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少年‘地’的話,張諶整個人一愣,一雙眼睛看了看‘地’,還要再開口詢問,忽然身前虛空猛然破碎,張諶再出現時已經回到了屬于自己的世界。
“我這回沒去多久啊,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怎么就忽然回來了?”張諶在青銅大門前睜開眼,眸子里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不對,好似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將我從精神世界內給‘推’了出來。”張諶仔細回憶著自己在精神世界內的一幕,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可惜,沒來得及問出關于‘帝’的線索,看來只能過幾個時辰后恢復了精氣神再想辦法進去了。”張諶心中暗自道。
見到張諶醒來,狐仙囡囡湊上前來,開口詢問了句:“怎么樣了?想到進入大墓的辦法了嗎?”
張諶聞言五行色神光在身軀中流轉,一雙眼睛看向身前的青銅門,心中暗自道:“不知道那青銅門迸射出的一黑一白兩道光線是不是五行中的神秘……”
想到這里張諶忽然心頭一動:“不會吧?世上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吧?一模一樣的兩道光線?同樣的石球、相似的發音……”
張諶整個人如遭雷擊,腦子里充斥著不敢置信的念頭,隨即猛然站起身走動青銅大門前:“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猜測得都是真的,那黑白光線的怪異我曾經祭煉過,我應該能夠操控感應才對。”
張諶慢慢的伸出手,緩緩將細膩雪白的手掌貼在青銅大門上,體內法力試探著向青銅石門內灌注了去,然后下一刻張諶心中卷起滔天大浪,他居然當真和石門后的某一件物品誕生了感應。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我分明進入的是第一重天,怎么會回到過去呢?甚至于在猿部落還認識了‘地’?”
張諶心中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念頭,然后默默溝通青銅門后的感應,下一刻收回手掌,一雙眼睛看向鐘象:“小子,你過來。”
一邊說著張諶收了鐘象的定身符。
“你又要干什么?這青銅門不是咱們能破開的,咱們還是請外援吧。”鐘象不敢違抗張諶的命令,滿臉不情愿的走上前來詢問了句。
張諶二話不說,手中冰刀再次凝聚,不等鐘象反應過來,直接將其按在了青銅門上,然后周身寒冰匯聚將自家保護起來,接著就是手起刀落,直接刺在了鐘象的屁股上。
“粗俗!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嗎?”火焰中的鐘象聲音中充斥著不滿。
“別墨跡,快用火焰灼燒青銅門。”張諶催促了句。
“燒了又能有什么用?青銅門上的那黑白之光根本就不是咱們能抵抗的,不過自討苦吃罷了。”鐘象聲音中滿是不情愿。
“你燒不燒?”張諶急于驗證心中猜想,沒好氣的訓斥了句,瞪著對方道。
“燒!”
形勢比人強,鐘象只能低下頭,周身火焰燃燒,向著青銅門貼了上去。
伴隨著青銅門逐漸變得殷紅灼熱,竟然不見有黑白之光迸發出來。
“咦?”鐘象面色驚訝,眸子中滿是不解。
而此時站在鐘象身后的張諶也是面色震撼,心中情緒猶如翻江倒海:‘我剛剛溝通了青銅門后的怪異,想不到竟然真的成了?’
伴隨著火紅的焰火燃燒,青銅門開始逐漸軟化,化作了汁水,殷紅明亮的鐵汁滴落在青石上,不多時就燒穿一個狗洞大小的孔洞。
火焰停止,鐘象一雙眼睛扭頭看向張諶:“你是怎么做到的?”
張諶沒有回答鐘象的話,一張鎮字符直接貼了上去,然后下一刻直接順著狗洞鉆了進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進入大門后驗證自己的猜測,如果自己猜測成真的話,那大墓中的女子,理論上應該是自己的大侄女吧。
“好手段!”
鐘象看到張諶的動作后一愣,也跟著蹲下身子,順著那狗洞大小的孔洞鉆了進去。
只是才進入孔洞內,張諶就不由得愣住,因為他進入了一座符陣內。
符陣呈現黑白二色,籠罩虛空千米,整個世界都是灰蒙蒙的黑白二色。
在那黑白二色的世界中央,有一個祭臺,祭臺上置放一張供桌,供桌上有一托盤,托盤被紅綢蓋著,看不清托盤上的東西,但張諶能感應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就在托盤內。
不過張諶沒有擅自邁動腳步,須知這可是符陣,他擁有符陣,當然知道符陣的恐怖。好在他能溝通感應供桌上的物件,此時一道信息流直接傳入其腦海中。
“此符陣乃是‘帝’布置,借用那‘黑白光線神秘’鎮壓大陣,那‘黑白光線神秘’乃是大陣的核心。符陣抽調的乃是黑白神秘本源,用作鎮守大陣最薄弱的入口。”張諶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風水大陣的信息。
“寶物!”
鐘象此時緊跟張諶身后鉆了進來,待瞧見供桌上的托盤后,不由得眼睛一亮,二話不說直接撲了上去,想要搶在張諶之前奪取了寶物。
“莽夫。”張諶看到鐘象的動作后搖了搖頭,并沒有上前去和鐘象爭搶。
果然下一刻就見黑白二色的空間忽然微微震動,然后一道黑白氣流卷起,猶如兩道蟒蛇一樣向著鐘象絞殺了過來。
鐘象倒也是有些手段,身形一閃避開陰陽二氣,直接落在祭壇上,然后手掌直接向著托盤抓去,可誰知一道金屬色澤的光罩忽然出現,籠罩住寶物,將鐘象的手掌給擋在外面。
“區區手段豈能奈我何?火能克金,看我如何破你!”鐘象面帶不屑,口中滿是輕松,下一刻周身火焰宣泄出來,只是任憑其火焰灼燒,但是卻奈何不得那光罩分毫。
就是這么一耽擱的時間,此時黑白氣流如影隨形而來,剎那間就將鐘象給腰斬。
“臥槽!”鐘象化作火焰重生,忍不住爆粗口,然而還不等其站穩腳跟,那黑白二色的氣流已經又一次絞殺了過來。
“快救我!”鐘象此時慌了神,想要在大陣內逃走,但是還不等其邁開腳步,那黑白二色的氣流已經接連絞殺了過來,鐘象身形化作一團火焰,火焰又剎那間崩散掉,向著四面八方落了去。
不得已鐘象又采取了裝死的套路,躺在地上裝死躲避絞殺,眼見著張諶手中拿著鎮字符,滿臉淫笑的向著自己走來,鐘象氣的鼻子都歪了,但是此時那黑白氣流尚未退散,所以他也不敢有絲毫動作,只能任由張諶出手將鎮字符貼在自己的身上。
“那怪異為何不攻擊你?”鐘象被貼了鎮字符,躺在地上大眼睛瞪著張諶,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因為此物只攻擊蠢的人。”張諶嘴角露出一抹譏諷般的笑容,然后挺胸抬頭的向祭臺走去。
聽聞張諶的話,鐘象氣得臉都綠了:“小人得志,總有一日,我會教你知道誰才是蠢貨。”
就見張諶緩步來到了祭壇前,下一刻就見那祭臺前出現一道金屬色澤的光罩,擋住了張諶的去路。看著看著那金屬色澤的光罩后,張諶略作試探,一旁鐘象嗤笑道:“這光罩就算十二階神明都無法打破,伱還想打破光罩?做夢吧你!”
張諶沒有理會鐘象的話,而是略作沉吟后五色神光刷出,就見那金色光罩直接破碎,化作了一道金色氣流,直接被五色神光吸收,將整個祭臺露了出來。
“怎么可能!”鐘象見此一幕不由得愣住。
然后就見張諶登臨祭臺,慢慢的將紅色絲綢扯開,然后不由得一愣,映入他眼簾的是一把剪刀。
剪刀造型怪異,上面烙印著龍形符文,從剪尖一直到把手,好似是兩條造型奇異的真龍糾纏在一起,很是威武霸道。
那兩條真龍一條呈現白色,一條呈現黑色,只是此時的剪刀上面遍布著細密的裂痕,好似隨時都能崩裂一樣,而之前的種種感應就是從這剪刀內傳來的。
“剪刀已經殘破,威能無法激發,只是依仗著符陣,才能發揮出幾分手段罷了!”
“昔年‘地’橫掃天下,收集無數信仰,居然將這件寶物給養成了,只是后來‘地’經歷了不知何等慘烈的大戰,居然將這件寶物都給打殘了。”張諶心中不免有些心疼,這可是自己的寶物啊,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聽信大自在天魔那狗東西的話,將這寶物留在巢穴內,繼續由那造化之地孕育。
似乎是感受到了張諶悲愴的情緒,那剪刀輕輕震動嗡鳴,似乎是在回應張諶的話。
張諶手掌伸出,將剪刀拿在手中,運轉法力灌注進去,下一刻就見那剪刀身軀震顫,浮現出兩個古樸的文字:金絞。
“金絞剪嗎?”張諶誦讀出文字,下一刻那剪刀化作黑白二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張諶手中,進入了張諶的青蓮內。
法力絲絲縷縷的滋潤著金絞剪,張諶能感受到金絞剪的陣陣歡愉,似乎法力能修補其傷勢。
“想要修復金絞剪,我還需要抓緊時間提升練氣術,法力可以修補金絞剪,這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張諶心中暗自道。
金絞剪是符文大陣的核心,伴隨著張諶收起金絞剪,符文大陣崩碎,眼前的祭臺也消失,一切都轟然破碎,唯有一條漆黑漫長的通道出現在其眼前。
“那是什么寶物?”鐘象見到符陣消失,連忙從地上爬起身,一雙眼睛看向張諶。
“不知道!”張諶敷衍著回答他的話,在他心中鐘象就是一個死人,等自己獲得了大墓內的寶物,就將他給弄死。
“不說就不說,神氣什么?”鐘象站在張諶身后罵罵咧咧。
張諶一雙眼睛看向黑暗漫長的通道,對著鐘象指夷使氣:“你去前面帶路。”
鐘象面色不忿,只是看著張諶做出刺屁股的動作時,下意識捂住了自家的屁股,然后磨磨蹭蹭的向黑暗中走去。
只是走了幾步后,鐘象腳步頓住,站在黑暗中扭頭看向張諶。
“你走啊!站在那里做什么?”張諶看著鐘象,沒好氣的訓斥了句。
黑暗中鐘象沉默片刻,才聲音中滿是委屈的道:“我怕黑……”
“你一個大老爺們還怕黑?”張諶整個人就無語。
鐘象站在黑暗中不說話,張諶心中無奈只能吩咐狐貍精去外面將夜明珠搬來一顆,然后張諶將夜明珠從地上滾了過去,被鐘象連忙拾起抱在懷中,然后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在黑暗的通道中大步的走著。
鐘象在前面走,張諶靜靜的跟在后面,二人在通道內走了片刻,倒沒有什么危機,只是又被一道青銅大門擋住了去路。
鐘象停在青銅大門前,回身望著張諶,就見張諶走上前將夜明珠從鐘象手中拿回來,然后手中冰刀匯聚:“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鐘象看著張諶的冰刀,只覺得屁股一陣生疼:“我說,你……你他娘的就不能換個方式?”
鐘象就算是再不會罵人,此時面對著一直被捅屁股,也有些受不了。
回應鐘象的是張諶冷酷無情的刀子,直接扎在了鐘象的屁股上,頓時就見殷紅的巖漿從鐘象的屁股上直接流淌了出來。
“冷酷無情的禽獸!”鐘象口中罵罵咧咧,但還是向著青銅門撲了過去。
張諶遠遠的退開,這次青銅門沒有作妖,而是順利的被熔煉了開一個狗洞,卻見鐘象二話不說直接先一步向狗洞內鉆去。
“這小子想跑!”
張諶看到鐘象的動作,快步來到鐘象的身后,看著鐘象鉆進去的半截身軀,屁股還露在外面,伸出手拍了拍鐘象的屁股:“我如果是你的話,就絕不會做這種蠢事,你鉆洞的速度怎么會比得上我追趕你的速度呢?”
張諶拿出鎮字符,正要給鐘象貼上,可誰知鐘象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樣,驚慌失措的從青銅狗洞內退了出來。
“你往外跑什么呢?給我進去吧你!”
張諶將鎮字符給鐘象貼上,一把推住鐘象的屁股,就要將鐘象給推進去。
“快跑!快跑!這里面有大恐怖!”鐘象驚慌失措的聲音在青銅門后傳來,拼了命的往外退。
可惜還是遲了,下一刻就見鐘象化作火焰,其麒麟之心居然被激發,然后就聽青銅石門后傳來一陣吱吱的慘叫聲,接著就見鐘象飛速的退了出來,站起身子后拔腿就跑。
“你跑什么啊,你跑得掉嗎?”張諶見到鐘象要跑,連忙追趕上去,等著鐘象身上的火焰消失,就將鎮字符貼上去。
只是二人一前一后還沒有跑幾步,下一刻令張諶頭皮發麻的事情就發生了,只見從那青銅石門后,居然迸射出一群拳頭大小,血紅色的老鼠。
好大的青銅門呼吸間就被那群老鼠給吃得干干凈凈,鋪天蓋地的老鼠從通道內擁擠著,徑直向二人沖了過來。只見那群老鼠動作迅捷,似乎是嗅到了氣血的味道,徑直就向著張諶和鐘象沖了過來。
“三階!成群三階的老鼠!”張諶一眼望去,那老鼠不知凡幾,密密麻麻將通道堆積得猶如影視片中的災難實驗室。
“你跑什么!不過是一群三階的老鼠罷了,你去給我燒死他們!”張諶追趕上鐘象,此時鐘象身上的火焰消失,再次恢復了鎮壓狀態。
“九階!這里面有九階的存在,不跑等死嗎?”鐘象悶頭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