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紛紛神情緊張的望了過去,只是卻見那樹葉太過于繁茂,女神人的身軀很是模糊,根本就看不清,眾人透過那枝葉的斑駁仔細的盯著看了一會,哪里有活過來的跡象?
“你小子是不是看花了眼?別在那一驚一乍的,就算是太古神人,即便有長生柳樹護持,也休想活個幾萬年。”劉霖開口反駁了句:“長生柳樹雖然可以叫人肉身長生,但無法叫人的靈魂永存,怎么會有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神明呢?”
“不錯,分明就是你小子精神太過于緊繃,一定是看錯了!”
“嚇死我了,你這廝分明是之前被詛咒給嚇破了膽子!”
“可我剛剛明明看到那神人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似乎在進行呼吸。”那人心有不甘開口反駁。
“諸位,別多想了,還是趕緊打破這守護屏障,看看里面有什么造化,咱們趕緊瓜分了才是。”那邊五六先生也湊過來,聲音中帶有不耐煩的急躁,打斷了眾人的起哄,一雙眼睛看向那綠色光罩,眼神中滿是貪婪。
他挖掘了這么多太古神魔大墓,還從未有見過如此活靈活現,保存得如此完好的肉身。若是有機會獲得太古神魔的血液,或許能參悟出其中什么玄妙的變化。
“不錯,出破這護罩,咱們將里面的寶物取出來才好。”鐘象此時也滿臉熱切的湊了過來。
而此時一旁的張諶也混在人群中,不著痕跡的擠了上去,一雙眼睛看向那樹棺,透過斑駁的枝葉看著樹冠中朦朧的白衣輪廓,心中閃爍著一道念頭:“這可是我大侄女的肉身,可不能叫這群外人搶奪了去,但是這些老家伙手段也不簡單,我該如何虎口奪食呢?”
張諶這里思索著該如何保全自家大侄女尸身的時候,五六先生運轉陰神之力,一擊落在了了那光罩上,卻見光罩不動如山,就連絲毫漣漪都沒有泛起。
“咦,不愧是太古神魔的守護之物!”五六先生心頭念動,下一刻袖子里一道白光迸射而出懸浮于其身前,那白光散發著極其強大的鋒芒之氣,所過之處虛空都被切割開來,那白色光芒在空氣中按照某種高速頻率不斷震顫,空氣散發出道道爆鳴。
一旁鐘象看向那白色光芒,雖然光芒只有尺許大小,但卻有難以言述的鋒芒之感,似乎將人的光線都能斬斷。
那光芒璀璨至極,猶如燒紅的鋼鐵,璀璨而又不耀眼。
“我聽人說五六先生昔年曾經進入過某座神秘大墓,在大墓內挖掘出九把寶劍,據說那寶劍乃是太乙庚金鑄造,可以用神魂駕馭,莫非此劍就是其中一把?”鐘象看著那寶劍一陣眼饞。
太乙庚金啊,那可是開天辟地之初誕生的靈材,雖然不如先天庚金,但卻也依舊是一等一的神物,這玩意后天根本就不能鍛造,完全靠著開天辟地大爆炸而獲取,可謂是用一點少一點。
“不錯,就是此物!若是九把寶劍齊出,就算陽神真人再此,我也能與其掰掰腕子,未必會差了那陽神真人。”那五六先生眼神中閃爍出一抹得意,下一刻就見其身前寶劍化作了一道白色流光切開了空氣,其飛行的過程中居然沒有任何聲響,直接一擊斬在了那綠色的防護罩上。
“這寶劍太過于鋒利了,其速度絕對超過了音速,但是卻因為太過于鋒利,所以就連空氣都沒有反應就被切開了。”張諶在旁邊看得瞳孔一縮:“多虧之前五六先生沒有用此寶來追殺我,否則我還真是有些麻煩,不知道我的五色神光能不能將此物給刷下來。”
張諶心中念頭閃爍,一雙眼睛看向光罩方向:“如此恐怖銳利的一擊,就算鋼鐵也能輕易刺穿,那光罩應該被刺破了吧?”
伴隨著那流光直接斬在了光罩上,但見光罩依舊不動如山,絲毫沒有反應。
然后在張諶震驚的目光中,那白光居然被彈飛回去,顯露出了原形,卻是一把不過二十厘米長,兩指寬,沒有劍柄的寶劍。那寶劍只有劍身,沒有劍柄,看起來很是怪異。
“不愧是太古神魔手段。”張諶見此一幕心中暗自稱贊。
五六先生此時大驚失色,連忙將自家寶劍召回袖子里,然后連忙上前查看那屏障,似乎不敢相信簡簡單單的一道能量屏障,居然能擋得住自己的攻擊。
只是叫五六先生失望了,五六先生的寶劍斬在光罩上,光罩沒有任何的損傷。
“這綠色光罩怕不是護身的神通,而是一件神秘怪異。”五六先生仔細觀摩片刻后給出結論。
“先生都無法擊破這光罩,在場之人除了先生外,誰還有本事打破光罩?”一旁的劉霖聲音中滿是驚嘆,一邊說著將目光望向了鐘象。
鐘象此時正透過枝葉的斑駁縫隙觀摩著防護罩內的景色,此時感應到劉霖將目光投向自己,不由得眉頭皺起,這種被人道德綁架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但他身為儒門晚輩,在這場論資排輩的場合中還無法說什么頂撞的話。
果然伴隨著劉霖話語落下,那邊變化成驢頭的青年開口道:“我聽人說鐘象公子能戰陽神,就算陽神強者面對鐘象公子,也討不到好處,或許唯有勞煩鐘象公子了。”
“此言在理,鐘象公子掌握麒麟之心,就連陽神真人遇見也要忌憚三分,區區一個防護光罩罷了,怎么能難倒鐘象公子呢?”一旁的張曉花開口幫腔。
“只怕鐘象公子不肯幫忙……”
“咱們都是為了替五先生報仇,追殺張諶那狗賊才闖入此地才遭受詛咒的,現在化解詛咒的辦法極有可能就藏匿在光罩內,鐘象公子義絕云天名滿天下,怎么會對咱們見死不救呢?”
“不錯,鐘象公子可不是那種人!王單,你這廝休要胡說八道,不要污蔑了鐘象公子!小心我朱廈和你沒完!”
那叫王單和朱廈的都是青年人,不過二十五六歲,乃是儒門的天驕人物,論名聲雖然比不上鐘象,但卻也絕對是一等一的核心人物。
鐘象之強在于力量,而此二人之長在于學問。
二人乃是儒門天驕,學問遠在鐘象等人之上,但平日里卻總是被南麒麟北諸葛壓一頭,心中憋屈的很,想他二人學問自忖不落于人,但是卻被鐘象這只知道蠻力的莽夫給壓了下去,心中那股子憋屈勁就別提了。
要知道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儒家的精髓在于文化上,二人對鐘象哪里肯服?
此時有機會擠兌鐘象,叫二人也獲得那傳說中神秘的機會,當然是拼了命的擠兌。
朱廈此時大義凜然的訓斥著王單,聲音中滿是激蕩:“鐘象公子是何等人物?其光輝偉岸,猶如天空中大日,豈是你這螻蟻能污蔑的?”
“我哪里有污蔑?之前咱們想要進入大墓內為五先生報仇,可誰知鐘象公子為了藏匿大墓內的造化,居然將咱們擋在大墓外,任憑那賊人逍遙法外,不是我多想,而是鐘象公子做的事情,實在是不能不叫人多想。他為了自己的造化,就連爺爺的仇恨都不顧了,我豈能不多想?”王單面對眾人的斥責不服,口中依舊叫囂。
“王單你這廝心眼忒小了!鐘象公子豈是那種人?他剛剛阻攔咱們,也不過是因為大墓內的風險沒有排除,不想叫咱們冒險而已。你說是吧?”劉霖此時扭過頭看向了鐘象。
鐘象聞言氣的袖子里雙拳緊握,但是卻發做不出來,這些家伙擠兌人的本事實在是太高明了,現在眾人沆瀣一氣,道德綁架這一套一上,他鐘象身為儒家子弟,信奉仁義禮智信那一套,就不得不遵守這個規矩。
所以鐘象此時擠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不錯,在下豈是那種人?諸位太小瞧我了,我這就試試,看看這光罩有幾分手段,就連五六先生的飛劍都破不開。”
鐘象此時心中恨不能將那朱廈、王單二人給錘死,心中惡心到了極點,但是卻不得不出手,將眼前的光罩砸破,被眼前這群惡心的人給利用,被他們給驅使。
“憋屈啊!”鐘象心中罵罵咧咧的道了句:“該死的混賬們,千萬不要被我找到機會,否則早晚有朝一日要報復回來。”
鐘象來到了那光罩前,下一刻周身火焰燃燒,向著那光罩侵襲了過去。
面對著鐘象的麒麟火焰,那光罩終于有了反應,開始蕩漾起層層漣漪,一道道神秘符文在綠色光罩上流轉,但是鐘象的修為太低了,根本就無法催發出麒麟之火的全部威能,只見那光罩雖然蕩漾起層層漣漪,但是卻依舊奈何不得光罩。
足足燒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光罩依舊只是蕩漾起漣漪,閃爍著一道道綠色符文罷了。
“大家一起出手,相助鐘象公子一臂之力。”五六先生眼見著鐘象也不能攻破光罩,連忙開口招呼,然后就見眾人紛紛出手,向著那光罩攻了過去。
只是高臺就那么點大,在場雖然有數百人,但能出手的也不過是有限的那么幾十個人罷了,眾人齊心協力攻向那光罩,卻見光罩蕩漾起層層漣漪,直接將眾人的攻擊化解,沒有惹出絲毫的波瀾。
眾人聯手給光罩造成的傷害,不及南麒麟鐘象一人。
人群中 張諶暗自打量著那綠色光罩,其眼底金光閃爍,就見那綠色光罩周身有一道道神秘的綠色氣息流轉,那綠色氣機凝聚成符文,閃爍著肉眼看不到的璀璨之光,那無數符文化作了一道道秩序鏈條,形成了骨架串聯在一起,支撐起綠色光罩,將所有人都擋在外面。
“這綠色光罩乃是一件神秘,比我的后土神明也不過是只差了一點而已。我的后土乃是十二階神秘,那眼前的綠色光罩……至少也應該是十階,乃至于是十一階的存在。就算是陽神真人降臨,也只能干瞪眼,奈何不得眼前的光罩分毫。”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句。
陽神也不過是才九階的存在而已,如何能撼動得了這光罩?
鐘象此時收回火焰,面色陰沉的站在光罩前:“這光罩我破不掉。”
一旁五六先生此時也面色陰沉了下來:“此物至少也是十階神秘,不愧為神魔大墓,就算是一件守護屏障,居然也到了十階,此物這絕不是咱們能撼動的。守護屏障尚且是十階,真不知道守護屏障里面會有何等不可思議的造化,莫非十二階不成?”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心中一片火熱,那可是十二階神秘啊,一旦成長起來,那就是能媲美大勝國皇室的存在。
“寶山就在眼前,難道咱們要空手而歸不成?”一旁的小王爺張曉花此時一雙眼睛也紅了。
這可是十階的神秘,就算平邊王府內也沒有啊!
尤其此物主防御,擁有絕對的防御性,若能拿到手中簡直不敢想象會有何等不可思議之力加持。
尤其是對于修煉了神魂大道的強者來說,若能得此物,簡直是逆天了。
“普天下除了大勝王朝的兩件十二階神秘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這世上有何種力量能打破這光罩。”鐘象面色陰沉的站在高臺上,一雙眼睛下意識的看向張諶,想要詢問一下那個稀奇古怪的家伙能不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可惜面對著鐘象的目光張諶理也不理,故意的將目光偏移過去,他根本就不想當出頭鳥。
場中眾人恨不能對他抽筋扒皮,他的身形如果泄露出去,只怕不等眼前的屏障被打破,他自己就要被眾人給先一步給弄死了。
鐘象見到張諶不理會自己,也是心中一陣無奈,明明寶物就在眼前,但是眾人卻無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這種憋屈誰懂啊?
而且大家都知道,大墓的消息隱瞞不了多久,大勝皇室只怕是已經感應到了那大墓出世的氣機,沒準早就已經有強者在趕來的路上了呢。
多耽擱一會,就會多增加一分未知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