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王招烈察覺到了不妙,自家好好的魂魄,怎么就混入了這么個東西呢?
可惜招烈的咆哮落在張諶的耳中卻成了歡喜叫喊聲,卻聽張諶笑瞇瞇的道:“你這畜生是個有造化的,得了我的妙法,日后開啟靈智成為妖獸乃是水到渠成。”
招烈聽聞張諶的話氣得罵罵咧咧不斷虎吼:“誰要你的造化!老子早就開了靈智,早就成為妖獸了”,可惜那虎吼直接化作了稚嫩的嚶嚶嚶,將張諶的一顆心都要萌化了。
“你這禁字訣有何玄妙?”大自在天魔在旁邊看了看,卻始終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
張諶聞言淡定一笑,然后手中一道光芒閃爍,浮現出一道莫名符號:“中了我的禁字訣,日后不論此妖化作何等存在,只要我施展神通都可將其打回原形受我管束。”
“如此神通真是妙不可言。”大自在天魔稱贊一聲。
張諶聞言得意一笑:“這也不過是如來本愿咒微不足道的功能罷了,可惜我修為淺薄不通佛法,無法將如來本愿咒發揮出更強大的威能。若想鉆研出六字真言更多的威能,或許還要去尋找佛經,利用不同的佛經來領悟六字真言的各種神妙。”
大自在天魔看著眼熱,但卻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一雙眼睛扭頭看向招烈,眸子里露出一抹莫名之色。
那邊的妖王招烈心中悲憤,尤其是聽聞張諶的話后,整個人更是絕望憤怒到了極點,自己好好一代大妖王,怎么就落得這般地步了呢?
居然被人給下了禁制,以后自己要受制于人?開什么玩笑!
可惜張諶不理會招烈的悲憤,眼見著招烈在自己的手中不斷掙扎,于是笑瞇瞇的伸出手去從懷中掏出龍筋,然后灌注法力將龍筋變長,栓在了招烈的脖子上,將其綁在一塊石頭上,免得這小家伙跑掉。
龍筋堅韌無比有如鐵石,可不是普通野獸能咬斷的,再說一只小野貓罷了,也能咬斷真龍筋?
“這氣息?這是龍筋?”招烈看著捆綁自己的龍筋,頓時眼睛亮了,眸子里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下一連忙張開小口,向著龍筋咬了下去,如果自己能吞噬這根龍筋,可以筑下無上根基,叫自己在幼年時期洗毛伐髓,提前激發氣血之力。
‘嘎吱’
那根龍筋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彈力,震得招烈腦瓜子嗡嗡響,整個身子都酥麻了。
“他娘的,這叫什么事情啊!我的實力太弱了,就算有無上造化就在眼前,也無法獲得。”招烈看著那龍筋直流口水,再抬起頭看了張諶一眼:
“這小子什么來頭?就連真龍的龍筋都有?這廝忒邪門了!也是老祖我倒霉,居然落在了這混賬手中。”
妖王招烈心中悲呼一聲,看著那近在咫尺晶瑩剔透的龍筋,眼神中露出一抹無奈,干脆直接將龍筋抱在懷中舔了起來。
張諶沒有理會招烈的動作,而是琢磨著六字真言的口訣。
這一鉆研就入了神,直接到了深夜,就在此時張諶的身軀一陣扭曲變換,似乎要向著蛤蟆的狀態轉變,但見此時其精神世界內六字真言微微震動,迸射出無量佛光將張諶護持住,居然叫張諶從蛤蟆形態轉變了回來。
“六字真言可以對抗詛咒的力量?”張諶回過神來后大喜過望,如此說來自己的詛咒豈不是等同于破解了?
“你想得太多,伴隨著詛咒魔神的實力恢復,你身軀中的詛咒之力會越來越強,你的六字真言只能暫時鎮壓住詛咒之力,不能替你破解詛咒之力,你還是要尋找祝福之玉,才能破解了詛咒魔神的手段。否則有朝一日詛咒魔神的力量超越了你,你的六字真言將失去作用,重新變成蛤蟆。當然,除非你有絕對的自信,自己實力提升的速度永遠都比詛咒魔神恢復的速度快,但是這可能嗎?”大自在天魔在旁邊潑冷水。
張諶聞言若有所思:“如果我的六字真言無限強大下去,是不是那詛咒會被永遠的鎮壓住?”
“理論上成立,但實際上詛咒魔神復蘇,其實力將會一日千里,你的六字真言咒雖然神妙,但能發揮出多少威能,還是要看你練氣術的進度。以你現在練氣術的進度來看的話,要不了三五個月,就會被詛咒魔神所超越。”
“不管如何,變化為蛤蟆的事情,算是暫時解決了。”張諶沒好氣的道,眼下至少也為他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那精神世界似乎有些古怪,我再繼續去探索一番。”張諶此時得了六字真言,心中歡喜的很,再次打坐陷入了定境狀態。
且說那平邊王府,五六先生與谷明月二人一路上來到距離張諶三百里外的一座大山上,五六先生指著腳下的山嶺道:“此山脈就是我平邊王府的龍脈。”
“平邊王府氣數強盛,依照如今的龍氣來推算,至少還有八百年氣數。”谷明月看了山嶺一眼,開口稱贊了句。
“這是平邊王府幾代人努力的結果,我平邊王府愛民如子,減賦稅、輕徭役,整頓吏治,拉攏官紳,引進外部人才,兢兢業業數百年,才有今日的氣候。”五六先生聲音中滿是得意。
“平邊王府有帝王之氣象,怪不得朝廷對平邊王府如此忌憚。那大勝朝庭牝雞司晨,太監干涉內政,土地兼并嚴重,早已經是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未來待我黃天道立下黃天,你平邊王府未必不能入主天下,到時候建立人間神國,當有萬世之根基,長生不死之加持也。”谷明月聲音中滿是期盼。
五六先生聞言也是眼神中露出一抹期待,然后表情激動的道:“此乃平邊王法旨,擁有此法旨庇佑,您可免遭龍脈之氣反噬。還請您出手,將老王爺的魂魄和身軀牽引入龍脈內。”
谷明月接過法旨,然后收納入神魂中,下一刻就見其施展神通,也不知其用了什么手段,那黃河深處的蛟龍軀體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山脈內。
卻見谷明月口中念誦真言,接著那蛟龍軀體直接崩裂,散化成一道道土黃色的氣流,灌注于龍脈內,張士誠的肉身居然融入了龍脈中。
“請老王爺神魂歸位入主地脈。”然后就見谷明月對著那大地一指,接著就聽一道龍吟聲響起,張士誠的龍魂劃過夜空,直接沖入北地上方懸浮的那龐大的真龍氣數內,然后就見地脈此時散發出一股龐大的吸扯力,天空中那浩浩蕩蕩的氣數,以及那游走的龍氣,此時猶如瀑布一樣灌注于地脈之中。
三百里外正準備打坐修煉的張諶忽然被冥冥之中的龍吟聲驚醒,其連忙睜眼望去,就見自家的八卦爐嗡鳴震顫,爐子里傳來了呼呼作響的呼嘯聲。
“什么鬼東西?”張諶見此大驚失色,自家的八卦爐怎么會忽然異動?莫非是哪里出現了問題不成?
張諶連忙沖到八卦爐前查看,就見那八卦爐火忽然暴漲了百倍不止,在那狂燥的火焰下,只見那八卦爐內的太乙庚金飛劍居然開始逐漸融化,一滴滴的融化為鐵水滴落而下。
“怎么會這樣?八卦爐內的火焰威能怎么會暴漲呢?”張諶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因為什么原因,居然導致我的八卦爐內火焰威能暴漲?”
張諶不斷推敲其中的關竅,但沒有找到線索,沒有任何收獲。
就見不單單是那飛劍融化,就連土黃色的光球也好似受到什么莫名之力的侵襲腐蝕,有了一絲絲熔煉的跡象。
“發生了什么?我剛剛似乎在冥冥中聽到了龍吟聲響?”張諶站在八卦爐前思索。
可惜思索半響也不曾思索出什么門道,干脆走出溶洞內查看,就見其法眼睜開,一雙眼睛打量整個北地夜空,然后張諶驚呆了:“什么鬼?那匯聚于北地的龐大氣數呢?化龍走蛟匯聚起來的龐大氣數怎么消失不見了?”
張諶睜大眼睛使勁地打量,任憑其一雙眼睛瞪得猶如牛眼,但是那天地間的氣數果然憑空莫名消失不見了。
“不可能啊!難道說張士誠化龍失敗了?所以天地間匯聚起來的真龍氣數消散掉?”張諶腦子里各種推斷不斷閃爍,然后施展控水術,默默感應著天地間水汽的流動,只是很快張諶就眉頭皺起:
“不對,天下間的水汽依舊還在向北地匯聚,地下水的流動趨勢還是沒有更改,但為何天地間的真龍氣數消失不見了呢?”
張諶百思不得其解,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是不管如何,爐子里的火焰忽然增加,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
“按照如今這般火焰的兇猛力量來推算,大概需要十日的時間,那九把飛劍就可以煉化為鐵水。只是那圓球乃十二階神秘,其等級太高,就算沒有了神明的力量加持,但想要將其熔煉也是千難萬難。這還是有八卦爐的力量加持,再配合上天地異火,若是沒有八卦爐的力量,單單僅憑天地異火的本身威能,根本就無法燒鍛十二階神秘。就算是十二階的火焰也不行,熔煉不了十二階的神秘!”張諶心中不斷推算,思索著其中的關竅。
許久后張諶走回洞府,繼續修行打坐,進入精神世界內探索佛門大殿。
張諶又將狐貍精給召喚出來,二人不斷在精神世界內游走,穿過一座又一座大殿,卻見大殿并無任何造化,除了一堆破爛之外,并無任何收獲。
“好歹也是一座大廟,居然什么也沒有留下,真他娘的叫人失望。”張諶和狐仙囡囡搜索過整座大廟后,就聽狐仙囡囡罵罵咧咧的道。
狐仙囡囡心中極度失望,好歹也是精神世界內的大廟,怎么會一點好東西都沒有留下?
張諶聞言看了狐仙囡囡一眼,并沒有反駁狐仙囡囡的話,他也覺得這精神世界內的大廟有些叫人失望。
說好的精神世界造化無數呢?說好的奇花異草、靈芝仙草遍地都是呢?
張諶又重回廢墟,將那奇異的紅色花朵從廢墟中挖出來,然后來到了方丈的住所,想要將小花朵藏匿在那一塊地磚內。
“這塊地磚倒是一件好寶貝。”張諶看著那地磚有些眼熱:“不知道那地下世界是開辟于地磚內,還是地磚僅僅只是一個的機關?”
他想到了洞天世界,想到了次元空間。
“別做夢了,如果是洞天世界,早就被其昔年大敵發現了,還能輪得到你?唯有奇妙精巧的機關陣法,才有可能在其大敵的搜查下僥幸躲過。”大自在天魔似乎知道張諶的想法,開口道:“你如果將那地磚挖出來,整個機關都會報廢掉。而且我也不建議你將寶物藏在這里,萬一機關年久失修忽然壞掉……”
張諶聞言心中失望,略作沉思后來到藏經閣,將小紅花藏在了藏經閣第三樓,有第三樓的樓梯守護,總歸是更安全一些。
張諶藏好小紅花,這一朵花沒準是關鍵時刻救命之物,乃是翻轉乾坤后的手段。
“別轉悠了,還是打坐修煉吧,對咱們來說,打坐修煉最重要。”狐仙囡囡盤坐在地,死活不肯動彈,對她來說浪費了大量的時間轉來轉去毫無收獲,還不如抓緊時間修煉呢。
張諶聞言卻不以為然,精神世界內神秘造化無數,用來打坐修煉純粹是浪費時間。收獲一道六字真言,就足以抵得上一切的時間浪費。
那可是六字真言,乃是佛門至高的奧義所在,為佛門至高神通。
“你修煉吧,我繼續去探索。”張諶將山頂探索完后,轉身向山下走去。
看著張諶的背影,狐仙囡囡恨得咬牙切齒,張諶掌握定風沙的能力,如果張諶離去,到時候黑沙籠罩下來,她豈不是要倒大霉?
沒得選擇,只能繼續跟著張諶閑逛。
張諶順著臺階往山下走去,只是走了一個時辰后,張諶忽然腳步頓住,抬起頭看向天空,在其周身有微微風浮動,一點點黑沙掉了下來,落在了張諶的臉上、衣衫上。
一陣微風吹來,吹動了張諶的衣衫和鬢角發絲,叫張諶不由得瞳孔一縮:“風的威能增強了!我的定風符內按理說是不應該有風的,但偏偏此時居然有微風和風沙吹了進來。我定風符的威能是不變的,那唯一的因素就是風力在增強。”
“山頂的風力小,山下的風力強大?這不符合自然規律啊,按理說不應該是山巔的風大,山下的風小嗎?”張諶站在原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