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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 比試,突破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玄第一侯

  橫山宗門口。

  黃閻王背手而立。

  身為一個“反賊”,他就這么站在敵對宗門的門口,對面是橫山宗的一眾長老和峰主,但黃閻王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橫山宗眾長老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們何曾想到,竟然有人敢欺到橫山宗門口來了。

  但是偏偏,他們全都無可奈何。

  要說他們一擁而上,憑借橫山宗的底蘊,倒也不是殺不了黃閻王。

  但橫山宗丟不起這個臉。

  一擁而上,以多欺少地殺死了黃閻王,就算真的做到了,橫山宗的名聲也徹底毀了。

  人家黃閻王都敢這么光明正大地下戰書,他們橫山宗就沒膽量跟黃閻王公平一戰?

  這關系到橫山宗的名聲。

  可是偏偏,單打獨斗的話,他們沒有一個人有把握能贏得了黃閻王。

  這一點徐顧已經親自嘗試過了。

  所以現在徐顧的臉被人踩在地上狠狠磨擦了一把。

  有徐顧的前車之鑒,誰還想再吃一次虧?

  更何況,黃閻王挑戰的是蘇牧,他們可不想替蘇牧背鍋。

  “蘇牧人呢?他是不敢與本閻王一戰嗎?

  如果他不敢,那你們橫山宗今日便除名吧。”

  黃閻王目光掃過那一眾長老,冷冷地說道。

  “黃閻王,你休要囂張,你真以為我橫山宗怕了你不成?

  現在我橫山宗是給你一個機會而已。否則你以為你有資格站在我橫山宗門前?”

  一個橫山宗長老怒聲道。

  讓橫山宗除名,別說一個黃閻王了,就算整個閻浮宗都沒這個資格。

  “你若不服,本閻王就在這里,你來啊,本閻王可以讓你一只手。”

  黃閻王瞥了對方一眼,一臉不屑地說道。

  那橫山宗長老氣得滿臉通紅,他雙拳緊握,幾乎就要沖動得出手,但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哼,你今日不是來挑戰蘇牧的嗎?如果你能贏了蘇牧,本長老自然會出手讓你見識一下我橫山宗的真正實力!”

  那橫山宗長老冷哼道。

  “廢物!”

  黃閻王鄙夷地道。

  眼看現場的氣氛越來越難看,就在這個時候,兩道人影慢慢悠悠地從橫山宗內飛了出來。

  正是蘇牧和前去請他的張崎。

  看到蘇牧到來,橫山宗一眾長老總算是松了口氣。

  別管蘇牧能不能打得過黃閻王,他總算是來了。

  這一眾長老還真有些擔心蘇牧不敢露面。

  如果蘇牧不敢露面,以黃閻王的脾氣,指不定就要打進橫山宗去,到時候,他們可就必須得出手了。

  他們可不想跟黃閻王這種瘋子拼命啊。

  “蘇牧!”

  黃閻王的目光里落在蘇牧的身上,直接不再理會橫山宗那些長老。

  他臉上滿是戰意。

  蘇牧一步一步走來,臉上的表情云淡風輕。

  “黃閻王,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

  蘇牧平靜地開口道.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黃閻王盯著蘇牧,忽然大笑起來,“你跟這些廢物不一樣,這段日子,你的修為果然又有所提升。

  很好,這樣的你,才配成為我的對手。”

  “可惜你讓我有點失望。”

  蘇牧搖搖頭,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的實力沒有什么變化,那這次你恐怕要輸了。”

  “那你就看看,你能不能贏得了我!”

  黃閻王哈哈大笑。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

  黃閻王背后浮現出一條彎彎曲曲的黃河。

  九曲黃河,遮天蔽日,一股肅殺之氣瞬間在空中蔓延開來。

  一瞬間,方圓百里范圍之內都仿佛變成了地獄一般,寒氣透骨。

  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山石塵土,只要被卷入那黃河當中,立刻都被河水消融。

  橫山宗一眾長老和峰主全都滿臉驚駭地向后退去。

  徐顧臉上的表情透出一抹驚恐。

  就是這一招。

  上一次他與黃閻王交手的時候,黃閻王就是用這一招擊敗他們的。

  這九曲黃河,一旦陷入其中,就要面對無窮無盡的河水,那河水甚至能夠腐蝕他們的身體。

  磐石峰峰主姚君豪便是死在河水當中。

  一旦陷入其中,就會被那無窮無盡的力量耗死。

  直到現在,徐顧都想不出來要如何才能破解黃閻王這一招。

  他沒想到,黃閻王竟然如此重視蘇牧,一上來就用出來這種殺招。

  “蘇牧啊蘇牧,你這下可是死定了。”

  徐顧心中暗自道。

  他心中也不無遺憾,蘇牧這么快就死了,他還想讓蘇牧跟黃閻王拼個兩敗俱傷呢。

  現在看來,黃閻王就是黃閻王,區區一個蘇牧,憑什么跟黃閻王決斗呢?

  徐顧心中念頭閃動,想著自己有沒有力挽狂瀾的機會。

  另外一邊,蘇牧看著黃閻王一上來就用出了大招,臉上非但沒有露出驚慌之色,反而笑了起來。

  “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黃閻王。”

  蘇牧哈哈一笑,“來吧!”

  他大喝一聲,身形隨風而漲。

  法天象地!

  蘇牧一步踏入九曲黃河之中。

  那覆蓋方圓百里范圍的九曲黃河,被蘇牧的法天象地映襯得像是一條絲帶一般。

  那無窮無盡的河水,竟然是連蘇牧的身體都無法淹沒。

  一瞬間,蘇牧就已經與那九曲黃河糾纏了起來。

  九曲黃河如同一條大蛇一般上下飛舞,但不管河水如何洶涌,卻始終無法靠近蘇牧的身體。

  蘇牧一招一式之間,全都掀起滔天的力量,將那河水激起道道水浪。

  能夠腐蝕一切的河水,愣是連蘇牧的皮膚都傷不到分毫。

  橫山宗一眾長老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都是煉體強者,但是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身體能夠強悍到這種程度。

  “橫山煉體訣,是橫山煉體訣!”

  一個橫山宗長老忍不住低聲道,“而且至少已經是小成境界。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他竟然把橫山煉體訣修煉到了小成境界?

  這怎么可能?”

  “當年宗主把橫山煉體訣修煉到小成境界也用了三十年吧。”

  另外一個橫山宗長老小聲道,“要出大事啊。”

  “蘇牧,可能真的輸不了。”

  眾橫山宗長老的心理已經開始發生變化。

  徐顧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到了不能再難看的程度,甚至是變得有些猙獰。

  他嫉妒地簡直要發狂了。

  橫山煉體訣小成?

  他徐顧修煉橫山煉體訣多年,用了上千年時間,他才將橫山煉體訣修煉到小成境界,蘇牧憑什么?

  蘇牧進入秘境參悟橫山煉體訣才幾個月好吧。

  憑什么蘇牧幾個月的努力就超過了他千年的辛苦?

  而且看上去,蘇牧這橫山煉體訣小成的威力,比他要大的多。

  大家都是橫山煉體訣小成,憑什么你蘇牧的實力強到這種程度?

  正面硬抗黃閻王都能不落下風!

  憑什么?!

  難道就因為你將鎮岳峰的絕學修煉到了圓滿境界?

  徐顧雙拳緊握。

  蘇牧死得太快他覺得遺憾,蘇牧不死他就不只是遺憾了,他現在恨不得下場幫黃閻王一起殺了蘇牧!

  如果蘇牧真的能贏黃閻王,那蘇牧可就要成為橫山宗的大長老了。

  他徐顧苦心謀劃數百年,好不容易就要看到曙光了,結果卻要被人摘桃子了?

  他絕對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徐顧握緊拳頭,手背上青筋畢現。

  黃閻王屹立半空之中,隨手一揮,九曲黃河就掀起了滔天的水浪。

  眼看蘇牧在九曲黃河當中穩如泰山,黃閻王非但沒有失望,反而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如果蘇牧一上來就被他擊敗了,那他反而要失望。

  為了今日一戰,他準備了這么長時間,甚至還特意修煉了這一式殺招。

  如果蘇牧一上來就落敗了,那豈不是讓他的準備全都白做了?

  蘇牧如果太弱了,那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對手。

  相反,蘇牧越強,他就越興奮。

  只有蘇牧足夠強,才能讓他斗志高昂。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么程度!”

  黃閻王哈哈大笑,雙手變化法訣,九曲黃河開始變長、變寬。

  蘇牧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濃烈的戰意。

  他和黃閻王的想法幾乎是一樣的。

  兩人都想借助對方的壓力來提升自身實力。

  他們都不怕對方強,只怕對方不夠強。

  感受著九曲黃河帶來的壓力,蘇牧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拳轟出,將那九曲黃河轟成了兩段。

  渾黃的河水灑在他的身上,發出噗嗤噗嗤腐蝕的聲音。

  他的皮膚開始破損,肌肉、骨骼,都在河水當中發出腐蝕的聲音,泛起一股股白霧。

  這種跗骨抽筋的痛苦,換了普通人只怕早就已經疼暈過去了。

  但蘇牧卻是越來越興奮。

  以他現在的肉身強者,就算站著不動,能傷到他的人也已經不多了。

  如此強悍的肉身,想要繼續提升,可想而知難度有多大。

  一般的修煉根本就起不到淬煉肉身的強度。

  哪怕是修煉橫山煉體訣,那也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才行。

  但現在,這九曲黃河的河水腐蝕了他的皮膚、肌肉、骨骼,破壞了他的肉身。

  當肉身重新恢復過來的時候,皮膚、肌肉、骨骼,都在緩慢地變強。

  這就是修煉最根本的道理。

  破壞、重生、變強。

  也只有黃閻王,能給他帶來這種壓力。

  蘇牧越戰越是興奮,哪怕他身上的傷勢看上起凄慘無比,他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燦爛。

  蘇牧和黃閻王斗得熱火朝天。

  旁邊觀戰的橫山宗長老和峰主們的心情卻是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

  說起來,大部分長老和峰主其實都是更希望蘇牧能贏。

  畢竟,這一戰關系到橫山宗的名聲。

  一旦蘇牧敗給了黃閻王,那橫山宗恐怕就沒有人能擊敗黃閻王了,除非是宗主出手。

  可一旦到了那種程度,宗主一出手,贏了也是輸了。

  對付閻浮宗區區一個閻王,就得橫山宗宗主親自出手,那豈不是更加說明橫山宗的實力不行?

  所以,只有蘇牧贏了黃閻王,橫山宗的名聲才能保得住。

  但也有一些長老和峰主并不希望蘇牧贏。

  代表人物就是刑堂長老徐顧。

  宗主之前下過命令,只要是能擊敗了黃閻王的人,那就是橫山宗的下一任大長老。

  那是徐顧一直在盯著的位置。

  如果蘇牧贏了黃閻王,那蘇牧就會搶走大長老之位。

  徐顧和他的支持者當然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當他們看到蘇牧在跟黃閻王的戰斗中占據上風的時候,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

  但當他們看到蘇牧變得異常凄慘的時候,他們又悄悄松了口氣。

  如果現在有人能夠看到他們心中的想法,那一定會把他們當成橫山宗的叛徒。

  這不是叛徒是什么呢?

  明明蘇牧是代表橫山宗出戰的,他們竟然盼望著蘇牧輸!

  不過現在沒有人在意徐顧等人的心情,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蘇牧和黃閻王。

  看上去蘇牧被困在九曲黃河當中,身上被河水腐蝕得傷痕累累,連森森白骨都裸露了出來。

  但所有人都知道,蘇牧還沒有輸。

  橫山宗本就是以煉體縱橫天下,蘇牧又修煉了橫山煉體訣,這樣的武者最擅長的就是攻堅。

  他若論持久戰,天下恐怕沒有武者能比得上橫山宗弟子。

  別看蘇牧現在這么凄慘,但那些傷勢其實算不得嚴重。

  黃閻王想要徹底擊敗蘇牧,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巨大的聲響回蕩在空中。

  不斷有其他宗門的強者出現在遠處。

  雖然黃閻王挑戰橫山宗的事情一直被橫山宗封鎖了消息,但兩大道源境強者交手的動靜多大?

  更何況其他宗門一直都在暗中觀望橫山宗的動靜。

  現在聽到動靜,那些探子紛紛靠近過來觀戰。

  其中就有蘇牧曾經見過的丹霞宗的幾個長老。

  “他比去丹霞宗的時候強了這么多嗎?”

  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低聲道,她正是丹霞宗的長老章黎。

  “上次跟他交手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還好我們當時的決定是正確的。

  如果當時不把赤霄朱果給他,還不知道他要在我們丹霞宗鬧出多大的動靜呢。”

  丹霞宗的魏長老也是小聲說道。

  他現在懷疑蘇牧當時是故意隱藏了實力,要不然蘇牧不可能在短短數月時間之內就強了這么多。

  一想到蘇牧是一個實力不遜色于閻浮宗黃閻王的人,魏長老心中就一陣后怕。

  差一點,他們丹霞宗就跟橫山宗一樣丟大人了。

  當時如果不是他當機立斷地把赤霄朱果賣個蘇牧,任由蘇牧在丹霞宗挑戰下去的,丹霞宗一眾長老當中恐怕也沒有幾個能打得過蘇牧。

  真要是鬧到那種程度,后果可就很難看了。

  “還好,咱們跟蘇牧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他現在算是咱們丹霞宗的朋友,他越強,對咱們來說越好。”

  另外一個丹霞宗長老道。

  丹霞宗幾個長老紛紛點頭道。

  “章長老,我聽說這位蘇峰主還沒有道侶,你也沒有道侶,你跟他關系不錯,要不考慮考慮?”

  一個丹霞宗長老甚至還有閑心跟章黎開玩笑道。

  章黎瞪了那長老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蘇峰主今年才多大嗎?

  這樣的天才人物,又豈是我能夠高攀的?

  他要是愿意,我就算自薦枕席又如何?

  可惜,人家未必看得上我。”

  丹霞宗眾長老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嚴肅起來。

  他們也剛剛反應過來,這位蘇峰主的年紀還不到千歲。

  不到千歲就已經擁有能夠與閻浮宗黃閻王抗衡的實力,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還能縱橫幾千年!

  再未來幾千年,道極境不出,這就是蘇牧的天下。

  也就是說,只要蘇牧今日能夠戰勝黃閻王,此后數千年,將沒有人能夠壓制得住他。

  就算蘇牧今日敗了,只要他不死,他也必定可以重新崛起。

  畢竟年齡是他最大的優勢。

  哪怕他再修煉千年,放在道源境巔峰強者當中都算是年輕人。

  “都說橫山宗沒落了,但是有蘇牧在,橫山宗就算真的沒落了,那也完全可以中興。”

  丹霞宗魏長老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如此弟子,為何不是我們丹霞宗的人呢?”

  “魏長老,我年老色衰,不敢高攀蘇峰主,但我覺得,聯姻確實是交好蘇峰主的一個好辦法。”

  章黎忽然低聲說道。

  魏長老何等精明,一下子就明白了章黎的意思。

  “你是說——”

  他眼睛一亮,沉聲說道。

  “沒錯。”

  章黎鄭重地點點頭,“咱們丹霞宗,也不是沒有人能配得上他。”

  魏長老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久久沉默不語。

  黃閻王后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越發亢奮。

  單打獨斗,蘇牧竟然能逼得他后退一步。

  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他和蘇牧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蘇牧的底細,但這一次,蘇牧還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說起來,以前和蘇牧交手,蘇牧的實力在他眼中也就是那樣而已。

  最多就是蘇牧這個人手段繁多,打起來又不要命,所以才勉強讓他有些興致而已。

  但此后一次一次的戰斗,每一次黃閻王都能見到蘇牧的提升。

  直到這一次,黃閻王清楚地感覺到,蘇牧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對手。

  現在的蘇牧,實力或許還是不如他,但已經足以做他的對手。

  以往的戰斗中,蘇牧可從來沒能將他逼退。

  現在,這是一個好的現象。

  興奮之中,黃閻王甚至感覺到自己多年不曾松動的瓶頸又松動了一下。

  “還不夠!”

  黃閻王哈哈大笑道,“蘇牧,你還有什么底牌就盡管用出來吧。”

  黃閻王體內力量滾滾而動,那九曲黃河瞬間又拓寬了一倍。

  周圍的觀眾紛紛后退。

  僅僅是撲面而來的氣息就讓他們有一種無法承受的感覺,他們簡直想象不到身處其中的蘇牧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不好,黃閻王好像要突破了。”

  丹霞宗的魏長老沉聲道。

  眾人臉色都是大變。

  黃閻王可是道源境巔峰的強者,他的修為突破,那豈不是要突破到道極境了?

  如果黃閻王真的突破了,那蘇牧豈不是死定了?

  丹霞宗的魏長老能看到這一點,橫山宗的徐顧等人自然也看出來了。

  徐顧心中不由地一喜。

  眼看著蘇牧有可能贏了黃閻王,這簡直比他自己輸給黃閻王更讓他難受。

  沒想到——

  “蘇牧啊蘇牧,你這算不算是弄巧成拙?”

  徐顧心中冷笑道,“你以為你能跟黃閻王一戰就是什么好事?

  你給黃閻王帶來了壓力,竟然逼得黃閻王突破了!

  一旦黃閻王突破到道極境,你怕是連他一招都接不住,到時候你可就真的死定了!”

  “最主要的是,如果黃閻王突破到了道極境,到時候宗主就能名正言順地出手收拾他,我橫山宗的名聲也能保住了。

  如果是宗主出手擊敗了黃閻王,這橫山宗大長老的位置照樣還是我徐顧的!”

  徐顧心中想道,他忽然發現,原來黃閻王突破到道極境對他來說竟然是一件好事。

  他心中不由地暗暗祈禱,祈禱黃閻王抓緊突破。

  戰場之中,蘇牧壓力大增。

  蘇牧的修為本就不如黃閻王。

  之前也只是憑借他深厚的根基才能堪堪與黃閻王戰在一起。

  現在黃閻王的實力竟然有所突破,這一下子給蘇牧帶來的壓力就增加了許多。

  只是一瞬間,蘇牧的身形已經被渾黃的河水淹沒,他整個人都自己被腐蝕成了一具骨頭架子。

  浪濤拍打在骨頭架上,發出鏗鏘的金鐵交鳴聲。

  如果是化作普通武者,現在恐怕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蘇牧那一雙眼睛依舊明亮,而且透著強烈的戰意。

  只見他身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重生,一股股肉眼可見的力量波動在他身上散發出來,乘風破浪一般出現在黃閻王面前,揮拳砸落。

  周圍的觀眾看得心蕩神馳。

  一時間,所有人都握緊了拳頭,現在誰都看不出來這場比試的結果會如何。

  現在的懸念就在于黃閻王能否臨陣突破。

  如果黃閻王突破了,那蘇牧必死無疑。

  相反,如果蘇牧能在黃閻王突破之前擊敗黃閻王,那蘇牧就是今日的贏家。

  到底結果如何,所有人心中都沒底,他們全都緊張地看著戰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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