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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恐怖降臨,邂逅山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秘境化天地,一切都是自然發生的,宋延并未特意加以控制。

  就像在土壤里種下一枚種子,種子會發芽,開花,結果。

  你種下了種子,但并不是你導致種子如此成長。

  金色火炎從天外而來,蒞臨了此方世界,宋延分撥,那火便兩分,一者化作了太陽,一者化作了月亮。

  太陽散發出玄奇光耀,大地肉眼可見的升騰起了玄氣,一切都顯得如此欣欣向榮;月亮投落皎潔光華,一縷縷恍若薄霧的氤氳微光蕩漾起來,這其中隱藏著提升悟性的力量,亦即真靈之光。

  宋延看著這真靈之光,這般光華覆籠之處若有人在,那人的悟性怕不是能提升數百乃是上千倍,后世之人苦修千年也比不得此刻的一年,他頓時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被人認為是“先天太陰資質”了,因為太陰本就可以被視作一切悟性的根源。

  這時,他又看向了那濤濤的純白長河。

  縱然只是分了一支過來,那場景卻也足夠令人目眩神迷,驚嘆天地浩瀚自身渺小。

  那無窮無盡的神魂,乃是毫無因果的神魂,是新生的神魂,這些神魂在今后將會主動地進入宋延的天地,讓這片天地變得熱鬧起來,而若是壽元盡了,它們就又會褪去因果,重新返回那神秘的輪回世界,然后輪回。

  第一道神魂落在了地上,其覆裹那太陽之玄氣,太陰之玄光,五行之力量,開始逐漸成型。

  須臾,那神魂化作了一個英偉的少年,那少年似是隱隱察覺了高天之上宋延的方向,面顯恭敬,五體投地地拜倒在地,叩首三下,見無回應卻又露出疑惑之色,繼而迅速看向周邊。

  他的周邊一道道身影如他一般正在出現,那些出現的身影有與他一般的少年,還有少女,他正左看右看,忽地對上了一名少女的目光,兩人心有默契地走了過去,談著聊著,說著諸如“受神指引來到世間”之類。

  隨著時間流逝,地面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分布各處,有在高山,有在海畔;而野獸,妖獸,各種植物也開始出現。

  這些人雖體魄健壯,可卻還是凡人,他們很快感到了饑餓,于是開始尋找食物,進行狩獵,建筑木屋。

  有的人在這運用力量的過程中若有所思,從而三下兩下便琢磨出了指尖并起、玄氣化箭的手段,從而欣喜不已;

  有的人餓時察覺身側不知名的花草、枝頭懸掛的果子似乎飽滿多汁,于是為了果腹便拿來塞入嘴中大口咀嚼。

  然后有的人忽然捧腹哀嚎,繼而慘死;有的則眼中放光,血肉增強,隨手一拳就將身側的巨石給轟得粉碎;有的人默默注意著這一切,記錄著哪些植物能吃,吃了會怎樣,哪些又不能吃。

  強大了的人萌生出了野心,開始覬覦別人的食物,屋子,女人,然后戰爭便爆發了。

  在戰爭中,法術被越發磨礪,人們絞盡腦汁地思索著能讓自己變強,讓對方變弱的力量。

還有的人則厭倦戰爭,而愛上了探索,他們收拾行李,走向遠方  宋延安靜的站在一處沒入云霧的高崖看著這一切。

  他能感到這片天地和他存在著深深的聯系,也能感到若是運用一些秘術,就可以煉制出諸如“五行天災獸”“天罰赤雷”之類的力量,這些力量都是植根于此片天地的力量。

  如今的這片大地,因為玄氣和真靈的充足,幾乎處處都是寶物。

  他并沒有限制故人們。

  這些故人對著云端行禮后,便匆匆去到這新生的天地,尋覓那些初生的寶物了。

  若在過去,這些寶物對他而言也是極為重要的,可如今.卻已不能再入他眼。

  他看向昔日的寧心老祖,安莉,汪素素等人,心中暗道:或許有此機緣,她們有朝一日也可能突破玄黃境而來到上界。

  可緊接著,他心中便生出了一絲自嘲和黯然:縱然真的來了上界,昔日曾有的感情早隨時間破裂而不可重圓,之后剩下的唯有上下尊卑,亦或師徒情深之類。

  一片新天地隆隆而起的熱鬧,并未讓宋延有種超然而上的感覺,他只是覺得這熱鬧已經不屬于他,這里也不是他的歸宿。

  忽的,他心思一動,暗道:‘修煉《極北星樞歸藏訣》。’

  頓時一行信息浮現出來。

因為之前的修煉,你已成功地掌握了借用極北星域力量的手段,然此地極度貧瘠,你花費了不短時間才感到了一縷遠方的星域之力在花費足足一天時間后,你上了那力量,該力量被“媧”攔截“媧”連接上了這力量,它開始吞噬變強,兩個月后,媧圣奪取了你的身子,你死了,歸還兩個月壽元  “呼”

  宋延長舒一口氣。

  力量的提升果然拖延了媧的速度,而且效果相當明顯。

  這所謂的禁箓并不是毫無源頭的詭異,背后確實存在著神秘的存在。

  忽的,他想到了“天尊”云昭璇。后者和他經歷了一樣的情況,按理說其應該也和他處于同樣的困境,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天奇劍宮。

  大殿。

  丹長老靜望遠處,似在思索什么,他風塵仆仆,神色疲憊,周身的紫袍上也渲著一股怪異的黑煙,胳膊處有奇異的腐蝕痕跡,顯然是大戰歸來。

  他一直瞇眼思索著,直到一位銀發女修從遠而來,才回過神來。

  蕭漱玉落在殿前,掃了一眼丹長老,道:“我們和魔山星域的戰爭已經打響了嗎?”

  丹長老撣了撣袍子上的黑煙,可那黑煙卻始終不散,他露出無奈之色,然后道:“這不只是我們天奇劍宮和五靈天魔宮的事,還涉及到更多勢力。如今依然停留在相互試探的階段,不過快了。”

  旋即,他不想再在這話題上過多糾纏,于是樂呵呵的問道:“宋小子如何?可曾又給我帶來什么驚喜?若他能施展你那借用極北七星的力量,那便已能預知到他未來的強大了。

  那具尸佛之身可讓他在大戰中極難被傷,再配上極北七星的攻擊力,嘖嘖嘖.這般的人若是當了對手,只是想想就讓人頭疼。”

  蕭漱玉想了想,用遺憾無比的道:“他是個不錯的后輩,我也很喜歡他。”

  丹長老笑道:“能得你喜歡,可見他是有天道資質的。”

  蕭漱玉秀眉微皺道:“只是.”

  略作猶豫,她還是道:“我傳他《極北星樞歸藏訣》,然后我能感到他在很短的時間里就掌握了這門秘法,這不僅說明他有著強大的天道資質,也說明他和我有緣,我本是欣喜不已,甚至開始等待他展示這力量。

  可是,他突然停止了,然后顧左右而言他,說自己魯鈍,又說自己得了尸佛之身,突破玄黃境在即。于是,修行就此中斷,我帶他去了下界入口,如今他應該正在觀看自己的天地。”

  丹長老一愣,收斂笑容道:“你覺得他是故意停止的?”

  蕭漱玉道:“我對那片星域極其敏感,我能感到他已經聯系上了,已經可以借用了。他已經站到了門前,一只腳已經邁到了門檻上,可他卻收了回來。這就是故意。”

  說完,銀發女修輕嘆一聲。

  丹長老若有所思,忽道:“他故意不練,是因為他感知到了危險,而這危險他又無法和我們言說,故而假意言他,卻不知你對于他的進度了如指掌。看來那媧文詛咒對他的危害確實不小.”

  蕭漱玉不置可否,繼而道:“長老可有辦法?”

  丹長老失笑,搖了搖頭,繼而道:“不過此事或可加以利用,我們可以順水推舟,造謠生事,便說宋小子乃是這媧文的禁箓容器。”

  “禁箓容器?”蕭漱玉面露愕然之色,緊接著道,“這不可能的,沒人能夠成為禁箓容器,也沒人會相信。”

  丹長老神色一動,道:“可他是先天太陰資質,旁人不可能,他的話為什么不可能?

  一個和五靈天魔宮宮主一般的先天太陰資質,再加上一個禁箓容器的身份,足以讓他這誘餌更為誘人。”

  蕭漱玉沉默下來。

  她知道“若是天奇劍宮盡力宣傳,那自家弟子這禁箓容器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會落實,這會讓自家弟子陷入未來兩域戰爭的風暴最中心”。

  丹長老繼續勸說道:“漱玉道友,如今,魔山星域不知存了何等目的,欲取三界禁箓羲后媧,若被其得逞,后果不堪設想,眾生怕不是皆無活路。

  這也是老夫在與宮主商議后,特地選出你等作為細作的原因。

  若宋延再多了一層禁箓容器的身份,他這個餌才會更香,你們這些曾經做過他師父的人也才會具備更高價值。”

  蕭漱玉這才緩緩點頭,道:“明白了。”

  她想了想,又道:“我最主要的攻擊手段已經教給他了,再多教反倒是會把他引入誤區。如此,我是時候出發了”

  說完這句話,她略作沉默,繼而道:“從前我待弟子太嚴格,總說著天道無情,人當仿天。可這是徹底害了他們,讓他們唯利是圖,墮入邪道,叛出萬劍星域。如今,也是我這個師父去贖罪的時候了”

  丹長老忽的緊張道:“那你如何教宋小子的?”

  蕭漱玉道:“我告訴他道外有情,人定勝天。”

  銀發女修露出笑,燦爛的笑里懷著一種任何人都能看出的期待。

  她曾經教徒不嚴,鑄下大錯,可現在她有了新的弟子,而且還是如此出類拔萃、前途無量的弟子。

  她已知足,足以風蕭蕭兮踏星去,此去不問歸期。

  丹長老行了禮道:“珍重。”

  蕭漱玉灑然一笑,道:“珍重。”

  銀光消散,倩影已去。

  丹長老撫須輕嘆,然后開始聯系第三位修士。

  寧云渺雖然還在途中,可沒兩年她就會返回。

  讓具備著“人間道”資質的師姐去教導那宋小子,同時將“禁箓容器”告訴他,也勉強能夠讓宋小子接受這假身份吧?

  兩大星域之間的戰爭殘酷無比,每個人都可能隕落,包括他。

  但只要能夠讓萬劍星域在這場戰爭里獲得勝利,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瀚海。

無窮無盡的天地,秘境  某一處邊角之地,廝殺已經到了極限。

  白衣女修身陷陣中,全身染血,但那眸子卻邪異無比地瞅著遠處那高高在上的金影。

  那是此方天地之主。

  “妖女,我承認你很強,可你妄圖將我天地中的化神一網打盡,盡化汝倀鬼,倒是做的白日美夢。”

  白衣女正是“天尊”云昭璇,此時眼中顯著瘋癲之色,看向天穹道:“呵你們這群牛鬼蛇神,一個個邪惡至極。”

  那天地之主笑道:“成王敗寇,還要說這些?”

  云昭璇道:“有個人教會了我一件事,若是你自身便是邪惡,修行邪惡,手段邪惡,一切都邪惡,且無法改變。那你至少還有一個選擇。”

  天地之主如看困獸般看著下方女子。

  他目光正掃過周邊大陣。

  他正通過說話在拖時間,對方肯回話,他再樂意不過了。

  他要等著借助了強大外域星力的天道力量將其徹底摧毀,否則.一旦讓著女子逃出,那無窮倀鬼真的是麻煩無比。

  天地之主笑著問:“還有什么選擇?”

  云昭璇獰笑一聲,道:“黑吃黑!”

  說吧,她笑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明白的。”

  話音落下,天地之主陡然看那白衣妖女取出了一塊石碑。

  石碑上鐫刻星空文,那文寫著:鬼門開,莫不信。門縫裂,窺幽冥。白骨手,喜人命。手未至,魂先凝。

  然而,著石碑卻沒有半點力量,就是個普通石碑,天地之主一愣,問:“這就是你的壓箱底?”

  云昭璇感受著體內的某股悸動,她之前畏懼這悸動,躲避這悸動,可卻也明白這悸動背后的含義,故而一直將此當作和人拼命的壓箱底。

  此時,她遵循著,甚至主動推動著這股悸動,同時腦海中瘋狂念誦:‘鬼門開,莫不信’

  天地之主五指一握。

  那石碑頓時化作齏粉,隨風飄散。

  天地之主都被逗樂了,道:“你莫不是以為這層次的廝殺還能唬.”

  最后一個“人”字未落,陡然他感到了一股極度深寒,能令一切凍結的陰氣,他面前的云開始扭曲,他身側的空間也開始扭曲,他閉上眼神識附加了破除幻術的法門掃向周邊。

這一掃,他看到萬物都扭曲了,扭曲成了那石碑上鐫刻的星空文  陡然,他腿一緊,低頭一看,卻見一只慘白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腿。

  他想掙脫,卻發現身魂念盡皆被鎖,便連動一下也做不到。

緊接著,兩只手,三只手,四只五只無數只  白手宛如螺旋花開,其下是未知的漆黑世界。

  天地之主恍如凡人般發出一聲慘叫,被拽入其中。

  云昭璇大口大口喘著氣,喃喃道“成功了”,旋即飛快上升到高處,倀鎖四落,開始拖拽此方天地強者的身魂。

  她要以倀入玄黃!

  然而,讓她不安的是,這一次那漆黑世界并未消失,一張籠罩在白霧里的慘白女人巨臉陡然出現,一口吮吸在了天地之主要殺她的大陣上。

  一時間,她化倀鬼,那白霧則似通過大陣在做著什么.

  云昭璇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可她已騎虎難下,且若重來一次,也別無選擇。

  半年后.

  宋延依然在安靜地看著這正在形成的天地,同時盡著自己這位天地之主的義務,避免自己天地中的生命走向歪路。

  而一旦發現邪惡的法門,他就會直接出手將其摧毀,同時又暗中扶持正道,在一處又一處留下正道法術石碑。

  唯有從黑暗與艱難中走來的人,才會明白一個好的世界對于修士是多么重要。

  他自己飽受痛苦,一路走來,入目皆為瘡痍和殘酷,如今自然不希望自己所創天地中的人們再經歷這些。

  說時遲那時快,自天地開辟以來,如今已過百余年時光。

  這百余年里,他一直在云端隱藏身形,除了必要的事務外,并不深入人間。

  這并不是因為什么高高在上,而是因為這片天地已非他的歸宿。

  “自在”真的是此一時彼一時,過去他還能抱著極度的熱情去融入凡人的人生,可如今隨著境界的攀升,視角的改變,這種熱情急速減退。

  他開始更加的注重人,注重和他有著因果的同境界之人。

  或許,更多的“自在”領悟,才能讓他重新悟出個中之道。

  這段時間,最初,他每隔一個月就用“修煉《極北星樞歸藏訣》”來試探自己和那禁箓媧文之間的“距離”,可一切都顯得非常穩定。

  后來,他便是每隔一年或數月,才用“修煉《極北星樞歸藏訣》”來測試,而每一次的結果都不壞。

  這讓他的心安了下來。

  至少穩住了不是?

  難道還能更糟么?

  這些日子,他已經開始打算慢慢地,一步一步地來試探能否運用這媧字,使這禁箓成為他的一張底牌。

  禍兮福所倚,他從不是悲觀之人。

  而今日,天氣不錯,他打算再進行一番測試。

  正想著,忽的遠方浮現出一條巨大空舟船隊,從首到尾,橫亙天穹,一眼望著,恍若威風凜凜的金色長龍。

  那船隊中驟然爆發出巨聲。

  “道友,天地初開,好寶貝當有不少,我等遠來是客,你可得盡一下地主之誼!”

  宋延一愣,側目看去,卻感到那船隊中竟然也有不加掩飾的玄黃氣息散出,顯然是那船隊主人的示威。

  劍宮下界,極大極廣,雖不如瀚海那一粒沙一秘境,無窮無盡,卻也極為遼闊。守護的鶴老若是未曾感到“危害整個下界的魔頭”自是不會出手,而弱肉強食也是一種所有修士都默認的相處方式。

  故而,這種爭奪也屬平常。

  只不過,這等玄黃修士御舟劫掠,卻是有幾分霸道了。

  宋延略一回憶,想起之前唐寧心、汪素素與他匯報的周邊情況。

  頓時明白這所來船隊乃是南云州的一方霸主,名曰趙蝕星。

  這趙蝕星入了玄黃境后,也不急著去參加上界考核,而是領著手下四方巡視,專門劫掠那些剛形成沒多久的天地,只因此時天地中的寶物最多。

  而現在,他終于發現并盯上了宋延的天地。

  “道友,我趙蝕星也不白拿你的,便當結個善緣,速速將天地敞開,待我等進入”

  聲音繼續傳來。

  忽又一轉,冷聲道:“否則,道友便是蓄意引發你我之間的戰爭,這等惡緣,道友可承受的起?”

  宋延雙眼微瞇,側頭看向那正緩緩而至的金色舟隊。

  那船隊破界而入,空間正生出重重漣漪,蠻橫的船首甚至撞得天地如一團紙張在生出皺痕。

  宋延正欲取出命燈中的氣息來表明一下身份。

  沒必要的打斗,他不會打。

  可若是他表明身份了,那趙蝕星并不認識,或是不知好歹的話,那他縱然下了狠手,之后對這趙蝕星上面的師兄或師姐也能有個交代。

  就在這時,有奇怪的波動突兀之際的從金色舟隊側邊生出。

  叮叮當當像是娃娃長生圈上鈴鐺的聲響陡然浮現,黑霧從虛空里沒來由地冒出,一瞬簇在了那金色舟隊上,使得那金色光芒也全然被淹沒。

  宋延緊縮地瞳孔里倒映出一只龐然大物,先露出的是黑霧里拱起的背脊,那背脊嶙峋如斷裂山脈;

  緊接著露出的則是六根漆黑巨牙,那巨牙自下顎穿刺而出,如今正貫穿了那為首的巨舟;

再接著露出的則是那張開大嘴的咽喉深處,秘境碎片正在那里翻涌,化作令人神魂驚顫的漩渦  趙蝕星也正在被那漩渦卷入。

  為何能辨出他是趙蝕星?

  只因他人皆已毫無阻礙地被那龐然怪物吸入腹中,唯有他還在苦苦掙扎,手掌抓著一根巨牙來抵抗這一口的吸勁。

  ‘噬境獸?!!’

  宋延認出此獸。

還未待他思索,他眼前的云霧忽然幻變,迅速扭曲,變成了一行字:極北樞,藏星力。苦修人  宋延猛不丁地一眼掃到了這行字,但他才掃了最前面的字就已經寒毛全然炸起。

  他以一種天地之主所能做出地最快速度閉上了眼,鎖上了神識,不看不觀。

  可饒是如此,他依然感到一股恐怖到了極致的力量在襲來。

  他急忙鼓蕩起全身力量去應付。

  只一瞬,他感到自己的身子炸開了。

  那屬于一位強大天地之主,有著本命箓字“寂”的軀體灰飛煙滅。

  而一切就此停止,可卻依然處于一種隨時隨地將要崩潰的狀態。

  宋延感到他被一股怪異的氛圍包裹,那外面好像有無數冰冷的小手在掰著他的眼皮想讓他睜眼,又有無數蠱惑的歌聲響著想讓他放開神識。

  他心念一動,極度理智地暗道:‘修煉《極北星樞歸藏訣》。’

  一行信息瞬間浮現出來。

你上了極北星域力量,該力量被“媧”攔截,一剎時間后,媧圣奪取了你的身子,你死了  隱約間,宋延聽到不遠處傳來趙蝕星的凄厲慘叫。

  “宋延!!你果然是禁箓容器!你.你.你.”

  更為惡毒的詛咒并未來得及發出,因為趙蝕星已經死了。

  而宋延卻已明白了許多事。

  趙蝕星明明知道他是誰,卻故意來找茬,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但他已經顧不及那許多事,他不知發生了什么,卻感到那股陰颼颼的力量正在全方位地攻擊他,試圖打開他的感知,讓他去看一看外面扭曲地文字。

  若是他反應再慢上哪怕一念,現在的結果都已完全不同。

  那力量越來越強。

  宋延嘗試傳念,但卻發現他的念頭也已被阻斷。

  他感到自己的神魂在下墜,從云端墜到了地上。

  他嗅了嗅鼻子,聞到了新死修士的味道。

  他急忙運轉“自在”箓字,想要先占一具身體再說。

  可失敗了。

  那箓字封鎖了他的力量,讓他無法獲得那修士身體。

  他如孤魂野鬼般在自己的世界中走走停停,不停嘗試著占一具尸體,可全部失敗。

  不知過了多久,他發現了一具凡人的尸體。

  在這天地之初,能發現一具凡人的尸體,真的極不容易。

  他再度運轉“自在”。

  這一次,他成功了。

  凡人尸體的占據太容易了。

  碧云如洗,爛黃泥巴。

  荒山野嶺,一個穿著襤褸的少年盤膝坐在寬廣的大地上,無人知他是此間主人,只不過他周身的陰氣使得野獸也不敢靠近。

  少年一時如發寒,一時如中暑,對抗著那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他耳畔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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