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妒,對于這種大乘天災的記載目前在青天世界只存在于古籍的記載之中,很少有人真正見過這種傳說級的天災。
因為能夠引起天妒的人要求太過于苛刻而純粹,和其他任何東西沒有關系,引發這種天劫唯一的要求指標就是修行者的實力極為強大,強大到引起這方世界天道的注意,甚至引動天道的妒忌。
強大到讓這方世界天道都懼怕你,甚至感覺到你的存在會給這方世界帶來危機,所以這方世界的天道規則才會醞釀比大乘天劫還要更加恐怖的劫難來滅殺渡劫者。
天道規則會動用自己的力量來阻止修仙者晉升大乘。
北洲聯盟之中,那些觀看天劫的成千上萬的長老和弟子們看到盟主輕輕松松渡過大乘三災五衰之后,也是感覺一陣輕松。
然而這種輕松只存在了幾息時間,幾息過后看到再次醞釀的新的天災他們惜了。
“這是什么東西三災和五衰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為什么天災還沒有消失”
“這氣息,感覺比三災和五衰加起來還要強大,我的媽!這究竟是什么從沒聽說過大乘期天人五衰之后還有劫難的啊!”
“好恐怖的氣息,即便是我這個大乘修士都感覺到靈魂在顫栗。”
北洲聯盟核心高層,小黃站在金角王旁邊詢問:“金角師弟,你見過這種天災嗎”
小黃的實力毋庸置疑,但因為修煉時間短,缺乏的就是充足的眼界和見識,雖然這四千多年來小黃增長了不少見識和書籍,但對于這新天劫他還是不太了解,所以小黃詢問旁邊的金角王。
一旁武松長老也看過來。
金角王說道:“如果我沒認錯,這應該就是天妒了。”
“天妒”武神宗的武松長老聽到這兩個字眉頭一緊,顯然也想起來了,何為天妒。
小黃問道:“什么是天妒”
武松嘆了一口氣說道:“天妒,便是天妒英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對待萬物無所偏愛,任其自然生滅。但天道并非絕對無私,若是碰到天地之中出現極端強大的存在,天道意志和規則便會及時出手,將有可能會 影響到自己的強大存在抹殺。
這邊是天妒災劫,自古至今對于天妒災劫的記載只出現過一次,距今已經無數歲月了。”
古籍之中對于上一個引發天妒災劫的修士的記載已經過去很多年,世人給這種特殊災劫起名為天妒。
但在那人之后,便再也沒有人能引發天妒,因此這種特殊的極致災劫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漸漸被無數人忘記。
金角王和武松在加入北洲聯盟之前皆是各自宗門大教的領袖,而且他們修行時間無比悠久,見識極為廣泛,所以了解過這種特殊災劫。
但沒想到今天會再次親眼見到。
老師竟然能夠引動天妒,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一方面他們覺得天妒過于強大,為老師擔心。
另一方面他們也為老師感覺到自豪,畢竟自古至今在青天大世界能夠引發天妒災劫的,就只有一個,即便是在那眾仙云集,天驕輩出的上界,能夠引發天妒的,也沒幾個。
不過他們也覺得老師引發天妒還是很合理的,畢竟老師的實力和底蘊即便是強如他們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以老師的實力若是再引發不了天妒的話,那真是沒道理了。
小黃問道:“天災劫,有多危險”
金角王說道:“具體有多危險,我也不清楚,古籍之中對于天妒災劫的記載內容極少,自古至今也只有一例而已,而且那位古之大能渡劫的時候也只有很少人見到。
我看過的那一片古史之中對于天妒的記載只有‘天妒英才,血海墨雷,天翻地覆,勢如滅世’這十六個字的形容。”
金角王對于天災劫的了解也不多,因為古史之中記載也極為稀少,只知道當年那位引發天妒災劫的頂尖大能葉離的天賦和實力在當時被形容為曠古爍今,底蘊也是舉世無敵。
但即便是當年那位葉大能破碎天妒,成功渡劫據說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被天抹殺了大半條命才渡了過去。
天妒災劫具體多強,無人知曉,不過古史的書寫者從不夸張,單單從這十八字記載中也能看出這天妒有多可怕了。
金角王的話十分嚇人,小黃的臉上也嚴肅起來。
天妒災劫雖然它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聽到金角王這么說,他自然擔憂。
此刻的虛空,陸遠目光平靜看著頭頂的天妒災劫,看著這讓天地都變色的劫難,陸遠也知道這道天妒的威力比之前的三災五衰完全不同。
同時,他的耳邊也在此刻響起了天道提示音。
“恭喜宿主引發天道嫉妒,引動大乘期天劫難,請宿主順利渡過天妒,可獲得獎勵自身境界夯實度提升50、世界之心親和度10、隨機獲得一種天道法則、祖鳳血4、夔牛祖血4、真龍祖血 4、祖鳳珠碎片2、積分5000億!”
聽著系統提示,陸遠也是這才得知這劫難的真實來歷。
竟然是來自天道的注意和嫉妒 聽到這個,陸遠都忍不住感嘆及吐槽。
“好可怕的劫難,三五衰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了,天道意志的降臨嗎怪不得有如此威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都為這方世界做了這么多事了,世界之心的親和度都已經刷到65,竟然還這么針對我”
陸遠嘆氣搖頭,只覺得這方世界的天道老爺子未免太過于小心眼,自己無非是實力和底蘊強了一點,但也不至于你一個天道嫉妒吧還有沒有格局了 看著陸遠如此吐槽,系統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發出提示。
“天妒劫難無比兇險,并非是普通劫難,同時很有可能伴隨世界意志的壓制,請宿主嚴肅對待此次天妒。
此外,天道意志和世界之心并非是同一種存在,宿主不要混為一談,宿主后續煉化世界之心成功,很有可能會頂替掉這世界的天道意志,成為新的世界意志,所以嚴格來說你才是這方世界天道的最大競爭對手。
你的世界之心親和度越高,天妒也會越強。”
系統給出解釋,讓陸遠清醒一點,不要以為有世界之心的親和度就覺得天妒會對自己手下留情,亦或是留有什么情面。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因為嚴格說起來,降下天妒的是天道意志,而天道意志和世界之心則是兩個系統的存在。
陸遠的世界之心親和度越高越會證明他有潛力成為這方世界的新主人,而則天道規則要扼殺的就是陸遠這樣的有可能會頂替掉他的人。
所以陸遠的世界之心親和度越高,天妒威力越大,越是會上天道意志的必殺名單。
簡而言之,陸遠現在和降下天妒的天道意志是生死競爭關系。
也是他和這方小世界天道的第一次正面碰撞。
聽著系統這么解釋,陸遠一下明白了,他的臉色也果然嚴肅起來。
因為一開始他真以為自己有世界之心的親和度在這方青天世界就可以為所欲為,但沒想到自己還有競爭者。
而且這天妒天災就是這方天世界目前的天地規則演化出來來干掉自己的,換句話就是說這場天妒八成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這方世界的天道規則八成是不會留手的。
陸遠:“對抗天道不知道這天道有多大能耐啊,果然古人云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誠不欺我。”
第一次正面對抗天道意志,陸遠還有點緊張。
這種緊張則完全來自于對于天道規則實力的未知,畢竟這可不是之前對付蓮花太子或者鹿火。
強如鹿火就算境界再高,但陸遠也知道他是來自上界闡教,對于火的出身和上限了解的很清楚。
再強,也是太乙玄仙。
只要沒突破金仙,只要沒離開青天世界這方小位面,有天地規則壓制他的實力,再加上自己有法則在手,那就還有得打。
但這次面對的可是這方小世界的天道意志,天道意志已經把他當競爭對手了,這次是奔著抹殺他來的,而這個天道意志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陸遠心里也不清楚。
所以說這次陸遠心里還真是有點沒底,畢竟打不過的話,大概率要真被天地意志抹殺掉。
陸遠內心:早知道會引發這種層次的天妒就不該聽系統的,就該直接在渡劫巔峰煉化世界之心的,這下倒好,突破個大乘被天道意志盯上,反而麻煩了。
陸遠也是不知道會有這種情況,但現在后悔顯然太遲了。
如今箭在弦上,天妒已經形成,他三災五衰都渡過去了,世上也沒有后悔藥可以吃了。
雖然不知道天道意志的底蘊到底多強,不過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陸遠腳踏虛空,身形迅速拔升,遠離大羅洲大陸。
天妒的威力巨大,自己和這天道意志絕對有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戰,若是將戰場放在距離大羅洲太近的話,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巨大的災難。
就像是上一次和鹿火動手那次一樣,頂尖大能一出手,一個不慎就會打碎北洲。
現在的大羅洲發展的正繁榮興盛,陸遠可不想對大羅洲造成影響,而且如果因為和天道意志對抗而對大羅洲造成巨大影響的話,陸遠估測八成事后自己的世界之心親和度會大幅降低。
畢竟自己現在的世界之心親和度高就是源于大力推動這方世界的發展,而大幅摧毀這方世界發展之力,必然會引起世界之心的厭惡,這也是原因之一。
陸遠在天妒來臨之前,迅速遠離大羅洲,不多時他便來到天外的一片混沌虛空。
這片虛空已經近乎青天世界的盡頭,且絕對遠離大羅洲所在,在這里和天道意志廝殺得再猛烈也不會影響到外界。
陸遠看著跟隨而來的天妒血海。
“有什么恩怨,在這里解決吧。”
大羅洲,北洲聯盟,諸多核心高層看著自家盟主對面即將到來的天妒身形迅速拔升,不過片刻就已經不見蹤跡。
他們也是十分擔憂、好奇。
好奇是在于想要知道為什么盟主能夠引出更深層次的劫難,擔憂則是在擔憂盟主的安危。
因為北洲聯盟現在之所以如此繁榮昌盛,最大底蘊就是來自于這位盟主。
所以他們當然不希望盟主出任何事情,而剛剛那道天劫氣息過于恐怖,加上陸盟主反常的行為,誰能不擔心呢 身為親傳大弟子的小黃更是焦慮起來。
“老師突然遠離北洲聯盟不知去往何方,我等該如何是好”
小黃想要幫忙,但他也知道以他的實力和速度是不可能跟上先天圣體外加掌握速之法則的陸遠的。
他甚至連陸遠的影子都看不到,想要追過去看看都沒有辦法,此刻也只能在原地干著急。
旁邊的金角王和武神宗老祖以及其余眾大羅宗弟子也著急,不過他們也沒辦法。
金角王勸說道:“大師兄,你先稍安勿躁,老師自然是有老師的用意,老師底蘊深厚,且見多識廣,對于天妒他一定是有所了解的。
想必是不想影響到北洲聯盟和大羅洲所以才會選擇遠離此地渡劫,而且我們面對天妒也一定幫不上忙的,與其亂著急,不如靜待老師的消息,不要自亂陣腳。”
金角王雖然入門比小黃晚,在輩分上是師弟,但他到底年紀大,在為人處世和辦事上速來沉穩。
此刻也是穩定全場,告知所有人不要慌亂。
天塌下來他們也要做到鎮定自若,不要還沒出事呢就自亂陣腳。
老師那邊的天妒雖然兇險,但老師既然選擇自己主動遠離大羅洲,而且沒有招呼他們跟上,那就說明老師自己是想好了的,而且要自己去應對。
他們這些做徒弟的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靜候消息。
眾人聽著金角王的話也是點頭。
小黃深吸一口氣,明白自己這是擔憂過度了,隨即道:“金角王說得對,都散了吧,該做什么做什么。老師那邊,不必我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