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話語落下,就見從那石頭屋子內,走出一尊猶如狗熊一般的壯漢。
如果說繩的父親蟲已經足夠威武雄壯,那么和眼前的漢子比起來,也似乎不過是一條小蟲子罷了。
“咦,你是哪個部落的人?”
那漢子看到張諶后一愣。
地連忙上前,對著自己的父親低聲嘀咕了幾句,下一刻就見漢子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原來是貴客來了,我叫雷,是地的父親。多謝冕下對我兒子的照顧,日后猿部落就是冕下的家,冕下想要在這里留多久都行。”
雷的聲音中滿是熱切。
“我流浪太久,正要再尋覓個地方歇歇腳,還望族長不要厭煩才是。”張諶很是有禮貌的回了句。
然后就是雷拿出鹿肉和美酒招待了張諶,安排張諶在自家住下。
張諶坐在石屋內,看著簡陋的石屋,除了簡簡單單的一張床,床上由稻草鋪就的床墊,上面在鋪了一層獸皮之后,不再有任何的東西。
屋子內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是新采摘的水果,上面還掛著水滴。
原始部落的生活很是簡陋,張諶也并沒有過多的要求,他現在想的是該如何詢問出猿部落關于‘帝’和大墓的消息。
“猿部落昔年橫掃天下,惹到了不知多少敵人,現如今隱姓埋名于此躲避仇殺,我想要打探出消息可是難了。”張諶撫摸著下巴:“我該如何開口呢?”
張諶可以想象,如果自己貿然開口,必定會惹得‘雷’的警覺,所以開口的時機一定要恰當,不能叫雷誤會。
“我需要一個取信于雷的機會。”張諶站在窗前思考了許久,也沒有理出頭緒,身邊沒有狗頭軍師出主意,他還真有些覺得棘手。
“對了,不知道大自在天魔這廝怎么樣了?大自在天魔既然來過這個世界,那應該知道帝的消息才是。”張諶又想起了大自在天魔,這家伙在整個世界搞事情,也不知道在謀劃什么。
張諶心頭念動,下一刻手中一片花瓣出現,花瓣一陣扭曲化作了大自在天魔的模樣:“小子,你又召喚我作甚?”
“有件事我要問你,你可知道‘猿’部落和‘帝’?”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大自在天魔一愣,眼神怪異的看著張諶,又看了看在院子里砍柴的‘地’,不動聲色的道:“我當然知道。”
“眼下這個猿部落可是帝的后代建立?”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大自在天魔略作沉吟,然后滿臉為難的道:“過去未來未定,因果變數無窮,此事我不敢說,若是說出什么因果,只怕我也難逃干系,我雖然不死不滅,但萬一被葬入時空長河中,和死了沒什么區別。”
“我想要知道關于那座帝女大墓和眼前部落的關系。”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大自在天魔搖了搖頭:“時空因果的力量下,我關于這段記憶已經被鎮壓下去,根本就回憶不起來。”
他這話當然是假的,實在是因為他不能告訴張諶真相,免得惹得時空出現紊亂。
張諶一雙眼睛看向大自在天魔,最終無奈一嘆:“罷了!罷了!我自己想辦法就是。”
張諶收了大自在天魔的花瓣,然后一雙眼睛看向村長的屋子,心中有一道念頭閃爍:“我如果施展隱身術前往村長的屋子去找尋……不行,部落中有神明守護,我雖然不知這神明是幾階,但實力一定在我之上,我的隱身術瞞不過神靈。”
“不知部落中的神明能不能給我爆出什么技能。”張諶又開始琢磨好處了,他如果在猿部落的神明身上爆出技能,那其余無數部落也應該可以,所以自己一定要在猿部落做一個實驗。
想到這里張諶走出屋子,看著劈柴的‘地’,開口詢問了句:“我能去神廟看看嗎?我既然來到神明的地盤,理應拜訪一番。”
地聞言略作沉吟,放下手中的柴刀道:“神明既然接納了你,按理來說,神秘應該是不會拒絕你的。”
“大哥你隨我來吧。”地對著張諶道了句。
二人走出屋子,‘地’對著張諶介紹道:“我們部落的神明,號稱:‘后土’。乃是一尊掌握了大地法則的強大神明。”
“后土?”張諶聞言又是一愣,腳步都不由得頓了頓。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嗎?”少年‘地’滿臉詫異的看著張諶。
“沒有,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罷了。”張諶連忙搖頭遮掩過去。
“哦,我繼續為您介紹我們部落的神明,我們部落的神明很是溫和寬厚,猶如母親一樣,和別的部落那高高在上的神明完全不同。”少年‘地’對自家口中的神明贊不絕口。
二人走著的時候,忽然從遠處走來一道人影,正是繩的父親蟲。此時蟲從村子外走來,口中吹著口哨,臉上表情輕松懈意,似乎遇見了什么大好事一樣。
張諶二人瞧見了蟲,蟲也瞧見了二人,然后臉上笑容瞬間收斂,不動聲色的和二人打了個招呼:“地,恭喜你點燃氣血,部落未來有了伱,我們這輩人也算安心了。未來部落的崛起,可是要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一邊說著話,與二人擦肩而過,身形逐漸遠去。
‘地’看著蟲遠去的背影,眼神中露出奇怪:“他剛剛怎么那么高興?按理說我和‘繩’發生了沖突,而且還是生死沖突,他應該惶恐不安才是,怎么會這樣呢?”
“或許他想到了逃避罪責的借口,知曉你父親奈何不得他,所以才開心的。”張諶道了句。
那‘繩’之前做事本來就天馬行空毫無破綻,‘地’也只能吃下啞巴虧,因為沒有證據。
“該不會是這家伙想要謀權篡位吧?”張諶又想到一種可能,開口提醒道。
“就憑他?我爹可是四階戰士,氣血已經猶如鉛汞,他想要篡位差遠了。”少年‘地’聞言不屑一笑:“不管他有什么算計,現在我既然已經回來,父親絕不會饒了他。父親已經準備向這老狗發難了,不過此人有些勢力,父親還要再準備一些時日,才會有萬全把握,不會惹得部落動蕩。”
二人遠去,本來已經消失的蟲此時又出現在街頭,一雙眼睛看著二人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呵呵,快了!等到螻部落動手,整個猿部落將會成為歷史,而猿部落的神明也會被螻部落吞噬掉。”
張諶和少年‘地’來到了神廟前,一雙眼睛看向眼前的神廟,少年‘地’指著神廟的大門道:“大哥你直接往神廟內走,如果你能走進去,沒有被阻攔,就代表神明同意見你。如果你被擋在大門前,就代表神明并不想見你。”
張諶看向神廟,神廟類似于后世北方農村的瓦房,整個神廟只有一間,但院墻卻圍繞了足有數百米,全都是用泥土壘砌起來的院墻。
大門修建得很是氣魄,頗有些宮廷中大門大戶的氣勢。
此時神廟大門敞開,站在大門外就能看到院子內的建筑。
張諶邁步向神廟大門走去,然后毫無障礙的走入了神廟內,‘地’見此面帶喜色的緊隨著走進來道:“大哥,神明沒有排斥你,你成功了。”
張諶走入廟宇內,入目處是平整的土地,土建修建的平整夯實。
祭祀的廟宇位于最北方,在廟宇內修建有一三米高的祭臺,祭臺上懸浮著一團光芒。
看那光芒好似是一顆珠子,靜靜的漂浮在祭壇上方,光芒照亮整個廟宇、村莊。
只是張諶看到那珠子的一顆,不由得瞳孔一縮,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猶如一場十八級地震在不斷席卷開來,炸得他腦瓜子嗡嗡作響。
怎么會!!!
張諶看著廟宇上懸浮的珠子,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因為這顆珠子他曾經見過,就在帝女大墓內,他費盡千辛萬苦獲得的珠子。
“這顆珠子不是被‘帝’葬下,用作鎮壓風水大陣的節點了嗎?怎么這里還有一顆珠子?難道這珠子有一對?”張諶心中有些不解。
同時他也更加確認,眼前的猿部落和后世自己看到的帝女大墓中記載的猿部落必定有著不可斬斷的聯系。
少年‘地’此時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對著上方的神明叩首,張諶看著眼前的珠子,心中思緒萬千,就在此時忽然珠子上的光芒一陣扭曲,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珠子上。
那人影乃是一團光芒,由億萬符文組成,此時站在祭臺前,靜靜的看著張諶。
“這是由無數百姓叩拜,香火祭祀后,神秘誕生出的靈性,也是神明法相。”張諶看到那一團光芒人影,眼神中露出一抹了然。
“登臺一述。”人影聲音猶如電子音,沒有任何感情,但卻有一種難以言述的厚重。
眼前的神秘是十二階的神秘,張諶沒有選擇的余地,隨之走上了祭臺。
而祭臺下的‘地’此時化作了一尊石塑,靜靜的跪倒在地上,對于外界失去了感知。
張諶順著臺階登臨祭臺,對著眼前的神明起手一禮:“見過大神。”
這是一尊十二階的神明,值得張諶先見禮。
面對著張諶的見禮,那神明似乎不知禮儀一樣,開口道了句:
“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什么?”
張諶略作沉思后才道:“練氣士。”
“練氣士?那是什么?”后土好奇的詢問了句。
張諶聞言也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與后土解釋。他現在已經知道,所謂的奪天地之造化,日月之玄機,就是盜取神明的力量為己用,就像那尊太陰女神一樣,自己盜取的就是對方的力量。
現在當著后土的面如果自己說出盜取天地之造化,萬物之玄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發飆。
所以張諶攪動腦汁,思索著該如何與后土解釋。
然而不等張諶解釋,對面的后土神明對于張諶的答案似乎并不感興趣,已經又一次開口了:
“我要死了,你如果想要這個部落,我可以將這個部落讓給你。”
“什么?”張諶聞言愣住,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愕然的抬起頭。
“我要死了,你如果想要這個部落,我可以讓給你。條件就是你要保護我的遺體不被別的神明奪走!”后土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感情。
張諶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如今天地間神秘物質充沛,可以不斷補充神秘的消耗,神秘按理說可以永遠的存在下去,怎么會死亡呢?
怪不得他之前看到此神明的身上會有衰老的氣息。
“神明也會死亡嗎?”張諶站開口詢問了句。
“神明會死亡,但只要本體不滅,在未來有足夠的香火供養下,還是會重新孕育的。只是到那個時候,我不是我了,是一個全新的我。”后土道。
張諶此時極力去理解對方的話,多虧他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許多事情都有概念:“對方的意思大概是說,身體還是那個身體,但靈魂卻不是那個靈魂了。”
“我挑戰東皇太一失敗,遭受東皇重創,靈性終究是要泯滅了。”后土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只要你保證我的身軀不被別的神明奪去,我的部落就可以讓給你。所以,你的選擇是?”
“我對冕下的部落毫無興趣……”
張諶話語不曾說完,下一刻就見自己腳下大地一陣蠕動,其身形已經出現在了神廟外。
“……”張諶一陣無語,這位神明真是好生的直接。
“大哥,咱們怎么出來了?”
‘地’從地下爬起身,滿臉懵逼的看著神廟大門。
“這尊神明想要與我做交易,我沒有答應,貌似……大概是這尊神明好似有些發脾氣了。”張諶搖了搖頭:
“咱們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
他現在心中的疑惑更多了,比如說為何這世上會有兩枚一模一樣的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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