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古天尊看著那件破陣焚天矛，沉聲道，“這不是夸張之詞？”
“當然。”
蘇牧道。
饒是以眾天尊的城府，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如果這威力是真的，那蘇牧所說的缺陷就根本不是缺陷。
只要威力足夠，只能用一次怎么了？
只能用一次那也照樣能鼎定乾坤。
至于耗費巨大，那就更算不上什么缺陷了。
對天尊來說，耗費再大也都不是事。
“我覺得你是在吹牛。”
曾天尊道，“此矛如果真的無物不破，那它能夠破開我等的防御？我倒是想試試！”
雖然之前感受到了這破陣焚天矛的氣息，但蘇牧說的也太夸張了。
“我說了，這破陣焚天矛只能用一次，確實不能展示給諸位看。”
蘇牧搖搖頭，說道。
他煉制這件破陣焚天矛可不容易，還要用它來對付柳如風呢。
“不過，我有沒有吹牛，諸位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蘇牧道，“柳如風身上有一件能夠抵擋天尊攻擊的寶甲，我會用破陣焚天矛來破開他的寶甲，到時候諸位自然就能見識到破陣焚天矛的威力了。”
“對付一個小小的柳如風，用得著如此？”
古天尊皺眉道。
在他看來，蘇牧的實力已經可以做到天命境無敵。
那柳如風也只是個天命境而已，蘇牧這么做未免太過謹慎，讓人覺得不夠爽利。
大丈夫行事就應該勇猛痛快，謹小慎微算不得好漢。
古天尊言語中的諷刺蘇牧聽出來了，不過并未在意。
他行事向來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就為了展示自己的勇猛就將自己的性命視作兒戲，那不是傻子嗎？
戰略上可以渺視敵人，但戰術上絕對不行。
他蘇牧的實力還沒到可以無視天下人的程度。
“這不重要。”
齊靈云插嘴道，“蘇牧，你這煉制混沌神兵的方法領悟自混沌圖錄，如果你能得到完整的九塊混沌圖錄，那是不是可以鑄造出更完美的混沌神兵？”
齊靈云說話的時候，還對著蘇牧擠了擠眼睛。
蘇牧看了齊靈云一眼，心中有些疑惑。
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嗎？
之前他們就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混沌神兵如今確實是有缺陷的，想要去掉這缺陷，希望還是著落在混沌圖錄上面。
不過看到齊靈云的小動作之后，蘇牧心中就明白過來了。
齊靈云這話是說給古天尊他們聽的。
蘇牧多機靈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齊靈云的用意。
他笑了笑，說道，“沒錯，我現在煉制的混沌神兵雖然能解決諸位身上的問題，但也僅此而已，無法保證混沌神兵能夠提升你們的戰力。
但如果讓我集齊九塊混沌圖錄，那就不一樣了。
我有把握能讓混沌神兵成為你們真正的助力。”
“真的？”
古天尊四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思索之色。
“我從來沒有說過謊。”
蘇牧正色道。
“你們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立下軍令狀。”
蘇牧繼續道，“如果你們能找來混沌圖錄，而我做不到我說的這些，我愿意任由你們處置！”
古天尊四人不是傻子，他們自然聽得出來，蘇牧這是想拿他們當刀使呢。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蘇牧真的做到了，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壞事。
畢竟說到底，蘇牧的鑄兵術越高，為他們煉制混沌神兵的時候越得力。
況且，既然是為他們做事，他們給蘇牧一點好處也屬于正常的。
“既然你愿意立下軍令狀，那這混沌圖錄便包在我們身上了。”
古天尊沉吟著道，“此事倒也急不得，混沌圖錄遺失多年，還得慢慢探訪才行，待你正式成為陽主之后，也可以發動天下人之力去尋找這混沌圖錄。”
就在眾人說話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報。
蒼穹宗、真武宗等大宗大派的人，已經來到了大玄王朝。
“一個小小的大玄王朝，竟然就能建得起如此壯觀的城池，也不知道他們這些錢財是從何而來。”
一個天命境大能走在街道上，左顧右盼，嘴上冷笑著說道。
“你們難道忘了？當年蘇牧喬裝打扮去給武祖賀壽，結果卻將武祖的賀禮順手牽羊。”
另有一人陰惻惻地道，“單是那一筆，就足夠這大玄王朝三年不餓了。”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武祖。
推舉陽主這種大事，自然也少不了武宗的參與。
此番武宗武祖親自帶隊，來了也有數十人。
武祖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技不如人，愿賭服輸。”
說起來，自從蒼穹宗宗主傅滄瀾身死之后，武祖行事便低調了許多。
如果不是這次武祖現身，大家幾乎都快要忘記他的存在了。
這次武祖雖然來了，但一路上不顯山，不露水。
就算有人詢問他的意見，他大多數時候也是顧左右而言他。
甚至有人想要鼓動武祖爭一爭那陽主之位，武祖也表現得不置可否。
倒是真圣宗的楊鴻，一如既往地跳脫。
蒼穹宗宗主傅滄瀾身死之后，天下公認的，天命境大能當中只有武祖和楊鴻還能與蘇牧一戰。
至于柳如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大家對他不甚了解，不過大部分都不覺得柳如風有與蘇牧爭鋒的機會。
“武兄說的是，咱們都是武者，說那么多有什么用？最后還是要靠一雙拳頭，勝者為王。”
楊鴻笑呵呵地說道，“柳兄，你說對不對？”
后面這句話，楊鴻是對柳如風說的。
這柳如風是蒼穹宗的李天尊推舉出來的，楊鴻雖然摸不清他的底細，但只要和天尊扯上關系的，楊鴻就絕對不會小瞧。
楊鴻心中，不管武祖還是蘇牧，亦或是這柳如風，都算得上是他的競爭對手。
他楊鴻，對這陽主之位勢在必得！
要知道，最早的時候，陽主這件事就是他楊鴻提出來的。
他承認，那一次比武，蘇牧確實是更勝一籌，但過了這么久，他楊鴻早就已經今非昔比。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這一次他楊鴻就要讓天下人瞧一瞧他的真本事！
“勝者為王，四字道盡武道真意。”
柳如風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是武者，那自然要用實力說話，要不然我們拼命修煉是為了什么？
如果不靠實力，我們干脆選一個書呆子來當陽主算了。”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
武祖淡淡地說道。
直到這時候，他才稍微露出一些曾經的鋒芒。
說話之間，眾人已經在引領下來到了寬闊的廣場上。
蘇牧、雷天尊、古天尊、曾天尊、趙天尊、陳天尊等人已經等候當場。
為了這一次的陽主選拔，大玄王朝特意修建了這一座足以容納數千人的廣場。
廣場中央更是建立起來一個長寬俱達到了百丈的擂臺。
那擂臺乃是大玄王朝的鑄兵師親手搭建而成，每一塊石頭都是特殊煉制，堅硬程度不下于尋常神兵。
再加上洛安寧親手布置的陣法，就算有人在擂臺上大打出手，也不會波及到下方的觀眾。
雖然蘇牧沒有插手，但大玄王朝人才濟濟，早就已經考慮好了方方面面。
如今天下各大宗門到來，大玄王朝眾人各自引導，將他們引到彼此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不過大家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至于一上來就大打出手。
蒼穹宗的李天尊雖然恨不得將蘇牧和貓九抽筋扒皮，但現在也是露出假笑和雷天尊、貓九等天尊寒暄了兩句。
至于蘇牧，李天尊選擇了無視。
他的做法別人也挑不出來禮。
身為天尊，他就是有這種資格。
天尊之下的人，他就是可以不放在眼里。
蘇牧對此也不在意，他的注意力，落在了柳如風和杜榮成的身上。
杜榮成依舊是一副囂張的二世祖模樣，目中無人地東張西望，完全看不出來，他之前接二連三地吃癟。
至于柳如風，則是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體內的力量含而不發。
“蘇牧，聊兩句？”
就在蘇牧觀察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出現在他身邊，低聲道。
蘇牧扭頭看時，卻是武祖。
蘇牧雖然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拒絕。
他和武祖來到旁邊，武祖還特意施展出力量隔絕內外。
在有天尊在場的情況下這么做無疑是無禮至極，不過那些天尊正在談論什么，倒是沒有人理會他們的小動作。
“武祖，這陽主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有什么話非要這時候跟我說？”
蘇牧看著武祖，開口道。
“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武祖沉聲道，“蘇牧，你不該殺了傅滄瀾。”
“嗯？”
蘇牧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悅，“你不會就是想跟我說這些吧？
我蘇牧從不主動與人為敵，但如果有人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有什么心慈手軟。”
“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
武祖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修為到了我們這個境界，大家可以爭，但沒必要下死手。
留下傅滄瀾的性命，他能為陽界做許多世界。
但殺了他，想要再培養一個他這樣的高手出來，幾百年都未必能夠做到。”
“武祖，你到底想說什么？還是開門見山吧。”
蘇牧道。
“我想你最近應該沒有關注墟界。”
武祖正色道，“你的大玄王朝搬遷到了這里，再也不需要直面墟界，而你這段日子又在結交天尊，恐怕早就忘了墟界的威脅。”
武祖的言語中充滿了諷刺，像是在嘲諷蘇牧不務正業一般。
蘇牧只是哂然一笑。
他就聽到武祖繼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當初的外域之地，如今已經徹底落入了墟界手中。
就在我們陽界爭斗不休的時候，人家墟界已經齊心協力，打下了萬里疆土。
如果不是前線還有一些門派在殊死抵抗，只怕現在戰火已經蔓延到了整個陽界。
不過，這一天也不會太遠了。
相信我，我不久之前剛剛從前線回來，就我們陽界現在這種各自為戰的情況，根本就擋不住墟界的墟獸。”
“武祖，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們今日聚在這里是為了什么。”
蘇牧平靜地說道，“我們聚在這里，不就是為了選出一個陽主來帶領陽界的人共同對抗墟界嗎？”
“我正是要說。”
武祖道，“我可以支持你做陽主，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武祖眼中精芒閃爍，直勾勾盯著蘇牧。
蘇牧有些意外。
說起來，這陽主之位，武祖也是有希望爭一爭的。
就算不爭，武祖能夠支持的人也有很多，武祖跟他可沒什么交情。
不但沒什么交情，他們之前幾次打交道都算不得愉快，說是有過節也不為過。
武祖這么深明大義，竟然愿意放棄陽主之位轉而支持他蘇牧？
“什么條件？”
蘇牧好奇地問道。
“不要殺人。”
武祖沉聲道，“這一次陽主大會，不管有多少人挑戰你，你若是勝出之后，手下留情，不要取了他們的性命。
任何一個天命境大能，都是抵抗墟界不可或缺的力量。”
蘇牧沉默不語，目光盯著武祖。
良久，他才緩緩地開口道，“武祖，你什么時候變成這么一個悲天憫人的好人了？”
和傅滄瀾那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不同，武祖這一生都是從爭斗中走過來的。
說起來，武祖的人設一直都是勇猛精進、殺伐決斷。
他一生殺過的人，比蘇牧只多不少。
現在竟然跑來勸蘇牧不要殺人，而且還是為了陽界的大局。
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是這么一個有大局觀的人呢？
“你怎么說都好。”
武祖一臉認真地說道，“若無陽界，也不會有你我的今日，我們既然學有所成，那就應該為守護這一方天地出一份力。”
“如果我不答應呢？”
蘇牧緩緩地說道。
墟界他自然會去對抗，但他不會受任何人威脅。
沒有武祖支持，他還當不了陽主了？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只能竭盡全力，擊敗你。”
武祖認真地說道。
“哈哈。”
蘇牧哈哈一笑，豪氣頓生，“既然如此，武祖，我們在擂臺上見。”
蘇牧衣袖一甩，咔嚓一聲，武祖布下的隔音力量破碎。
他身形一晃，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武祖看著蘇牧的背影，眉頭皺起。
下一刻，他眼神中便閃過一抹堅決。
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現在了擂臺之上，卻是蒼穹宗的李天尊。
在大玄王朝，上臺主持的人卻是李天尊，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鵲巢鳩占了。
不過天尊已經不在五行中，如今是推舉陽主的大事，一個天尊來主持也屬于正常。
說起來，今日在場的天尊足足有二十一人之多。
陽界天尊，一共有天罡之數，也就是三十六人。
這三十六個天尊有老有幼，就算是他們彼此，也未必全都見過。
世人見過的天尊，更是屈指可數。
二十一個天尊齊聚一堂，幾乎是開天辟地以來的頭一遭。
這二十一個天尊也分成了不同的派系。
蘇牧這一方的就不說了，李天尊身邊有七八個天尊，其他幾個天尊則是擺出一副中立的樣子。
其余十五個天尊，除了絕天尊之外，其他天尊雖然沒來，卻也派了弟子代表他們而來。
這一切，都證明這一次陽主大會得到了幾乎所有天尊的認可。
只要有人能在大會上勝出，那就是所有天尊認可的陽主。
這個含金量，可不是當初在真圣宗小打小鬧能比得了的。
這種場合，如果主持人不是天尊，那還真不一定能鎮得住場面。
天尊當中最適合的人，也就是李天尊了。
李天尊出身蒼穹宗，交游廣闊，又擅長主持。
要是換了雷天尊，只怕連話都懶得說。
“今日大家齊聚一堂，乃是為了商議陽主人選。
此陽主，責在統領陽界，上達天尊，下達各宗，共襄壯舉，對抗墟界。”
李天尊開口道，聲音清晰地在每個人耳邊響起。
“武道世界，強者為尊，要想成為陽主，就要有讓天下群雄心服口服的本事。
天尊之下，凡有志之士，皆可上臺，直至無人敢挑戰，留在臺上之人，便是我陽界第一任陽主。”
李天尊說罷，一甩衣袖，在擂臺上加持了一道防御。
“李天尊，我有個問題。”
一個人大聲道。
“問。”
李天尊道。
“這比試是點到為止呢，還是生死自負？”
那人大聲道。
“上得擂臺，生死自負。”
李天尊淡淡地說道。
“可以用神兵嗎？”
“可。”
“毒藥呢？”
“也可。”
“只要能贏，不禁手段。”
李天尊一錘定音。、
其余天尊也沒有異議。
想當陽主，就得能應付這些明槍暗箭。
他們能成為天尊，不也是這么一路走過來的？
眾人眼前一花，擂臺上已經多了一道人影。
赫然正是武祖。
誰也沒想到武祖會是第一個上臺的。
說起來，大部分武者都有自知之明，知道這個陽主之位與自己無關，所以他們也不會主動丟人現眼。
但不搶奪陽主之位，不代表他們不想上擂臺啊。
這么多天尊在場，萬年不遇的機會啊，雖然他們沒資格競爭陽主之位，但當著眾天尊的面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也行啊。
萬一有天尊看上了他們呢？
所以這種場合，默認的就是先讓一般的武者上臺切磋，真正的強者最后再出場。
沒看見柳如風、楊鴻都沒有動作嗎？
武祖現在直接上臺了，讓別人怎么辦？
天尊之下，能打得過武祖的人有幾個？
這讓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武者臉上都露出憤恨之色。
“蘇牧，來吧。”
武祖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他一上擂臺，就對著蘇牧勾了勾手指。
“你想當陽主，那就要先過了我這一關。”
武祖的聲音回蕩在空中。
人群當中一下子就爆發出來竊竊私語之聲。
這次陽主大會，天下有名有姓的宗門都來參加了，還有一些修為不低的散修，如今整個廣場上都擠滿了人。
這些人心里都清楚，陽主只會在幾個頂尖強者里面產生。
這幾個頂尖強者，不管怎么排，肯定都有武祖和蘇牧。
現在他們直接就要動手了嗎？
眾人不爽武祖的同時，也全都是有些激動起來。
看熱鬧誰不喜歡？
很久沒有看到過武祖這種斗志昂揚的樣子了。
柳如風和楊鴻面色如常。
武祖愿意先出手，他們求之不得。
他們巴不得武祖和蘇牧斗個兩敗俱傷，那樣他們就能漁翁得利了。
雖然說為了今日他們都做了許多準備，但對手當然是越少越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蘇牧的身上，想要看他如何應對。
其實結果大家都已經知道。
被人當眾如此挑戰，蘇牧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他如果拒絕的話，那這個陽主之位他也就不用爭了。
眾天尊怎么會讓一個不敢接受挑戰的人當陽主呢？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蘇牧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武祖，你真的要這么做？”
蘇牧緩緩地站起身來，身形只是一晃，就已經到了擂臺之上。
隔著數丈距離，他看著武祖。
“你與我交過手，你知道結果，為什么一定要如此呢？”
蘇牧說道。
武祖和柳如風那些人不一樣，蘇牧其實對他沒什么惡感。
如果不是武祖一定要這么做，蘇牧并不想對武祖出手。
“不必多言。”
武祖道，“我若輸了，你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多言。
我若能贏，我也會給你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
蘇牧忍不住搖頭嘆息。
“我會盡量不傷你太重的。”
蘇牧緩緩地說道。
他和武祖同時向前踏出一步。
轟隆一聲巨響。
他們的身體同時隨風而漲，兩尊一丈高的巨人碰撞在了一起。
狂暴的力量四下宣泄。
擂臺周圍被李天尊加固過的防御也僅僅堅持了兩息時間，然后就轟然破碎開來。
李天尊臉色一黑，再次一甩衣袖，將那宣泄的力量控制在擂臺周圍，不至于波及觀眾。
但他的眼底深處，和眾人一樣，都閃過了一抹驚訝。
武祖好像又變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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