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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天驕的正確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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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麒麟鐘象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猶如一個受傷的孩子。

  張諶懵了,一旁的陳序也懵了。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陳序看向張諶,略作猶豫道:“冕下,您是不是……”

  他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又沒有說出口。

  南麒麟不能得罪,但眼前的張諶是自己能得罪的嗎?

  看著哭啼的南麒麟,張諶此時有些自我懷疑:“我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只是很快張諶就回過神來:“當初這小子一見面手下侍衛就要將我給活埋了,我不過是將他當成凳子坐罷了,我過分什么?”

  “先準備吃飯,然后再尋找風水大陣,鉆研主墓室的位置。”張諶心頭打定主意,直接將狐仙囡囡給召喚了出來。

  此時的鐘象被封印了神力,根本就看不到狐仙囡囡。至于說陳序,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哪里有看到狐仙囡囡的本事?

  “你將南麒麟鐘象給捉回來了?”

  狐仙囡囡才出場就施展幻術,蒙蔽了二人的感知,然后圍繞著鐘象轉悠了一圈,看著掉眼淚的鐘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諶不但將鐘象給捉回來了,而且還將鐘象給弄得掉眼淚了,她怎么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這可是南麒麟鐘象啊!儒家最杰出的兩位天驕之一。

  “確實是南麒麟沒錯。”狐仙囡囡圍繞著鐘象轉悠了一圈,確認是鐘象后,眼神中露出一抹憤慨:“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日,看老娘這回不折騰死你。”

  “嗯?你和他有仇?”張諶詫異的看著狐仙囡囡。

  “當年他獲得麒麟之心的時候,我就在現場,而且他還斬掉了我一根尾巴。錯非如此,我也不會在后來遇見難纏敵人的時候,沒有尾巴替命,導致我真身死亡,不得不奪舍一只小狐貍,然后遇見你這狗東西。”

  狐仙囡囡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慨,看向鐘象的目光噴火,伸出爪子向著對方褲襠掏去,就要抓碎對方的蛋蛋:“小子,咱們做個交易,你助我一臂之力將他給奪舍,到時候我鞍前馬后為伱效命。”

  “莫要胡亂動手,此人我還有大用。”張諶心頭念動定住狐仙囡囡的動作,然后好奇的道:“他可是個男人,你不介意奪舍一個男人?”

  “這小子熔煉了麒麟之心,就算叫我脫胎成男身也認了,而且咱們可以將他改造成女人啊。”狐仙囡囡道:“在修為境界面前,區區肉身不過是皮囊罷了,有什么不能看穿的?”

  “奪舍了他,就能獲得他的本事?”張諶詢問了句,這才是重點。

  “麒麟之心就在他的身軀內,只要奪了他的軀殼,麒麟之心自然就是我的。”狐仙囡囡道。

  張諶聞言若有所思的看向南麒麟鐘象:“要我說何必奪舍?你直接將他的麒麟之心挖掘出來不就好了嗎?”

  “麒麟之心那等神物融入其身軀內,無形無相根本就無法尋找到,除非是取代了他,成為了這具肉身的新主人。”狐仙囡囡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諶:“小子,你幫不幫我?你要是幫我我奪舍了他,我以后取代了南麒麟的身份來幫你,你小子可是要賺大發了,其背后家族的產業和勢力都將為你所用。”

  張諶聞言眉毛一挑,看了狐仙囡囡一眼,這狐貍精的話語很是誘人,不過得等他挖掘了帝女大墓再說。

  “此人我還有用,等我用完了再給你。”張諶道。

  狐仙囡囡聞言眼睛亮了:“咱們可說好了,你不能哄我。”

  “我餓了,你去為我準備點吃的。對了,現在大墓氣息外泄,必定會惹得人族強者到來,你自己小心點,千萬不要被人發現蹤跡。”張諶對著狐貍精吩咐了句。

  他是不想跑腿了!

  “你放心好了,我可是七階的存在,只要我一心隱藏,誰能發現我的蹤跡?”狐仙囡囡得意的道。

  狐仙囡囡直接溜走,幻術也隨之破解,陳序看著趴在地上流淚的鐘象,趕忙上前將其給攙扶起來,端正其身軀,擺出一個坐下的姿勢。

  “貴人,您消消氣!好漢不吃眼前虧,您先度過眼前這難關再說,犯不著為了貴族的驕傲,將自家置于險境。”

  陳序在鐘象耳畔說著好話,以期盼能降低其怒火,不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鐘象依舊默默流淚一言不發。

  張諶看著這一幕,卻也沒有阻止,不論鐘象也好,還是那陳序也罷,對他來說也不過是隨手可以碾死的螻蟻罷了,雙方本無交情,僅僅只是工具人惡意。

  半個時辰過去,張諶聽那陳序賠罪聲有些心煩,這半個時辰陳序磕頭如搗蒜,一直不斷賠罪,絮絮叨叨叫人好生厭煩,好在此時狐仙囡囡及時回來了。

  狐仙囡囡從來都沒有讓張諶失望過,就見那狐仙囡囡提著一個食盒走來,幻術也隨之發動。

  “四喜丸子、鹵羊頭、燒雞、紅燒肉包子,看看有你愛吃的嗎?”狐仙囡囡湊上前來,眼神中滿是討好。

  為了奪舍鐘象的身體,她也是徹底放下了面子。

  張諶沒有去動食盒,而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水:“你懂風水之術嗎?”

  狐仙囡囡搖頭:“風水之術是你們人族的玩意,我狐族不信這個。”

  “那算了。”張諶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想要找到破開風水大陣直達主墓室的關鍵節點?”狐仙囡囡詢問了句。

  “當然。”張諶道。

  “那我可幫不上你什么忙,我要是有那本事,這座神秘大墓還輪得到你?”說到這里狐仙囡囡湊上前來,主動為張諶捏肩膀,滿是討好道:“你看看,現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我們永不分離。這大墓內要是有什么好處,你可千萬不能忘記了我。當然如果說這座大墓內有什么危險,你也盡管招呼我,我狐仙囡囡最講義氣絕不推辭。”

  張諶看了狐仙囡囡一眼,懶得聽她胡謅,直接將其收入了龍氣內,然后慢慢的打開食盒,第一層就是八個四喜丸子,裝在了一個陶瓷罐子里。

  香氣在空氣中蔓延,那邊本來正在安慰鐘象的陳序停下動作,扭頭看向了張諶,肚子里雷鳴聲響。

  “冕下,您能否賜下一口吃的,小人實在是要餓死了。”陳序委屈屈巴巴的看著張諶。

  張諶端著四喜丸子坐在土包上用筷子戳起來吃著,然后指了指食盒:“里面的全都給你。”

  陳序連忙叩首感謝,然后小心翼翼的上前將食盒打開,看著那燒鵝和鹵羊頭,眼睛都直了。

  不過他沒有動,而是小心翼翼的道:“冕下,那位鐘象公子也沒有吃飯呢,您看……”

  “你要巴結他?”張諶笑吟吟的看著陳序。

  陳序聞言苦笑:“小人只是希望能不牽連到咱們的家人罷了,我自己是知道的,我一定是死定了。不管鐘象公子有機會逃走也好,還是他死在冕下手中也罷,不過是他親自報復和他背后家族的報復的區別罷了。”

  張諶聞言不置可否,鐘象他是萬萬不會放過的,等自己挖開大幕后,就是鐘象的死期。

  張諶手掌一招,那鐘象身上一道銀光流轉,直接飛回了其法力所化的青蓮內。

  那鐘象得了自由,此時怒視著張諶,眼中淚水滑落,滿是哭腔道:“賤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叫我逃出去,我要殺你全家老少。”

  張諶看了鐘象一眼,美滋滋的吃著四喜丸子,四喜丸子可是他的最愛:“陳序,你這半個時辰的口水白白浪費了啊。”

  此時陳序身軀一個激靈,端著食盒來到了鐘象身前,跪倒在其身旁,面色恭謹苦口婆心的相勸著:“貴人,您就少說一句吧,你現在淪為階下囚,說多了吃苦頭的還不是您?”

  “哼,我就算是淪為階下囚,也絕不會和一個賤民低頭。”鐘象聲音中滿是堅毅。

  “你這個賤民的同伙,少在這里假惺惺的裝好人,等我逃出去后,我也要殺你全族。”鐘象又將怒火牽連到陳序的身上,指著陳序的鼻子怒罵。

  陳序聞言無語,他這才是真正的好心辦事卻不得好報,聽聞鐘象的話,他恨不能直接將手中的食盒摔在其臉上,將這張滿是傲氣的面孔懟得稀巴爛,可是他不敢,他害怕!他畏懼!

  他只想自己不被牽連到,只想自己的家人有機會活下去的罷了。

  “貴人,您莫要說氣話了,那小子是真的敢動手啊!他可不是耍嘴皮子說說而已,您說……他要是再出手折辱您,比如說將尿撒到您臉上,尿到你嘴里,您還要不要活了?”陳序繼續低三下四的開口相勸,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陳序說話的時候,嘴里似乎又泛起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騷味。

  聽聞陳序的話,鐘象一個激靈,瞪大眼睛驚悚的看著陳序,張了張嘴想要怒罵出聲,但還是忍了下來。

  “您吃點東西吧。”

  見到鐘象沒有開口反駁,陳序知道有了效果,連忙將燒雞遞上去。

  “不吃,我又豈能吃敵人的東西?”鐘象冷冷的道。

  “您想啊,正因為是敵人的東西,您吃了才解恨呢。而且吃了食物,您才可以繼續活下去,才能有力量堅持到最后,等到援軍的到來,或者是自己找機會逃出去啊。”陳序此時卑微到極點,聲音中滿是討好。

  鐘象聞言看了遠處啃丸子的張諶一眼,又看了看身前的燒雞,似乎眼前的燒雞變成了張諶,鐘象直接拿過燒雞,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這些個貴族,全都是紙老虎。嘴上喊著大義,喊著什么情懷,實際上呢?一個個背地里男娼女盜,沒一個有骨氣的。雖然有強者的力量,但卻沒有強者的心境。”張諶心中很中肯的給此方世界的貴族定下基調,然后又反思自己:

  “嗯,我是不一樣的!我不需要強者之心,我只要將技能肝上去就行了,要那所謂的強者之心作甚?”

  張諶一邊啃著四喜丸子,一邊看著那陳序卑躬屈膝到極點,畢恭畢敬的伺候著鐘象用膳,然后等到鐘象吃完飯后,才端起鐘象吃剩下的飯菜啃去。

  張諶暗自搖了搖頭,他雖然理解陳序,但卻并不認可陳序的做法:‘陳序這小子分明是覺得我弄不死鐘象,如果按照常理來說,我沒有九曲黃河符陣,確實是弄不死他。但可惜我不在常理之中,如果十二階的神明膽敢踏入我的九曲黃河符陣,我都能將骨灰給他揚了。”

  吃完飯后,張諶對著陳序道:“該干活了。”

  陳序聞言一雙眼睛看向張諶,等候張諶的指示,張諶慵懶的道:“你自己去吧,尋找到主墓室的位置后,回來稟告我就成。”

  他不怕陳序跑了,陳序也不敢跑,因為鐘象在這里呢,他如果敢跑的話,鐘象事后必定要殺他全家。

  “對了,你切莫做傻事,給外界傳信說這小子在我這里,我的手段你應該知道的,我能鎮壓住鐘象,就能在援兵趕來之前逃走。”張諶對著陳序警告道。

  陳序聞言苦笑:“您太高看我了,我不敢得罪貴人,也不敢得罪您啊。”

  “不過這片山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對方找上門來,您可不能賴在我頭上。”陳序道。

  “他們就算是找過來,也休想看到這小子。”張諶擺擺手道:“你快去吧。”

  陳序起身告辭離去,張諶目光看向了鐘象:“我覺得咱們可以談談。”

  “談什么?談我不殺你?還是談我如何弄死你全家老少?”鐘象怒視著張諶。

  “談談你如何少受一點苦,你要是再這么牛逼哄哄高人一等的樣子和我說話,我可真要往你嘴里撒尿了。”張諶冷冷一笑。

  鐘象聞言面色鐵青,但終究是不敢再嘴硬,而是滿臉居高臨下的道:“你先要談什么?要我赦免了你的罪過媽?還是赦免了你家人的罪過?你想要善后,想要求我,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現在這幅樣子太令人討厭,我可看不出你認錯的態度。”

  他本來是想要給對方解開一半的鎮壓,叫他主動去熔煉巖石打通墓穴,但是看著對方滿臉傲氣的樣子,張諶覺得還是不要談了,畢竟自己是出其不意給這廝貼上了定身符,萬一這小子有機會跑掉,自己可是麻煩大了。

  “就算他不肯配合,我也能廢物利用,叫他變成‘主動’配合。”張諶手中定身符飛出,再次定住了鐘象,同時又加固了一道鎮壓符,免得這小子暗中搞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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