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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尾聲的開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全民修行:前面的劍修,你超速了

  除開以上種種原因不談。

  洞真尋求‘道極’契機本就是極為重要之事。

  要知道太玄界的洞真眾多,但真正悟得‘道極’,有了一絲叩動仙關可能的也就那么一小部份。

  除開道兄那弟子外,上一個悟得‘道極’的甚至還在兩千七百多年前……

  心念流轉,惑的目光從遠方收回,轉而落在太一界之內。

  就見此時的洞明圣主依舊在太一界各地尋找著淵,以及寧挽竹和明雨的蹤跡。

  但卻一無所獲。

  洞真本就高過一個層次,如今的淵又一心躲避,再加上太一界已經將淵的本體煉化了一部分。

  界內十方皆有淵之道蘊,僅僅相當于通玄的洞明圣主想要找到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要從一片大海中找到特地的一滴水。

  其中的難度不言而喻。

  至于寧挽竹和明雨也是一樣。

  一縷洞真法力,經由淵這個悟太虛,領空間之道的洞真使出,其隱匿效果已經超出了太一界天意所能鎖定的極限。

  按照惑修改過的‘劇本’。

  他只需靜觀其變,不用再出手。

  畢竟那兩個小輩剩下的洞真法力,最多也就能夠讓她們維持兩個月的隱匿狀態。

  加上已經用去的一縷,那也只有三個月。

  這點時間根本不足以讓淵湊齊足夠的‘假身’,與自己被太一界鎮封的本體建立聯系。

  也就是說,寧挽竹和明雨兩人是必定會被洞明圣主發現的。

  屆時,淵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可僅剩一絲清醒意念的他絕不可能贏得了擁有‘天意眷顧’的洞明圣主。

  無論淵如何掙扎,最終他都只能無力的看著自己最珍視的人死在自己眼前。

  這就是惑為他設計的‘劇本’。

  從相見時的驚喜,再用三個月的時間,讓他重溫珍惜之人在身邊的可貴。

  最后意外來臨,眼睜睜的看著在意的種種化為灰燼。

  到那時……

  在他因無力而感到絕望的時候,才會真正的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

  正所謂人教人怎么教都教不會。

  但事教人……

  一次就會!

  這道理他再明白不過了!

  心中有了決定的惑不再猶豫,俯瞰著整個太一界,右手緩緩抬起。

  指尖輕輕點向身前。

  悠長空靈,仿佛水滴落入水面的一聲,一圈漣漪以指尖為中心擴散開來。

  不斷加速,僅在數秒內就輻射席卷了整個太一界。

  冥冥之中,似有一種不為人知的變化正在生成,但卻無任何一人觀測到。

  太一界中的圣王,乃至圣主級存在,甚至是淵那一絲清醒過來的意念都沒察覺到太一界正在發生的細微變化。

  唯有洞明圣主。

  他雖然也沒感受到太一界的細微變化,但在這股‘漣漪’的影響下,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

  而做完這一切的惑放下手,注視著太一大陸內已經有了動作的洞明圣主,心里也有些無奈。

  沒想到最后竟然還要給‘劇本’中的反派開掛。

  “淵,這可怪不得我。”

  全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隨即,惑回頭看去。

  就見太一界的‘天意’為了活下去,仍在努力的哄靈開心。

  而靈最初也的確因為太一界‘天意’的那些話安心了許多。

  但由于惑屏蔽了她對太一界內的感知,這段時間都沒見到淵,所以不免又擔心了起來。

  如今的太一界‘天意’已經急眼了。

  祂是真的不想被這位無上存在給抹除啊!

  正當太一界‘天意’還在搜腸刮肚,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哄這位姑奶奶開心時……

  一只大手悄然伸出,五指張開好似擒拿寰宇十方,一把便將祂攥在了手中。

  “偉大的無上存在!我一定……!”

  驚惶的聲音還未全部說完,整個淺銀色球體就已經被那大手抓了出去。

  就在對面的靈一怔,一時間沒搞明白發生了什么。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淡淡的一聲傳入耳中:

  “很快就結束了……”

  很快就結束了?

  什么很快就結束了?

  就在靈越發不解的時候。

  就在她的前方,惑手中攥著那枚代表了太一界‘天意’的淺銀色球體。

  “你的任務結束了。”

  “偉大的無上存在!請您息怒,我這就……!”

  但和之前一樣,太一界‘天意’依舊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惑隨手丟了出去。

  直接落出那片被惑隔斷封鎖的空間。

  脫離那片空間的祂不再保持那種淺銀色的球體形態,幾乎是在脫離的一瞬間就潰散開來,化作一絲絲無形無質的意念,重新作為‘天意’融入了太一界的每個角落。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太一界的‘天意’很是不解。

  原本祂以為那位偉大存在是不滿意自己的表現,準備直接抹除自己。

  可現在看來……

  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略微思索過后,‘天意’通過自身在太一界的權限,觀察著正在沖往一個方向的洞明圣主。

  很顯然,這個受到自己眷顧的生靈已經鎖定了那兩個外來者的位置。

  可那兩個外來者以及被太一界鎮封的外來真神不是和那位偉大存在是一伙的嗎?

  那位偉大存在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正在思索的太一界‘天意’完全沒有覺察到自己現在的狀況。

  身為天意的自己,竟然和尋常生靈那樣,有了諸多不該有的情緒。

  太一界至高處,被隔斷的空間內。

  惑觀察著太一界‘天意’的表現,卻并沒有再出手干預的打算。

  天意,作為合道以上大世界才會誕生的一種特殊存在。

  引導著世界走向更好,擁有無窮偉力。

  但同時,這種特殊的存在也受到世界本身規則,也就是‘天道’的限制。

  正常情況下,‘天意’是擺脫不了這種限制的,畢竟祂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天道’。

  可也有一些極端情況,比如世界發生重大變故,自身規則出現漏洞。

  這種情況下,‘天意’就會因為規則漏洞,有一絲脫離天道限制的可能。

  當初太一界暗中獲取墟的一絲力量背刺了淵。

  可墟作為‘歸墟’譜系的真神,本身的超凡特性十分特殊,她的真神之力又豈是那么好拿的。

  世界的規則早在那一刻就出現了漏洞。

  也就是太一界本身非常特殊。

  若說古代表了一切的起始,玄代表了超凡的起源。

  而‘太’!

  則是規則與秩序永存,道境無涯的象征。

  雖已完全隕滅,但其身化太玄界無垠星空,是以其道蘊依舊輻射混沌海。

  只是不會再有進一步的變化罷了。

  太一界以世界之光覆映無量世界,化‘混亂’為有序,此舉正合了‘太’之道。

  道境無涯,秩序與規則永存的象征,又怎會允許‘天意’脫離規則呢?

  不過……

  “這種狀況如果繼續持續下去,終有一天祂還是會產生脫離‘天道’的想法。”

  畢竟‘太’已經沒了。

  擁有了‘自我’的天意不會甘心受到天道的限制。

  而后,惑又看向界外。

  更準確來說,是看向那道已經靠近太一界域邊緣的武道仙光。

  之所以將太一天意重新投放回去。

  就是因為他猜到魅祖道友的弟子本次目標很有可能也包括了太一界天意。

  怎么說他也是太玄十三真仙之一。

  自然期望看到更多悟得‘道極’的洞真出現。

  只是……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惑輕嘆。

  他已經將‘劇本’的過程省略,直接跳到了結尾。

  總不可能這樣都還來不及吧?

  太一界。

  太一大陸,厄楓圣城內。

  淵走進一間茶館,徑直走向茶館最深處,一個有著多重禁制儀式封鎖的隱蔽房間。

  門上刻錄著繁復的秘文,閃動著令人心悸的幽光。

  茶館內人來人往,其中不乏‘圣之階’走到極高層面的超凡者,但愣是沒有任何一人發現這扇門的異樣。

  可想而知它的特殊之處。

  淵卻毫不在意,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內部的空間很寬敞,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邊際。

  連上下左右都很難分清。

  一張有些古舊的方桌就在前方不遠處,桌旁坐著一名身著灰色長袍,白須白發,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

  從淵推門進來的時候,他的視線就已經看過去了。

  他推了推眼鏡,給另一個杯子倒上茶:

  “你好,來自異世的旅客。”

  對他認出自己并非本土生靈這件事,淵并覺得不意外,而是直接走到他對面坐下。

  “你好,厄楓圣者。”端起茶杯,“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對于淵的客套,厄楓圣者卻是嘆息了一聲:

  “那我要是不見諒呢?”

  “理解。”

  理解但不走是吧?

  厄楓圣者有些無奈。

  作為秩序側超凡者陣營的一員,在空極圣主統御諸天的時代,他曾有幸去過一次空極圣城的知識寶庫。

  所以對于外來者的一些事情,他也是清楚的。

  絕大多數情況下,這類來自‘異世’的外來者都意味著‘麻煩’。

  他只是‘圣者’層次的超凡者,能在這樣的亂世中護住一方安定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他沒有那么多的心力,也不想惹更多的麻煩上身。

  “能請你離開厄楓圣城嗎?”厄楓圣者直白道,“那些接觸超凡的小家伙我就當沒看到。”

  他不是空極圣主,沒有那么大的器量,實在是擔不起這位外來者身上的麻煩。

  “很抱歉為你帶來了麻煩。”淵放下手中茶杯,“但不行。”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

  “不過說真的,你是我在太一界見到過的,最正常的高階超凡者。”

  該說不說,和太一界的守序側超凡者打交道是真的輕松。

  厄楓圣者:“……”

  算了。

  權當是對自己的夸獎吧。

  “謝謝,很多人都說我能走到這一步全憑運氣,我也深以為然。”

  “呵呵。”淵微微搖頭,“我可不這么覺得。”

  圣者,登頂了‘圣之階’,堪比合道的存在。

  每一尊合道的誕生,都不是簡單的‘運氣’能概述的。

  忽然,淵話鋒一轉:

  “你應該也看到那天突入太一界的那道光了吧?”

  厄楓圣者一頓:

  “沒有!沒看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的矢口否認沒有半點作用。

  “很久……不對,按照我們的生命尺度來說,應該是不久前。”淵沒在意他的話,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太一界曾遭遇了一尊來自異世的洞真,也就是你們這一體系中的‘真神’。”

  “那位真神看中了太一界,想要將祂據為己有……”

  淵緩緩訴說著當年發生的種種。

  最開始,厄楓圣者表現得很抗拒。

  他擔心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為自己,以及自己所守護的一切帶來麻煩。

  但聽了一些后,還是沒能按捺住升起的好奇心。

  他就像是個普通的好人一樣,有善心但不是大愛無疆,會因無法掌控的事情而感到憂慮,同時還會對未知的事情產生好奇。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這個充斥著偏執狂與神經病的太一界,登頂了‘圣之階’成就圣者尊位卻依舊保留著普通人思維的他,又何嘗不是一種‘極端’呢?

  淵的聲音在這片空洞遼闊的聲音中顯得極為平緩。

  雖兩人一個是洞真意念,一個是堪比合道的圣者,但卻是以尋常普通人的方式在交談。

  “就如你所猜測的一樣。”淵再度端起茶杯,杯中的茶水已經不像剛剛那般滾燙了。

  “我就是被你們這個世界以及外來真神背叛了的洞真。”

  厄楓圣者有些懵。

  雖然是圣者,但這也是他第一次接觸這么大的隱秘。

  “那您現在……?”

  知曉了眼前的存在是自身無法理解的‘真神’后,他不禁用上了敬稱。

  “遭遇了背叛,如今脫困,當然是取回自己的一切了,你們的世界想要將我煉做世界底蘊,豈不知我也在這個過程中取代著你們的世界呢?”

  遭遇背叛后,想要報復背叛自己的存在,這點無可厚非。

  可是……

  “當然,做錯事的是世界本身,我不會牽連……”

  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像是覺察到了什么,猛地抬頭看向了這片空間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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