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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大姐的憤怒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前妻大反派

  “山主,要去修羅城看看嗎?”

  顧之傅望著陰影里神秘暗沉的破敗古城,開口問道。

  雖然修羅古城已經被外人搜刮掠侵過很多次,但依舊有不為人知的寶物機緣未被探知。

  尤其這片黑海,從未有人真正潛入到最底部。

  獨孤落雪輕搖螓首,“不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她忽然素指輕揚,朝著上官云錦隔空一抓,只見一道赤紅如火、長約六寸的蜈蚣蟲狀之物,詭異地自上官云錦體內被強行抽出。

  “食心蠱!?”

  顧之傅神情大變。

  食心蠱乃是苗疆上品蠱物。

  “不必了。”

  “什么話?”

  小院深深,四圍靜謐,更添幾分寧和之氣。

  是啊,平日里喜歡他的女孩子多了,讓他以為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抵擋他的魅力。

  “其實我想說的這句話是……”周伈笑容燦爛,“皇姐,你真不如染輕塵。”

  獨孤落雪淡淡問道:“最近和誰在一起?”

  一旁正在清洗身上血跡的太子周伈笑道:“怎么?皇姐莫不是勾搭男人失敗了?”

  周伈腳下躺著一具尸體,正是妍兒。

  上官云錦無奈說道:“長公主對我用情頗深,估計是打算用這種方法,讓我專情她一人。”

  自己終究是著相了……想到這里,上官云錦釋懷了一些,精神比之前的頹廢模樣好了許多。

  若非獨孤落雪天性寡欲,換成其他人恐怕很難察覺。

  長公主歪著腦袋望著周伈,薄唇微勾,“不過我這么做,也是希望幫太子弟弟收攏更多的勢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些江湖勢力,也該整治了。做姐姐的,能幫則幫。”

  上官云錦一怔,旋即臉色蒼白,一臉的不可置信,苦澀道:“長公主。”

  上官云錦想到了染輕塵,內心隱隱作痛。

  顧之傅猶豫了一下,說道:“山主,要不要去皇室說一聲。”

  顧之傅皺眉道:“據老夫所知,想要在對方體內種下此蠱,必須先獲得對方的信任與好感,且……讓對方情緒處于極低落的時候。這位長公主,倒是好心機。”

  周伈笑道:“當年你聽到一些關于江綰和父皇的留言,便以為染輕塵是父皇的私生女,特意跑去結交,表面上你視她為姐妹,其實暗地里你一直妒忌她。”

  和李觀世做交易,讓染輕塵進入“情空”之境,用來打擊上官云錦。

  周琬月神情浮現出幾分復雜,黯然道:“確實讓人失望了,修行太過一帆風順,如溫室花朵。一旦遇到挫折,平日所練的心境便會容易碎開,受不得打擊。”

  隨著時間推移,受蠱者會越來越依賴對方,甚至不惜違背自我意志去迎合對方,而這一切都發生在極其自然且不被察覺的過程中。

  周琬月的確心機頗深。

  “皇姐原來這么好心啊,那我可多謝謝了。”

  周琬月坐姿端正,鳳眸微瞇。

  周伈笑道:“看來皇姐已經對他不感興趣了,那下一個是誰?我覺得那叫姜墨的小子就不錯。”

  周琬月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搖頭,“是不錯,但只是不錯而已。坐在我們位置上的,不需要什么愛情,只看他能帶來什么利益。可惜,我并沒有看到太多。目前的他,還不夠資格讓本宮感興趣。”

  獨孤落雪揮手將蠱蟲化為齏粉,語氣淡漠,“生長于皇室中的,沒幾個是真的單純且愚蠢,也并不是每個女人都鐘情于你。”

  而后在對方情緒低落的時候,釋放出自己的“真摯”感情,借妖龍之事無條件付出,博得上官云錦的好感與信任,最終趁著對方不備,種下食心蠱。

  周伈嗤笑道:“別裝了,上官云錦有可能會成為未來山主,掌握了他,就掌握了整個萬壽山川。皇姐啊,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嗎?”

  上官云錦望著蟲子一片茫然。

  “原來太子殿下不傻啊。”

  長公主周琬月望著突然死去的母蠱,無奈嘆了口氣,“運氣不佳。”

  “未必。”

  周伈走到院中,拿起一桶涼水朝著自己頭頂澆了下去,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笑道:“知道嗎皇姐,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

  但一想到,連長公主都有可能是在利用他,男人又扎心起來。

  一旦種入體內,便開始緩慢地在兩人之間編織一種無形的紐帶,增強彼此間的吸引力和信任感。

  周伈眼神不屑,“不過聽說那上官云錦吃了大虧,生肖圖沒了,還被揍了一頓。”

  別人不喜歡他,也正常。

  周琬月微微一笑,“難得遇到一個喜歡的人,自然想把他留在身邊。”

  周琬月扯動了一下嘴角。

  獨孤落雪搖了搖頭,飄然離去。

  女人眼神冰冷,拳頭微微攥起。

  但最終她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地上女人尸體身上,淡淡道:“她不是你精心培養的棋子嗎?為什么把她殺了?”

  “伱難道沒看到我這里的傷?”

  周伈指了指腰間的一道血痕,罵罵咧咧道,“差點著了道,沒想到這女人被下了攝魂咒。我剛從修羅古城出去,就被捅了一刀子。”

  “你身邊不是有月姨嗎?也沒察覺出來?”

  周琬月詫異。

  周伈笑容帶著一絲欽佩與無奈,“偷襲的時機太好了,傳送陣并不穩定,無法保證每次月姨都能與我一起傳送出去,偶爾總會差個時候。這女人就是趁這時機,對本太子進行刺殺,幸好本太子反應夠快。”

  “誰給她下的攝魂咒?”周琬月問道。

  “賀本全。”

  “是他?”周琬月面色古怪,“抓到他了?”

  周伈搖了搖頭,“沒有,現在還在搜查,這家伙確實有些厲害,當初低估他了。”

  “是個人才。”

  周琬月淡淡一笑,“你當初就不該卸磨殺驢。”

  “沒辦法,他知道的太多了。”

  周伈嘆了口氣,搖頭道,“不談這個了,眼下我已獲得青龍妖,那么十萬大山里的龍族基本沒問題了,接下來就開始整合妖族。皇姐要不要分一杯羹?”

  “打算什么時候去十萬大山?”

  “三個月后。”

  “在天妖宗已經安插好棋子了?”周琬月好奇問道。

  周伈咧嘴一笑,“皇姐,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不過我知道你也想指染妖族,在各大妖族勢力中都安插了棋子,要不咱們合作?”

  “曲紅靈,殺還是不殺?”

  “到時候看吧,她若識相點,就給她一個傀儡妖王的身份,若不識相,只能送她去閻王殿了。”

  聽對方說的輕描淡寫,周琬月冷笑道:“妖尊呢?”

  “這個確實是大麻煩,不過……”

  周伈抬頭看向天空,淡淡道,“妖永遠都是妖,斗不過人的。”

  姜守中悠悠醒轉,神思恍惚之間身子微微晃動,似乎是躺在馬車上,隨車轍輕搖而晃。

  車外風聲細碎,馬蹄聲聲入耳,混雜著隱約人語。

  姜守中睜開眼睛,卻神情愕然。

  入目所及,一雙溫潤如玉、纖細勻稱的小腿,自曳地長裙下微微顯露……緊裹著質地輕柔、色澤幽深的黑色蠶絲長襪。

  襪質細膩,貼合肌膚,既顯腿部曲線之美,又增一抹神秘幽邃,風情萬種,引人遐思無限。

  因為離得近,不經意間有淡雅芳澤侵鼻而來,似是裙擺輕搖,自腿部幽幽散發。

  香味非花非麝,是女人的自然體香。

  “醒了?”

  女人的嗓音如絲竹之音,媚意盎然。

  姜守中尷尬別過臉去,看到美艷婦人江漪秋波含笑,正一臉玩味的盯著他,顧盼生姿。

  車廂內,除了江漪外還有李觀世和染輕塵。

  并沒有洛婉卿。

  “姜墨,感覺怎么樣?”

  在外人面前,染輕塵不好表現得太過關切,裝作很平常的問道。

  感受著正逐漸被道門河圖修復的身體,躺在車廂地板上的姜守中無奈道:“暫時動不了,估計得緩好幾天,傷勢才能有所療愈。”

  “沒有道門河圖,你現在早就死了。”

  江漪調侃道,“可惜啊,本來我還想著吃一頓席的。”

  “生肖圖究竟被你藏在哪兒了?”

  李觀世好奇問道。

  女人絕美的臉頰恍若晨曦初照中隱現的山巔之雪,被一層輕紗似的薄霧溫柔縈繞,增添了幾分縹緲。

  給人的感覺始終便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姜守中本想否認,江漪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別裝了,真以為大家是傻子不成?”

  姜守中干咳了一聲,半真半假的胡謅道:“是我拿的,生肖圖也沒有藏在什么地方,就莫名其妙的融入了我的體內,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莫非是道門河圖的原因?”江漪看向李觀世。

  李觀世蹙眉思考少許,輕搖了搖螓首,“不知。”

  江漪語氣有些羨慕,低頭望著姜守中嬌笑道:“臭小子機緣挺厚啊,也虧你有道門河圖,否則筋脈穴竅全毀,換其他人早就入土為安了。”

  姜守中想起那位書院女夫子,好奇問道:“那個女人很厲害?”

  “確實厲害,人家修的清心禁欲。”

  江漪姿態嫻雅,右腿優雅疊于左膝之上,色澤鮮麗的細工繡鞋,輕裹玉趾,襯得足形更顯纖巧潤澤,望著李觀世似笑非笑道,“她是沖你來的吧。”

  也不知是有意或是無意,江漪翹起的腳兒在姜守中眼前隨意晃動著。

  似乎足尖輕輕一點,便能觸碰到對方鼻梁。

  微翹的鞋尖隨著她不經意的動作,輕輕搖曳,似有無限風情,于不動聲色間更添幾分媚態。

  李觀世淡然道:“她曾經找過我兩次,皆是禁欲論道,希望我放棄雙修之關。這一次,或許是她又有新的感悟,又來找我。”

  “嘖嘖嘖,她比你更像石女啊。”

  江漪嬌笑著帶著一絲輕蔑,“表面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背地里恐怕想男人想瘋了。”

  她美目一瞟姜守中,笑瞇瞇道:“姜大人,要不你也試試禁欲?”

  禁你大爺的欲!

  我現在滿乃子都是黑絲,禁啥禁。

  姜守中努力不去看晃蕩在眼前的小腳和蠶絲小腿,突然間想夢娘了。

  下次一定要讓夢娘穿上黑絲。

  “姜墨,要努力啊,努力成為李真人的鼎爐。”

  江漪說話毫無顧忌,分不清是嘲諷還是拱火。

  見染輕塵柳眉皺起,江漪輕掌了下自己的紅唇,“瞧我這破嘴,姜大人的媳婦都還在這兒呢,這種玩笑可開不得,要不然輕塵要恨死我這個小姨了。”

  染輕塵俏臉一紅,故作淡然道:“若姜墨真有本事成為李真人的鼎爐,我恭賀還來不及呢。”

  “姜大人好福氣,這么大度的媳婦可不好找啊。”

  江漪沖著男人眨眨眼。

  李觀世望著染輕塵靜美的臉頰,輕聲問道:“你的‘情空之境’似乎沒了,發生了什么?”

  聽到‘情空之境’,江漪臉色變了。

  她目光緊緊盯著染輕塵,眸中浮動著莫名的情緒。

  而染輕塵同樣詫異,“李真人怎么知道我曾悟得了‘情空之境’?”

  “還需要問嗎?”

  江漪冷笑,“肯定是她搞的鬼。”

  染輕塵愣住,臉色難看起來,“李真人,我能悟得情空之境,是你在背后搞鬼?”

  李觀世沒有否認,聲音冷清如初雪,帶著一抹黯然,“能悟到情空之境并不是什么壞事,丫頭,有人給你安排路是好事。你自己走,未必能走到對岸去。”

  丟下這番話語,李觀世身形消失在馬車內。

  染輕塵蹙眉沉思。

  “七個月啊,也不知道七個月后,咱們這位天下第一美人會睡在那個男人懷里,想想真是……”

  江漪頓了頓,調笑的話轉為了嘆息,喃喃道,“真是太可惜了。”

  馬車停在六扇門大門外。

  重傷的姜守中被攙扶進一間屋子。

  早已等候的袁安江和青州六扇門主事單東川,看到染輕塵后,上前說道:“染大人,在你們離開后,蘇家那邊也出現了一些變故。”

  “什么變故?”染輕塵問道。

  袁安江沉聲說道:“蘇家家主,蘇衫客不見了。”

  單東川補充道:“金鰲對蘇家大鬧了一通,闖去后院,并未找到蘇衫客,只在蘇衫客居住的院子里發現了管家和幾個仆人的尸體。后來經過對蘇家的逼問才得知,蘇衫客似乎已成為妖物。”

  聽到門外三人談話,姜守中想起在衣柜里看到蘇衫客癲瘋的情形,到現在回想都覺得后背發涼。

  那家伙究竟是什么妖物。

  “行,我知道了,你們先去調查吧。”

  染輕塵這會兒只關心自己丈夫的傷情,哪兒還有閑心去理會其他事。

  進入房間,看到夏荷正在給姜守中脫衣服,染輕塵快步上前說道:“我來吧。”

  夏荷愣了一下,退后站在一旁。

  而染輕塵卻有些后悔了,畢竟脫衣服這種事有點太親近,但話既然出口,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床榻前。

  姜守中臉色古怪。

  這女人在修羅古城經歷了什么?

  怎么感覺怪怪的。

  姜守中干咳了一聲,笑著說道:“我自己能脫的,你先換身衣服去吧,你看著比我還嚇人。”

  望著自己身上沾血的衣裙,染輕塵猶豫了一下,見屋子里已經有熱水燒來,將錦袖喊了進來,吩咐道:“伺候姑爺沐浴,順便找件合身的衣服。”

  見夏荷還站在房間,染輕塵皺了皺眉,柔聲說道:“夏荷姑娘,有錦袖照顧姜墨,會沒事的。”

  “嗯。”

  夏荷點點小腦袋,依舊沒動彈。

  她性子比較直,沒大姐那種玲瓏心,若在平日面對染輕塵暗示自然會反應過來。

  但這時候心系姜守中傷情,完全沒意識到對方暗示。

  染輕塵臉色不好看了。

  啥意思?

  在我丈夫屋里不走了是吧。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夏荷還真有可能對自家丈夫動心了。

  不過對方賴著不走,她也沒法強行驅趕,想到義妹曲紅靈的建議叮囑,染輕塵深吸一口氣,暗暗道:“莫慌,大度,要大度。”

  染輕塵換上一副溫和面容,對夏荷笑了笑,離開了房間。

  臨走時,對婢女錦袖特意囑咐道:“好好伺候姑爺,寸步不離。”

  “哦哦,好的。”錦袖連連點頭。

  染輕塵走后,姜守中沒讓錦袖幫忙,自己脫了衣服鉆進浴桶內。畢竟小姜同志有些威武,把人家小姑娘給嚇哭就不好了。

  道門河圖的修復療養能力就是厲害,現在已經可以活動。

  見錦袖小臉紅撲撲的拿著毛巾,站在浴桶旁有些不知所措,姜守中笑道:“不用伺候我,我又不是什么嬌氣的公子哥,你先忙你的去吧。”

  錦袖用力搖著腦袋。

  小姐說讓她寸步不離,那就必須寸步不離。

  不過小丫頭畢竟單純,被姜守中一頓忽悠加說教,就給迷迷糊糊的哄出門了。

  沒有了電燈泡,房間內頓時只剩下夏荷與姜守中。

  原以為相逢后會有千言萬語,可獨處后的兩人卻又彼此沉默著。

  夏荷本就是極冷的性子,指望她開口顯然不可能,姜守中只得主動開口,“那邊的事忙完了?”

  “嗯。”

  少女點了點頭。

  身穿黑色勁裝的她身姿挺拔,英氣勃發,有如冰雕瓊枝,清冷絕倫。

  “沒出什么問題吧。”

  “嗯。”

  “路上沒遇到麻煩吧。”

  “嗯。”

  “今天才到青州的?”

  “嗯。”

  望著只會“嗯嗯”的冷艷少女,姜守中搓了搓臉,無奈問道:“沒什么話跟我說嗎?”

  “有。”

  “說吧。”

  “不知道說什么。”夏荷很誠實。

  “想我了沒?”

  “……想了。”

  望著少女動人的臉頰,姜守中唇角露出溫和的笑容,伸出手,“過來。”

  夏荷猶豫了一下,走到浴桶前。

  剛靠近,男人一手摟住對方柔柳之腰,力道既輕且牢,不容掙脫。

  嘩啦水聲中,姜守中站起身來,仿若出水蛟龍,水珠沿著健碩之軀滾落,閃爍著珠玉之光。

  他傾身向前,奪去了對方沁涼粉潤的朱唇。

  夏荷微微繃大眼眸,雙手下意識推搡在對方胸前,但最終還是沒有使出力氣,緩緩閉上了杏眸。

  情愫糾纏,千言萬語盡數寄于這一瞬間。

  良久,二人唇分。

  姜守中望著臉頰微微酡紅的女人,柔聲說道:“夏荷,你衣服都濕了,不如脫了吧。”

  “別——”

  嘩啦!

  原本姜守中只是想以一吻化解思念,但自夢娘走后積攢的欲望終究還是被勾了出來,不等女人反應,直接將其抱入了浴桶之中……

  裙衫解開。

  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小院內,兩個花盆沿著矮墻悄悄地移動。

  很快兩只花盆來到了姜守中屋子左側,距離窗戶不足十米距離。

  隨著花盆慢慢升高,露出了兩張嬌俏可人的臉蛋。

  竟是冬雪和冷靜。

  或許是性格都比較跳脫活潑,二女一見如故,很快就混在了一起,成為閨蜜。

  “夠了,夠了,距離夠了。”

  冷靜示意冬雪停下。

  “噓,小聲點。”冬雪捂住對方嘴巴,壓低聲音說道,“別被我大姐發現了。”

  冷靜點了點腦袋,拿出一個外形似海螺的東西。

  這是冷靜閑暇時發明的一個小物品,內部鑲嵌著細密特殊寶石與符文,通過八卦方位,對準某個方向,能夠將十丈內的人聲低語放大,并傳遞至海螺中。

  冷靜給它取名,叫“傳音螺”。

  “真的可以聽到?”

  冬雪美目熠熠,搓了搓手。自己這位新閨蜜可真厲害啊。

  “當然可以。”

  冷靜將海螺對準了冬雪耳朵。

  當海螺貼在耳上,聲音漸漸傳來,冬雪不由自主地瞪大了漂亮似水晶葡萄般的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對著新認識的好閨蜜伸出大拇指。

  神人吶。

  冷靜得意一笑,隨即小聲道:“冬雪,咱們偷聽別人談話,不太好吧。”

  “沒事的,我在偷聽我二姐。”

  冬雪渾不在意,左右瞅了瞅,確定沒看到大姐和三姐的身影,縮起頂著花盆的小腦袋,說道,“你先替我把風,別被我大姐給發現了。”

  “放心吧,交給我。”

  冷靜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冬雪沉下心來,仔細聆聽海螺里的聲音,只覺芳心鹿撞,聽著聽著,面色漸漸轉而桃花含露,紅暈淺生。

  直到身體感應同步開始,少女臉蛋已經艷若朝霞映雪,幾欲滴出血來。

  而身子也是微微顫栗,將冷靜瞧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對方怎么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冬雪輕舒了一口蘭息,情態惑人。

  渾身沁著細汗的她比平日里的嬌憨可人增添了幾分嫵媚動人的氣息,扭頭想要說什么,卻發現冷靜竟然靠在矮墻上,困的睡著了。

  對方陪著姜守中折騰了大半天,身子早就疲憊不堪。

  正準備叫醒對方時,忽然頭上的花盆被人拿開。

  卻是大姐春雨冷冷等著她。

  “大……大姐……”冬雪擠出難看的笑容。

  春雨怒其不爭,低聲斥責道:“你這丫頭像話嗎?女兒家的羞恥心都讓你丟盡了!還要不要臉了!這東西有什么好體驗的,你惡心不惡心?”

  面對大姐責罵,冬雪委屈道:“我……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連女兒家的臉面都不要了?”

  春雨冷冷道,看到對方手里的傳音螺,“這是什么東西?”

  冬雪將大概作用講了一下。

  “沒收了!”

  大姐二話不說,將傳音螺搶了過去。

  冬雪可憐兮兮道:“大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這可是冷靜的東西……”

  “寫一萬字的懺悔書,再來跟我要!”

  春雨板著俏臉,氣呼呼的離去,只留下一臉苦瓜臉的小妹。

  “怎么了?”

  冷靜揉了揉臉頰,迷迷糊糊的醒來。

  望著對方疲憊的模樣,冬雪嘆了口氣,也不好責怪這位新閨蜜,帶著對方朝著西側拱門而去,耷拉著小腦袋準備去找筆墨寫懺悔錄。

  在路過姜守中房屋西側窗戶時,她愣了一下。

  卻見地上有些水漬。

  “奇怪,下雨了?”

  冬雪撓了撓頭也沒多想,直奔自己小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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