他也知道,現在之所以漲粉這么快,還是因為王釗和李夢兩人在的時候,那場直播看點不少。
不僅有轉折,還有各種巧合。
這些巧合,比如挖到了豬獾,比如胖雞對大力的關心。
都是不確定因素。
另外大力很護主,很懂事。
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很好的看點。
再在網上傳播之后,漲粉快也就不奇怪了。
要不然,光靠自己老父親,尚磊自己都不稀得看,更別說其他人了。
“哈哈哈,磊子你可太老了啊。”
吳世達和李翔兩人瞬間笑噴。
“好了,別笑了,你們既然這兩天看直播了,也看切片了,那看到李夢的聲明了沒”
尚磊問道:“那豬獾子之所以在果園里挖洞做窩,就是因為山里有黃喉貂出沒,被黃喉貂趕出來了。”
“啊沒有啊!我們沒刷到啊!”
吳世達兩人猛地一愣,而后急忙追問:“怎么咱們上次遇到的那些黃喉貂跑到你們這里了”
“應該不是那幾只,李夢兩個說,這豬獾子的洞大概在春天就有了,是為了有地方安全生產,那也就是說黃喉貂早就在山里了。
只是那玩意太小了,只比貓大那么一點。”
尚磊說:“我們在監控錄像里,幾乎都找不到這些家伙的身影,放大很多,才能模糊看到。”
黃喉貂速度快,捕獵的時候來去如風。
加上體型太小了。
夜晚的監控是很難捕捉到它們的身影的。
“......靠啊,那我們這次還真是來對了啊,等回去之后,就搞個紅外攝像頭,掛在你家養豬場房上,看看能不能拍到那些小家伙捕獵的場面。”
吳世達一拍大腿,興奮地不行。
李翔也跟著來了興趣。
“哎,停停停,先別激動,過了,過了,過了白老虎家門了。
尚磊趕緊擺手,讓他倆停下。
又把車倒回來。
“黃喉貂的事情,后面再說吧,趕緊給你這鴿誘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兩人這才按捺下來心里的激動。
實在是上次見識到那些黃毛小獸的非凡之處。
四個家貓一樣大的東西,狩獵二百多斤的大野豬啊。
普通人聽說都會被勾起來好奇心。
更不要說他們這些喜歡打獵的。
心里早就琢磨著:國內不讓養的話,就去看看國外的,養兩只來幫助打獵,想必會很好玩。
所以聽說再次出現之后。
兩人就相當的興奮和激動。
“對對對,先把鴿子治好。
兩人把鴿子提下來。
由于外面天氣熱,這鴿誘子在車里的時候一直開著空調吹著,提下來的時候都睡著了。
尚磊看到后就疑惑道:“不會是中暑了吧”
“那肯定不是,中暑我們還是能看出來的,我們養了這么些年鴿子了,小病小災那還是能看出來的。”
兩人一擺手。
就走上前敲門。
很快,白老虎出來了,看到他們提著鴿子過來,還以為要退貨呢。
聽完吳世達兩人的來意,知道這鴿子的毛病之后,當即就說:“你們兩個年輕的,常年養鴿子了,應該也知道這里頭的門道。
好鴿子都是有脾氣的。
不能老是關著它,你買回去當種鴿培養,這沒問題,但是你也得隔三差五的把它放出來飛幾圈才行啊。”
“哦,明白了,敢情是玉玉了啊。”
吳世達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我就說嘛,要是傳染病的話,這鴿子也屬家禽的,要死一夜之間全死了,不會到現在還活著的,原來是心理疾病。
白老虎點點頭,撓了撓他那白癜風的臉頰:“這天氣,又熱又悶,鴿子也有火在身上,也會煩悶。
時不時地,你們也該弄點涼水,讓它們洗洗澡。
夏天里,有涼水的話,鴿子會自己洗澡的。
不然就熱出毛病來了。
就昨天,我們鎮上養雞場,有個婆娘出去打牌。
雞場電路出毛病空調全停了,整個養雞場,價值十來萬的雞,全熱死了。
我不知道你們養鴿子的地方是什么樣子。
你們能養那種名貴的信鴿,應該比養雞場那種高級得多。
讓鴿子舒服點,就不得病了,省得病了死了心疼,也虧錢。”
“這倒是。”
吳世達很是認可這話:“倒是我們照顧不到位了,其實我們鴿場有獸醫,簡單的病癥都能看,這次看不出來啥病,這才找過來讓大爺你給瞧瞧。
“嗯,鴿子沒問題,你們不放心的話,就把鴿子放我這里養幾天,好了再拿走,反正你們也都跟磊子認識,想帶走的時候,隨時過來拿就行。”
白老虎這話一說,兩人大喜過望,連忙說道:“這再好不過了。”
尚磊在旁邊聽著,也時不時插兩句話。
他現在是越發的認可了:這不管哪行哪業的,想做好,不動腦子,肯定是不行的。
想躺著數錢,除非是娘胎里帶來的,要不然就是走大運中彩票了,傍大款了,繼承遺產了。
剩下的,都得花很多心思啊。
說到最后,白老虎把鴿子留下來,添上食物和水。
送客出門的時候,對尚磊說:
“磊子,我聽村里說,你那邊過段時間還要動工招人,能不能給我留一個名額,我這挖樹實在挖不了,沒那個力氣,家里鴿子還有蜜蜂要管。
想過段時間,跟你那邊找點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