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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你為何不問問,那仙神懼我否?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搜山降魔開始成神

  天風城中,巨大神像前,萬民叩拜。

  江岳卻仿佛置若罔聞,前進的腳步雖慢,但從未停過。

  那恐怖的壓迫感不斷傳來,讓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

  直到…

  刀光閃過!

  “你,你…”

  “竟敢對神像出手!”

  諸令需睚眥欲裂,再沒了原先的信心滿滿,眼神中已滿是驚恐。

  此前,他從未想過計劃會敗露,畢竟可是巡天教布局,他只需執行即可。

  就算這幾人沒有如計劃中一樣入夢,他也并未驚慌過,哪怕對方實力更強,但只需到這神像前,圣胎便會破體而出,成為自己這一方的領導者。

  至于江岳,在情報中不過四境,怎會被他放在心上。

  哪怕其展現出強大卓絕的戰力,諸令需也依舊感覺大局在握,但…

  這是怎么回事!

  竟有人膽敢瀆神?

  哪怕仙神不存于世,但那些信仰是真的,祂所留存的手段也是真的。

  若是那位發怒…

  莫說眼前這人,恐怕整個天風城都會在瞬息間湮滅!

  一時之間,諸令需只覺冷汗直流,甚至不知該如何補救。

  身處祭臺旁的苗星宇依舊目光怔怔,似是已經被體內寄生圣胎控制住,根本做不出其他動作。

  而那些民眾依舊眼神空洞,只是機械般地不斷拜著,待到儀式結束,他們恐怕只當這是一場夢境。

  位處人群中的甲寅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無生母教的手段,她可是聽說過的。

  這支勢力之所以能存世多年還未被鏟除,自然有其原由,便是如今的大周皇室,也不會對其輕易出手,畢竟皇室對州府的掌控力已然逐漸減弱。

  可眼前…竟有人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身上的法令,可阻仙神么…”

  心中念頭剛起,甲寅便絕望地搖了搖頭,久久說不出話來。

  雖非在世仙神,可即便是其遺留的一些小手段,也足以輕易毀去一城,怎可能被隨意抵擋。

  在那無盡的蒼穹之上,那道恐怖氣息終于有了實質來源。

  蔽日之云匯聚成團,其中似有一道虛影,散發著幽冷而又絢爛的光輝,令世間萬物皆籠罩在陰影與華彩交織的網羅之中。

  那虛影未曾言語,但那無形的威壓已如實質般的枷鎖,束縛住其下每一道靈魂,眾生在其面前渺小如微塵。

  在此刻,所有的勇氣與力量都被那浩瀚的壓迫感所碾碎,只能卑微地匍匐在地,就連抬頭直視的膽量都化為了泡影。

  在這恐怖威壓之下,江岳艱難昂首,努力想要直視那道身影。

  但頭每抬高一寸,那壓迫感就越發凝重,宛若頭擔萬鈞之力,身軀更是越發僵硬。

  直到…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江岳奮力昂首,雙眼鎖定天空的位置,便是真有神祇遺留手段,他也無懼!

  剎那間,腦中神印閃爍,他只覺渾身一松,那壓迫感頓時蕩然無存。

  再抬頭望向天空,蔽日之云一掃而空,旭日已然完全升起,云淡風輕。

  無數信眾不知何時已然清醒過來,皆是驚恐抬頭望向天空。

  在他們的“夢境”中,只差分毫便見到了那位無上存在,但…

  夢終究是假的。

  眼前只有一持刀男子,直指著那崩塌的神像,無人知曉其中經過。

  眾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根本不知自己為何會來到此地,心中也是起了驚疑,但一時間也并未有什么動作。

  諸令需張大嘴巴,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甚至不敢有半點動作,臉上的表情虔誠而又驚恐。

  “仙神?”

  “你為何不問問,那仙神懼我否?”

  江岳橫過手中三尖兩刃刀,直指諸令需,一身威勢盡顯。

  他心知這無生母教底蘊深厚,保不齊留有仙神手段,所以才讓巡天司多年都對其束手無策,甚至隱隱有被齊吞并之意。

  便是一尊封侯甚至封王強者,也絕不敢輕易與其作對,否則說不得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對方有底牌,他難道就沒有?

  雖然不確定神印的位格有多高,但很顯然,高過眼前這虛影。

  對方所遺留的手段,不敢對他出手。

  甚至,那虛影不敢直視江岳!

  若對方背后只是七境八境,江岳還真有些不好處理,但既是那般的存在,神印可就能派上用場了。

  境界不夠高的話,還意識不到神印的存在,而若是足夠高,也便就知道什么是敬畏了。

  “和你家老母溝通過了,祂沒意見。”

  “把這什么儀式撤了吧,不然…”

  江岳冷哼一身,三尖兩刃刀直指那神像廢墟,繼續說道:“再拆幾座,你家那位也不敢對我怎樣,但會如何對你,可就不一定了。”

  見那虛影散去,諸令需已是幾近崩潰,雖身上依然有庇護,但哪里還敢出手,只怔怔站在原地,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來不及了。”

  諸令需嘴角出現一抹苦笑,輕輕搖了搖頭,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儀式已成,哪里還有撤銷的道理。”

  “神像在我面前崩塌,我本就難究其責,便是以性命威脅也無用,圣胎降臨已成定數…”

  說著,他再次抬頭望向天空,仿佛在找尋著什么。

  那虛影并未給他傳來什么指令,甚至可以說從未看過他一眼。

  雖未責怪,可他又怎會心安。

  但諸令需仍舊努力找尋著那道身影,只可惜并未如愿,不由長嘆一聲,一掌拍向自己面門。

  “圣母庇佑…”

  江岳并未阻止這個行為,對方既是已經心存死志,那想必已然是問不出來什么了,任其自戕。

  只是,圣胎破體若已成定局…

  扭頭看向一旁的苗星宇,江岳不由得思考起來。

  按照對方的說辭,這無生母教多年前便有過預言,將有圣胎降臨,破體而出后圣子降世,將帶領母教走向昌盛。

  這“預言”是真是假倒是不知,但顯然無生母教一眾信徒很想讓其變成真的。

  于是,就在二十年前,他們找尋到了合適的“容器”,也既是當時已然展現出部分天賦的苗星宇。

  那些信眾通過某些秘法,也不知是塑造還是改造,將苗星宇的命格定為圣胎。

  也基本預示著,他往后一身命運已然被決定。

  哪怕擁有強大實力,卓絕天資,一身劍法凌厲無比,但只要面見無生母教神像,體內圣胎便會破體,將苗星宇一身修為完全繼承。

  當真是好手段。

  恐怕,也只有在見這神像前達到九境,或是得氣運敕封,方能有破局的機會。

  可這么些年,想必母教也有關注過他的成長,又怎會給出這個機會?

  此次若是苗星宇不來麗州,恐怕也會有麗州派人前去,將這手段用出。

  就好比那炎陽侯隕落于云州,便有了魂陀侯前來支援,說不得其返程路上,母教就可以從中用出手段。

  回憶起這些細節,江岳這才恍然大悟。

  也難怪對方會說已成定數…

  命格,先天命運與后天命理之意,基本預示著一個人的一生。

  后天所加圣胎,基本預示著此人未來的路已經注定,除非…

  有更強大的存在將這一切改變!

  “苗星宇的體內,此刻擁有著兩種意識,正不斷相爭著主控權。”

  “若是那虛影真的露面干涉,恐怕此時已經結束,圣胎所孕育的意識占據主導,雖樣貌還是同一人,意識卻已是他人。”

  “如今虛影被我嚇走,倒算是短暫改變了命理…”

  “既是后天可逆,那我倒是還有些可操作空間。”

  命格虛無縹緲,就連觀測手段都少有,江岳目前對其所知也還少。

  不過,他倒是有個想法或許可以一試。

  云夢天墟!

  苗星宇是身負云夢珠之人,此刻意識雖在相殺,但或許還留有一絲清明。

  只要讓其進入云夢天墟之中,或許還有救!

  想到這里,江岳當即做出了行動,喚出云夢珠。

  “見過帝君。”

  云夢天墟主殿中,那頭戴神眼面具的身影剛一出現,諸多修士當即俯首。

  川主帝君之名,誰人不知。

  卻見那身影巍然不動,只端坐在正中,看著那虛無縹緲的仙韻,無人知其心中所想。

  身為勢力之主,又擁有云夢珠最高權限,江岳對麾下眾人的掌控能力可以說已經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

  畢竟,這云夢珠可是直接融入腦海意識當中,很是神異。

  “寒劍…”

  江岳心中輕喚一個名字,頓時感覺到一道意識,對方并未當即給出回應,似是在掙扎一般。

  見此情景,江岳也不急著和對方溝通,只不斷觀察著那意識相爭,不斷搏殺。

  顯然,勝者將會成為接下來唯一的掌控者,敗者恐怕以后蕩然無存。

  而若是不分勝負,往后苗星宇估計就會進入半瘋狀態,基本成為廢人。

  只見苗星宇的意識化作無數凌厲長劍,不斷斬去雜念與那圣胎意識,但每斬去一些,便會有新的產生,源源不斷。

  劍意終究有限,雖凌厲無比,可那源源不斷的意識,正是因圣胎命格生成,永遠也不可能被斬盡。

  除非…

  “帝君喚我?”

  苗星宇此刻焦急萬分,急忙于重新掌控身軀,畢竟外界情況緊急,根本不確定江岳是否能單獨解決。

  可眼前那意識無窮無盡,不斷與他相爭著,想要在此刻掌控身軀簡直難如登天。

  可就在這時,腦中云夢珠卻是驟然傳來呼應。

  是了,云夢天墟中,或許有辦法解決!

  他連忙將劍意化去,也不顧那圣胎意識,直接將自己的神念全部投入云夢天墟之中。

  遺跡大殿中,寒劍的身影剛一出現,便一陣搖晃,看上去似乎連站立都有些困難。

  甚至,他有時拔劍而舞,有時端坐目視前方,周圍眾人連忙避開,誰也不敢招惹。

  還有人不時望向主殿正中,那帝君所在的位置,想要觀察其神情。

  大殿仙韻裊裊,誰也不會這般無禮,也不知帝君會作何反應。

  “圣胎意識也跟進來了么…這云夢天墟中是完全意識體,倒是直接爭起來了。”

  “不過,這倒是無妨…”

  見此情景,江岳卻是稍稍松了口氣,表情依然沒有變化。

  他緩緩起身,將頭轉向寒劍所在的位置,沉聲開口:“殿中頌我名者,可得安寧。”

  說罷,江岳稍稍操控,頓時有仙韻飄過,寒劍的兩道意識瞬間分明。

  云夢天墟,對持珠者甚至有抹殺之能。

  而身為其中權限最高者,江岳在這主殿之中,也掌有相應能力。

  可以說,在這大殿中,他一人獨掌生殺大權!

  如今只是剝離一道意識,倒是不難,只是操作還需精細些。

  “怎么回事?”

  苗星宇只覺一陣恍惚,自己所生出那些劍意,在霎時間蕩然無存,無法與那意識相爭。

  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眼前那圣胎意識,竟在被慢慢剝離!

  與他將其的手段不同,那圣胎意識正不斷離開他的腦海,即便是其源源不斷,但也是無可奈何。

  “這是什么手段!”

  苗星宇當即意識到,定是主殿中那位出手,心中只覺一陣惶恐。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竟連母教手段都能如此輕易破去?

  將要成型的圣胎被不斷剝離,不多時,便已只剩些許,難以與他相爭。

  又過了一會兒,苗星宇睜開雙眼,周圍一眾遺跡成員投來古怪的目光,卻見其目光清澈,似乎已然恢復了清醒,當即也是松了口氣。

  “頌我名者,可得安寧…”

  再回想起這句話時,眾人對那高高在上的存在頓時又多了幾分敬畏。

  這般手段,恐怖如斯!

  “多謝帝君出手相助。”

  苗星宇躬身行禮,不敢有絲毫不敬,只是對外界發生之事任有擔憂,一時間卻是有些糾結。

  將那圣胎意識完全剝離,見苗星宇已然清醒,江岳也不多言,繼續端坐于殿中。

已發現可吸收命格,請注意查看  卻見神印面板突兀彈出一道提示,不由讓江岳一陣驚訝。

  可吸收命格?

  這什么鬼?

  “我如今已身負多個命格,正是因神印之能,卻沒成想還能繼續增添…”

  江岳當即又驚又喜,連忙看向神印面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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