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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老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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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可是天魔啊!

  沒聽說天魔可以被人鎖住的,而且被人如此拿捏揉捶的。

  “我啊,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凡間生靈,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張諶看了大自在天魔一眼,然后試探著詢問了句:“你可覺醒了什么關于遠古時期的隱秘?”

  大自在天魔搖頭:“記不得了!我要進行沉睡,從而更好的覺醒記憶。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吧,我就不和你一起忙了。”

  大自在天魔說完話后身形憑空消失,留下張諶看向崇正書院的狼藉不語。

  到如今所有勛貴已經盡數死絕,整個崇正書院內除了張諶和周求乘外,再無半個生靈。

  至于說周求乘的妻子,早就已經在金陵城發生動蕩的時候,周求乘暗中差人將其送走了。

  解決了大自在天魔這個隱患后,張諶目光落在了周求乘的尸體上,下一刻整個人極境升華,先天建木落在了那翠綠色的生命長河中,然后張諶呼吸間跨越十一階、十二階,進入了‘果位’的境界,生命法則在張諶的手中綻放:

  “修復!”

  生命之力流轉而下,就見周求乘喉嚨處皮開肉綻的傷口已經重新愈合,只是此時周求乘沒了氣息,整個人死的不能再死。

  好在周求乘的魂魄沒有散去,還依舊駐留在肉身中,就見張諶對著周求乘的肉身一指,閻羅權柄發作:

  “復活!”

  伴隨著張諶的閻羅權柄發作,周求乘的胸腔開始起伏,其呼吸逐漸恢復,整個人慢慢的恢復了一絲絲生氣。

  伴隨著心跳聲砰砰作響,周求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后與張諶四目對視,周求乘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眼神中滿是茫然:

  “我不是死了么?莫非剛剛中了幻術?”

  張諶不想和周求乘解釋大自在天魔的事情,對方已經被大自在天魔寄生,就算張諶拔除了大自在天魔的頭顱,但寄生的權柄的歸屬卻從頭顱轉化為大自在天魔。

  因為二者是一體的,一個消失,另外一個會繼承對方的一切。

  “之前一尊掌握了幻術的詭異成為了漏網之魚,先生不防備下中了招,我又花費了一番手腳將那怪異鎮壓住,這才將先生從幻境中召喚蘇醒。”張諶一邊說著,就見其手掌一招,九曲黃河符陣直接化作流光沒入其袖子里,而那血海大陣也化作了一千兩百桿旗幟,旗幟不斷縮小,化作了巴掌大小落在了張諶的身前虛空。

  就見那旗桿呈現烏黑之色,好似是玉石,閃爍著黝黑的光澤,其內有一道道神秘的紋理在不斷閃爍著。

  而那旗幡殷紅如血,好似是液態一樣,其內有無窮血海世界。

  “這旗幡不錯,可惜火候還差了些,放入我的血海中蘊養一番,或許日后可以有大用。”張諶打開血海的晶核,就見那一千兩百桿旗幡剎那間融為一根,然后化作血紅色的流光沒入張諶的身軀內。

  “你竟然可以操控血海大陣,真是好手段,此次多虧了你,否則咱們要被黃天道給屠戮了。”周求乘站在張諶身邊,聲音里充滿了感慨和訝然。

  “弟子昔年在北地的時候,曾經得過造化,對于血海大陣也有所研究。”張諶輕描淡寫的遮掩了過去。

  周求乘聞言一雙眼睛打量整個崇正書院,就見整座崇正書院都化作了光禿禿的一片,所有綠色植被盡數枯死,而山中的所有生靈,此時也盡數被血海融化,不留半點痕跡。

  張諶為了鎮壓那來自于玲瓏塔內的邪祟,直接利用血海淹沒了眼前的崇正書院,可以說此時整座山中除了張諶和周求乘外,一切都被血海腐蝕。

  就連地上的泥土,此時也開始散發腥臭味,呈現灰黑色,好似是干涸的血漬一樣。

  “玲瓏塔內逃出來的邪祟,都被你鎮壓了?”周求乘忽然開口詢問了句。

  張諶聞言點了點頭:“先生放心,那些邪祟斷無本事跑出來害人的。”

  張諶以為周求乘擔心那些邪祟,可誰知下一刻周求乘說出的話語,叫張諶臉上的肌膚一陣抽搐:“我倒不是關心那些邪祟,我只是關心玲瓏塔中有一位前輩,那位前輩指點我開辟神國大道,還相助我匯聚香火之氣,不斷與我講一些道理。我曾答應那位前輩,待我徹底掌握玲瓏塔,就將其放出來,現在玲瓏塔忽然破碎,你可曾見過那位前輩?那位前輩可是好人,你不要鎮壓錯了人!”

  周求乘的聲音中滿是誠懇:“你若不小心鎮壓了那位前輩,為師想要與你討個人情,你還請將那位前輩放出來。”

  張諶聽聞周求乘的話后,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周求乘口中感激涕零的那位前輩,說的該不會是大自在天魔吧?’

  “既然是被關在玲瓏塔內,理應都是無法無天為禍一方之輩,哪里有良善之人?先生該不會是被人給哄了吧?”張諶開口提出質疑。

  “斷不會如此!”周求乘搖頭晃腦:“這世上哪里有絕對的善與惡?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難道說和大勝王朝作對的邪祟,就都是邪惡的嗎?我看也不盡然吧。”

  張諶聞言扭頭詫異的看了周求乘一眼,眼神里充滿了驚異,想不到周求乘這老頑固竟然有如此開明的思想。

  察覺到了張諶眼中的訝然,周求乘嘴角翹起得意的笑容:“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人讀書都讀成只知道之乎者也大道理的書呆子了?我們只是領悟了自己的道,并且堅持走下去而已,我們可不是書呆子,人情世故、各種問題,你看的未必有我們清楚呢。”

  周求乘的聲音很得意,此時其拋棄了鐵面無私大道之后,就好像是一個凡間老叟一樣,倒叫張諶看出了幾分不一樣的風采。

  可惜周求乘這人就是容易翻車,之前被姜楠給迷惑翻車,現在又差點化作天魔的傀儡化身。

  “卻不知先生所說的那位老祖,是何模樣?”張諶明知故問。

  周求乘聞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我未曾見過其真容,但你若教我與那老祖說一句話,我必定會知曉。”

  張諶聞言略做沉思,然后對著周求乘道:“所有的邪祟,都被我關入寒冰地獄內,先生若想尋找那位老祖,不妨進入其中喊一聲,看看是否有人呼應。”

  周求乘聞言點了點頭:“此言大善!這位老祖相助我良多,我卻要報答于他。”

  張諶打開寒冰地獄,于是就見周求乘進入寒冰地獄內,看著那一個個寒冰地獄的牢房,開口呼喚了一聲:“老祖,您是否在寒冰地獄內?晚輩前來接您來了。你要是在這里關押著,您就吱一聲。”

  伴隨周求乘話語落下,那數萬牢房內頓時傳來道道鬼哭狼嚎聲響,或是謾罵或是譏諷,周求乘也不惱怒,而是側耳傾聽,過了好一會才面帶失望之色:“那位前輩不在這里。”

  “不在寒冰地獄內?許是趁機逃走了也說不定。”張諶將周求乘拉出寒冰地獄,然后開口解釋了句:“我雖然做下嚴密布控,但這些太古存在一個個稀奇古怪,掌握各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若趁機逃走倒也有可能。”

  “應該是逃走了!”周求乘聞言面帶失望之色,然后走回來道了句:“可惜,我不能當面感謝那位前輩。”

  “天下雖大,但卻也遮蓋不住這群老家伙的風采,那位老祖既然逃出去,早晚都會出頭的,到時候自然有相見之日。”張諶安慰周求乘。

  周求乘聞言無奈一嘆:“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

  然后扭頭看向張諶:“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金陵城是不能呆了,弟子打算前往京都走一遭,京都尚且還有許多因果需要了結。”張諶回了句。

  周求乘聞言略作沉吟,然后才對著張諶道:“我知道你的出身,你身上尚且還有罪籍,一旦去了京都,被人捅出去,不知會惹出多大麻煩。我有一門神國開辟的法門,你可以拿去交給人王,以此門妙術的精巧,必定可以叫人王赦免了你的罪過。”

  張諶聞言面色動容,須知神國開辟之術,乃是神道無上妙法,踏足神道至高的必須關竅,周求乘卻愿意舍棄出來為自己贖罪,可見其對自己的回護之心。

  雖然自己已經掌握了大自在天魔,就算周求乘不傳授給自己,自己也能從大自在天魔處獲得,但周求乘有這個心思,自己就必須要承情。

  “先生不必為我考慮,我自然有辦法在京都洗去罪名。反倒是先生,如今文道被廢,神道也被廢掉,日后該如何是好?”張諶開口詢問周求乘,心中起了指點的心思。

  周求乘聞言沉默好一會,才幽幽一嘆:“我已經半截身子埋入土中,再想轉修別法門,卻也來不及了,只能尋覓一處安靜之地,就此了卻殘生!”

  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周求乘是真的已經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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