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星城。
“同叔,這是剛剛那邊傳過來的資料,鄧威被陸耀文給軟禁了,基本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阿錦將幾張紙放到了黃世同的面前,開口說道。
黃世同聞言,戴上了自己的眼鏡,細細看完眼前的資料的后,淡淡說道:“肥鄧是真的廢物,在和聯勝經營了這么多年,到最后被一個小輩搞的這么慘。”
說完這句話后,黃世同輕聲自語道:“定軍山,老黃忠陣斬夏侯淵,肥鄧,你這是要我干掉陸耀文?”
但旋即,黃世同便自己回答了自己剛剛問道:“不對,肥鄧,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不可能親自出面殺陸耀文的。”
這個時候,黃世同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動,喃喃自語道:“肥鄧,你不是想讓我當老黃忠,而是你自己要當老黃忠!”
說到這里,黃世同搖頭笑道:“肥鄧,你膽小慎微了一輩子,現在半只腳都已經進土了,居然變得這么大膽,陸耀文這家伙到底是把你逼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讓你這么拼?”
想到這里,黃世同開口對站在自己面前的阿錦說道:“阿錦,明天你坐最早的航班回港島,有件事需要你親自去辦。”
另一邊,港島,九龍城寨。
看著眼前一溜的豪車、跑車,陸耀文笑著對坐在自己身旁的湯茱蒂說道:“茱蒂姐,看來你們富人也都挺喜歡刺激的嘛。”
“普通的東西見得多了,玩的多了,當然就會喜歡更刺激的東西。”
湯茱蒂淡淡說道。
“他們越喜歡越好,賺普通市民那一兩萬、兩三萬有什么意思,賺你們這些富人幾百萬、幾千萬,那才叫爽。”
陸耀文哈哈笑道。
“別把有錢人想的那么簡單,現在你還是小打小鬧,等到你把規模做大了,一定會有人忍不住對你動手。”
“你想賺別人的錢,人家想賺你整份基業。”
湯茱蒂給陸耀文潑了盆冷水。
“茱蒂姐,天塌了不是還有你這個大富婆在上面幫我頂著嘛。”
陸耀文小小的‘調戲’了湯茱蒂一下。
“阿文,你越往上面走,就越會發現,港島沒有那么簡單,這座城市里的勢力錯綜復雜,連鬼佬都分鷹國、阿美莉卡,島國這幾派,華人內部更是充斥著多個勢力,本地、大陸、寶島、南洋,錯綜復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任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人突然對自己出手。”
湯茱蒂輕嘆一口氣,淡淡說道。
“茱蒂姐,港島這地方還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陸耀文臉上的笑容不減,只是眼神里帶上了一絲認真。
接著,不等湯茱蒂開口,陸耀文繼續笑著問道:“茱蒂姐,我很好奇,你是屬于哪一派的?”
“我是寧波人。”
湯茱蒂給了陸耀文一個極為簡單的回答,卻讓陸耀文立刻明白了湯茱蒂的意思。
在港島的諸多商會里,最強的自然是港島會,這個由鬼佬創立,籠絡了幾乎所有港島富豪的商會。
第二檔便是潮汕商會與江浙商會。
而江浙商會里,屬寧波籍的商人最多,現任江浙商會會長,華人世界船王鮑玉剛就是寧波人,與兩頭下注的潮汕商會不一樣,江浙商會更偏向愛國。
除了這幾家商會外,港島還有一家商會正在快速崛起,名字叫港島華人商會,再過幾年,沒有加入這個商會的富豪都是已經移民,或者準備移民,因為這家商會會長的名字叫雷英冬。
“茱蒂姐,這幾天我會去拜訪賀新,他應該能看的出來,九龍擂臺的潛力有多大。”
以陸耀文現在的咖位,想要見到賀新這位濠江賭王,當然是不可能的,但他有個叫郭凱琳的富婆馬子。
郭凱琳能在濠江搞定葡國人開賭場,自然要提前與賀新打招呼,甚至白石島賭場里,就有賀新的暗股。
過段時間,白石島賭場就要正式開工,在開工之前,郭凱琳肯定要先去拜會賀新這條地頭蛇,陸耀文這個‘安保公司’的負責人會陪她一起去。
“除非你把擂臺搬去濠江,不然賀新不會全力幫你的。”
湯茱蒂淡淡說道。
“把擂臺搬去濠江,那我豈不是要給賀新打工了?”
陸耀文哈哈一笑,接著繼續說道:“我給他開的條件,只是換他的一個招牌,他會心動的。”
湯茱蒂聞言,深深的看了眼陸耀文,不過她并沒有開口細問陸耀文給賀新開了什么條件,而是緩緩說道:“走吧,拳賽馬上就快開始了。”
隨著陸耀文走進九龍城寨,他發現季恒武確實是煞費苦心,專門為港島的富人們開辟了一條專用通道,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保衛各個都是西裝筆挺,既能保護富人們的安全,還能提高富人們的‘消費體驗’。
如果不是小道兩旁都是九龍城寨的破舊建筑,陸耀文都以為自己在走紅毯了。
等到了龍津路9號以后,陸耀文又發現,季恒武專門在這棟大樓開了另一個門,里面的裝潢雖然樸素,但能看的出來,比大門處的裝潢更用心,更費錢。
單單是大門口,刻有‘武’字的木雕屏風,至少都需要上百萬港幣的成本。
另外負責招待的前臺小姐,也是個頂個的漂亮有氣質,不亞于港島一些高檔會所的前臺小姐,也不知道季恒武是從哪里淘來的。
“陸先生,湯小姐。”
接到消息,早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的經理阿昌在見到陸耀文、湯茱蒂進門后,立刻笑著迎了上來。
“昌哥,你服務好茱蒂姐就行,我要去見季先生。”
陸耀文笑著對阿昌說道。
“好的,小媚,送陸先生去見季先生。”
在聽到陸耀文的話后,阿昌立刻扭頭對一位前臺小姐喊道,接著,他回頭看向湯茱蒂,笑著說道:“湯小姐,請跟我來。”
“要和季恒武聊什么?神秘兮兮的,連我都不能聽?”
湯茱蒂撇了眼陸耀文,淡淡開口問道。
“一些下九流的事情,就不臟茱蒂姐你的耳朵了。”
陸耀文笑著回道。
“最好是下九流的事。”
湯茱蒂白了眼陸耀文,隨后便在阿昌的帶領下,走向一部電梯。
接著,陸耀文也在一位前臺小姐的帶路下,坐上了另一部,可以直通頂樓的電梯。
兩分鐘后。
“武哥,最近憔悴了不少啊。”
陸耀文看著面前神色有些憔悴的季恒武,笑著說道。
“你當甩手掌柜,擂臺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來管,我能不憔悴嗎?”
季恒武搖頭笑道,接著繼續說道:“今晚突然來找我,還要當面和我聊,是什么事情?”
“武哥,我想借你三個珍品用一用。”
陸耀文也沒有和季恒武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想要他們幫你做什么?”
在聽到陸耀文要借三個七擂拳手幫他做事,季恒武眼神一閃,開口問道。
“有幾個刺頭,我手下的人搞不定他們,需要請幾個高手去對付他們。”
陸耀文笑著回道。
旋即,陸耀文又補充道:“要找幾個聽話的珍品,刺頭你可千萬別派過來。”
他大半個月前,安排飛機與東莞仔做的事情,東莞仔倒是干得不錯,但飛機就差點意思了,主要還是托尼三兄弟里面,托尼和小虎的身手都很不錯,飛機和他們對上之后,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導致陸耀文的計劃基本沒有什么進展。
天養兄弟,王建軍、王建國這些人,陸耀文還有其他用處,所以只能來請季恒武幫幫忙了。
“好,我盡快幫你安排。”
季恒武沉吟片刻后,點頭應道。
接著,不等陸耀文開口,季恒武繼續說道:“阿文,你手下那個叫封于修的拳手,你最好想辦法把他帶走,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已經打死了四名六擂的拳手,現在六擂所有的包頭已經沒有人愿意讓自己旗下的拳手跟他打。”
“前兩天,我安排了一個珍品和他打一局,結果他把我的珍品打壞了,每一個珍品都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他繼續在九龍擂臺打下去,遲早把我的招牌都打沒了。”
對于即決高下,也分生死的封于修,季恒武是一臉無奈,如果他不是陸耀文的人,哪怕是上等的珍品,季恒武也要把他處理掉。
“放心,武哥,我這次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幫你解決這個麻煩,我會帶他去拍電影,拍完這部電影,打響了名字之后。”
說到這里,陸耀文湊到了季恒武的身旁,低聲說道:“到時候我會安排他……”
“好!”
季恒武聽完陸耀文的話,立刻叫好:“你早就應該這么做了!”
“武哥,我去見見我的那個珍品了,你別忘了趕緊幫我準備三個珍品!”
說完這句話后,陸耀文便轉身離開。
“放心,現在就幫你準備。”
季恒武在說完這句話后,拿起面前電話的話筒,正準備撥號碼,沉吟了片刻后,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輕聲自語道:“還是我親自幫陸耀文那小子安排吧。”
與此同時,龍津路9號,一間休息室內。
‘嗙嗙嗙’
陸耀文一走進門,一眼就看到正在打沙包的封于修,他每一拳打在沙包上,都能發出巨大的聲響。
“文哥!”
一旁的隊長在見到陸耀文后,立刻開口向陸耀文問好,而封于修則是自顧自的練拳,仿佛沒有看到陸耀文一樣。
“封于修,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去拍部電影。”
陸耀文也沒有和封于修賣關子,走到他身旁后,直接開口說道。
“拍電影?”
在聽見陸耀文的話后,封于修收起了自己的拳,扭頭看向陸耀文,一臉疑惑。
光看封于修的眼神,陸耀文就能看得出來,這家伙近一個月絕對見了不少血,殺了不少人,之前他的眼神狠厲,但并沒有現在這種冷漠。
這是見慣了生死的人,才會有的冷漠。
“對,我要你拍電影,提高人氣,這樣才能夠吸引更多的高手來與你較量。”
陸耀文一句話,直接命中了封于修最渴望的東西。
“好!我拍!”
聽到能和更多高手較量,封于修立刻點頭應道。
“記住,拍電影和你比武不一樣,一定要注意分寸,不然電影拖的越久,你就越晚和其他高手較量,浪費的是你自己的時間。”
陸耀文可不想拍攝劇場變殺人現場。
“好!”
封于修點頭應道。
第二天,上午,彌敦道,風華國際總部大樓對面,一棟略顯破舊的公寓樓頂樓。
“各位,我是商業罪案調查科警司黃福榮,現在我們警方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風華國際這家公司的高層非法操縱本公司的股價用于牟利。”
“風華國際有三名大股東,徐偉、費國雄、羅耀明,來這里,目的就是要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
說到這里,黃福榮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詹姆士,笑著說道:“詹姆士督察,這次就拜托你們CIB了。”
“黃sir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
詹姆士笑著回了一句后,看向梁俊義、楊真等人,淡淡說道:“梁sir,還是老規矩,今晚你帶林一祥、楊真去風華國際的總部埋釘子,從明天開始,我要在這里知道風華國際總部里發生的任何一件事。”
梁俊義和林一祥兩個人立刻大聲應道,只有楊真整個人無精打采,隨意敷衍了一句。
看到這一幕,詹姆士緩緩說道:“楊真,你家里的情況我也知道,但這是上級的命令,不要以為是我想加班,我老婆昨天才生了小孩,我也巴不得在醫院陪我老婆和兒子。”
聽到詹姆士的這句話,楊真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聲音也大了一些。
“現在我們商量下晚上埋釘子的計劃。”
詹姆士緩緩說道,他并不沒有告訴自己的下屬,這次監聽的信號,他會多開一組,讓一個叫司馬念祖的人也能全程監聽到風華國際發生的一切。
另一邊,風華國際總部大樓旁,另一棟公寓頂樓。
“阿祖,監控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警隊那邊,會有人幫忙在風華國際里裝好設備,到時候你只需要接通他們的信號,就能共享他們的信息。”
陸耀文笑著對司馬念祖說完這句話后,繼續說道:“現在你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話間,陸耀文將楊真的照片遞給司馬念祖。
“這個人是?”
司馬念祖接過照片后,看著照片里的中年男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叫楊真,是CIB的一名差佬,他每個星期一會帶他的兒子去復查身體,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陸耀文將自己的計劃,緩緩說了出來。
“他們警方能監聽的東西,我們也能監聽到,為什么還要搞定這個楊真?”
在聽完陸耀文的計劃后,司馬念祖有些好奇的問道。
“阿祖,港島這個地方,是有錢人的天堂,操縱股市這種罪名,他們找個大律師幫他們打官司,大概率就是罰點錢,最多也不過是坐個幾月的牢。”
說到這里,陸耀文搖頭笑道:“啥人放火金腰帶,修路補路無尸骸,這幫人操縱股市,不知道多少普通人因此破產,結果對他們的懲罰不過就是罰點錢,坐幾個月的牢,可笑、可悲。”
“阿祖,拿操縱股市去威脅這些有錢人,他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所以我們必須對他們下更重的手。”
陸耀文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嗯。”
聽完陸耀文的話后,司馬念祖微微點了點頭,沉聲應道。
幾天后,一家醫院內。
“楊先生,你兒子的病只要移植骨髓,康復的概率很大。”
聽到醫生的話,楊真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只是就在這時:“但是,楊先生,你和你兒子匹配骨髓的時候,我們對你的身體做了個全身檢查,發現你……”
說到這里,醫生看了眼坐在楊真身旁的兒子,隨后快速在一張紙上,寫下了‘晚期肝癌’四個字。
‘口轟’
在看到這四個字后,楊真瞬間感覺天旋地轉,大腦一片空白,幾分鐘后,他才回過了神,看向醫生,小心翼翼的問道:“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最多一年半。”
醫生繼續在紙上寫道。
“好、好,謝謝,謝謝你,醫生。”
楊真牽著自己兒子的手,失魂落魄的走出醫生的辦公室。
只是楊真并沒有看到,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個小時后。
“老婆,我還要加班,先走了。”
將兒子送回家后,楊真便轉身離開了家中,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不對,怕被自己老婆發現什么端倪,所以干脆躲開。
只是,當楊真走到樓道口,準備下樓的時候。
“楊真。”
一個聲音從他的上方傳來。
“你是?”
楊真看著不遠處,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陌生男人,皺眉問道。
“楊真,我知道你家里很困難,老婆沒有工作,小孩有白血病,最糟糕的是,你自己也患了癌癥,活不了多久了。”
司馬念祖看著楊真,淡淡說道。
“你到底是誰?”
楊真的眼神霎那間變得極為犀利,死死的盯著司馬念祖。
“我是來幫你的。”
司馬念祖從口袋里掏出一疊港幣,遞給楊真。
“你到底是誰!”
楊真說話間,已經將手伸進了口袋,準備打電話呼叫支援。
“你兒子的病,至少需要一百萬才能治好,在加上給你老婆、小孩未來留足生活費,你至少需要五百萬港幣。”
司馬念祖仿佛沒有看到楊真手上的動作一般,自顧自的給楊真算著賬。
“楊真,我可以讓你光明正大的拿到五百萬港幣。”
當楊真已經在口袋里將報警號碼‘九九九’按好,馬上就要按下撥打鍵的時候,司馬念祖的一句話,讓他的手猛的僵住。
“五百萬?你以為五百塊!”
楊真盯著司馬念祖,冷冷說道。
“你把你監聽到的,有關風華國際的所有信息,全都復制一份交給我,等到風華國際的案子結束,我會安排你中一期六合彩。”
司馬念祖淡淡說道。
“安排我中六合彩,你當六合彩是你家開的?”
顯然,直到現在楊真還是沒有信司馬念祖。
“六合彩當然不是我家開的,但是用六百萬港幣買一張五百萬的中獎劵,還是沒有問題的。”
司馬念祖說話的同時,一步一步,緩緩向著楊真靠近,直到走到楊真身旁,他將手里的那疊港鈔放到楊真的手中,笑著說道:“我有沒有這個實力,你打開這疊鈔票,就能知道。”
說罷,司馬念祖便直接離開樓道,再沒有和楊真多說半句廢話。
楊真扭頭看著司馬念祖離開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后他拿起手上的那疊港鈔。
沉吟了許久之后,楊真將捆住這疊港鈔的橡皮筋解開。
隨著這疊港鈔散開,一張寫有一串八位數字的匯豐銀行支票赫然出現在楊真的眼前,在這張支票下面的那張港鈔上,則寫著callme,這幾個字母。
很明顯,匯豐銀行支票上數字就是聯系剛剛那個男人的電話號碼。
‘砰砰砰’
楊真拿著這張支票的手有些發抖,沉吟片刻之后,他快步走出了樓道,重新坐上了自己的轎車。
半個小時后,彌敦道,匯豐銀行九龍總部。
“您好,先生,這張支票已經確認完畢,您是否兌現?”
一名柜臺的匯豐銀行工作人員一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楊真,一邊笑著問道。
她很難相信,眼前的楊真能有一張面額為幾千萬的支票。
“真的可以兌現?”
楊真眼神里全都是不可置信。
“當然,只是兌換需要等待支付方確認,您是否兌換?”
柜臺小姐笑著說道。
“不用了。”
在聽見柜臺小姐的話,楊真剛剛升起的那絲貪念瞬間消失,他自嘲的笑了笑,這張支票原本就只是人家給他展示實力的,怎么可能真的可以兌換。
而且,雖然支票不能兌換,但那十萬港幣是實打實的。
在接過柜臺小姐遞還給自己的支票單后,楊真快步走出匯豐銀行,來到街邊的公共電話亭,投幣之后,按照支票上的金額,撥下了一個號碼。
“我是楊真。”
電話接通后,楊真直接自報家門。
“看來你想好了。”
聽筒里,一個被變聲器變過的聲音傳出,正是陸耀文。
“是的,我可以幫你們,只是我們一個組有三個人,想要瞞過我那兩個伙計偷偷把監聽的內容錄下來,根本沒有可能,你們必須幫我搞定這一點。”
楊真緩緩說道。
“沒有問題,之前找到你的那位先生,他會為你提供最好的設備,克格勃使用的設備,保證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監聽內容給錄下來。”
陸耀文笑著說道。
“如果那些設備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用,我會按照你們的吩咐,把東西給你們,我希望,事情結束后,你們也能履行你們的諾言。”
楊真淡淡說道。
“感謝合作。”
電話那頭,陸耀文也笑著說道。
楊真并不知道,陸耀文找他合作,可不是為了風華國際幾個董事的錄音。
陸耀文要用楊真這顆餌料,釣出一條大魚……
第二天晚上,九龍塘一間別墅內。
“文哥,我跟了馬志華好幾天,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華仔。”
邱剛敖將一張男人的照片遞給陸耀文,同時開口說道。
“阿敖,既然確定了人,那就辛苦你們請他來陪我喝茶吧。”
陸耀文掃了眼照片上的男人后,淡淡說道。
不是只有警隊才會請人喝茶,他陸耀文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