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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真讓陸耀文成元朗王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港綜:臥底和聯勝,從四九到龍頭

  白天鵝酒店。

  這是大陸第一批五星級酒店,八十年代初,雷英冬與鮑玉剛回大陸投資,為了響應國家招商引資的政策,由雷英冬與粵東省合作,在廣府興建了白天鵝酒店。

  鮑玉剛則是在京都興建了兆龍飯店。

  等陸耀文坐車趕到廣府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在雷鳴親自帶領下,陸耀文徑直走進了位于酒店三樓的宴會廳。

  一進門,讓陸耀文有些驚訝的是,他看到的不是四個老頭,而是四個中年人。

  “陸先生,給你介紹下,雷先生的大公子雷震寰先生,鮑先生的大女婿吳建成先生,董先生的二公子董玉成先生,黃三先生。”

  聽到雷鳴的話,陸耀文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難怪雷鳴昨天說的神秘兮兮,原來來的不是大佬本人,而是大佬們的繼承人。

  這其中,唯一讓陸耀文有點奇怪的是那位黃三先生,其它三個人,雷震寰、吳建成、董玉成都是直系繼承人,唯獨黃三?賀賢有兒子啊,為什么派這個黃三過來?

  雖然有些疑惑,但陸耀文還是在雷鳴的話音落下后,就立刻笑著說道:“雷先生、吳先生、董先生、黃先生,你們好。”

  “陸先生好。”……

  雷震寰等人對陸耀文也非常的客氣。

  “賀先生的兩個兒子都在京城開會,黃先生是賀先生的左膀右臂。”

  似乎是知道陸耀文的疑惑,雷鳴在陸耀文和雷震寰幾人打完招呼后,湊到陸耀文身旁,低聲說道。

  陸耀文微微點了點頭,隨后便笑著入席。

  接下來就是酒宴的常規操作,推杯換盞、互相說幾句場面話,雷震寰等人對陸耀文,既不熱情也不冷淡,陸耀文也并沒有和他們談生意。

  反倒是黃三與陸耀文相談甚歡,陸耀文這才知道,黃三曾經是東江游擊隊兒童團的成員,九歲就拿槍上戰場打島國人,在之后,與自己的兩個哥哥跟隨賀賢到了濠江。

  這一下,陸耀文徹底明白為什么黃三能當賀賢的代表來參加廣府的這場宴席。

  賀賢能當上濠江王,自身的能力當然至關重要,但也和黃大、黃二、黃三這些原東江游擊隊的隊員也分不開關系。

  正是有這些人的保駕護航,賀賢才能在五十、六十年代濠江的混亂局面中,一錘定音,逼澳葡政府讓步,成就他濠江王的赫赫威名。

  很快,在一片和諧之中,這場酒宴散場。

  “阿文,有沒有空,我們單獨聊聊?”

  正當陸耀文準備離開的時候,黃三的聲音傳入陸耀文的耳中。

  “我也正想和黃先生聊一聊。”

  陸耀文笑著回道。

  “都說了叫三哥,再叫黃先生,我就當你看不起我了。”

  黃三一把勾住陸耀文的肩膀,一股子江湖氣,沒有半點名流紳士的做派。

  幾分鐘后,白天鵝酒店,一間套房內。

  “阿文,前段時間,賀新是不是找過你?”

  黃三也沒有和陸耀文客套,開口就直奔主題。

  “是。”

  陸耀文點頭應道。

  “他想讓你進駐濠江,替他看場子?”

  黃三繼續問道。

  “沒錯。”

  對于黃三知道這個消息,陸耀文半點都不奇怪,過了這么久,連這個消息都打探不到,那還叫什么濠江王。

  “你想不想來濠江賺錢?”

  在試探性的問了兩句之后,黃三直勾勾的看著陸耀文,緩緩開口問道。

  聽到黃三的這句話后,陸耀文的眼色微微一動,他萬萬沒想到,黃三居然這么直接。

  不過,陸耀文也并沒有猶豫多久,直接點頭說道:“三哥,哪個會嫌錢少呢?”

  “那你來吧。”

  黃三語氣極為自然,就好像請陸耀文來自己家做客一樣,半點都讓人聽不出來,這四個字,可能代表了四十個億的生意。

  “三哥,不是有傳言說賀先生最討厭外來戶嗎?”

  陸耀文并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誰說的,賀先生討厭外來戶,賀新還能在濠江立足嗎?賀先生討厭的是那些亂來的外來戶。”

  黃三緩緩說道。

  “三哥,我在港島也是以‘亂來’著稱的。”

  陸耀文這不是在自貶,而是告訴黃三,他陸耀文去濠江,不是去辦家家酒,以和為貴的,他去濠江是要見血的。

  “賀新最近幾年,與阿美莉卡那邊的人見過很多次,在拉斯維加斯投資了好幾家賭場,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放在阿美莉卡讀書。”

  黃三突然說了一句,似乎‘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但在聽到這句話后,陸耀文的眼神卻是微微一動:“所以賀先生是想借聶傲天與利家的手來敲打賀新?”

  “在濠江賺錢,用在華人自己身上,賀先生歡迎,但如果把濠江賺的錢用到別的地方,賀先生很不喜歡。”

  黃三繼續說了一句與陸耀文的問題幾乎沒有關聯的答案。

  “三哥,以賀先生在濠江的威信,只要他一句話,賀新、聶傲天、號碼幫、水房,這些人全部要乖乖聽話吧?”

  陸耀文繼續開口,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

  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黃三朝陸耀文搖頭笑道:“阿文,你啊,小小年紀,心思就這么深沉,你童年過的一定不幸福。”

  “我自幼喪父……”

  見陸耀文要做自我介紹,黃三連忙說道:“停,阿文,你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不需要再和我復述一遍了。”

  黃三這句話似乎是無意間說出的話,卻讓陸耀文的眼神微微一動。

  看來黃三參加這場酒宴,就是奔著他陸耀文來的。

  果然,在打斷了陸耀文的話后,黃三繼續說道:“阿文,濠江名義上還是澳葡政府在管理,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說,不然濠江這個地方的名聲會臭掉的。”

  這一刻,陸耀文明白了黃三的意思,賀賢學鷹國人,一下場就不會有破綻,就永遠都不會犯錯,下面的人鬧得再厲害,只要他賀賢在,濠江就還是那個東方賭城。

  一旦下場,露出了‘血條’,賀賢就算贏了,那也是輸了。

  引入陸耀文這只大鯊魚,吃掉濠江的蝦米,然后化身成為濠江各大勢力頭上的達利摩斯之劍,震懾這幫家伙,讓他們別亂來,對于賀賢來說,是不會犯錯的做法。

  不過,陸耀文對此并不在意,想要占好處,又不想冒風險,這個世界上哪有的好事?

  之前陸耀文還想再觀察一下,等濠江的形勢再清楚一點再動手,結果現在賀賢主動向陸耀文拋出了橄欖枝,那還有什么說的?肯定要開干了。

  “三哥,賀新答應給我十八個點的數,還有聶傲天手里的股份,我們兩個關系這么鐵,你開的條件應該不會比賀新低吧?”

  陸耀文笑著說道。

  “再加上利家手里的股份?”

  黃三似乎早有預料,立刻回答道。

  “成交!”

  陸耀文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臉上全都是燦爛的笑容。

  利家是葡京集團僅次于賀新、雷英冬的第三大股東,持有葡京集團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如果陸耀文能拿下利家與聶傲天的股份,那就將擁有葡京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為葡京集團第一大股東。

  這種條件,哪怕是陸耀文這種貪心的人,也得贊賀賢一聲,賀先生大氣!

  黃三見陸耀文向自己伸出的右手,嘴角揚起一絲狹促的笑容,隨后伸出右手與陸耀文的右手握在了一起,接著猛的發力。

  然后。

  黃三感覺自己握的不是手,而是一團鐵,而且這團鐵正在慢慢擠壓他的手掌,不過這股‘不可抗拒’的擠壓力轉瞬即逝,顯然,是陸耀文給他留了面子。

  但,黃三接下來一句話,讓陸耀文后悔剛剛給他留多了面子:“阿文,你不是馬夫出身嗎?你這么大力,你的馬,受得了嗎?”

  “三哥,還有別的事嗎?”

  看在黃三是‘金主’代表的份上,陸耀文絕對不和他計較。

  “小心利家那個老三,最好就是把他藏在濠江里的所有力量都勾出來,然后把他在濠江的勢力全部鏟除干凈。”

  黃三在說起利景天的時候,臉色有些凝重,顯然對于這個利老三,他很忌憚。

  “三哥,你這句話,我會記住的。”

  在聽到黃三的這句話后,陸耀文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動,他和這個利老三也算是打過一點交道,之前在覆滅水房的時候,水房的龍頭四眼發就說過,他會對和聯勝‘不宣而戰’,就是因為利家的利景天找過他。

  不過,陸耀文對于利景天的印象也就到此為止了。

  “這兩天,我會派人把我收集的利景天的資料送給你,你好好看一看,這小子是個天才,也是個瘋子。”

  黃三繼續叮囑道。

  “三哥,我只聽說,利景天出身利家,卻痛罵利家靠販賣鴉片起家,搞的利銘天很狼狽,最后沒辦法只能把他逐出港島。”

  陸耀文笑道。

  “他是不是真的痛恨利家販賣鴉片起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妾生子,沒有繼承權的,在港島,有利銘天、利榮天這兩個哥哥看著,他只能接觸家族邊緣生意,到了東南亞之后,他卻可以憑借利家叛逆少爺的身份,和一些利家潛在的競爭對手搭上關系,借他們的力,逐漸掌握權力。”

  “這么多年,利景天已經在東南亞徹底站穩了腳跟,現在就算利銘天都不敢輕易拿走利景天在東南亞的權力。”

  顯然,作為對手,黃三對于利景天更為了解,而且他看利景天從來都是用壞的視角去看利景天的。

  作為普通人,看利景天可能會覺得他反省自己的出身,是利家里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但真的從結果上看,利景天憑借這個‘人設’,成功離開港島,并且在東南亞成為一方諸侯。

  那這個‘人設’,會不會也是利景天裝的呢?

  聽完黃三的這段話后,陸耀文腦子里想了很多。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利景天確實痛恨利家的發家方式,但同時他也想奪取權力,然后就將這兩者結合了起來。

  陸耀文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的可能性最大,能把自己都給騙了的人設才是最好的人設,如果利景天真的是這樣的人,那確實如同黃三所說,這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三哥,多謝你的提醒。”

  陸耀文看著黃三,語氣極為認真。

  黃三與陸耀文足足聊了半個多小時,才告辭離開。

  等到黃三坐上了一輛奔馳轎車后,立刻掏出一部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賢哥,我剛剛和陸耀文談妥了。”

  電話接通后,黃三笑著說道。

  “把情況都和他說了嗎?”

  電話那頭,賀賢開口問道。

  “說了。”

  黃三立刻回答道。

  “機會給了他,就看看這個年輕人能不能把握住了。”

  電話那頭,賀賢緩緩說道。

  “賢哥,說真的,你給他的是不是太多了?”

  黃三有些好奇的問道。

  利家、聶傲天的股份,在加上濠江黑道,這些加起來的價值,黃三一時半會都算不過來,賀賢居然全都給陸耀文了?

  “小三,你覺得濠江的未來在哪里?”

  賀賢的語氣依舊平靜。

  “賢哥,你知道我是舞槍弄棒的人,這種問題我哪里回答的出來。”

  黃三訕笑道。

  “小三,我們都認識快四十年了,我從你十幾歲就開始,一路看著你長大的,這種話以后就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護我周全才故意裝武夫留在濠江,你其實應該跟你那幾個兄弟一樣,去南洋開枝散葉的,你現在這樣,我九泉之后,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你大哥、二哥解釋。”

  賀賢輕嘆道。

  黃大、黃二在一九五十年代,濠江暴動的時候,以一己之力,將賀賢從數十人的包圍圈中救了出來,在那之后,賀賢通過斷水斷糧,直接拿捏住了澳葡政府,成功奪取了一部分權力。

  在之后,賀賢更是與澳葡政府的羅寶合作,控制了濠江的貨幣發行權,幾乎將澳葡政府徹底架空。

  “賢哥,你跟我大哥、二哥解釋什么,就是他們讓我留在濠江保護你的。”

  在聽見賀賢的這句話后,黃三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感動,但嘴上卻裝作無所謂。

  身為賀賢最信任的保鏢,黃三終生未娶,也沒有子嗣,就是不想讓自己有破綻。

  “阿三,我賀賢欠你們黃家太多,總要還得,不然我死了都閉不上眼。”

  電話那頭,賀賢搖頭笑道。

  “賢哥,我問你為什么給陸耀文這么多,你怎么扯到這么遠了?”

  黃三這才發現,話題不知不覺已經不知道被帶那里去了,他連忙開口,將話題轉回正題。

  “阿三,濠江的未來不在濠江,在大陸,只要有大陸在,我們賀家在濠江的地位就永遠不會動,到那個時候,有些東西反而是累贅。”

  賀新緩緩說道。

  “比如給陸耀文的那些東西?”

  黃三立刻反應了過來。

  “之前沒有陸耀文這樣的人出現,那些東西誰拿著對我來說都一樣,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么一個合適的人選,我得趕緊把東西交出去。”

  聽到賀賢的這句話后,黃三徹底明白了賀賢的意思,立刻說道:“賢哥,我一定全力配合陸耀文……”

  “不要配合,我們保持中立就好了。”

  黃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賀賢打斷。

  黃三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又說要趕緊把東西交出去,又不讓他黃三幫忙,這是鬧哪樣?

  “看看陸耀文的成色,如果利家他都能扛住,那這些東西交到他手上,不僅我能高枕無憂,濠江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賀賢語氣雖然平淡,但黃三卻聽出了一絲期待?

  “賢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黃三點頭應道。

  另一邊,和黃三分開后,陸耀文直接回到了特區,當天晚上,將王鳳儀徹底喂飽之后,第二天上午,陸耀文才在王鳳儀戀戀不舍的眼神中,坐上了前往屯門的快艇。

  一個小時后,陸耀文就已經回到了港島,并且來到了元朗陸家村。

  此時的陸家村的一側已經變成了一個工地,在陸耀文的資金支持下,四棟用于出租的樓房已經在打地基,以港島建樓的速度,最多兩年就可以投入使用。

  “阿文。”

  陸翰濤帶著幾名陸家村的族老,站在村口等候陸耀文,在見到陸耀文下車后,立刻迎了上來,笑著對陸耀文說道。

  “陸先生!”……

  陸家村的幾名族老在陸翰濤的話音落下后,也紛紛向陸耀文開口問好。

  在知道陸耀文給丁權出售者每個月三千港幣的分紅之后,陸家村與鄧家村的村民直接‘瘋了’,百分之五十的家庭都將自己多余的丁權拿出來賣給了陸耀文。

  許多年輕夫妻已經開始造人模式,一個男丁生下來,十八年以后就自動獲得一個月三千塊的分紅,這簡直不要太賺,甚至許多四十多歲,五十歲,原本已經不打算再生小孩的夫妻都開始造人。

  在這種情況下,陸耀文在鄧家村與陸家村的聲望直線上升,已經僅次于兩個村的村長,可以預見的是,等陸家村的這四棟樓房建完,陸家村的人見到這房子真的能長久賺錢,估計所有村民都會將自家多余的丁權賣給陸耀文。

  那個時候,估計陸翰濤與鄧明瑞兩個人的聲望都不一定有陸耀文高。

  “陸村長,還有各位老先生,你們太客氣了。”

  陸耀文的姿態也放的很低,絲毫沒有大老板的派頭。

  “阿文,這段時間,元朗其他自然村的村長找過我好多次,他們也想與你合作。”

  說到這里,陸翰濤湊到陸耀文的身旁,低聲說道:“北區、大浦、屯門都有人來找我,說是說要與你合作。”

  “陸村長,這段時間你辛苦了,不過我暫時只打算在元朗發展,不想把攤子鋪的那么快,不然就是對你們的不負責了。”

  陸耀文笑著說道。

  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陸翰濤的眼神微微一閃,隨后笑著說道:“阿文,我就知道你不是好大喜功的人,穩扎穩打好,有我們元朗的原住民打樣,其他地區的原住民也不是傻子,不會讓那些地產商占便宜的。”

  “我這就通知文家村、廖家村、侯家村和彭家村的村長過來。”

  陸翰濤說完這句話后,立刻掏出手機,連續撥下了四個號碼。

  幾分鐘后,陸翰濤才將手中的手機放下,看著陸耀文笑著說道:“阿文,他們很快就會到,這些天,他們也等急了。”

  “是我陸耀文要感謝大家的信任。”

  陸耀文的話一如既往的客氣。

  半個小時后。

  “陸先生!”

  “陸先生!”……

  文家村、廖家村、侯家村和彭家村的村長站在陸耀文的面前,臉色非常的恭敬。

  他們不恭敬也不行,他們四個村子的村民看到陸家村與鄧家村的村民眼看就要發財,頓時急了,幾乎天天都有村民找他們這幾個村長談話,讓他們趕緊去找陸耀文合作,快點把他們四個村子的丁權給開發起來。

  在接到陸翰濤的電話后,四個人都是用最快的速度趕來的陸家村。

  “感謝各位村長對我陸耀文的信任,我就說一句,只要和我陸耀文簽了合同,我在當地建造的第一批的房子,一定是用來出租給當地村民們發分紅的。”

  陸耀文笑著說道。

  文家村、廖家村、侯家村和彭家村這四個村子的村長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恨不得現在就立刻與陸耀文簽約。

  不過,陸耀文并不著急,與他們詳詳細細的聊了一個小時對未來的規劃,將所有人的興趣都勾到最高后,陸耀文才帶著這些村長,前往旺角簽約。

  一個小時后,金鳳凰夜總會頂樓。

  已經提前接到通知的陳天衣在陸耀文等人回旺角之前,就已經將合同準備好,所以等陸耀文等人回金鳳凰夜總會之后,立刻與幾名村長簽下了合同。

  “各位,祝我們以后合作愉快。”

  在所有人都簽完字以后,陸耀文的臉上露出了比幾名村長臉上還要燦爛的笑容。

  這些合同,不只是合同,更是陸耀文的護身符,在與元朗六大自然村都達成合作之后,陸耀文完全可以自稱一句元朗王。

  而在陸耀文與元朗六大自然村都達成合作之后,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入了一些有心人的耳中。

  當前晚上,淺水灣,一棟半山別墅內。

  “照基兄。”

  李黃瓜見李照基走進自家別墅的大門后,立刻站起來,笑著對李照基問好道。

  “李先生。”

  相比李黃瓜的熱情,李照基冷淡了些許,原本他與鬼佬打的火熱,地產生意已經做進了油尖旺,結果這個時候李黃瓜橫空出世,奪走了他李照基在鬼佬那邊受到的‘寵愛’,嚴重阻礙了李照基的地產生意。

  在這次新界的合作之前,李照基與李黃瓜其實并沒有什么合作。

  “照基兄,今天陸耀文與元朗文家村那幾個自然村簽訂協議的消息,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對于李照基的些許冷漠,李黃瓜根本不以為意。

  他是純粹的生意人,只要能讓他賺錢,當著他的面拉屎都沒有問題。

  “嗯。”

  聽到李黃瓜的這句話,李照基微微點了點頭,接著繼續說道:“陸耀文這個家伙腦子進了水,那種條件,他怎么能開出來的?我看這小子根本就不想賺錢。”

  在陸耀文與陸家村、鄧家村簽完合同之后,其實元朗的四家自然村也找過李照基、李黃瓜談,他們想讓陸耀文與李照基、李黃瓜兩方互相競爭,好讓他們多獲利。

  結果李照基、李黃瓜這邊談都懶得和他們談,直接讓保安送客,這才讓那四家原住民村眼巴巴等著陸耀文和他們簽合同。

  “誰說得準呢?”

  李黃瓜搖頭道。

  他和李照基還不知道,未來拜他們這樣慕洋犬地產商以及鬼佬的‘大恩大德’,港島的房價還要再翻兩翻,陸耀文這個條件收丁權,雖然沒有李照基、李黃瓜賺的多,但也能爽賺。

  而且,李照基與李黃瓜還沒有領悟到,在港島這塊土地上,真正值錢的是人,錢到了一個數值之后,就真的只是一個數字游戲。

  李黃瓜未來號稱李半城,用房地產收割港島人一輩子的財富,雖然賺到了錢,但名聲卻越來越爛,最后失去在港島的根基,只能將自己的資產到處搬來搬去,成為了無根之萍,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反觀雷英冬、鮑玉剛、董昊云,他們家族的資產好似只有李黃瓜的幾分之一,但實際上他們有自己的鐵盤,財富能世世代代的傳承下去。

  陸耀文要做的事情,比雷英冬他們還要穩,雖然現在看,可能賺的錢沒那么多,但從長遠來看,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照基兄,有陸耀文在,我們在新界是不可能再收到丁權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們收丁權,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更是為了以后配合鷹國人……”

  李黃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照基打斷:“李先生,我的心情比你還要著急,但陸耀文現在大勢已成,想要對付他,靠急是急不來的。”

  “我也不想急,但架不住鷹國人急,房屋署的署長今天和我通了電話,說是明天要約我喝下午茶,他想說什么,你應該也能猜到吧?”

  李黃瓜緩緩說道。

  “李先生,如果你有什么好主意,就直接說吧,說真的,除了雇傭殺手殺陸耀文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任何能夠遏制陸耀文的方法,整個港島除了鬼佬,已經沒人可以動他了。”

  李照基搖頭嘆道。

  “李先生,不用妄自菲薄,你有錢,這就已經足夠了。”

  在李照基的話音落下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入了李照基的耳中。

  旋即,一個男人的身影映入李照基的視線內。

  看著這個有些熟悉的男人,李照基眉頭微皺,在思索了片刻后,他的眼神一動,緩緩說道:“利景天?”

  “李先生的記性不錯,我們上次見面,還是五年前的馬會慈善晚會。”

  利景天看著李照基笑著說道。

  “李黃瓜,利景天,你們兩個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樣?”

  李照基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李先生,我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利景天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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