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別墅。
面對陸耀文的‘奚落’,已經被玩壞的鄧威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任憑陸耀文處置,讓陸耀文對他都提不起一點玩弄的興趣。
不過還好,這一次新加入了一個‘新玩具’。
“陸耀文,好計謀,暗中控制了整個地主會,我在港島布置的那些暗子,應該也被阿錦賣給你了吧?了不起,你真的了不起!”
在聽到陸耀文的‘奚落’后,黃世同盯著陸耀文,冷冷說道。
此時他的態度,就和鄧威第一次栽在陸耀文手上一樣,又憤怒、又不甘。
見陸耀文看向了自己,黃世同繼續說道:“成王敗寇,這次你贏了,放我一條路,我把我的資產全部給伱離開港島,從此不再回港島。”
“黃世同,你都落到我的手里了,不會覺得還能保住自己的資產吧?我有一萬種辦法可以撬開你的嘴,讓你乖乖把錢送到我的手上。”
陸耀文的語氣越來越冷:“你現在所有的一切,原本應該是我老爸的,還給我們陸家,本來就是你早就該做的事情,拿我的錢游說我,黃世同,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黃世同,殺死我和文哥的老爸,還想讓我們放你一馬?我告訴你,等文哥炮制了你,我會親手扒了你的皮!”
在陸耀文的聲音落下后,站在陸耀文身后的司馬念祖,咬著牙,語氣比厲鬼還要可怖。
“大丈夫敢做敢認,司馬祥是我派人殺的,這個我認,陸榮平的事情,是鄧威派人去做的!”
黃世同大聲說道。
聽見黃世同的這句話后,原本已經閉目等死的鄧威,猛的睜開眼睛,瞪著黃世同,厲聲喝道:“黃世同,什么叫我派人去做的?當年明明是你出面請我做事的!”
鄧威可不想在死之前還要幫黃世同背黑鍋。
陸耀文饒有興致的看著鄧威與黃世同兩個人狗咬狗,好懸才沒有笑出聲。
不過,讓陸耀文有些惋惜的是,在和黃世同爭論了幾句后,鄧威就在此擺爛,讓他沒法再看戲了。
這時,黃世同繼續說道:“陸耀文,你應該知道我是幫誰做事,如果我死了,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黃世同,好早之前,東星的白頭翁說了和你差不多的臺詞,你猜猜看,他現在在哪里?”
陸耀文笑著問道。
黃世同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這種臺詞也能被搶?
“好了,我還有正事要忙,你乖乖把你的資產全都交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這是我給你的最大仁慈。”
陸耀文臉上的笑容一斂,看著正在發愣的黃世同,語氣極為平靜。
“我……”
黃世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后的阿積一掌打暈。
“阿敖,這個家伙就交給你了。”
陸耀文笑著對邱剛敖吩咐道。
這時,司馬念祖湊到陸耀文的身旁,低聲說道:“文哥,黃世同是鬼佬的人,他死了,地主會想要繼續獲得鬼佬的信任,沒有那么容易的。”
“阿祖,明天我會放出風,黃世同被我抓了,將鬼佬的仇恨全都引到我一個人身上,這樣一來,不僅不會影響到你們,反而會讓鬼佬更需要你們。”
陸耀文輕聲說道。
“黃世同牽扯的利益太多了,文哥,你這么玩的話,會很危險。”
司馬念祖的語氣里掛上了一絲擔憂。
“正因為危險,所以我才等到明天放風出去,今晚的事情做完,鬼佬再要動我,就得好好掂量下能不能付得起動手的代價了。”
陸耀文輕笑道。
“嗯。”
司馬念祖見陸耀文已經有計劃,立刻點頭應道。
這么長時間的接觸,司馬念祖早已經對陸耀文徹底臣服,尤其是在今晚抓住了黃世同之后,陸耀文在司馬念祖的心里,已經就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看好地主會的人。”
陸耀文輕聲說完這句話后,扭頭看向仍然在‘閉目養神’的鄧威,笑著說道:“鄧伯,走了,該讓社團兄弟見見你這位,和聯勝有史以來最大的叛徒。”
鄧威再一次睜開眼睛,怨毒的看了眼陸耀文,嘴唇微微蠕動,但終歸還是沒有再開口。
很快,陸耀文就帶著阿積、阿布以及鄧威離開了淺水灣這套別墅,只留下司馬念祖與麥圣云、林潤東、陳占、馬卓群四人大眼瞪小眼 幾分鐘后,奔馳轎車上。
陸耀文掏出手機,撥下了童恩的號碼,等電話接通后,立刻開口說道:“童恩,我這邊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該你那邊開始做事了。”
“好的,老豆。”
電話那頭,童恩眼神一動,立刻開口應道。
半個小時后,合一門武館。
‘啪’
原本已經熄燈的武館,所有燈光開啟,讓已經睡著的人驚醒,而一切昏昏欲睡的人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旋即。
‘吱嘎’
隨著武館大門被打開,一個在場所有人都認識的男人,一步一步,走進了武館內。
“龍頭!”
盲輝第一個之前站起來,大聲喊道。
“龍頭!”“龍頭!”……
隨著盲輝的聲音落下,在場幾百人紛紛站了起來,眼神炯炯的看著陸耀文,大聲喊道。
宋子杰與周星星混在人群之中,聽著周圍人狂熱的叫喊,眼神之中,全都是驚疑。
昨天他們就被聚集到這里,夏侯武帶人將他們的手機收走,禁止他們與外界聯系,就算是上廁所得三個人一起。
宋子杰與周星星當時就意識到,和聯勝一定發生了大事,只是他們不知道外面的信息,根本無法做出判斷,只能等。
然后,他們這一等就是一天多的時間,直到剛剛陸耀文的出現。
跟在陸耀文身后的鄧威,看著眼前這些人臉上的狂熱,眼神與宋子杰、周星星一樣,又驚又疑。
他萬萬沒想到,陸耀文居然還藏了這么一手。
等到陸耀文走上比武臺上,他的雙手往下一壓,整間武館瞬間安靜了下來。
“各位,昨天下午,我被槍手暗殺……”
‘嘩’
陸耀文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雇傭槍手的,正是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和聯勝叔父,鄧威。”
陸耀文繼續緩緩說道。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在場幾乎所有人,全都狠狠地瞪向了鄧威,就在比武臺下的盲輝更是直接翻上了比武臺,沖到了鄧威的身前,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了鄧威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響徹了整間武館。
直到盲輝扇完這一巴掌,阿布才‘反應過來’,出手攔住了準備‘梅開二度’的盲輝。
“媽的,敢害龍頭,我要親手宰了你!”
被阿布拉住的盲輝,死死的盯著鄧威,額頭上青筋畢露,眼神里全都是狂怒,就好像鄧威殺了他全家一樣。
這一刻,鄧威的老臉通紅,如果不是被高崗和阿積拉住,他恨不得立刻跟盲輝拼命。
被陸耀文羞辱,也就算了,現在連一個和聯勝的無名小卒都能當眾扇他的耳光,這讓曾經自詡和聯勝‘當家人’的鄧威,根本不能忍。
“鄧伯,這么生氣?要不要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和他單挑?”
見鄧威如此憤怒,陸耀文‘好心’說道。
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鄧威心里的火氣瞬間消失,現在的盲輝在經過幾個月的拼命鍛煉后,早已經變成了精壯肌肉男。
自己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和他打?
鄧威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打死,但在幾百人面前把老臉丟光,那是一定的。
幫鄧威‘壓住’了火氣之后,陸耀文才繼續大聲說道:“各位兄弟,在我出事之后,港島一些人趁機出手,想要覆滅我們和聯勝,想要把你們的錢、把你們的職位,把你們的未來給搶走,告訴我,你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
這一次,又是盲輝第一個開口吼道。
這幾個月,對盲輝來說,宛若新生,他再也不想回到昔日在廟街,渾渾噩噩,活得就好似一條狗的日子里。
“不答應!”……
原本已經安靜的合一門武館,再一次沸騰起來。
“告訴我,你們要怎么做?”
陸耀文大聲喝道。
“殺!殺!殺!”……
在場除了極個別人外,所有人的臉上,全都是滿滿的戰意。
‘叭叭叭’
這時,一陣汽車的喇叭聲傳來,武館外,已經停了三十多輛用來‘運兵’的面包車。
“好,今晚,我要你們用拳頭告訴港島所有人,我們和聯勝是不可戰勝的!出發!”
隨著陸耀文的話音落下,武館內的六百多人,立刻蜂擁而出,快速坐上了面包車,分別朝著旺角、灣仔、東區這三個方向駛去。
很快,原本擁擠的武館就冷清了下來,只剩下陸耀文、夏侯武、高崗以及鄧威四個人。
“鄧伯,你猜猜看,這幾百個兄弟,能不能讓我們和聯勝‘死灰復燃’,再次崛起?”
陸耀文看著鄧威,笑著問道。
聽到陸耀文的這個問題,鄧威沉默不語。
另一邊,港島東區,七姊妹街,一間士多店內,老板一臉驚恐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玩著一枚硬幣的男人。
‘鈴鈴鈴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男人拿起電話話筒,幾秒之后,在說完一句‘好,我知道了’以后,便將電話話筒放下。
接著,男人扭頭看向士多店的老板,看到他一臉驚恐的表情,笑著說道:“老板,不要怕,我就是借用一下你的電話,諾,這是給你的電話費。”
男人將手中的硬幣精準的扔到了雜貨店老板的面前,隨后站起來向著士多店大門口走去去。
身后的老板看見男人馬上就要走出大門,臉色瞬間一松,剛剛這個男人雖然并沒有對他做什么,但給他的壓迫感實在太強,單單看他的眼神,老板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殺過人。
然而就在這時,老板突然看見那個男人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自己,臉上露出了一絲讓老板心驚肉跳的笑容:“老板,好心提醒你一句,早點關門,今天晚上,這里要見血的。”
這個男人正是唐龍,之前他一直都沒有動手,直到不久前接到童恩的通知來到這里。
這家士多店對面的夜總會叫百樂門夜總會,這家夜總會不僅是整個東區最大的夜總會,更是號碼幫梅字堆話事人洪翰義的親弟弟,佐治洪的陀地。
在唐龍走出士多店后沒幾分鐘,十多輛面包車猛的停在了百樂門夜總會的門口,旋即,查長恩一馬當先下了車。
“龍哥,原來你早就到了。”
查長恩下車后,看著唐龍微微一愣,隨后更興奮了,大聲吼道:“斬死這些號碼幫的撲街!”
隨著查長恩的話音落下,上百名手持砍刀的安保公司員工,跟著查長恩與唐龍,一同殺進了這家夜總會內。
與此同時,百樂門的一間包廂內。
佐治洪正左擁右抱,享受著妹仔的貼身服務。
這兩天,對他來說,可謂是爽上加爽,他不僅將七姊妹街整條街都打下來了,隨后更是將和聯勝平推出了東區,現在的他幾乎已經做到了東區清一色。
在梅字堆里,他的勢力僅次于他的親哥哥洪翰義,現在洪翰義已經五十來歲,眼看就要到‘退二線’的年紀,佐治洪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梅字堆話事人的場景。
不過他并不知道,包廂外,有個號碼幫的馬仔將自己的外套綁在了腰上,與周圍號碼幫的人一對比,顯得格外的突出。
‘砰’
就在佐治洪‘暢想未來’的時候,包廂大門被人猛的推開。
“他媽的……”
原本一臉悠閑的佐治洪臉色瞬間一沉,正準備開口罵人,但他剛開口,就被自己的馬仔打斷:“佐治哥,和聯勝的人打上門了,他們好猛,兄弟們根本擋不住!”
“什么?”
在聽見自己馬仔的話后,佐治洪的臉色猛的一變,眼神之中,又驚又疑,他明明已經把和聯勝的人在東區趕絕,串爆那個老家伙以后都得在船上過夜,怎么……
‘啊’‘饒命’‘屌你老母,拼了’……
沒等佐治洪細想,慘叫聲、求饒聲、叫罵聲混雜在一起,傳入了佐治洪的耳中。
“跑!”
沒有片刻猶豫,佐治洪立刻選擇跑路,現在他的人馬分散在整個東區各個場子里,百樂門只有幾十個馬仔負責維持秩序。
對于他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跑路,然后在聚集力量,殺回百樂門。
“他就是佐治洪!”
只是佐治洪剛剛走出包廂,那個將外套綁在身上的號碼幫馬仔就指著佐治洪大聲喝道。
唐龍與查長恩兩個人在聽到這個馬仔的聲音后,猛的沖向佐治洪,猶如虎入羊群一般,勢如破竹,只是幾秒鐘的功夫,距離佐治洪就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
“媽的,攔住他們!”
佐治洪立刻將自己身旁的馬仔向唐龍與查長恩的方向推過去。
洪家原本是粵西的地方豪強,佐治洪的老爸帶手下來到港島之后,很快就打出了一片天地,在這種家庭出身,佐治洪自然也是從小練武。
不過在成為大哥之后,他就開始貪圖享樂,一身功夫早已經廢了七七八八。
佐治洪也想不到,一般的練家子在唐龍面前都走不過三招,更不要說這些只有一點蠻力的古惑仔。
很快,唐龍就追上了佐治敦,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直接將佐治洪踢暈。
在佐治洪的倒下之后,號碼幫的古惑仔們士氣全無,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倒在地上裝死。
查長恩則是立刻撥下了陸耀文的號碼。
“陸先生,佐治洪搞定了。”
電話接通后,查長恩立刻開口說道。
“好,我知道了。”
陸耀文應了一聲后,掛斷了電話,隨后撥下了一個號碼。
此時,一艘飄蕩在漆黑海面的小船上。
串爆躺在船頭,看著遠處東區的燈火輝煌,眼神里全是不甘。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
“哪個?”
串爆抓起手機,不耐煩的說道。
“串爆,我是陸耀文。”
在聽到這個聲音后,串爆‘騰’的一下翻身就要站起來,因為用力過猛,差點讓小船翻船,得虧船尾兩名鯉魚門的馬仔撐住了船,才讓串爆沒有掉入海中。
“龍頭,我就知道你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串爆的聲音里全都是激動。
這一次,他把整個鯉魚門全都壓在了陸耀文的身上,果然,陸耀文沒有讓他失望。
“串爆,佐治洪已經死了,通知你們鯉魚門的所有兄弟,立刻打回東區,這一次,我會把七姊妹街交給你們鯉魚門打理,這是我對你們忠誠的獎勵!”
陸耀文,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謝謝,謝謝龍頭,我們鯉魚門就算把人全部拼完,也一定幫社團拿回東區!”
在聽完陸耀文的話后,串爆感覺自己全身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賭贏了,鯉魚門終于可以拿回他們闊別二十年的‘龍興之地’,七姊妹街。
這一刻,串爆只有一個感受,陸耀文回來了,和聯勝的天,就回來了!
在掛斷陸耀文的電話后,串爆立刻對船上的兩個馬仔喊道:“馬上通知堂口的所有兄弟,上岸,打回東區!”
說罷,串爆自己也立刻撥下了一個號碼。
“屌你老母,在家歇了一天也歇夠了,趕緊出門,我們鯉魚門要打回七姊妹街了……”
串爆此時的腰桿,比他這輩子任何時候都要挺直……
另一邊,灣仔,駱克道,一間名為帝盛的酒店外。
一輛吉普車停在路旁,巴頌坐在主駕駛位置上,雙腳架在吉普車的方向盤上,無聊的咬著嘴里叼著的牙簽。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喂?誰啊?”
巴頌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后,開口問道。
旋即,他將手機扔到了一旁,雙腳也放了下來。
很快,十來輛面包車停在了帝盛酒店的門口,同樣是上百名手持砍刀的安保公司員工在阿布的帶領下,快速下車。
“布哥!”
巴頌作為暹羅武癡,見唐龍在和阿布的對抗中都要略處下風,哪怕自己不是阿布的對手,也被勾的心癢癢,軟磨硬泡和阿布交手了一次。
自那次交手之后,巴頌對阿布無比的尊重。
阿布一臉冷漠,只是朝巴頌點了點頭,隨后就帶人走進了酒店內。
“和聯勝掃場,不是號碼幫的人全都給我滾出去!”
站在阿布身后的一名馬仔大聲吼道,隨后,巴頌帶著幾十名馬仔,一層一層,順著樓梯開砸。
而阿布則是帶著三十多名馬仔,坐著兩部電梯,來到了頂樓十九樓。
帝盛酒店與天寶大酒店一樣,對外說是酒店,實際上是賭場。
在駱克道這條連接灣仔與中環精華區域的道路上,帝盛酒店的生意比天寶大酒店還要好,每個月都能有大幾千萬的利潤。
這里也是號碼幫德字堆雙花紅棍陳敏紅的陀地,除非是有特殊情況,否則陳敏紅很少離開這間酒店去其他場子。
此時,賭場最深處,一間房間內。
陳敏紅正在敲打著算盤,算著這幾天的貴利錢。
在帝盛大酒店,陳敏紅不僅可以拿三成的保護費,賭場內的貴利生意也是由他來做,這項收入加起來,一個月能讓陳敏紅賺二、三千萬。
不過,正在認真打算盤的陳敏紅并沒有看到,房間里,有兩名號碼幫的馬仔,將外套綁在了自己的腰上。
‘叮咚’
這時,頂樓的電梯門打開,緊接著,阿布帶著三十多名馬仔直接沖進了賭場。
“和聯勝掃場,不是號碼幫的人全部蹲下!”
隨著一名馬仔的大吼聲響起,整個賭場立刻亂了。
十幾秒后,接到消息的陳敏紅拉開房間房門,指著不遠處正在追著他手下砍得和聯勝眾人,大聲喝道:“斬死這幫撲街!”
說罷,陳敏紅一馬當先,向著阿布沖過去。
作為習武之人,他一眼就看出,這個阿布就是領頭的人。
阿布見徑直朝自己而來的陳敏紅,一腳將身旁的號碼幫馬仔踢飛,迎了上去……
十幾分鐘后。
‘砰’
一個男人被人從帝盛酒店十九樓扔了下來,重重的砸到了馬路上,正是號碼幫德字堆雙花紅棍,陳敏紅。
佐治洪被和聯勝的人生擒、陳敏紅被和聯勝的人從十九樓扔下摔死的消息傳出之后,在整個港島黑道,引起了軒然大波。
與此同時,北角,一條黑暗小巷內。
“聽好了,剛剛我收到消息,龍頭沒事,現在已經出面主持和聯勝的大局,龍頭的本事,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只要他出手,和聯勝很快就會沒事。”
“高佬這個撲街,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龍頭,絕對要被龍頭拿來開刀,我們現在將高佬這個撲街擒住,押他去向龍頭請罪,還能將功補過,不然說不得都要跟高佬一起完蛋。”
一個男人開口對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說道。
這四個人,全都是和聯勝北角堂口的大底,剛剛說話的男人,也是童恩在北角堂口發展的‘內鬼’,在這個關鍵時刻,陸耀文不僅要在其他社團身上打出風采,提振和聯勝的士氣,同時也要把高佬這些和自己‘劃清界限’的話事人擒住,徹底將和聯勝完全握在自己的手里。
在聽到男人的這句話后,其余三人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猶豫。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誰?”
其中一個男人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后,開口問道。
旋即,他的臉色猛的一變,接著,緩緩說道:“龍頭出手了,佐治洪被生擒,陳敏紅橫尸街頭。”
在聽完這句話后,另外兩個北角的大底沒有片刻猶豫,直接說道:“我們是和聯勝的人,肯定要以龍頭為尊,高佬這個撲街,背典忘祖,就應該被千刀萬剮,逐出社團!”
十幾分鐘后,這四名大底一起來到了高佬的家中。
“你們來的正好,剛剛我接到消息,龍頭沒事了。”
說到這里,高佬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擔憂:“媽的,都怪鄧威這個老東西誤導了我,搞的現在我和龍頭有這么大的誤會,我準備立刻帶人去掃灣仔和東區號碼幫的地盤,希望能將功補過。”
在得知佐治洪、陳敏紅的消息后,高佬立刻準備回歸和聯勝,回歸陸耀文的麾下。
高佬的話音落下后,四位大底之中,為首的那個男人笑著說道:“大佬,我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絕對能讓龍頭原諒我們堂口。”
“什么辦法?”
高佬立刻開口問道。
“高佬,你背叛兄弟,欺師滅祖,還不束手就擒?”
男人的話音剛剛落下,另外三名大底就齊齊出手,直接將高佬制服。
“媽的,我屌……”
高佬罵人的話還沒說完,嘴巴里就被塞進了一團衣服,讓他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當天晚上,不僅僅是高佬,觀塘地區話事人朱兆坤、九龍城地區話事人羅邦、荃灣地區話事人阿黎全都被自己的手下綁住。
整個和聯勝,再一次全都歸于陸耀文的‘統治’之下。
隨著安保公司的六百多名員工、高晉、唐龍、阿布等人,以及季恒武派來的那九個珍品的發力,在加上某三個人的大放水。
和聯勝從九龍到香港島開始了全面大反攻,許多失去信心,躲回家里的和聯勝成員也重拾信心,重新回到了和聯勝這個‘大家庭’之中。
而做到這一切,讓和聯勝再次‘偉大’,陸耀文僅僅用了半個晚上的時間。
當天凌晨四點,九龍城區一棟別墅內。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將正在沉睡的蔡元祺吵醒。
“誰?”
蔡元祺閉著眼睛抓起話筒,開口問道。
“蔡sir,陸耀文沒死,他……”
一個男人有些急促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在聽見這句話后,蔡元祺猛的睜開了眼睛,立刻說道:“怎么會這樣?洪興、四大、號碼幫三個社團,十來萬古惑仔,就算陸耀文沒死,也不可能一晚上就被和聯勝打成這樣吧?”
電話那頭的男人在聽見蔡元祺的話后,也是沉默不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好,這件事我知道了。”
蔡元祺在說完這句話后,立刻掛斷了電話,隨后馬上撥下了一個號碼。
“顏處長,我是蔡元祺。”
電話接通后,蔡元祺立刻開口說道。
“蔡sir,這個時候和我打電話,有什么急事?”
電話那頭,太平山的一棟別墅內,顏利國語氣平靜,緩緩說道。
“顏處長,剛剛我接到消息……”
蔡元祺將剛剛自己聽到的消息向顏利國復述了一遍。
“你招募的那些社團的人都是廢物嗎?”
顏利國做出了和蔡元祺一樣的反應。
“顏處長,那些社團是不是廢物,我們可以先放到一邊,現在的關鍵是要將陸耀文的勢頭給壓下來。”
“我建議,立刻通知行動處處長卓景全,讓他派出機動部隊,逮捕陸耀文以及和聯勝的主要成員,只要逮捕了他們,局勢就還能挽救回來。”
蔡元祺立刻說道。
在聽完蔡元祺的這句話后,顏利國沉吟了片刻,隨后緩緩說道:“蔡sir,等會我會和行動處卓處長聯系,我希望你也能把你應該做的事情給做好,我不希望再聽到你那邊傳來哪怕一個壞消息,OK?”
蔡元祺的臉上泛出一絲苦澀,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古惑仔逼到要向警務處副處長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