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大自在天魔笑了,想他大自在天魔生而無敵,只有他克制別人的份,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克制他了?
張諶的勾魂奪魄標記,他想了無數次,卻始終想不出破解的手段。
如今眼見著張諶居然自己作死,耗盡了壽數,短短四年時間內,張諶絕對無法打破大壽極限,到時候唯有死路一條,大自在天魔想到這里頓時樂了。
張諶看著幸災樂禍的大自在天魔,不緊不慢的道:“你似乎高興得太早了,你可別忘了,還有長生樹棺呢。”
大自在天魔笑容一僵,然后立即蔫頭耷拉腦下來,趕緊轉變口風:“其實你就算壽命耗盡也不要緊,只要你能踏入傳說中的第三十重天,就可以尋找到傳說中的蟠桃園,沒準里面還有蟠桃存活。那蟠桃最差的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三千年一成熟,吃上一顆身輕體健,延壽三千年。中等的六千年一結果,六千年一開花,六千年一成熟,吃下去后霞舉飛升,打破桎梏,直接踏入十二重天。還有九千年一成熟,九千年一開花,九千年一結果的,吃一顆壽與天齊長生不老,可以獲得果的力量。”
“按你說的蟠桃那么神奇,那吃下蟠桃的生靈應該還繼續活著才對,怎么到如今全都不見了蹤跡?”張諶直接去戳大自在天魔的心窩子。
大自在天魔沉吟不語,片刻后才道:“人尚且有各種疾病,長生不死的人自然也會有屬于長生不死的長生病,如果長生病治不好,那就和凡人生病一樣,就算是體魄強健尚未到大限,也要英年早逝被疾病害死。”
“長生病?”張諶聞言心中好奇。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大自在天魔搖頭。
張諶見此不再和大自在天魔啰嗦,而是將大自在天魔收了起來,現在伴隨著張諶對于這些老家伙了解的越來越深,對于這些老家伙也就越來越忌憚。
“大自在天魔的血液算一種,如此也算是集齊了四種,接下來屠神之戰,水神被屠戮,我也可以收集血液。而且如果有血脈世家的強者到來,總歸是要流血的吧?不知道那些血脈世家的血液可不可以。”張諶心中暗自道了句。
他又想到狐仙囡囡,不知狐仙囡囡能不能建功。
且說張曉花今日正在道觀內游走,思索著接下來北地大局的發展,忽然墻角處的雜草叢中傳來一道聲響,張曉花心頭一驚,連忙扭頭望過去,就見一只紅毛狐貍此時露出腦袋,滿臉嚶嚶嚶的看著他。
看到紅毛狐貍的第一眼,張曉花一愣,如遭雷擊一樣,雖然毛發顏色變了,但是當雙方眼神一對視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有一種觸動,這就是自己的白毛狐貍:“你是狐神女?”
也不知為何,他看到紅毛狐貍后,第一眼就覺得,是狐神女找上了門。
尤其是其看到狐貍那細微處的動作,居然和自己的狐神女一模一樣,心中更加激動起來,立即就確認了,這位就是自己的狐神女。
眼見著張曉花認出自己,狐仙囡囡從雜草叢中跑出,直接撲入了張曉花的懷中。
時間緩緩流逝,伴隨著張諶盜取香火之力,道觀內信仰之池積攢的香火之力又慢了下來,只是大賢良師已經閉關,谷明月獨自主持大局,就算是察覺到了不太對勁,但卻也找不出異常之處。
張諶沒日沒夜黑白不停的盜取香火之力,導致黃黎觀敕封神靈的日期不斷延后,轉眼間又過去了五日,張諶的點數已經積攢到了一千萬。
短短五日收集一千萬點數,足以比得上張諶挖掘一座大墓的收獲了。
張諶不準備將點數浪費在那些動輒需要幾百萬才能升級的技能上了,他打算先將那些耗費點數不那么多的技能升級上去,沒準日后還有意外收獲。
張諶細看升級性價比比較高的技能:
11技能(六階):隱身符(0/1600000)
12技能(六階):辟火符(0/128000)
15技能(一階):硬土符(0/4000)
張諶暫時刨除了隱身符,就算將隱身符升級到七階,在未來的封神大戰中,必定會有陽神級別存在出手,自己的七階隱身符用處貌似不大。
然后張諶將目光落在了辟火符和硬土符上,最終張諶目光落在了辟火符上,如今辟火符已經六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可以輕輕松松將其升級圓滿,到時候自己免疫所有的火焰攻擊,這可是真正的殺手锏。
想到這里張諶二話不說,直接升級辟火符:
12技能(六階):辟火符(0/128000)
12技能(七階):辟火符(0/256000)
12技能(十一階):辟火符(0/4096000)
12技能(十二階):辟火符(0/8192000)
備注1:你可以無視十二階火焰的傷害 張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點數,居然距離升級到極限,還差了八百一十九萬兩千點數,就算他沒日沒夜肝的話,也依舊需要四天的時間才行。
“連續五天肝經驗,我已經有點肝不動了,就算是鐵打的,也肝不動啊。”張諶嘀咕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疲倦。
真整日整夜肝點數,為了防止入睡后被帝女給揍,他算是豁出去了,畢竟不睡覺的話,總比被揍強。
只是直至今日張諶終于熬不住了,眼皮一合直接在躺椅上呼呼大睡起來。
就在張諶剛剛閉上眼皮的那一刻,其意識直接被一縷黑色的發絲拉扯入夢中,下一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而且對方這次下手格外的狠辣,似乎在告誡他:‘還敢耍小聰明了?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再拖延入夢,我要一回將五回的全打回來。’
張諶在夢里抱頭鼠竄,只是很快就被發絲粘住,任憑其有萬千手段,面對著帝女也只有挨揍的份。
“該死的家伙,你打我作甚?你的肉身又沒在我手中?你以為我不想將你的肉身帶出來嗎?可關鍵是我沒有那個實力啊,你要是有這個本事,你去揍隔壁的張曉花啊!他老爹搶了你的肉身,他還汲取了你的造化,你怎么不去揍他啊?”張諶實在是被那噼里啪啦的拳腳揍得急眼了,忍不住破口大罵。
聽聞張諶的話,帝女的動作一頓,呆呆的看著張諶,好似在思考什么一樣,過了好一會就見其對著張諶胸口猛然一腳踹來,然后下一刻張諶跌出夢境。
小屋子內,張諶猛然翻身坐起,看著天外的明月,略微估算時辰:“原來已經到了下半夜,我那位叛逆的大侄女好似當真聽懂我的話了?居然一腳將我給踹了出來?”
張諶爬起身,然后不緊不慢的運轉氣血,將全身的傷勢恢復好,才走到窗子處點燃燈火,站在窗前看著天邊明月發呆。
“練氣術更高級別的口訣,想要獲得還真是困難。我現在向上的道路被堵死,該如何才能獲得更高級別的口訣?”張諶想到了吳長明,那廝乃是黃天道陽神大真人,自己能不能找機會從對方手中獲得更高級別的口訣?
“那廝那日故意找上門,叫我擊敗張曉花,可是現在這廝怎么沒了動靜,眼睜睜的看著張曉花取走了我的成果?”張諶站在窗前不斷琢磨,吳長明暫且算一條路。
“第二條路就是檢校司,走謝靈蘊的那條路。但修仙秘法可不單單是修仙秘法,其中更涉及到神魂修煉手段,乃是檢校司重中之重的隱秘,就算我開口,謝靈蘊怕也求不來。而且我和謝靈蘊之間的感情乃是純粹的互相欣賞,乃是真正的朋友,我又怎么能向謝靈蘊索取利益呢?一旦檢校司發現口訣被人動了手腳,就算是謝靈蘊也難免遭受處罰,被我給牽連到。”張諶想了想,還是放棄這條路子,覺得依靠一個女人,絕非男兒的志氣所在。
“要不然就是挖掘太古大墓,那些太古神魔大墓內,必定有關于練氣術的傳承,只是能不能挖出來,什么時候挖出來,還要靠運氣。神魔大墓的難尋就不說了,更何況并不是每一座神魔大墓內,都會有練氣口訣的傳承。”張諶撓了撓頭,說來說去還是難辦。
然后張諶又將目光看向了虛空,似乎看到了冥冥之中精神世界,那蘊含著無盡神秘造化的三十三重天。
就連六字真言這等秘術都有,找到練氣成仙的口訣,似乎也并不難。
“大概就這么幾個途徑了,我先在現實世界找吧,如果現實世界實在是沒轍,那也只能前往精神世界看看了。”張諶嘀咕了一聲,聲音中充斥著唏噓。
“可惜我的練氣術不能直接加點,直接加點到成仙作祖,否則依靠著擼黃天道的羊毛,我怕是可以直接原地起飛。我都已經想好了自己傳奇的一生《我在黃天道盜取香火十年,出關后無敵于世間》,亦或者《黃天道掃地十年,直接原地飛升成仙》。”張諶心中有些感慨,好生生的一篇爽文男主無敵篇章,可誰知居然因為自己找不到下半部分口訣,而變成了廢物男主在異世界艱難奮斗的過程。
就在張諶想入非非的時候,早課的鐘聲響起,在道觀內傳遞開來,張諶聽聞早課的鐘聲,正要喊成渝,就見成渝已經從樓上打著哈欠走下來,迷迷糊糊的喊了句:“張諶,你最近幾天起得很早啊。”
這幾日張諶忙著盜取香火點數沒有睡覺,整日里早出晚歸,難怪小豆丁說張諶起得早了。
張諶正要答話,忽然一陣凄厲的慘叫聲在道觀后院傳來,張諶聽聞那慘叫聲心頭一驚:“發生了什么?難道道觀內又有什么變故發生了不成?”
“快點洗漱,只怕今日要有大事發生。”張諶對著小豆丁催促了句。
小豆丁立即來了精神,連忙洗漱完畢,和張諶一路向大殿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見諸位同門,眾人見到張諶和小豆丁后,俱都是紛紛開口打招呼,顯得很是和善。
張諶在宗門大比中奪得頭籌,也算是在黃黎觀出了名,至少和所有人都混了個臉熟。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大殿,就見早就有弟子匯聚在一處,低聲竊竊私語不知說著什么。
張諶見此拉著小豆丁湊上前偷聽,就聽有人低聲道:“我聽人說,昨晚張曉花那廝出了大事,不知被誰給打了,足足斷了三根肋骨,就連頭都被打歪了。”
“好家伙,你這話說得真的假的?那張曉花乃是平邊王府的士子,誰敢打張曉花?”有人低聲道了句,聲音中滿是不敢置信。
“這還能有假,此事我親眼所見。”那弟子拍著胸脯打包票。
“完蛋了,張曉花在道觀內被人給重創,只怕是咱們整個道觀都要被平邊王府給遷怒,承受平邊王的怒火啊。”有人驚呼一聲,聲音中滿是凄厲。
聽聞這話,大殿不由得一陣死寂,想到了那平邊王府的雷霆手段,眾人俱都是心頭一抽,平邊王可不是善類,張曉花遭受如此手段,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好過。
一旁的張諶聽聞這話,也是不由得心頭一驚,是誰有這種狠辣手段?居然將張曉花在黃黎觀給打成這樣?
要知道現在的黃黎觀可是戒備最森嚴的時候,誰能在眾人眼皮底下下此毒手?
眾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茬,于是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充滿了驚悚,俱都是紛紛低下頭不敢多言。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執法長老從后院走出,面色威嚴的看了眾人一眼:“今日早課繼續,觀主有要事處理,接下來由我引導諸位早課。”
眾位弟子不敢多言,只是俱都紛紛低下頭認真的做早課,待到早課做完,眾人紛紛散去。
如此過了三日,這日早課結束后,張諶想要趁機混入人群離去的時候,卻被執法長老喊住:“張諶,你且等一等,我有話要說。”
張諶聞言一愣,不由得眉頭皺起,執法長老叫自己什么事?莫非是又有麻煩上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