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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硬闖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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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黑面的殺手穩住身形,沒有絲毫猶豫,腳下猛蹬,連那把黑劍舍棄了,身形向著漆黑的山林就竄了出去。

  一擊不中,遠遁千里。

  他是殺手,在意識到來人實力強大的第一瞬間,他就選擇了逃離。

  “助我。”

  蘇牧冷哼一聲,腳下炸裂,猛撲而出。

  雖然沒有商量,但是洛安寧也十分默契地向前沖去,剎那間出現在蘇牧身后。

  只見她一個旋轉,手中的長劍準確地出現在蘇牧的腳下。

  蘇牧足點劍身,力量炸開。

  洛安寧踉蹌后退幾步,血如潮涌,臉上都閃過一抹異樣的嫣紅。

  她抬頭向前看去。

  只見蘇牧身體表面的皮膚竟然泛起淡淡的金光,在月色之下清晰可見。

  這是——

  洛安寧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震驚。

  肉身神通!

  她出身不凡,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來蘇牧身上的變化是因為什么。

  剎那間,她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話分兩頭。

  蘇牧得到洛安寧的幫助,凌空二次發力,速度再次暴漲。

  眨眼間,連人帶刀就已經越過十丈距離,出現在那殺手的背后。

  殺手的輕功身法確實了得。

  但淬體極境,不滅金身的力量爆發之下,短距離內,蘇牧的速度也不比對方慢多少。

  只不過是不夠持久罷了。

  轟……

  蘇牧揮刀向殺手后背斬去。

  刀光如練,破風聲如龍吟虎嘯一般。

  比拼持久力,蘇牧現在確實不如換血境強者。

  如果讓對方逃入山林,蘇牧還真可能追不上他。

  單論爆發力,蘇牧絕對要比他強得多。

  就在蘇牧趕上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了唯一的逃生機會。

  殺手聽到破風聲襲來,他竭力躲避,但已經被刀鋒劈中肩膀。

  “啊!”

  殺手發出一聲驚天慘叫。

  他整條臂膀,竟然都被蘇牧一刀斬了下來。

  強悍的體魄,在驚雷刀的刀鋒之下,竟然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蘇牧的臉上也閃過一抹驚喜。

  上次用秋水刀,他也斬中了換血境,只不過緊接著就被換血境的肌肉骨骼給卡住了。

  因為秋水刀不夠鋒利,也因為換血境的體魄太過強悍。

  但是這一次,他用的是驚雷刀。

  一招得手,蘇牧沒有絲毫遲疑。

  巽風意境、坎水意境同時爆發,一刀橫削。

  面對境界高過自己的人,蘇牧出手向來是不留余地。

  一顆腦袋骨碌碌滾落脖頸,黑色的面具掉落在地上,露出一張蒼白無神的面孔。

  鮮血如瀑涌出,無頭的尸體,直直向后倒了過去。

  背后腳步聲響起,蘇牧并未回頭,而是第一時間在那殺手身上摸索起來。

  很快,他從殺手懷里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臉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你怎么來了?”

  洛安寧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一絲疲憊,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

  “金風樓的殺手。”

  蘇牧將瓷瓶收進懷里,又從殺手身上摸出來一沓銀票,拿在手里,站了起來。

  “還有一個去刺殺我了,被我反殺,從那殺手嘴里我聽說你有危險,所以我就來了。”

  蘇牧道。

  洛安寧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不過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金風樓的殺手,為什么會來刺殺我?”

  她眉頭微皺,認真地思索道。

  “已經很好了,人家起碼是正兒八經來刺殺你的,不像我,只是個添頭。”

  蘇牧道,將手上那一沓銀票遞給洛安寧,“吶,你的買命錢。”

  洛安寧只是看了一眼,就搖搖頭,說道,“我用不著銀子,你留著吧,人也是你殺的,這些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蘇牧也沒讓來讓去,他知道洛安寧不缺錢。

  將銀票收起來,蘇牧看著洛安寧道,“金風樓出手,不死不休,他們這次沒有成功,后面肯定還會繼續對你下手,得想個辦法解決了才行。”

  “他們沒有機會了。”

  洛安寧搖頭說道,“我已經是換血境了。”

  她帶著一點小驕傲地看向蘇牧,忽然想到蘇牧的肉身神通,那點小驕傲頓時煙消云散,有些垂頭喪氣地繼續道,“回城以后,我就去參加太平司的測試,只要繡上‘太平’二字,金風樓便不敢再對我動手了。

  除非他們背后的雇主,愿意出一個他們拒絕不了的高價。

  但是讓金風樓冒著得罪太平司的危險刺殺一個太平都尉,那個價格,武陵城沒有人能出得起。”

  “也對。”

  蘇牧想了一下,點點頭,“這倒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我原本還想著我們聯手把金風樓在武陵城的據點拔了呢。”

  洛安寧看著蘇牧,認真地道,“這肯定是不行的,金風樓中強者無數,就算是四大家族聯手,也不可能將他們剿滅。”

  “那就算了。”

  蘇牧聳聳肩,說道,“還是用你的辦法吧,先成為太平都尉,讓他們投鼠忌器,如果他們還是不肯罷休,那就再想辦法收拾他們。”

  “可惜沒能留下活口,否則我還想問問,到底是誰請金風樓來刺殺我的。”

  洛安寧道,“不過就算留下活口也沒用,金風樓的人是不會吐露雇主身份的。”

  金風樓不會嗎?

  蘇牧不以為然。

  “雇主是何家。”

  蘇牧輕描淡寫地說道。

  “何家?”

  洛安寧有些意外地看向蘇牧,“你確定嗎?我跟何家沒什么仇啊,他們為什么要請金風樓來刺殺我?”

  “確定。至于為什么,那就只能去問何家了。”

  蘇牧聳聳肩道。

  “好,那就去問問他們。”

  洛安寧說道,殺氣騰騰地就往前走去。

  真去問?

  蘇牧看著洛安寧的背影,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洛安寧這果斷的一面,說問,你還真去問?

  “還愣著干嘛?何家不是也讓金風樓刺殺你了嗎?你不跟我一起去?”

  洛安寧走了兩步,發現蘇牧沒有跟上來,不禁回頭道。

  “去,當然要去。”

  蘇牧啞然失笑。

  當面詢問,貼臉開大,我喜歡。

  有時候必須得承認,人跟人是不一樣的。

  雖然都穿著太平司白衣的官服,蘇牧身上甚至還多了一個東城司司馬的身份。

  但他自問,他是絕對不可能讓內城城門提前一個時辰開啟的。

  而洛安寧,只是在內城的城門下喊了一聲。

  距離打開城門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內城的城門,就提早打開了。

  城防軍只是流程化地詢問了幾句,就放兩人進了內城。

  “我平時是不會這么做的。”

  注意到蘇牧的表情,洛安寧解釋了一句,“不過這次我得光明正大地進城,所以小小地任性一次。”

  蘇牧點點頭,表示理解。

  如果他們兩個悄悄地進城,跑到何府去當面問罪,難保何家有什么反應。

  何家真要足夠狠,就算殺了他們兩個,回頭只要否認見過他們就行了。

  但現在,他們兩個聲勢浩大地進城,那么多城防軍都看到了,何家就算想動手,也絕對不敢。

  蘇牧也就罷了,洛安寧可是城主千金。

  兩人一前一后,徑直來到了何府門外。

  這個地方蘇牧并不是第一次來,不過站到大門口,他還是第一次。

  就在蘇牧思索洛安寧要怎么叫開這道大門的時候,就看到洛安寧向前兩步,拔出長劍,咔咔兩劍。

  那兩扇厚重的大門,直接四分五裂開來。

  洛姑娘昂首挺胸地就走了進去。

  蘇牧啞然失笑,洛姑娘平日里的低調,讓他都差點忘了,對方可是這武陵城最頂尖的二代,還有特權機構的身份,根本就無所顧忌。

  平時不擺架子那是人家修養好,但不代表她會受人欺負。

  “洛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巨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何家眾人。

  蘇牧跨過門檻的時候,就看到洛安寧在院子中央被匆匆趕來的何公休攔了下來。

  “我還要問問,何家是什么意思!”

  面對何公休和何家眾人,洛安寧絲毫不懼,聲音清冷地道,“我與你們何家素無恩怨,你們收買金風樓的殺手來殺我,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洛小姐這是從哪里聽來的謠言?誤會,絕對是誤會!”

  何公休臉色鐵青,道,“我何家與洛家素來交好,老夫怎么會和金風樓那種地方有來往?

  更不可能買兇刺殺賢侄女。

  我想,是有人在惡意中傷我何家,挑撥你我兩家的關系!”

  何公休的目光落在洛安寧身后的蘇牧身上,眼神像是要將蘇牧千刀萬剮了一般。

  “洛小姐怕不是聽了小人之言?”

  何公休盯著蘇牧道。

  你說話就說話,盯著我什么意思?你說的那個小人是指我?

  蘇牧將驚雷刀抱在懷里,還給何公休一個白眼。

  何公休看到蘇牧手中的驚雷刀,一口氣差點就沒上來。

  那是他何家珍藏了多年的寶刀啊。

  混賬東西,拿著我何家的刀跑到我何家來,殺人誅心啊!

  “你看他干什么?他也是受害者!”

  洛安寧身體橫移一步,擋住何公休的目光,將蘇牧護在了身后,“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今日我們兩個差點死在金風樓的殺手手里,你如果不給我一個交待,那可別怪我大鬧何家。”

  她右手按上了劍柄,身上殺氣騰騰。

  何公休臉色陰沉如水,冷冷地道,“賢侄女是覺得我何家無人,連一個換血境都擋不住?”

  “我沒覺得怎么樣,我只知道,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洛安寧道。

  “我練劍,為的就是有人不講理的時候,我的劍,能告訴他們這個道理。

  何公休,你想試試我的劍嗎?”

  何公休臉色變化。

  別說洛安寧只是剛剛突破換血境,就算她已經換血圓滿,何家也不是對付不了她。

  但現在的情況,何家一旦動手,那事情就徹底鬧大了。

  買兇刺殺洛家大小姐,怎么說何家都不占理。

  要是讓洛家抓住了機會,聯合其他兩家滅了何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洛小姐,我再說一遍,金風樓刺殺你的事情,我何家一概不知,此事也與我何家沒有半點關系。”

  何公休冷哼一聲,沉聲道,“洛何兩家素來交好,看在賢侄女受到了驚嚇的份上,今晚你強闖何府的事情就算了。

  我看賢侄女也受了傷,正好老夫有些療傷的丹藥,便送給賢侄女你了。”

  何公休吩咐管家把丹藥拿上來。

  很快,幾瓶丹藥就送到了洛安寧面前。

  “他也受了傷!”

  洛安寧一指蘇牧,道。

  他受傷跟我有什么關系?

  何公休氣得須發飛揚,胸膛劇烈起伏。

  “我真受傷了,很嚴重的內傷。”

  蘇牧認真地說道,“必須得要價值兩萬兩銀子的丹藥才能治好。”

  “再給他兩瓶丹藥!”

  何公休咬牙切齒地道,“賢侄女,適可而止!”

  他臉色陰沉,整個人幾乎到了要爆發的邊緣。

  洛安寧干脆利落地將所有丹藥收起來。

  “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金風樓還來刺殺我,我還會再來的!”

  洛安寧扔下一句話,轉身就向外走去,路過蘇牧的時候,還拉了一把蘇牧的手臂。

  看著那碎了滿地的大門,何公休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

  一直到遠離了何府,洛安寧才松開蘇牧的手臂,臉上帶著喜色,“分東西啦,這次賺到了。”

  感受著手腕上的余溫,蘇牧微微一笑,“幾瓶丹藥而已,便宜了何家。”

  “你不懂。”

  洛安寧搖搖頭,說道,“你別看何家壟斷了武陵城的兵器冶煉,其實何家和神農百草宗也關系匪淺,他們家里的丹藥都是來自神農百草宗,品質非常好。”

  大玄王朝,功法、修煉資源基本上都被三方勢力壟斷。

  一個是大玄王朝官方,一個是名門大族,還有一個就是江湖門派。

  有些江湖門派的實力非常強大,就算是大玄王朝官方,也要禮讓三分。

  神農百草宗,便是這樣的大門派。

  “神農百草宗,很強嗎?”

  蘇牧若有所思地道。

  “很強,不過他們的長處在于煉丹,其他方面跟咱們太平司沒法比。”

  洛安寧說道,“大玄最強的勢力,還是咱們太平司。這些我的,這些是你的。”

  她將幾個瓷瓶塞到蘇牧手里。

  “何家這么忍氣吞聲,說明他們理虧,這也證明就是他們請人刺殺我的。

  不過這事沒有真憑實據,也不能把何家怎么樣,我砸了他家大門,又讓何家吐出來這些丹藥,也就只能做到這樣了。”

  洛安寧解釋道。

  蘇牧點點頭,其實何公休能忍下來他也是有些意外,不過顯然雙方都明白,明面上誰也不能將誰怎么樣。

  洛安寧能逼得何家給出這么多丹藥已經算是大獲全勝了。

  真想再做什么,只會把何家真正的高手逼出來。

  堂堂內城四大家之一,大門讓人砸了個粉碎,這已經夠丟臉了。

  “蘇牧,你還想要什么?”

  洛安寧向前走了兩步,忽然扭頭問道。

  “我還想什么?”

  蘇牧不解。

  “功法、武技、兵器、金銀珠寶,甚至婢女都行。”

  洛安寧道,“你救了我的命,我得報答你。

  你跟我說你還想什么,我給你。”

  洛姑娘語氣平靜,卻透著讓人折服的自信。

  蘇牧有些驚喜,洛安寧真是個好姑娘啊。

  “想要什么都行?”

  蘇牧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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