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多利山,湯茱蒂別墅內。
“聶先生,有什么事?”
在聽到聶傲天的自報家門之后,陸耀文的眼神一動,賀新下午才見自己,晚上聶傲天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證明賀新身邊絕對有聶傲天,或者利景天的人。
連他賀新本人身邊都被滲透的這么厲害,看來賀新在濠江的局勢確實很艱難。
“陸先生,找你還真不容易。”
聶傲天先是說了這么一句話,才繼續說道:“下午賀新來找了你,對不對?”
“沒錯,聶先生的消息很靈通嘛。”
陸耀文的語氣不陰不陽,帶著一絲調侃。
“在港島和濠江,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少,陸先生,我作為長輩,奉勸你一句,不管賀新答應了你什么條件,你都不要相信他,那個家伙是個純粹的小人,唯利是圖!”
顯然,聶傲天對賀新的怨念很重,直接當著陸耀文的面就直接開噴。
“聶傲天,我陸耀文做事,不需要你來教我。”
陸耀文在聽完聶傲天的‘抱怨’后,語氣極為平靜的說道。
這老小子開口就是說教,想要找別人幫忙,也不談好處,多聽他說幾句話,都算是他陸耀文脾氣好。
“嗯?你說什么?”
聶傲天被陸耀文這句話說的一懵。
‘嘟嘟嘟’
回答聶傲天的是一陣忙音。
這讓聶傲天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狠狠將手機扔到了身旁的沙發上。
聶傲天是技術出身,年輕時就以賭術聞名濠江,是濠江的第一代賭王,也是傅老榕手下的得力干將。
在傅老榕死后,聶傲天被傅老榕的兒子排擠,被迫離開濠江,然后他才與賀新合作,拿下賭牌,重新回到濠江。
其實,聶傲天與賀新兩個人是有過蜜月期的,也正是在兩人的合作下,葡京集團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只可惜,聶傲天這個技術出身的人,情商極低,而且觀念極為守舊,好幾次都用最蠢的應對方式來反對賀新的改革,導致他與賀新的最后決裂。
“陸耀文怎么說?”
見聶傲天扔掉手機,坐在一旁的利景天笑著問道。
“陸耀文說他不需要我教做事。”
聶傲天氣得滿面通紅,怒火中燒,他聶傲天身為濠江初代賭王,已經有三十年,沒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了。
“哈哈哈”
在聽到聶傲天的話后,利景天先是哈哈大笑,隨后才說道:“聶先生,陸耀文現在是港島黑道第一人,傲氣一點也很正常。”
“哼!”
聶傲天冷哼一聲,表達了自己對陸耀文的強烈不滿。
接著,他繼續問利景天道:“利先生,如果陸耀文答應與賀新合作,和聯勝的人進駐濠江,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讓崩牙駒、摩羅炳、街市偉他們上啊,你給了那么多錢給他們,真是做慈善嗎?”
利景天輕笑道。
聶傲天聞言,深深的看了眼利景天,他的意思是讓利景天出手,結果這小子滑不留手,根本不搭話。
“利先生,我們與賀新已經斗了幾個月了,濠江各個賭場的生意都受到了影響,我希望你們利家能盡快出手,一錘定音。”
聶傲天決定不再與利景天繞圈子,直接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這可怪不得我,如果不是賀賢壓著,我早就出手了。”
利景天呵呵笑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
聶傲天深深的看了眼利景天,緩緩說道。
“時機還沒有到。”
利景天擺了擺手,語氣也瞬間平靜了下來。
“你要等到什么時機?”
聶傲天追問道。
“聶先生,濠江有賀賢在,我要出手,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做一擊必殺,在沒有萬全把握之前,我是不會出手的。”
說到這里,利景天的臉上又重新浮出了笑容:“當然,如果你不在乎輸贏的話,我明天就能出手。”
聽見利景天的這句話,聶傲天沉默了。
“走吧,聶先生,我大哥和二哥也應該忙完了,該去見他們了。”
利景天見聶傲天這副模樣,嗤笑道。
“嗯。”
“也不知道賀新與賀章談了什么,如果賀家要出手幫賀新,那就麻煩了。”
聶傲天在知道賀新來港島見賀章之后,也趕來港島見利銘天和利榮天。
“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利家這么好說話,只要一點股份,就肯幫人做事的。”
在聽到聶傲天的這句話后,利景天臉上的嘲弄之色變得更濃。
‘媽的,拿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叫拿一點股份?你們利家怎么不干脆把葡京全部買下算了!’在聽見利景天的這句話后,聶傲天在心里瘋狂吐槽。
另一邊,濠江,賀氏莊園。
賀新為了方便自己在港澳兩地通行,特意買了一艘速度極快的游艇,從濠江到港島只需要四十分鐘。
所以雖然他下午五點才從港澳碼頭出發,但卻還能趕上賀家的晚飯。
“阿高,消息傳出去了嗎?”
吃完晚飯后,賀新將阿高叫到書房,開口問道。
“嗯,已經傳出去了。”
阿高點頭應道。
聶傲天以為自己在賀新身旁安插了人手,實際上早就被賀新發現,賀新下午與陸耀文見面的消息,是賀新故意傳給聶傲天的。
“我身邊的人都被滲透了,陸耀文這小子應該信我在濠江的形勢很嚴峻了吧?”
賀新搖頭笑道。
阿高沒有開口,只是陪著賀新一起笑。
“以聶傲天那個老家伙的脾氣,一定不會和陸耀文說什么好話,陸耀文一身傲氣,肯定會懟回去,他們兩個人絕對會對上。”
賀新繼續說道。
很明顯,賀新已經將聶傲天看透,如果沒有利家幫忙,聶傲天絕對是要被賀新玩死。
“賀先生,你這招是大巧若拙,聶傲天這家伙估計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被設計的這么死。”
阿高立刻送上一記馬屁。
“哈哈哈,阿高,我如果真有你說的這么巴閉就好,也不至于去找賀家求援。”
賀新哈哈笑道,但在說到賀家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卻瞬間消失。
“賀先生,我一直沒敢問你,賀家那邊沒指望嗎?”
阿高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那個血濃于水的堂弟只要我們葡京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肯幫我說服利家不出手,你說他夠不夠意思?”
“港島第一家族,確實厲害,出個面,說幾句話就能賺百億港幣。”
賀新的語氣里全都是譏諷。
聽到賀新的這句話,想到賀新從賀章書房里走出時候的燦爛笑容,阿高對自己的老板更佩服了。
這都能忍得住?
“陸耀文,他是個貪心的人,聶傲天的股份,再加上賭場百分之十八的數,他一定會動心的。”
賀新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阿高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旋即,一個悅耳的女聲從門外傳來:“父親,是我。”
“天兒,你進來。”
賀新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父親,你找我有什么事?”
賀新的獨女賀天兒推門走進書房后,看著自己的父親賀新,開口問道。
“天兒,從明天開始,我要安排你去賭場工作,你做好準備,記住,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賀新笑著對賀天兒說道。
“嗯。”
賀天兒微微點頭道。
“天兒,本來我是準備讓你無憂無慮、快快樂樂過一輩子的,只是你哥哥突然出了意外……”
賀新看向賀天兒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歉意,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賀天兒打斷:“父親,我完全理解你,這是我的責任,我一定會扛起來的。”
“天兒,以后就要辛苦你了。”
賀新柔聲說完這句話后,繼續問道:“你母親應該還不知道天寶的事吧?”
“嗯,我和所有傭人都下了死命令,在家里不許提這件事。”
賀天兒點頭應道。
“這種事只能慢慢和她一點點說,我會和你母親說,你哥哥回阿美莉卡繼續深造去了。”
賀新臉上閃過一絲悲傷與無奈。
“父親,母親會理解你的。”
賀天兒立刻寬慰自己的父親。
“但愿吧。”
賀新嘆道。
第二天上午,與湯茱蒂、程文靜大戰一晚的陸耀文絲毫不覺疲倦,早早就來到了金鳳凰夜總會,等待童恩的資料。
上午十點,臉色有些許憔悴的童恩才敲開了陸耀文辦公室的房門,笑著對陸耀文說道:“老豆,我們手上所有關于濠江的資料都在這里了。”
“童恩,辛苦你了。”
陸耀文疼惜道。
“老豆,等會我補個覺就好了,不能耽誤你的正事。”
童恩笑著說道。
“童恩,謝謝你。”
陸耀文看著眼前這個滿眼只有自己的女人,起身走到她的身前,雙手握住她的雙肩,盯著童恩的眼睛,發自內心的向她道了一聲謝。
“老豆,你突然這樣,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今晚,去淺水灣別墅,那里蠻大的。”
陸耀文附在童恩的耳旁,輕聲說道。
“我去睡了。”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童恩的俏臉微微一紅,立刻轉身離開,顯然,她是要養精蓄銳,準備晚上與陸耀文大戰一場。
看著童恩離開的背影,陸耀文笑著搖了搖頭,隨后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開始翻閱起童恩拿來的資料。
兩個多小時后。
“文哥,快到中午十二點了。”
高崗走進陸耀文的房間,對陸耀文說道。
這是陸耀文特地交代高崗的,他今天中午要請樂慧貞吃飯。
“好。”
陸耀文放下手里的資料,點頭應道。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翻閱,陸耀文大概熟悉了濠江的情況,單看這些資料,賀新雖然不好受,但形勢絕對沒有他說的那么嚴峻。
號碼幫與水房的三個大佬,摩羅炳、街市偉與崩牙駒,都還在搖擺不定,并沒有與賀新徹底決裂。
至于賀新兒子賀天寶的死,陸耀文可以判斷,一定是高手下的手,因為賀天寶只是在四名保鏢眼里消失了不到三秒鐘就發生車禍身亡,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不過,陸耀文暫時還是沒有打算下場幫賀新,這個濠江賭王沒有那么簡單,陸耀文準備多晾晾他,等聶傲天和他多拼一段時間,等局勢更明朗一點在動手,一來更安全,二來也能多拿點好處。
十幾分鐘后。
“樂小姐,這里。”
今天的樂慧貞一身黑色連衣裙,將她原本就完美的身材更是襯托的凹凸有致,在加上她臉上畫著的恰到好處的淡妝,更是讓她的回頭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她走進勝記海鮮館之后,立刻引起了所有男人的注視,然后當這些男人的目光順著樂慧貞看到了陸耀文后,立刻自慚形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陸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樂慧貞笑著對陸耀文說道。
“現在才十二點,是我來早了。”
陸耀文敲了敲自己手上的鉆石勞力士,笑著說道。
接著,不等樂慧貞開口,陸耀文就繼續說道:“樂小姐,喜歡吃什么,隨便點。”
“那我就不客氣了。”
樂慧貞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就點了東星斑、龍蝦、鮑魚這些勝記的招牌菜。
“陸先生,我們亞洲電視臺會在明天開始播放‘風花雪月’號的首航紀錄片。”
在點完菜后,樂慧貞與陸耀文閑聊起來。
“樂小姐,我先預祝這部紀錄片收視長虹。”
陸耀文笑著回道。
“‘風花雪月’號這些天在港島這么火,紀錄片一定會紅的,陸先生,說實話,這頓飯應該是我請你的,上次的‘樓鳳’,都讓我得了獎,這次的賭船紀錄片如果火,你一定要給我一次請你吃飯的機會。”
樂慧貞一臉認真的對陸耀文說道。
“樂小姐,我不是港督,還沒有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陸耀文的笑容,既禮貌又溫和,看的樂慧貞非常的舒服。
這頓飯,樂慧貞吃的非常舒服,不是勝記海鮮店的菜吃的舒服,而是與陸耀文相處的非常舒服。
直到今天,她仿佛才第一次認識了這位社團龍頭,氣質優雅,談吐風趣,最關鍵是知識非常的淵博,不管樂慧貞提到什么話題,陸耀文都能接住。
如果不是知道陸耀文是社團龍頭,說他是港大的博士生,樂慧貞都信。
“陸先生,講真的,下次我請你吃飯,你一定要賞光。”
樂慧貞站在勝記海鮮店的門口,笑著對陸耀文說道。
“一定賞光。”
陸耀文笑著說道。
接著,不等樂慧貞開口,陸耀文接著說道:“樂小姐,我車就停在前面,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陸先生,這里離廣播道也不遠,我正好走過去,當是消食。”
樂慧貞笑著說道。
她可不敢讓陸耀文送自己回亞洲電視臺,萬一被人看到,以陸耀文現在的知名度,估計她很快就要成為‘龍頭的女人’了。
陸耀文見樂慧貞態度堅決,也不再堅持,帶著高崗等人走向了不遠處的奔馳轎車。
看著陸耀文離開的背影漸行漸遠,樂慧貞這才轉身向著廣播道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
幾名手持AK的蒙面悍匪從一家金鋪里跑了出來,正好撞見了一組巡邏的PTU。
‘砰砰砰’
一場激烈的槍戰瞬間爆發。
樂慧貞正好位于PTU與蒙面悍匪的中間,嚇得雙腿一軟,直接摔坐到地上,整個人如同一只無助的小鵪鶉一樣,渾身發抖。
此時的陸耀文剛剛坐上奔馳轎車,立刻發現了不遠處那場正在激烈進行的槍戰,接著,他就看到了那個全身已經縮成一團的‘小鵪鶉’。
“阿崗,撞過去!”
陸耀文開口對高崗說道。
蒙面悍匪用的是AK,根本破不了他這輛防彈轎車的防,對于這種沒有危險的英雄救美,陸耀文還是很樂意做的。
‘砰砰砰’
葉國歡雙腿如同扎馬步一樣,牢牢的站在地上,腰身稍稍下壓,將重心調整到與手中AK平行的位置,真正做到了腰馬合一,手中的AK穩如泰山。
面對幾名PTU的火力,他根本不躲,反倒是憑借著AK的強悍火力,壓的幾名PTU不敢露頭。
看到這一幕,葉國歡就感覺自己全身舒爽,他就喜歡這種壓制眾生的感覺。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眼皮猛的一跳,下意識的向旁邊猛的撲了過去,玄之又玄的躲開了一輛朝著他疾馳而來的奔馳轎車。
只是他的兩位‘伙伴’運氣就沒有他好,直接被幾噸重的防彈轎車裝飛了七、八米,人還沒有摔到地上,魂就已經上了天。
不過,葉國歡的運氣也到此為止,還沒有等他起身,奔馳車上串下來的一個黑影,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一掌將他打暈。
此時的樂慧貞整個人趴在地上,全身雖然已經停止了顫抖,但依舊不敢抬頭。
‘啊’
就在這時,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嚇得她立刻發出了一聲尖叫。
旋即,樂慧貞就感覺一股讓她無法抗拒力量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隨后就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樂小姐,沒事了。”
看著眼前掛著一臉溫和笑容的陸耀文,樂慧貞感覺此刻的陸耀文一定是上天派來就她的天使。
“謝謝,謝謝你,陸先生。”
樂慧貞撲到了陸耀文懷中,死死的保住了這個男人,仿佛這樣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一般。
半個小時后,西九龍總區,重案組。
“陸先生,感謝你的見義勇為,你可以走了。”
紀少群假裝自己根本不認識陸耀文一樣,笑著對陸耀文說道。
“長官,我的司機應該也是見義勇為吧?”
陸耀文同樣也笑著問道。
“是的,他也是見義勇為。”
說到這里,紀少群湊到陸耀文的身旁,低聲說道:“當時附近正好有個劇組在取景,拍到了你們制服悍匪的全過程,我估計警隊要向你們表示表示了。”
“不會給我發見義勇為勛章吧?”
陸耀文笑著說道。
“你不可能,你的司機和兩名保鏢有可能。”
紀少群小聲回答道。
“那也不錯。”
陸耀文很理解警隊,畢竟他當時救美去了,不給他發見義勇為勛章也正常。
“陸先生,感謝你對警隊的幫助。”
這時,幾名重案組警員走向了陸耀文與紀少群方向,紀少群立刻拉開了自己與陸耀文距離,笑著說道。
幾分鐘后。
“陸先生,你沒事吧?”
陸耀文剛剛走出重案組的辦公室,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樂慧貞立刻迎了上來,關心道。
“阿貞,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叫我阿文就好了。”
陸耀文笑著說道。
“文哥,謝謝你。”
樂慧貞再一次向陸耀文道謝。
“阿貞,謝謝說一次就好了。”
陸耀文搖頭笑道。
“文哥,我今晚請你吃飯,感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你一定要答應我。”
樂慧貞一臉認真的對陸耀文說道。
“好,我一定到。”
陸耀文笑著點了點頭,接著繼續說道:“阿貞,你今天受到這么大驚嚇,請假休息半天吧,我送你回家。”
“不行,文哥,你的紀錄片在上映前還有一點準備工作,我一定要做完的。”
樂慧貞搖頭說道。
“那我送你去電視臺,這次你可不能拒絕我了。”
陸耀文笑道。
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樂慧貞想起自己剛剛沒坐陸耀文的車,就被悍匪堵在路上,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這難道就是緣分天注定?’
想到這里,樂慧貞看了眼面前的陸耀文,俏臉微微一紅,點頭說道:“嗯。”
半個小時后,亞洲電視臺。
“貞姐,驚爆新聞,剛剛有人拍到了一個多小時前,油麻地槍戰的畫面,哇,太刺激了。”
樂慧貞剛剛走進新聞部辦公室,谷胖子就迎了上來,笑著說道。
“哦。”
樂慧貞的語氣極為平淡。
她這個親身經歷者,已經脫敏了。
“貞姐,有槍戰,有見義勇為,還有悍匪,這個新聞放出去,一定爆!”
谷胖子臉色依舊激動。
而樂慧貞在聽見谷胖子這句話后,臉色也是微微一動:“帶我去看看。”
這一刻,樂慧貞想到,自己或許可以幫陸耀文宣傳下他的這次見義勇為,這對于他這個社團龍頭來說,絕對不是壞事。
很快,在樂慧貞的全力運作下,這則新聞在當天下午五點就登上了無線電視臺的新聞頻道。
當天晚上,樂慧貞與陸耀文同樣也是賓主盡歡,兩人在分開的時候,就和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陸耀文將樂慧貞送到了眾坊街。
這一次,樂慧貞沒有忽悠陸耀文,而是徑直帶著陸耀文走到了自己居住的那棟公寓樓樓下。
“文哥,我到家了。”
樂慧貞低頭說,俏臉有些微紅。
“嗯,那你上去吧,我也走了。”
陸耀文將樂慧貞的表情盡收眼底,笑著說道。
“不上去坐坐嗎?”
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樂慧貞鼓足勇氣,低聲說道。
“方便嗎?”
陸耀文笑著問道。
“嗯。”
樂慧貞低聲‘嗯’了一聲。
陸耀文這一上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下來。
第二天,上午。
‘鈴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將昨晚又運動了半個晚上的陸耀文吵醒。
依舊是輕車熟路的將樂慧貞抱到一旁,隨后陸耀文才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哪位?”
“陸先生,是我,唐思博,我們公司有樁生意要同你談,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
唐思博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當然方便,唐經理,我這個人最喜歡談生意。”
陸耀文說出了自己與唐思博約定的暗號。
“好,那我們老地方見。”
唐思博說完這句話后,便掛斷了電話。
一個小時后,旺角一家旅館內,陸耀文從其中一個房間走進了另一個房間,隨后就見到了早已經在此等候自己的唐思博。
“唐經理,有什么事,這么著急?”
陸耀文笑著問唐思博道。
“陸先生,請你這三天,務必把港島其他事情安排好,三天之后,跟我去一趟特區。”
唐思博一臉嚴肅的對陸耀文說道。
“唐經理,你還是先和我說說是什么事吧,你這么嚴肅,搞的我都緊張了。”
陸耀文笑道。
“三天之后,粵東省的長官會去特區考察工作,你的那兩間工廠,在他的行程里。”
唐思博緩緩說道。
“嗯?”
陸耀文輕‘嗯’了一聲,港辦別看小,但級別與粵東省同級,他不信粵東省的長官去考察工作,唐思博會這么嚴肅認真。
“粵東高官官的父親會一同前往考察。”
唐思博湊到陸耀文的耳邊,輕聲說道。
在聽見唐思博的這句話后,陸耀文的臉色微微一變,原來那位也要去,難怪唐思博這么嚴肅,這么認真。
“是雷先生安排的?”
陸耀文立刻回過了神,開口問道。
唐思博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替我雷先生,多謝。”
陸耀文一臉鄭重的對唐思博說道。
陸耀文很清楚,這次去特區,也就是見那位一面,最多握個手,勉勵一句,他老人家是不可能和陸耀文說什么話的。
但這對于陸耀文來說就足夠了,說什么話不重要,態度最重要。
特區那么多工廠,為什么就要去你陸耀文的工廠?這就是態度。
“陸先生,雷先生知道你會說這句話,他已經提前讓我你,他的回復了。”
說到這里,唐思博微微一頓,接著一字一句,緩緩說道:“這是你應得的。”
唐思博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唐經理,你們這樣,搞的我壓力很大啊。”
陸耀文哈哈笑道。
他知道,之所以會有這次見面,是因為他吃下了新記,再一次提升了自己愛國的資格,現在全港島比他更愛國的,已經沒幾個了。
如果他愛國的資格再次提升的話,下次他去的地方,可能就不是特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