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茍家絕學名曰恨地無環。”
茍鄴得到蘇牧的保證，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他開口說道，“要修煉這門絕學，至少需要有返虛境的修為，這一點你沒有問題。
不過你沒有茍家血脈，所以修煉了也是浪費時間。”
說著，他便把茍家絕學“恨地無環”一字一句地念給了蘇牧。
蘇牧一邊聽，一邊細細參悟。
這茍家絕學并非是一門功法，而是一門奇技。
隨著參悟，蘇牧的系統面板上，也悄然出現了“恨地無環”四個字。
奇技，恨地無環，未入門。
雖然系統面板上出現了這些字樣，但蘇牧的臉上并未露出喜色。
按照他的經驗，就算是系統面板上出現了，也未必能用點數來提升。
就像是皇天后土訣，提升不但需要點數，還需要香火愿力。
茍鄴說的那么確定，沒有茍家血脈修煉不了這門茍家絕學，誰知道系統面板能不能改變這一點？
萬一系統面板也要求有茍家血脈呢？
蘇牧沉著地將念頭放在系統面板上。
一道信息瞬間在他腦海中涌現出來。
奇技，恨地無環，入門需要點數九千萬。
入門到小成，需要點數四億五千萬。
小成到大成，需要點數？？？
除此之外，蘇牧也看到了修煉恨地無環的條件。
恨地無環入門，修煉者須有返虛境修為。
小成，修煉者須有天玄境修為。
大成，修煉者需達到天命境。
圓滿，惟有天尊可以掌握。
其他的，沒了！
沒有血脈要求！
也就是說，蘇牧完全可以修煉這恨地無環，而且可以將它修煉到小成境界！
恨地無環入門，可以在十里范圍內引發地龍翻身。
小成，百里范圍。
大成，千里范圍。
蘇牧瞥了一眼茍鄴。
茍鄴明明只是返虛境修為，照理說他的恨地無環也只是入門境界，為什么他引動的地龍翻身，范圍可以達到百里呢？
莫非，是因為天尊血脈的原因？
天尊血脈加持，所以才讓茍鄴的恨地無環超出正常的威力？
“就這些了。”
茍鄴念完最后一個字，開口說道，“這就是我茍家絕學恨地無環的全部了。
當年先祖茍天尊憑借恨地無環，在一眾天尊當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我可是一點保留都沒有全都教給你了。
你練不成可不能怪我。”
茍家絕學從來不保密，因為除了茍家血脈，別人根本就練不成。
天尊絕學，你以為是開玩笑的？
茍鄴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諷刺。
這蘇牧實力確實不一般，但出身太差，見識太少。
要是在太虛圣境，絕對不會有人搶他們茍家的絕學。
茍鄴低下頭，把臉上不屑的表情掩飾起來。
蘇牧自以為占了大便宜，卻不知道，跟茍爺爺玩，你還嫩著呢。
茍鄴心里得意地想道。
不管是茍家絕學，還是他之前交給蘇牧的儲物兵器，那都是他提前準備好應付這種情況的。
別看那儲物兵器里面的東西不少，但遠遠不是他茍鄴的全部。
狡兔三窟。
他茍鄴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兩個字，狡滑！
“按照我們的約定，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茍鄴做出要走的樣子，開口道。
“你可以走，如果你不怕死的話。”
“你說話不算話？”
茍鄴瞪大眼睛，氣呼呼地道，“我們可是說好的。”
“我說了放你走，自然就會放你走，但我能放過你，鄭德山可不會放過你。”
蘇牧說道。
“鄭德山？”
茍鄴愣了一下。
“鄭德山讓你來破壞我嶺南三州的傳送陣，現在既然我知道了，你覺得你還能再次得手？”
蘇牧說道，“你的任務失敗了，鄭德山會放過你？
還是說，你覺得鄭德山是個心慈手軟的好人？”
“鄭德山當然不是心慈手軟的好人？那家伙滿肚子壞水！”
茍鄴脫口而出。
他看著蘇牧，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
誰說他的任務失敗了？
你們嶺南三州有了防備不假，但我是誰？
我可是茍天尊的后人，茍家，茍鄴！
就算我告訴你們我要動手，那你們也是防不住的。
真當我茍家天尊仗之縱橫天下的奇技恨地無環是鬧著玩的？
當然，這些話不能告訴蘇牧。
“只要你信守諾言，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
茍鄴說道。
他剛剛邁開一只腳，忽然聽到蘇牧說道。
“你是覺得，就算我知道了你要破壞傳送陣，我也阻止不了你吧。
你是覺得，你茍家的奇技恨地無環可以引動百里地龍翻身，哪怕是百里之外，你依舊可以破壞傳送陣，讓我防不勝防吧。”
蘇牧淡淡地說道，“你真的覺得，恨地無環，防不勝防？”
“我——”
茍鄴眼珠子轉了兩圈，這讓他怎么回答？
“恨地無環，確實難以防范，不過如果有另外一個人掌握了奇技恨地無環，你覺得他能防得住你嗎？”
蘇牧繼續說道。
“另外一個人掌握了奇技恨地無環？
這怎么可能？”
茍鄴啞然失笑，“茍家血脈，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普天之下，除了我，就沒有第二個人能掌握奇技恨地無環！”
“是嗎？那你看好了。”
話音未落，他緩緩地抬起手，好像抓握住一個圓環一般。
伴隨著他的動作，地面忽然猛地震蕩了一下。
茍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瞳孔猛然收縮。
一道金光一閃而過。
金光消失之后，一群人憑空出現。
那些人面無表情，形容枯槁，赫然正是守墓人。
眾守墓人看著把他們從陣法中帶出來的陸家老祖，眼神中露出警惕之色。
他們是忘了以前的記憶和做為人的情感，但成為守墓人之后的記憶可沒有忘記。
他們記得清楚，陸家老祖之前和蘇牧勾結在一起，著實暗算了他們一把。
如果不是這次陸家老祖把他們帶出了陣法，他們再見到陸家老祖的一刻已經出手殺他了。
“給我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一個守墓人沉聲說道。
“你們不會殺我。”
陸家老祖臉上露出自信的神色，他忽然一抬手，捏碎了手上的一顆丹藥。
霎時間，一股紅色的煙霧彌漫開來。
陸家老祖身處紅色煙霧當中，緩緩地說道，“我等成為守墓人，皆是迫不得已，若你們恢復了以往的記憶和做為人的情感，你們自然知道，該做什么。”
陸家老祖眼神中迸射出凌厲的光芒。
集合眾守墓人的力量，再加上天命神兵，他們足以與天玄境一戰。
有了這些兄弟相助，自己便能跟玄帝楊秀虎、跟蘇牧，三足鼎立！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茍鄴眼睛瞪得幾乎要掉到地面上了，嘴巴足以塞下一直鴨蛋。
他看著蘇牧，眼神中滿是不敢相信。
這怎么可能呢？
強如武祖都做不到的事情，蘇牧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蘇牧雖然有幾分實力，但畢竟只是個后起之秀，根本無法與武祖相比。
他怎么可能練成茍家絕學恨地無環呢？
難道，他是我茍家遺留在外的血脈？
“你也是茍家血脈？”
茍鄴呼吸有些粗重，眼眶都紅了。
多少年了。
他以為茍家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
而他因為天生殘疾，無法有后人。
他以為，茍家就要斷絕了。
卻不曾想，原來茍家還有血脈在外。
真是天不亡我茍家啊。
茍鄴看著蘇牧，眼眶中充滿了淚水。
這一刻，他對蘇牧再沒有半點怨恨。
這可是他茍家英才！
狗日的鄭德山，竟然敢算計我茍家的人，老子跟你拼了！
看著茍鄴激動的樣子，蘇牧也是微微一愣。
他當然知道，他并不是什么茍家血脈。
他能練成茍家絕學恨地無環，那只是因為他有足夠的點數的原因。
不過——
蘇牧心頭微微一動。
好像這個誤會也沒必要跟茍鄴解釋。
“我生在外域，長在外域，我名蘇牧。”
他手掌向下一按，大地的動靜消失。
“不重要！”
茍鄴激動地說道，“你叫什么名字一點都不重要！
你能練成茍家絕學，那就一定是茍家血脈！
這比任何證據都可靠。
蘇牧，你是茍家天尊的后人，是我茍家血脈！
茍家血脈，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我也不知道你的輩分，不過你的修為比我強，所以你當為茍家家主！”
說罷，茍鄴站直身子，鄭重地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雙膝跪地，認真地向蘇牧扣了一個頭。
“茍家后人茍鄴，拜見家主！”
茍鄴大聲道。
一句話說出，他已經泣不成聲。
茍鄴的反應，倒是讓蘇牧有些不好意思了。
“凡事都還不一定呢，你不必如此。”
蘇牧說道。
“我懂。”
茍鄴擦干眼淚，說道，“我茍家天尊當年也有不少敵人，那些敵人現在也還在，如果你的身份暴露，對你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我茍鄴不成器，所以人家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懶得殺我。
但是你不一樣，你有我茍家天尊年輕時候的風采，那些人，絕對不會見到第二個茍家天尊出現。
所以，你是茍家血脈的事情不能暴露。”
“以后只有你我兩人的時候，我叫你家主，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我叫你蘇大人。”
茍鄴正色說道，“家主，鄭德山正在讓人布置傳送陣，他想要引武祖降臨。
因為擔心你會提前把傳送陣布置出來，所以才讓我來破壞。”
茍鄴根本就不給蘇牧解釋的機會，他自己直接就想出來一個完美的理由。
如果蘇牧不是知道自己的情況，甚至會懷疑茍鄴說的都是真的。
歪打正著，這倒是一個機會。
看得出來，茍鄴對茍家血脈相當自豪，現在他認為蘇牧是茍家血脈，那必定會全心全意地幫助蘇牧。
茍鄴來自太虛圣境，跟蠻神、鄭德山等人關系匪淺。
能得到他的效忠，那蘇牧肯定不會拒絕。
“鄭德山不足為懼，你先跟我說說武祖的事情，武祖是什么來頭？”
蘇牧沉聲說道。
“武祖他——”
茍鄴眼神中閃過一抹畏懼，沉聲說道，“武祖是太虛圣境最近萬年天資最出眾的人，也是太虛圣境有史以來修為提升最快的人。
任何武道，他一學就會，一會就精。
傳言他是天尊的弟子，也有人傳言他是天尊的私生子。
總之，他是太虛圣境公認的天尊之下第一人。
他建立了武宗，只用短短千年，就已經能與蒼穹宗爭鋒。
在太虛圣境，有人說武宗是天下第二大宗門，但是我覺得，武宗的實力不在蒼穹宗之下。”
茍鄴是真的把蘇牧當成了茍家家主，所以毫無保留地將他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茍鄴并不是武宗的人，他之所以會在外域，是因為有一次他盜取了武宗的寶貝，結果被武祖親自出手拿下。
武祖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是死，一個是替武祖辦一件事。
茍鄴當然選擇了第二個。
于是他就被武祖送來了外域。
“武祖既然能送你們過來，那也就意味著他自己能隨時過來？”
蘇牧沉吟道，他一直懷疑之前救了張卓行的人是武祖，但是現在聽茍鄴的意思，好像并非如此。
如果武祖已經來了外域，那鄭德山沒必要再布置傳送陣接應武祖過來。
“武祖能送我們過來，他自己卻過不來。
武祖的實力太強，他如果強行來外域的話會觸動七十二賊留下的手段，后果不堪設想。”
茍鄴說道，“這些事情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你只要知道，修為越高的人，也不敢隨便來外域。
天玄境，已經是極限，所以家主你在外域很安全。
太虛圣境的天命境強者不敢隨意過來，天玄境在這外域就是無敵的存在。
你唯一要小心的，就是武祖派過來的這些人。”
“武祖派過來多少人？他派人來外域的目的是什么？”
蘇牧思索著道。
如果武祖來不了外域，那當初救了張卓行的就是另有其人。
那人，是誰？
蠻神、鄭德山，還有那個救了張卓行的，這就已經是三個人。
再加上茍鄴，武祖到底派了多少人來外域？
想想，蒼穹宗的藥神、徐玄璣，想方設法來外域，最后也是機緣巧合才湊巧做到了。
蒼穹宗這么多年都沒有掌握把人送到外域的方法，武祖卻做到了。
這個武祖，確實是了不得啊。
“武祖派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個鄭德山。”
茍鄴搖頭說道。
他和鄭德山一向是單線聯系。
“至于武祖的目的，我就更不知道了，說到底，我也只是人家手里的一個工具，不是武宗的弟子，人家不可能告訴我核心的秘密。”
“鄭德山是什么修為？”
蘇牧思索著問道。
“不知道。”
茍鄴脫口而出。
蘇牧臉色一黑，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開玩笑嗎？
本以為你知道不少秘密呢，結果鬧了半天，一問三不知！
我要你何用！
茍鄴也意識到不對，臉上露出訕訕之色。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也就是這些我不知道，關于太虛圣境的事情，我還是知道許多的。
只不過武祖本來秘密就多，我的身份地位又不夠高，人家不可能跟我說這些的。
鄭德山那家伙是個老陰比，他藏得比武祖都深。
凡是見過他出手的人都已經死了。
不過鄭德山是武祖的親傳弟子，修為肯定不會差就是了。
我估計，他要殺我，最多不用十招！”
“這么厲害？”
蘇牧有些意外。
茍鄴的修為雖然不算高，只是區區返虛境，但茍鄴自保的本事相當了得。
幾個同階武者圍攻他他都能安然無恙。
當初如果不是蘇牧用了偷襲的手段，也沒那么容易把茍鄴封存到天命兵器當中。
茍鄴就算打不過，那也能逃得掉。
現在茍鄴說鄭德山殺他不用十招，這么看來，這鄭德山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
“不管他多強，總之不超過天玄境。”
茍鄴繼續說道，“外域是天命境的禁區。
既然是天玄境，那你就不用怕他，你也是天玄境，現在更是掌握了咱們茍家的天尊絕學恨地無環，我再把咱們茍家保命的旋風身法傳給你。
到時候就算你對上鄭德山也沒事。”
茍鄴所說的旋風身法，就是他化身陀螺的那種身法。
那旋風身法雖然看起來有些搞笑，但是威力不用多言。
化身陀螺之后，幾乎可以將大部分攻擊給反彈出去，用來保命，簡直可以說是天下無雙。
蘇牧是個實用主義，既然茍鄴主動說了，那他自然毫不猶豫地收了下來。
“你也不用擔心鄭德山，那老小子敢算計咱們茍家人，我不會讓他好過！”
茍鄴咬牙切齒地說道。
以前他不知道也就罷了。
現在他既然知道了蘇牧就是他茍家血脈，他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蘇牧受人欺負！
誰敢欺負蘇牧，那都是跟他茍鄴過不去！
“你不要亂來，你不是鄭德山的對手。”
蘇牧說道，茍鄴這個人可能還有大用，不能讓他死在鄭德山手里。
“家主放心，我可不是亂來的人，論保命，在太虛圣境，我也是出了名的。
咱們茍家沒落，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將咱們茍家斬草除根，要是沒點本事，我也活不到現在了。”
茍鄴說道，雖然一臉嬉笑，但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心酸。
“鄭德山那邊你先不要和他翻臉，想辦法查清楚，武祖派他來外域到底是為了什么。”
蘇牧沉吟著道。
“做臥底？”
茍鄴眼睛一亮，說道，“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說起來，家主你是不是打算把外域變成咱們茍家的地盤？”
以蘇牧現在的修為，就算不是外域第一，那也是最強的幾個人之一。
他麾下還有許多強者，還占據了嶺南三州。
只要他能擊敗那個大玄的皇帝，那就有一統天下的希望。
再把鄭德山這些居心叵測的家伙收拾掉，那外域就是他們茍家的天下了啊。
雖然和太虛圣境相比，外域小了點，也貧瘠了一點。
但在這里他們茍家能一家獨大啊。
況且，傳聞當中，外域還有七十二賊留下的曠世機緣。
他們茍家完全可以在外域悶頭發展，等什么時候恢復榮光，大可以再打回太虛圣境……
一瞬間，茍鄴的心中已經上演了一出大戲。
蘇牧要是知道茍鄴的想象力這么豐富，一定會告訴茍鄴，你想多了。
“其他的你不知道，茍家天尊修煉的功法你總知道吧。”
蘇牧沉吟著道，“就是茍家天尊用來突破到天尊境界的功法，這功法沒有斷絕傳承吧？”
這次遇到茍鄴，應該是蘇牧距離天尊最近的一次。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天尊的后人。
“咱們茍家天尊修煉的功法我當然知道，我修煉的就是。”
茍鄴說道，“不過沒用的。
家主你生在外域，長在外域，所以很多事情可能不清楚。
天下武道功法，最多也只能修煉到天命境而已。
想要成為天尊，并非修煉什么功法能夠做得到。
據說是要走出自己的道。
具體如何，就算咱家也是知之不詳。
咱們茍家天尊修煉的功法算不得強，遠比不上你修煉的功法。”
“你知道我修煉的什么功法？”
蘇牧道。
“鄭德山早就已經把你的消息給我了，家主你修煉的是當年七十二賊的傳承，九劫鎮獄經和八九玄妙功。”
茍鄴說道，“這功法放在太虛圣境也是最頂尖的那種。
尤其是八九玄妙功，修煉圓滿之后據說可戰天尊！
它們比咱們茍家的功法強多了。
不是我不肖，咱們茍家那位老祖宗，在成就天尊之前幾乎就沒有什么勝績……”
茍鄴滔滔不絕地把茍家天尊的故事講了一遍。
這茍家天尊也是個奇人，在成就天尊之前，他幾乎是屢戰屢敗，但偏偏是這么一個人，一路走到了巔峰。
“對了。”
茍鄴一拍額頭，說道，“說起來，咱家老祖宗還留下了一個八寶盒，說是留給有緣人的，里面蘊含了成就天尊的秘密。
可惜咱家一直沒有人能打開它。
后來老祖宗隕落，茍家也漸漸沒落，那個八寶盒倒是保留了下來，我把它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茍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家主，之前我給你的儲物兵器，其實只是我十分之一的身家，其他東西，我都藏起來了。
這個儲物兵器，我就是為了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保命用的。
給出去，我也不會太心疼，而且還能有東山再起的本錢。”
蘇牧臉色一黑，這茍鄴，還真是油滑的可以。
不過想想，或許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活到現在。
“那些東西，你都藏在太虛圣境了？”
蘇牧沉吟道。
其他的東西也就罷了，天尊留下的八寶盒，蘇牧還真是很有興趣。
成就天尊的秘密啊。
要知道，當年七十二賊之亂鬧得這么大，究其根本，不就是因為七十二賊想要突破到天尊境嗎？
可想而知，成就天尊的秘密意味著什么。
連七十二賊那樣的強人，最終都沒能成就天尊，可見，想要成就天尊絕對沒有那么容易。
尤其是剛剛茍鄴還說，天下武道功法，修煉到天命境就是極限。
蘇牧和自己的經驗印證了一番，八九玄妙功、九劫鎮獄經、大衍訣……這些功法修煉圓滿，確實也只到天命境。
也就是說，想要利用系統面板來突破到天尊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未雨綢繆。
雖然蘇牧現在距離天命境巔峰還遠的很，現在也得用心謀劃了。
“是。”
茍鄴說道，“當初我被武祖捉到，直接就來了外域，為了避免暴露，我根本就沒有回去收拾。”
“待我把傳送陣布置出來，你回一趟太虛圣境，把八寶盒帶過來。”
蘇牧沉聲道。
“家主，據我所知，這種傳送陣最多只能支撐一次來回……”
茍鄴猶豫道，他倒不是舍不得那八寶盒。
說實話，那八寶盒雖然是茍家天尊老祖留下的，但在茍家人手里傳承了幾十代，從來就沒有人能打開它。
這玩意兒聽著珍貴，其實就是個雞肋，拿在手里一點用都沒有。
茍鄴只是覺得，為了這么一件東西就浪費了傳送陣有些不劃算。
他可是清楚，布置一個傳送陣的代價有多大。
在他看來，八寶盒的價值都不如一座傳送陣大。
蘇牧想要八寶盒，那還不如等以后他們反攻太虛圣境的時候順路去取呢。
反正等他們茍家一統外域之后，早晚是要打回太虛圣境的。
“這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安排。”
他可不止有一座傳送陣，而是兩座！
兩座傳送陣，用其中一座來換取天尊留下的至寶，怎么看都是劃算的。
“是，家主。”
茍鄴躬身道。
“家主，你還有什么吩咐？”
“你——”
蘇牧打量了一眼茍鄴，沉吟著道，“你的修為太低了點。”
“我一定會努力修煉，不會丟了我們茍家的臉！”
茍鄴表情嚴肅地說道，雙拳緊握。
“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牧搖搖頭，說道，“你要去跟鄭德山周旋，現在的實力差了些，萬一你要是有什么意外，那誰來幫我？
我這里有一顆萬象歸元丹，可以將你的修為提升到返虛境巔峰。
另外還有一顆玄天破境丹，可以讓你突破到天玄境的幾率增加一成。”
說話之間，蘇牧取出兩顆丹藥，隨手丟給了茍鄴。
茍鄴下意識地接住，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家主——”
他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色。
萬象歸元丹、玄天破境丹！
任何一顆丹藥，哪怕是在太虛圣境，也是會被人搶破頭的存在啊。
如果是茍家巔峰時期，那兩顆丹藥自然不算什么。
但現在，茍家已經沒落了啊。
茍鄴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人對他這么好過。
“茍鄴愿為家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茍鄴噗通跪倒在地，大聲叫道。
“你既然叫我一聲家主，那我們就是自己人。”
蘇牧擺擺手，說道，“好好做事，有朝一日，你或許能恢復茍家榮光。”
咚！咚！咚！
茍鄴激動地磕了幾個響頭，這才一躍而起。
他珍而重之地握著兩顆丹藥，離開之前，也把茍家天尊修煉的功法留給了蘇牧。
雖然蘇牧不需要，但身為茍家家主，這些交給蘇牧也是理所應當的。
看著茍鄴離去的背影，那不滿三尺的背影漸行漸遠。
蘇牧心情有些負責，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這茍鄴，倒也算不上是十惡不赦，留他一命也無妨。
不過等有一天茍鄴知道了這個誤會的時候會是什么反應。
“血脈這種事情，好像也沒有什么證據來證明，就先這么著吧。”
蘇牧也不再多想，“現在我已經掌握了茍家絕學恨地無環，倒是可以再感悟一下乾坤造化法，到時候搶奪傳送陣的把握會更大一些。”
就在蘇牧沉浸在修煉當中的時候，茍鄴已經服用了萬象歸元丹。
玄天破境丹他準備等穩固了修為再服用。
感受著提升到返虛境圓滿的修為，茍鄴干勁十足地往大玄京城走去。
鄭德山不是讓他破壞嶺南三州的傳送陣嗎？
他可是已經破壞了一次了，要破壞第二次，那得加錢！
“陸老祖，陛下有令，讓你們前去嶺南三州，不惜一切代價，阻止蘇牧建造傳送陣。”
鄭德山看著風塵仆仆趕回大玄的陸家老祖，面無表情地開口道，“此前我大玄監察司已經派了一個人前去，你們去了之后，找到他，配合他一起行動。”
“我們，去配合你的監察使？”
陸家老祖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鄭德山，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楊秀虎的意思？”
“陸老祖，搞清楚你的身份。”
鄭德山意味深長地看了陸家老祖一眼，“剛剛那句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到，陛下的名諱，不是做臣子的可以直呼的。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現在，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聽令，這樣對大家都好，至于以后的事情，那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