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命神兵中得到的武學？”
蘇牧心中一凜，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凝重。
七十二件天命神兵，代表著七十二個福地。
當初這七十二個福地里面可以住了不少武者。
而且七十二件天命神兵最早的主人，都是天命境的絕世大能。
蘇牧早就知道天命神兵中可能會有莫大的機緣。
事實上，他的八九玄妙功就是從天命神兵當中得來的。
他得到八九玄妙功的那件天命神兵，迄今為止還藏在大行山中。
蘇牧后來也去找過它，只不過不知道為何，那件天命神兵已經消失不見。
妖尊竟然從天命神兵中得到了一門真元武學？
如果真的是從天命神兵中得到的真元武學，它的價值絕對無法估量。
蘇牧如今最缺的就是真元武學，妖尊這個交易，簡直是戳到了蘇牧心窩上了。
當然，這還得看妖尊得到的真元武學到底是什么。
天命神兵當中雖然可能藏著絕世武學，但也可能只是尋常的武學。
畢竟，天命神兵的福地里面并不只是居住了七十二賊，還住著他們各自的徒子徒孫。
那里面的武學，可能是他們的徒子徒孫留下的也說不定。
“交易也不是不行。”
蘇牧緩緩地說道，“這還要看你得到的真元武學價值幾何。
妖尊，你身為妖庭之主，你這條命可是價值不菲啊。”
“這一點不用你提醒我，我不會為了活命就刻意貶低自己。”
妖尊正色道，“我這門武學名叫九劫鎮獄經，可以直抵天玄境。”
蘇牧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只是直抵天玄境的真元武學嗎？
那跟八九玄妙功可是沒法相提并論了。
八九玄妙功，那可是直抵天命境的絕世武學。
八九玄妙功小成，境界對應的是返虛境。
大成，對應的就是天玄境。
八九玄妙功圓滿，那就意味著突破到了天命境。
這才是真正的絕世武學。
一門直抵天玄境的武學，放到其他人眼里可能也算是一門很好的武學了，但是放到蘇牧眼里，還真算不得絕世。
主要是蘇牧的期望太高了。
見識了八九玄妙功的強大，一般的武學已經入不了蘇牧的眼。
“你看不上九劫鎮獄經？”
妖尊注意到蘇牧的表情，忍不住道。
“我沒這么說。”
蘇牧雖然這么說，但臉上的失望毫不掩飾。
妖尊心中有些無奈，想當初，他得到九劫鎮獄經的時候，簡直是將之視若珍寶。
連國師梁景略想要一觀他都沒舍得給。
現在他有些后悔了。
如果當初把這九劫鎮獄經讓國師修煉了，國師也不至于冒險來嶺南三州，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身死道消的境地。
九劫鎮獄經雖強，但自己修煉不了，留在手里又有何用呢？
倒不如國師梁景略給自己帶來的幫助。
可惜現在后悔也晚了。
不過有之前的教訓，妖尊如今才舍得把九劫鎮獄經拿出來換命。
但是他沒有想到，蘇牧竟然看不上如此真元武學！
他視若珍寶的東西，人家竟然看不上！
妖尊心中充滿了無奈。
“九劫鎮獄經威力還是很大的。”
妖尊有些泄氣地說道，“修煉九劫鎮獄經，可以在體內凝結元劫印記，凝結九道元劫印記之后，便可凝聚元劫法相，紫薇巡天，鎮壓法則，鎮壓一切妖魔邪祟。”
真說起來，這九劫鎮獄經是妖物的克星。
所以妖尊根本無法修煉。
他當初不舍得讓國師梁景略修煉，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如果國師梁景略真的修煉成功了，那他可就不是對手了。
他要利用國師梁景略的才智，但又不愿意國師梁景略的實力超過他。
“其實我也不知道它的上限在哪里，只是九劫鎮獄經記載，九劫圓滿，殺八階妖物如屠雞宰狗。
所以我覺得，練成九劫鎮獄經，實力起碼也是你們人類所說的天玄境。”
七階妖物相當于人類的返虛境。
八階妖族，對應的則是人類的天玄境。
至于九階妖物，那就相當于人類的天命境。
十階妖物是傳說中的存在，據妖尊所知，世上還想就從來沒有過十階妖物。
其實在這外域，連七階妖物都千年不遇，八階妖物就已經是傳說了。
蘇牧瞧不上九劫鎮獄經，這讓妖尊感覺十分不爽。
他要讓蘇牧知道，這九劫鎮獄經絕對不是一般的武學，它絕對能跟自己的命相提并論了。
“是嗎？”
蘇牧緩緩地道，“既然你覺得九劫鎮獄經能買你的命，那我也無所謂。”
蘇牧心中想了想，返虛境的武學難尋，就算找陸芊，陸芊能拿出來的武學也未必比這九劫鎮獄經更強。
先修煉著，大不了等修煉到天玄境以后再去找其他的真元武學便是。
坐擁兩億多點數的蘇牧，現在感覺自己強的可怕。
“把九劫鎮獄經給我，你現在可以就走了，這次我饒你不死。”
蘇牧緩緩地道。
“我要的交易不是這個。”
妖尊搖頭說道，“我可以把九劫鎮獄經交給你。
但你也知道，九劫鎮獄經乃是妖物克星，你本來就強，一旦練就九劫鎮獄經，天下妖物都不是你的對手。
所以，我想用它來換取你對妖庭的庇護。”
“嗯？”
蘇牧眉頭微微一皺。
大玄太平司，專司斬妖除魔。
難道讓太平司去做妖物的保護傘？
“我，包括妖庭在內，都可以做你的附庸，凡是受我妖庭管轄的妖物，我可以保證它們以后不再隨意傷人。
至于那些不受妖庭管轄的妖物，我也可以幫你鎮壓它們。
你們太平司追求的天下太平，倒也不必殺光天下妖物，只要妖物不再傷人，不也一樣是天下太平。”
妖尊一臉認真地說道。
蘇牧心里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堂堂妖庭之主，那原本想要推翻妖庭，讓妖物騎到人類頭上的妖尊，現在跟他說起了天下太平，還說的頭頭是道？
不過，妖尊說的這一點蘇牧倒也是贊同的。
天下妖物無數，想要殺光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一時殺光了，妖物也會再出現。
如果真的能讓人妖和平共存，倒也不失為一種解決方案。
至于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事情，蘇牧相信，只要有他在一日，妖尊就不敢反復。
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在了，那天下如何，蘇牧倒也管不了了。
“妖庭如果成了嶺南三州的附庸，玄帝就可以以勾結妖庭的名義對嶺南三州興兵，妖尊，你覺得我會因小失大嗎？”
蘇牧緩緩地說道。
如今天下各大勢力，最強的一方還是大玄，這一點毋庸置疑，哪怕是蘇牧也是承認的。
嶺南三州看似風光，但真正的實力其實是墊底的。
無論妖庭，還是張家，綜合實力其實都比嶺南三州要強得多。
也就是蘇牧一個人的光芒太過耀眼，所以很多時候都讓人忽略了嶺南三州的真正實力。
但蘇牧再強，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如果玄帝楊秀虎真的大舉興兵對付嶺南三州，那嶺南三州是擋不住的。
現在之所以玄帝楊秀虎一直沒這么做，一來是他被張家和妖庭牽制了手腳，二來是嶺南三州名義上還是大玄的領土，大玄太平司也還是大玄的機構。
嶺南三州沒反，朝廷想要動他們也是師出無名。
但如果蘇牧接納了妖尊，那就相當于給了玄帝楊秀虎一個借口。
到時候，玄帝楊秀虎就能光明正大的興兵討伐嶺南三州。
這可不是蘇牧想要的結果。
“我們妖庭可以暗中歸順于你。”
妖尊說道，“反正現在妖庭和嶺南三州之間也相隔萬里。
玄帝也無從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
現在的話，只需要你答應讓我留在嶺南三州養傷，待我傷勢痊愈之后再離開嶺南三州即可。”
這才是妖尊真正的目的。
至于說讓妖庭成為蘇牧的附庸，只不過是他為未來準備的一招棋而已。
國師不在了，這些事情，他只能盡力謀畫。
他能夠想到的辦法就只有這么一個。
要是國師梁景略還在，那他一定能夠想出更好更完善的方法。
現在確實無法，自己只能先保命，然后再考慮其他。
“可以。”
蘇牧沉吟片刻，微微點頭，“你就留在這里養傷，傷勢痊愈之后自行返回妖庭便是。”
眼見蘇牧答應下來，妖尊戀戀不舍地從懷里摸出來一件東西。
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簡。
這便是他所說的九劫鎮獄經。
蘇牧接過玉簡，往眉心一放，快速將那九劫鎮獄經瀏覽了一遍。
確定其中沒有問題之后，蘇牧意味深長地看了妖尊一眼，身形一晃，已經憑空消失不見。
直到蘇牧消失，妖尊才發現，他背后已經被冷汗浸濕。
不得不說，如今蘇牧真是越來越強了，連他在面對蘇牧的時候，都感覺壓力太大。
“不知道蘇牧能不能練成九劫鎮獄經。
如果他真的練成了，那下一次見面，就算我恢復全盛狀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不過如果他真的練成了九劫鎮獄經，妖庭便是真的成為他的附庸也不是不行。”
妖尊想了一陣，化出原形，很快便在山中挖了一個山洞，然后鉆了進去開始療傷。
蘇牧并未直接遠離，而是在不遠處看著妖尊。
待看到妖尊挖了個山洞藏起來之后，蘇牧才冷笑一聲，然后他直接找了一個山頭落下身形。
他把九劫鎮獄經的玉簡拿了出來，開始從頭參悟。
九劫鎮獄經，第一劫為吞海。
真元如海，是為吞海。
以海量真元凝結出一道元劫印記，一旦練成，真元之厚，堪稱同階之最。
這九劫鎮獄經，確確實實是一門強大的真元武學。
只要修煉成第一劫，必定可以突破到返虛境。
蘇牧一邊參悟，一邊暗自道。
第二劫，名為劫火。
練成之后，可以凝結出噬元劫火，可以焚燒敵人的肉身和神魂，威力極大。
第七劫，名喚法相劫臨，到時候便可以凝結出法相劫臨。
之前藥神以神魂攻擊他的時候，其實爆發的就是法相的威力。
武者修煉到天玄境之后，就有一定幾率可以修煉出法相。
法相和蘇牧的法天象地有幾分類似，但又不一樣。
法相是以實化虛，與異象有幾分類似，但更加強大。
“第九劫，引動體內九道元劫印記，可以讓真元強度瞬間提升九倍……”
蘇牧很快就將九劫鎮獄經翻閱了一遍，他心中不禁有些吐槽。
妖尊的見識還是太少。
這九劫鎮獄經哪里是一門直抵天玄境的武學？
它修煉到圓滿，肯定是天命境無疑。
蘇牧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九劫鎮獄經，是七十二賊當中的某一位留下的武學傳承！
一旦修煉圓滿，絕對可以達到當年七十二賊的境界。
它雖然比不上八九玄妙功，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絕世武學！
它絕對是一門貨真價實的絕世武學！
這一點，從提升它所需要的點數上面就能夠看得出來了。
隨著蘇牧把九劫鎮獄經翻看了幾遍，系統面板上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九劫鎮獄經的字樣。
把注意力放在九劫鎮獄經上，他腦海中便浮現出來提升它所需要的點數。
“九劫鎮獄經，入門需要點數三千萬，入門到小成，需要一個億點數。
小成到大成，需要八個億點數。
大成到圓滿，？？？”
蘇牧心中暗暗震驚。
原以為兩個多億的點數已經很多了，但跟提升這九劫鎮獄經來說，兩個多億的點數，還真是九牛一毛啊。
最多只能把九劫鎮獄經提升到小成而已。
九劫鎮獄經，每三劫為一個境界。
小成，也就是修煉到第三劫的程度，相當于返虛境圓滿之境。
心里想著，蘇牧幾乎沒有絲毫猶豫。
隨著念頭閃動之間，系統面板上的點數悄然少了三千萬點。
與此同時，蘇牧腦海中忽然涌入一大片信息。
一瞬間，他體內的真元瘋狂運轉起來。
周圍的天地靈氣更是瘋狂地向著他體內涌去。
霎時間，狂風大作。
蘇牧身體周圍仿佛變成了真空地帶，方圓百里之內的天地靈氣全都瘋狂倒灌。
他的頭頂上，甚至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漩渦，直徑達到了百里。
數十里外。
妖尊剛剛封閉了自己挖出來的山洞，想要閉關療傷。
忽然，他眼神中露出震驚之色，不由自主地向著蘇牧所在的方向看去。
隔著重重山脈，他自然是看不到蘇牧的。
但是他能夠感受到天地之間靈氣的變化。
原本他選的這個地方，天地靈氣還算充裕。
但是眨眼之間，他感覺周圍的天地靈氣涓滴不剩。
他就好像來到了一片天地靈氣的荒漠當中。
這讓他如何療傷？
療傷倒還是其次的。
關鍵是，這是蘇牧在修煉？
在嶺南三州，除了蘇牧，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修煉能有如此大的聲勢。
“他該不會是在修煉九劫鎮獄經吧？”
妖尊心中暗自道，他想到了九劫鎮獄經中記載的第一劫，吞海。
修煉吞海，就是要吸納海量的天地靈氣，化作海量的真元。
經中記載，修煉九劫鎮獄經，動靜確實會比較大，所以需要做好準備才能修煉。
妖尊當年不信邪，曾經好幾次嘗試修煉這九劫鎮獄經。
結果自然是失敗了。
雖然失敗了，但他對九劫鎮獄經無比熟悉。
現在這種動靜，分明就是修煉九劫鎮獄經造成的。
“難道，我跟蘇牧之間的差距就這么大嗎？”
妖尊喃喃自語。
他嘗試了那么多次，愣是無法練成九劫鎮獄經。
蘇牧才拿到九劫鎮獄經多久？
他這么快就已經把第一劫練成了！
妖尊自忖，他雖然是妖物，但武學天賦遠比一般的人類要強得多。
這一點，從他和國師梁景略一起研修人類武學就可以看出來了。
除了九劫鎮獄經，他也修煉過不少人類的武學，那些武學并未難倒他。
他之所以修煉不了九劫鎮獄經，并不是因為他資質的問題，而是因為九劫鎮獄經克制妖物，所以妖物難以修煉。
當然，就算不考慮九劫鎮獄經對妖物的克制，它的修煉難度也不是一般的武學能比。
妖尊可以肯定，哪怕是人類的當世天驕，想要修煉九劫鎮獄經也得耗費不少時間和心血。
他怎么也想不到，蘇牧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把九劫鎮獄經修煉到了第一劫，這種天賦，難怪他的實力提升的這么快。
妖尊深受打擊的同時，心中也是暗自道。
或許，讓妖庭成為蘇牧的附庸也不是一個壞的選擇。
他心中暗自道，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天地靈氣都被蘇牧吸納走了，他根本就無法療傷。
沒辦法，只能換地方了。
但是他又有些舍不得走，他想看看，蘇牧到底能提升到什么程度。
猶豫了半晌，妖尊悄悄爬出山洞，來到山頂之上，遠遠看著遠處那個肉眼可見的巨大漩渦。
“看一會兒，一會兒我就走。”
妖尊心中暗自道。
蘇牧盤膝而坐，體內不時傳來砰砰的悶響之聲。
海量天地靈氣不斷涌入他體內，隨著九劫鎮獄經的運轉，那些靈氣轉瞬間化作靈氣，匯聚到他的丹田之內。
第一道元劫印記很快就凝聚出來。
但蘇牧的提升并未停止。
天地靈氣繼續涌入，九劫鎮獄經繼續運轉。
第二道元劫印記緩緩地凝聚出來。
返虛境中階。
伴隨著第二道元劫印記凝聚出來，蘇牧的真元修為悄然來到了返虛境中階。
曾經吊車尾的真元修為，終于追上了肉身修為和香火成神武道。
霎時間，蘇牧身上騰起一股股半透明的火焰。
火焰劇烈燃燒。
蘇牧周身方圓百丈，瞬間化作一片火海。
火海當中的山石、樹木，竟然都不受火焰影響，絲毫未損，蔚為奇觀。
遠處的妖尊看到了這一幕，瞳孔猛然收縮。
噬元劫火！
這是噬元劫火！
它們只會焚燒敵人的肉身和神魂，不會灼燒其他東西。
這噬元劫火，專門克制強大的肉身和強大的神魂。
妖尊只感覺遍體生寒。
他是妖物，體魄遠比同階武者強大的多。
但如果遇到這噬元劫火，他的體魄越強大，焚燒的反而更快。
蘇牧竟然練成了第二劫。
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妖尊只感覺遍體生寒。
以前知道蘇牧很強，已經足以與他并肩。
但現在他才知道，蘇牧已經強到了如此境界。
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如果遇到現在的蘇牧，恐怕也是沒有半點勝算。
真要是遇到蘇牧，他必死無疑。
之前遇到那個神秘強者，他雖然敗了，但最終還是逃了出來。
但如果當時他面對的是現在的蘇牧，那么就算他想要逃，恐怕也沒有機會。
“把九劫鎮獄經交給蘇牧，到底是對還是錯？”
妖尊陷入迷茫當中。
把九劫鎮獄經交給蘇牧的時候，妖尊就知道蘇牧一定可以練成。
但他以為蘇牧要練成九劫鎮獄經，少說也得數十年時間，甚至可能需要數百年。
打死他也想不到，蘇牧竟然這么快就將九劫鎮獄經修煉到了第二劫的程度。
按照九劫鎮獄經中的記載，一般人修煉到第一劫境界需要三年，第二劫，至少十年。
蘇牧，還是人嗎？
妖尊心中忍不住暗自道。
還沒等他心中的震驚消失，他就已經看到，蘇牧周身出現了第三劫才有的特征。
妖尊看的目瞪口呆。
他不敢繼續停留下去，他怕再看下去，他會道心破碎。
這簡直是太打擊人了。
跟蘇牧一比，妖尊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
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妖尊走的堅定，頭也不回。
伴隨著第三道元劫印記形成，九劫鎮獄經的提升終于停了下來。
感受著體內滾滾而動的力量，蘇牧長長吐了口氣。
白氣如虹，瞬間貫穿了前方一棵合抱粗細的大樹。
只見那棵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粉末，最后被風一吹，便消失不見。
“返虛境圓滿。”
消耗了整整一億三千萬點數，蘇牧的真元武學，終于提升到了返虛境圓滿的境界。
九劫鎮獄經，也達到了小成的境界。
小成到大成，需要八個億點數。
看著系統面板上晉升的九千萬點數，蘇牧心中有些無奈。
他辛辛苦苦多年，吞噬了藥神的分神之后才好不容易攢到兩億多點數。
這么一次提升，就直接消耗了一億三千萬點數。
想要攢夠八億點數，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
“九劫鎮獄經小成到大成需要八億點數，八九玄妙功小成到大成需要十億點數。
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啊。”
蘇牧心中有些無奈。
這些功法強是強，但全都是消耗點數的大戶。
“不過現在我的真元武學也提升上來了，真元武學返虛境圓滿，肉身武學也是返虛境圓滿，香火成神武道雖然差了一點，但差的只是香火愿力，而不是我的境界。”
蘇牧心中暗自道。
“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如果再遇到藥神的分神，結果會如何？”
之前與藥神的分神一戰，蘇牧幾乎處處落在了下風。
如果不是系統面板吞噬了藥神的分神，最后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縱然只是一道分神，藥神也強大的可怕。
不過蘇牧覺得，他現在的實力，如果再遇到藥神的分神，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太虛圣境。
蒼穹宗，丹閣。
藥神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慘白，眼神之中更是閃過一抹憤怒和陰狠。
“我的降神被人滅了？”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自語道，“該死，外域怎么可能有人能滅得了我的分神？難道是他們？”
他眼神中閃過一抹凝重。
外域是七十二賊的地盤，雖然七十二賊全都已經隕落了，但誰知道他們留下了什么后手？
“如果真的是七十二賊的后手，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七十二賊死灰復燃，諸位天尊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藥神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他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
“據楊秀虎所說，那個蘇牧不但將八九玄妙功練到了小成，還把兜率煉丹訣練成了，這個人，我必須要到手。”
藥神自言自語，“趁著天尊還未插手，我必須要將他拿下。”
思索片刻，藥神揚聲喚道。
“元一，進來。”
他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大殿之內。
“閣主。”
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躬身道。
“你去一趟外域。”
藥神道。
“去外域？”
元一臉上一愣。
“去外域，找到一個名叫蘇牧的人，把他帶回來。”
藥神沉聲說道。
“閣主，這——”
元一有些忐忑地道。
“我會想辦法開辟一條通道，你盡管去便可，剩下的事情自有我解決。”
藥神說道。
大玄，京城。
“藥神的分神也死了？”
玄帝楊秀虎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以蘇牧的實力，照理不應該能做到這一步。
難道，還有其他人插手？
就算有人插手，外域也沒有人是藥神的對手才對。”
他皺眉思索，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藥神的分神會湮滅。
“難道，這蘇牧真的是有氣運在身？”
玄帝楊秀虎眼神中閃過一抹無奈。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蘇牧，一時不察之下，竟然成長到了這種程度。
當初明明是抬手就能碾死的螞蟻，短短數年之內，竟然已經成長到讓他都有些忌憚的巨龍。
現在連藥神的分神去殺他都失敗了。
“可一不可再。”
玄帝楊秀虎心中自語道，“這蘇牧一而再再而三地逃出生天，如果任由他繼續成長下去，恐怕就算是我親自出手，都未必能殺得了他了。”
他臉上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他謀劃多年，連太平侯爺都被他輕易解決了，一個小小的蘇牧，豈能讓他如此張揚下去？
“現在還不是我出手的時候，但以蘇牧的實力，一般人還真殺不了他。”
玄帝楊秀虎手指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喃喃自語道。
他思索了良久，揚聲喚來一個人。
不久知道。
天策軍的大營當中，一個人悄然離開。
那人，赫然正是恭王李川。
伴隨著音爆之聲，蘇牧的身形從天而降。
眾人一臉仰慕地看著蘇牧。
其中陸芊的心中滿是震驚。
她的修為在眾人當中最高，見識也最廣。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蘇牧身上的氣息比之前離開的時候更強了幾分。
這才多長時間？
他的實力又變強了？
這怎么可能呢？
修為提升如此之快，這種事情，陸芊在太虛圣境的時候都沒聽說過。
“妖尊呢？解決了？”
一道聲音打斷了陸芊的思緒，卻是石彬彬迎了上去，開口詢問道。
“解決了。”
蘇牧并未過多解釋，怎么處理妖庭的事情他還要好好想一想，現在不宜跟眾人多說。
短時間之內，倒是不用擔心妖庭的事。
妖尊雖然還留在嶺南三州，但他絕對不敢在嶺南三州胡作妄為。
相比起來，蘇牧反倒是更擔心天策軍。
“王觀的情況如何？”
他之前著急去追妖尊，讓眾人先把王觀帶回了離火城。
藥神降神嶺南三州，占據了王觀的身體，后來藥神主動舍棄了王觀的身體，也不知道王觀現在到底是死還是活。
“他的身體被藥神降神占據，不過在藥神降神之前，他的神魂已經被欽天鑒壓制。”
其他人還沒開口，陸芊就已經主動開口道，“凡是煉化了欽天鑒的人，神魂都會被天道意志碾壓，運氣好一點的，神魂會龜縮到識海深處，運氣不好的，神魂可能已經徹底崩潰。
藥神降神，對王觀來說反倒是好事，畢竟藥神的分神就算再強，也無法與天道意志相比。”
她這是在向蘇牧解釋，王觀現在的樣子與藥神降神無關。
畢竟藥神降神是她主導的，如果蘇牧誤會是她害了王觀，那她要跟蘇牧談的事情恐怕就談不成了。
“你直接告訴我，王觀還能不能救得回來。”
蘇牧看了陸芊一眼，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