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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師父太霸道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前妻大反派

  月華如練,傾灑在這片繁盛的煙花之地,絲竹之音與歡笑交織。

  如此靡靡場景,與女僧人形成鮮明對比。

  佛母目視遠方,神色安然。

  張云武則一臉的茫然,他根本聽不明白眼前這位佛母在說些什么,但內心深處,卻有一種莫名、且暴躁的情緒無聲息的溢出。

  這讓他無比討厭眼前這位僧人。

  因為師父是金剛寺高僧的緣故,平日張云武對僧人都很有好感,每每進入寺廟都帶著一顆很虔誠的心。

  可這個女僧人,真的讓他從心底反感、憎惡。

  女人望著他,似乎感知到了男人流露出的情緒,唇角彎起一抹極淡的自嘲笑意: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轉世,只不過是一些承載了記憶的軀殼罷了。但好在,我終究還是有機會,能對他說聲抱歉。

  過些天,他也應該要蘇醒了吧。

  張施主,那個叫溫招娣的女人很好,我很嫉妒羨慕她。其實在京城的時候,我就打算殺了她的,或者將她抓到白蘭峰去……”

  聽聞此話,張云武神情陡變,下意識要拿起斧子。

  可這時他卻發現,自己似乎被施展了定身術。

  動彈不得,也不能開口說話。

  張云武面皮漲紅,猶如一點而燃的火星澆在油桶上,燃起滿腔怒火,憤怒而又不解的看著面前僧人。

  他不明白,自己跟她無冤無仇,這女人為什么要對他的妻子起殺心。

  “但我最終還是沒有那么做……因為你終究不是他。”

  佛母輕輕接住一片落葉,嘆息一聲道,“紅塵婆娑,繁華三千,世人皆在輪回夢中醉。況且,你也是可憐人,這一輩子注定不會有自己的子嗣了……”

  張云武聞言,頓時呆住。

  “老張!”

  這時,陸人甲喊叫的聲音突然傳來。

  張云武回過神,發現面前的女僧人已消失不見。

  “老張,你在這兒干什么?”

  陸人甲疑惑問道。

  身后的娘娘腔榮玉河翹著蘭花指說道:

  “這木頭,方才怎么喊都叫不住他,肯定是看到哪位美人,失了魂追出來。”

  張云武還未從佛母所說那句話的情緒中脫離出來,下意識說道:“剛才遇到了一個僧人,她說了很多奇怪的話,說我不會有子嗣。”

  “都是一些騙子而已。”

  陸人甲不以為意,“先說些嚇唬你的話,然后讓你花錢消災,以后遇見這種騙子直接打就行了,太不要臉。”

  張云武哦了一聲,心情卻頗為沉重。

  他覺得那個女僧人不像是騙子。

  陸人甲摟著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剛才幫青娘洗刷完茅房,青娘夸了我來著,說明她現在已經開始認可我了。怎么樣,在追女人這種事情上,我甲爺比小姜厲害吧。”

  “我還是覺得小姜哥厲害。”張云武實話實說。

  榮玉河附和道:“小姜身邊的美人,可比你青娘漂亮多了。”

  陸人甲一噎,擺了擺手:“算了,跟你們說這些你也不懂。明天錦瑟榭有熱鬧看了,聽青娘說,明天那個叫柳無絮的花魁要挑選一位入幕之賓,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用小姜的話來說,應該是打算下海了。

  估摸著到時候,會有不少人爭得頭破血流。這女人啊,就是禍水,除了青娘。”

  原本姜守中以為對柳無絮的調查耗費時間會比較久,沒想到不過三天的時間,江漪那邊便有了調查進展。

  不過這次江漪并沒有來,只派了秋葉來。

  柳無絮的資料是裝在信封里,并不多,只有兩頁。

  根據調查的資料顯示,柳無絮目前為二十八歲,的確是五年前出現在青州的,成為錦瑟榭的頭牌。

  在這之前,也確實在鳳城待過。

  但有一點柳無絮說謊了。

  她并非鳳城人士,而是本來就屬于青州人士,原名為董無絮,乃是當年青州一位布商的女兒,富貴人家出生。

  她還有個弟弟,名叫董無涯,死于十二年前。

  資料中記載了董家的情況。

  董家家主董余埩是青州有名的商人,平日樂善好施,有董大善人的稱號。

  不過最為出名的便是他的一對兒女。

  這對兒女相貌俊美,乃是一對千年罕見、雄雌難辨的并蒂蓮。

  便是當時的先帝都有所耳聞,特意派宮廷畫師前來描繪這對姐弟畫像。

  也因此有算命道士給出“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的讖語。

  而變故發生在十二年前。

  當時朝廷被迫與燕戎簽訂了丹云議和,割讓九州,同時進行大量賠款。

  傳聞,原本青州也是包含在內的。

  在這樣的動蕩下,青州發生暴亂,又加上天災……這片土地上的百姓無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董余埩于心不忍,于是搭棚施粥救濟。

  只是隨著難民越來越多,董余埩高價買來的糧食逐漸見空,再加上當時很多商人都選擇跑路,得不到支持,救濟愈發困難。

  也不知是平日眼紅他的同行或是仇人故意散播謠言,說董余埩準備跑路,并且強迫不少人賣了地契。

  于是在一些貪婪難民的煽風點火下,平日被他救濟的人們開始怒斥討伐,最終愈演愈烈,眾人直接沖到董家搶奪打砸。

  董余埩得知后,連忙讓管家將一對兒女送走,自己留下來試圖勸解憤怒的人們。

  可此時上頭的難民們哪里聽得進去,最終這位商人被活活打死。

  而兩姐弟外逃的時候被幾個難民發現,為了保護姐姐,弟弟董無涯死在了難民刀下。

  姐姐在一位神秘人的幫助下,死里逃生,來到了鳳城。

  董無絮到鳳城后不久,便失蹤了。

  這期間發生了什么,江漪的情報機構并沒有調查出來。

  等到董無絮再次出現時,便成了青州錦瑟榭的頭牌,改名為柳無絮。

  平日里,她的客人也都是青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官場、商界、江湖幫派都有。

  姜守中看完資料,淡淡道:“十二年前,柳無絮應該是十六歲,在鳳城待了七年,然后來到了青州,一待就是五年。”

  他扭頭對秋葉問道:“這個柳無絮在鳳城那七年做了什么,一點都查不到?”

  秋葉輕搖了搖螓首說道:“目前還查不到,只查到當時她被一個神秘人給救了,在那神秘人的幫助下前往鳳城。至于那神秘人的身份,目前還在調查中。”

  姜守中將信件卷起來,輕輕敲打著手心,思索了片刻說道:

  “以眼下的情況來看,柳無絮或許是被南金國的某人救了。也許是那位私生皇子完顏烏海,也許是某個位高權重的人。

  而柳無絮充當的是一個樞紐,幫著幕后人拉攏青州的一些重要人物,綁在南金國這條船上,為即將到來的謀反做準備。

  以她曾經的遭遇來看,她肯定恨死了大洲,恨死了青州這個曾害的她家破人亡的地方。幕后人便是利用她,進行謀劃……”

  秋葉靜靜凝視著認真分析的男人。

  燈火下,男人棱角分明,光影交錯于那張豐神俊逸的臉龐,平添幾分柔和溫潤,使得少女心湖微起漣漪。

  其實這次給姜守中送情報的人,原本是夏荷。

  但她偷偷瞞著夫人,替二姐來送信。

  目的自然是想見姜墨一面。

  自姜墨出事后,她一直很擔心,奈何夫人兩次前來都沒有帶她,哪怕知道姜墨無礙,但總是有些擔心的。

  至于事后會不會被夫人懲罰,少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目前柳無絮正在勾引我,試圖將我拉下水。”

  姜守中笑道,“這女人很聰明,知道如何才能勾住男人的心。曖昧點到為止,但從不讓別人碰她一下……既然這樣,那我就好好配合,看到時候她會不會帶我去見幕后人。”

  “伱可別玩著玩著,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秋葉玩笑道,同時也在委婉提醒。

  無論怎樣,那個叫柳無絮的女人的確很漂亮,很能撩撥男人的心。

  姜守中自然聽得出少女的提醒,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沒那么饑渴。明天柳無絮要選一位入幕之賓,你猜她會選誰?”

  “肯定是你唄。”

  秋葉微微撅起粉唇。

  姜守中沒有回應,而是注視著少女漂亮的臉蛋笑道:“如果她能有秋葉一半魅力,我也就順水推舟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秋葉俏臉微紅,避開男人的視線低聲說道:“我才沒有魅力。”

  “沒有嗎?”

  看到男人突然朝她靠近一步,秋葉嬌軀猛地緊繃,心尖一顫,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然后轉身揪著衣裙結巴道:“我……我先回去了,夫……夫人在等我。”

  但少女并沒有動彈,雙腳似乎被膠水黏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

  直到男人的身子靠了上來。

  少女背肌微顫,她能清晰感知到對方身體的溫度,以及那些許噴灑在后頸上的熱息。

  “回去后,就不怕被夫人責罰?”

  姜守中雙臂輕輕環過少女纖細的腰肢,手掌貼在少女平坦溫熱的小腹上。

  在春夏秋冬四女里,秋葉就像是一片秋天的葉子,總是與“多愁善感”這四個字掛鉤,或者說更像是一個鴕鳥。

  明明喜歡,不敢去觸碰。

  被人搶了,又自怨自艾。

  總是習慣當一個悶頭的鴕鳥,偶爾看起來似乎很干練直爽,但也僅僅只是偶爾。

  比如這次送信,估計鼓足了很大勇氣。

  但下次敢不敢,就難說了。

  姜守中在心底已經決定娶秋葉為妻,所以既然對方做不到夏荷那么干脆主動,那只能自己主動,一點一點的剝開少女心房。

  “夫……夫人為什么要責罰我?”

  秋葉呼吸急促,臉蛋緋紅滾燙,試圖掙脫。

  但這份掙脫抗拒所產生的力道,被她內心的矛盾所抵消,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我是不相信夫人讓你送信的,肯定你從你二姐手里搶了過來,對吧。”

  姜守中手臂稍稍用力,將少女軟柔的嬌軀更貼緊在自己的身上,湊到對方耳畔輕聲說道,“江夫人雖然平日愛惜你們,但脾氣也大,你這么忤逆她,回去后肯定會被責罰的。”

  男人吐出的氣息拂過少女雪頸,惹得后者肌膚微顫,生出絲絲異樣之感。

  她的身子開始滲出細密的熱汗。

  垂落的幾根發絲貼在柔嫩皙白的臉頰上。

  “沒事……責罰就責罰。”

  秋葉抿著小嘴兒,小聲說道。

  而這時,男人的嘴唇輕輕觸碰在她的臉頰上,隔著一根發絲。

  就連這根發絲都似乎染上了灼熱。

  少女嬌軀陡然緊繃。

  姜守中笑著說道:“所以啊,早去晚去都要被夫人責罰,還不如在這里多待一會兒,也算不虧對吧。”

  暈暈乎乎的少女聽到男人話語,一想也對。

  反正都要被責罰,時間多少無所謂了。

  昏黃的燈火將二人的影子烙印在墻壁上,似乎在努力重疊在一起。

  秋葉鼻尖和臉頰以及嘴唇上沁著汗珠,泛著水光一般的羊脂美玉……許久沒聽到男人聲音,她突然又有些慌亂,開始掙扎起來。

  也許只有男人說話,她才會安穩下來。

  因為至少這讓她覺得,自己在聽對方講話,很忙的,沒時間從男人懷里掙脫出來。

  姜守中不說話,是因為他想起了和對方往事。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當時他因為思念紅兒和葉姐姐,結果不小心把隱藏在房間里的秋葉給詐了出來,后面兩人還斗智斗勇來著。

  那時候的秋葉,無疑是很英姿颯爽的。

  而他印象最深刻的,無疑是對方離開后突然又回來,少女站在門口……那時朝霞才剛剛從天際染紅,映照在少女蒼白的俏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胭脂紅妝。

  “秋葉。”

  少女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跟她平日的二姐一樣。

  “什么?”

  男人疑惑看著他。

  站在門口的少女稍稍歪了一下腦袋,眼眸在霞光下烙著輝光,猶豫著要不要重新說一遍,男人卻已經反應過來。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好名字。”

  男人笑著說道。

那一刻,少女彎翹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恰似靜謐心湖之上,忽落晶瑩露珠,漾起層層細膩波瀾。

  縱使漣漪終消散于無形,卻已觸及到心靈的深處,泛起難以言喻之微妙變化,最終牽連著一抹少女情愫暗暗孕生。

  回憶被拉回,望著懷中愈發矜持,開始不安的少女,姜守中下意識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秋葉。”

  少女同樣下意識的回答。

  但回答之后,她卻怔住了,睫羽微顫,欲要掙扎的力道漸漸消失。

  姜守中笑著說道:“好名字,解落……”

  “三秋葉,能開二月花。”

  秋葉輕聲說道。

  原來,她一直都記著這句詩。

  似乎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秋葉唇角也無意識的微微上揚。方才的不安、尷尬與矜持,化為平和。

  姜守中親吻著少女臉頰,柔聲說道:“二月已經遲了,此時還能開嗎?”

  秋葉眼神向下,沒有說話。

  隔著裙衫,姜守中真切感受著少女因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柔暖小肚子,仿佛小肚子里也藏著一顆怦怦而跳的心臟。

  他微微分開雙指,鉗住了裙帶。

  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蝴蝶結的裙帶輕松解開,一角裙衫緩緩下落。

  秋葉雙頰紅的更厲害的、她抓住男人的手,濃睫緊閉,吐出的氣息仿佛夾著一股溫溫甜甜的果醉香。

  雖然手被抓住,但姜守中的行動并沒有受到影響,依舊將手掌探進了衫內。

  秋葉猛地咬住紅唇。

  許久,少女心有靈犀仰起螓首,與男人唇瓣觸碰在一起。

  只是還沒真正親吻,秋葉迷離的眼神無意間瞥向房屋一角,卻看到不知何時角落椅子上坐著一個素雅潔如白雪的女人,很認真的看著他們。

  起初秋葉以為是幻覺,可當她確定是女人后,登時瞪大了眼睛,瞬間清醒。

  少女連忙從男人懷中掙脫出來,漲紅了臉望著角落里的獨孤落雪。松散的裙衫微微晃開,露出淡黃色的肚兜與玉一般的肌色。

  一臉的懵的姜守中這才發現獨孤落雪的存在,整個人都傻眼了。

  師父,你搞什么錘子。

  有病吧。

  獨孤落雪倒是沒意識到自己成為了一個電燈泡,平靜說道:“你們繼續,我就看看,不打擾你們。”

  秋葉紅著臉穿好衣服,低著螓首對姜守中說道:“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少女匆匆離開了房間。

  姜守中一臉無奈的望著一臉無辜的獨孤落雪,忍住了爆粗口的沖動,說道:“就算你想看房事,至少等我們正式開始的時候再進來吧。”

  “什么時候才是正式開始?”

  獨孤落雪虛心求問。

  姜守中無語了,握緊一只拳頭,然后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戳過去,看著女人清冷絕美的臉頰問道:“明白了沒?”

  獨孤落雪搖搖頭:“不明白。”

  但隨即她想了想,輕輕點頭:“應該明白了。”

  姜守中也懶得解釋,直接說道:“我不允許你觀摩我和其他女人的床事。”

  “為什么?”獨孤落雪不解。

  姜守中道:“別問什么,總之我反對。”

  獨孤落雪哦了一聲,起身走出屋門,在走出房門后她回過頭,輕啟朱唇,對姜守中說道:“反對無效。”

  作者的話:第三卷馬上到結案環節,打算這兩天暫時合二章為一大章來,這樣寫會順一些,不卡殼,不然拆開寫起來費勁,斷斷續續的看著也別扭。

  這兩天狀態確實也不太行,可能是作者禁欲的原因。

  另外,關于古代脫毛膏的原因解釋一下。

  這本書最開始設定是紅兒,后來個人寫妙妙的時候狀態很好,就加了她。至于夢娘,是因為有人說蛇妖怎么能有毛呢,我一想也是,于是多她一個。

  妖尊不必多說。

  后面還會有一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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