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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直面仙神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搜山降魔開始成神

  “昨夜偶有所感,今日果真不尋常,竟能在此地見得兩位巡查使,當真是緣分到了。”

  “還請三位上臺一敘吧。”

  諸令需面帶微笑,看起來很是和善,但心中所想為何卻是無人所知。

  “奔著我們來的?”

  江岳瞇起眼睛,心中思緒萬千,頓時將甲寅那奇怪的夢境和眼前場景聯系到了一起。

  也許,此城早已被母教完全掌控,只要入夢便會遭受控制,身體受莫名力量操控,所以才會有如此多信眾聚集。

  而昨夜江岳與苗星宇神念皆在云夢天墟中,倒是錯過了夢境,否則說不得能見其手段。

  靈臺清明,江岳倒是有把握不受其擾,但在夢境中直面那神秘存在,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倒是不知道為何這護法如此熱衷于和我們相見…”

  江岳心中想著,身體也隨之做出動作,輕踏地面凌空而起,縱身飛躍至那祭臺之上。

  既然已經被發現,那就只需直面即可,何須退縮。

  大不了一戰!

  殺法剛迎來提升,江岳底氣更足了幾分,便是對方已然登天封侯,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更何況自己一方還有苗星宇這員大將,戰力更強。

  只見那巡天護法諸令需見江岳上臺,略微躬身一拱手,開口道:“感謝江巡查使護送之恩。”

  “護送之恩?”

  江岳有些不明所以,他們的目的地可不是這麗州,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走呢。

  甲寅雖然曾經過這麗州,但兩邊依舊可以說毫無瓜葛,與這巡天教有什么干系?

  卻見諸令需依舊弓著身子,向著另一個方向行禮道:“恭迎圣胎蒞臨,我等已是恭候多時了。”

  圣胎?

  這個名字再一次出現,頓時讓江岳面色一沉,迅速扭頭望向人群。

  只見甲寅依舊愣在原地,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關于圣胎一事,她根本毫不知情,但見這架式似乎有些不對勁,臉上也是逐漸起了慌張的表情。

  周圍人群瞬間拜倒在地,將二人團團圍住,表情皆是恭敬,正如此前拜那神像一般不斷叩拜著。

  “圣胎…”

  苗星宇表情茫然,在聽到這兩個字后,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麗州無生母教作亂之事,根源已久,當初是如何起家的已經不可查了。

  而據傳聞,就在二十年前,母教有圣胎降世,天降虹光于云州。

  這些年里,云州巡天司也時常嘗試著調查過,但基本一無所獲,現如今這個任務還掛在他師弟師妹頭上。

  二十歲左右的天驕,這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信息,想繼續調查自然不容易。

  而如今聽這意思,圣胎就在眼前?

  苗星宇望向周圍人群,那些信眾盡皆跪伏,倒像是對著他圍了個圈。

  “和那夢里越來越像了,只是…”

  甲寅張大嘴巴,怔怔地望向天空,仿佛想要細看那空中究竟有沒有一位無上存在正注視著他們。

  “請母神庇佑。”

  諸令需行了個禮后,便回過身,與其余母教信徒一齊齊伸出手掌,以快刀一割,頓時鮮血噴灑,又落入那祭槽中。

  這一次,那神像仿佛起了反應,江岳只覺此前聽到的“咚咚”聲越發作響,震得他耳膜一震嗡鳴。

  “所以,諸護法意欲何為,現在可以告知了么?”

  見這些人動作反差,江岳刀劍已握在手中,隨時可以出手。

  “不過是喜迎圣胎而已,江巡查使可在一邊旁觀,這儀式可是有好處的。”

  面對發問,諸令需并未回頭,自顧自解釋道:“母教布局已久,今日迎來圣胎,待洗禮后必能讓其成長加快許多,要不了多久就能帶領巡天教…”

  說著,那神像頓時起了一陣隱晦光華,其面部似乎逐漸變得有光澤起來。

  人群中,苗星宇雙目逐漸失神,過往的經歷逐漸浮上心頭。

  他出生于梨州,五歲時因戰亂失去親人,流離失所,所幸被當時還是個民間武者的吳靖宇撿到。

  而后,便隨著吳靖宇顛沛流離,四處奔走,直至吳靖宇受巡天司招攬,這才算安定下來。

  由于有著師承,再加上悟性極高,苗星宇十多歲時便已經展現出了極高的實力,得以破格加入巡天司,今后更是一路平步青云。

  不過二十出頭,他便已成為巡查使,堪稱云州巡天司史上最快升遷速度,三兩年一級,境界提升也是飛快。

  如今二十五六的年紀,實力已至登天封侯,只差資歷便能升任巡天將軍,皆是必定成為云州一大傳奇。

  眼前的無生母教信徒,竟朝著他行禮?

  圣胎…

  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經歷,苗星宇捏緊拳頭,眸中盡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

  他拔劍而起,飛步趕上那祭臺,手中赤霄揮過,劍光揮灑。

  祭槽頓時四分五裂炸開,其中鮮血盡皆灑落。

  諸令需見狀頓時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連忙上前手捧鮮血,有些不忿開口道:“何至于此!浪費了我等心血。”

  說著,他回首一示意,周圍信徒頓時抽刀而立,蓄勢待發。

  “果然還是要打么…”

  “早說啊,那我還等什么。”

  一旁的江岳早已恭候多時,見那些信徒抽刀,第一時間便已出手,手中三尖兩刃刀狂舞,與數十位黑袍信徒戰作一團。

  斗戰仙法,雖只是領悟些許,但相對于之前,江岳的戰斗經驗不知增添了多少。

  手中兵刃那叫一個稱心應手,揮動起來如臂指使,便是十數個五境信徒一同出手,也根本阻擋不住他的腳步。

  但不知為何,出了那一劍之后,苗星宇卻是沒有再出手,整個人頓在原地,似有所想。

  “我們所敬畏的是圣胎,與你何干?”

  “儀式已成,今日圣胎破體!”

  說著,他昂起頭,將手捧鮮血全部飲下,又看了看地面上灑落的那些,也不顧姿態,趴在地上狂飲著。

  不知何時,那神像身上所渡的黯淡光華已然落下,將苗星宇的身軀完全籠罩住,頓時讓其心神沉浸在另一番景象中,而在其身后,一道虛影悄然間出現。

  這虛影卻并非是其玉樓異象,又或是那劍客法身,而是…

  “昔日母教布局,于云州天驕其身為容器,為其塑造圣胎命格,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今日也到了收獲的時候。”

  “圣胎破體,母教喜迎圣體降臨!”

  說著,諸令需將一抹鮮血舔舐干凈,身軀霎時間暴漲,狂笑著開口道:“我卻是沾了光,因而得了賜福,江巡查使要來同飲否?你可是有護送之恩的大功臣啊。”

  看著那可憎的獰笑,江岳只覺一陣厭惡,一刀斬落數條帶著兵刃的手臂后,眉心神眼已開,嘗試著破去邪妄,喚醒苗星宇。

  卻見對方依舊愣在原地,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可那破萬法之能,哪怕實力懸殊,也應當能起效才對,哪怕只有一瞬…

  “又是命格…”

  江岳咬著牙,心中已經大概明白這母教布局。

  什么斬妖除魔,什么聯合治理…

  都是假的!

  那一片欣欣向榮,根本就是其信眾通過夢境偽裝而成,這些信眾哪還有什么思考能力,明日睡醒只會記起夢中見母神,而后得其賜福,哪里還記得那些消失不見之人。

  這每月大祭,的確帶來了一些賜福,但終究只是虛假,并非真實。

  至于麗州巡天司…

  會不會就是被這種手段控制住了?

  回想起魂陀侯離去時的神情,江岳只覺的確有這個可能,畢竟這母教手段神秘莫測,便是封侯也說不得會著了道。

  而對方想要引他們到此地的手段,恐怕也是那夢境,但江岳昨夜并未入夢,否則儀式恐怕早就已經結束了。

  “妄圖操控巡天司,以此掌控一州之地…也當真是大手筆。”

  “這圣胎若是真出世,恐怕你們還真就成了,圣母不現世,但有圣子降臨,往后信眾越發虔誠,周圍州府恐怕也得遭殃。”

  “但…”

  江岳手中刀劍未停,地面上早已滿是殘肢斷骸,那些信眾癱倒在地,但竟無人發出慘叫,看起來很是詭異。

  “可惜你們遇到了我。”

  見諸多下屬片刻間便已全部倒下,諸令需不怒反笑:“可惜他們還未受賜福,就這樣折損于你手,損失倒是不小。”

  “不過倒也無妨,江巡查使既是如此無禮之輩,也別怪我出手狠辣了。”

  話音剛落,諸令需如閃電般襲來!

  他雙持短刃,不知何時竟已突至江岳近前,雙刃劃過空氣,似有一擊取首之意。

  刀劍交擊迸出火花,諸令需只覺一陣巨大力道傳來,待有反應時他整個人已經倒飛而去。

  “竟能反應過來…”

  他迅速起身,只見手中雙刃已然崩裂開來,似是對方那兵刃太過剛硬,竟一擊之下碎去他的雙刃。

  “很快,但還差一些。”

  江岳抖了抖三尖兩刃刀,這般的襲擊他不是沒有見過,那鏖戰時所遇的玄風子,速度可比對方還快多了。

  如今斗戰仙法加身,他便是背對著對方,這種程度的襲擊也能隨手擋下便反擊。

  這便是恐怖的戰斗本能!

  不過,一擊交手,江岳卻是感覺對方的實力有些不對勁。

  若是換個弱些的六境,這一擊之下,恐怕已然瞬間雙刃脫手,身軀被振的重傷了。

  “母神庇佑,刀槍不入,萬法不侵,諸邪退散!”

  一擊未成,諸令需將雙刃隨手一扔,以拳面敵。

  得了那賜福,他可在短時間之內獲得無比恐怖的防護能力,非封侯不得破!

  再加上他本就是六境,便是直接對上封侯強者,也能堅持一陣,不會輕易落敗。

  有著這庇護,便是再強大的對手,他也敢沖上前去與之過過招。

  “江巡查使,死了這個心吧。”

  “圣胎降世無可避免,而容器…又與你何干呢?”

  諸令需雖略微吃癟,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慌張,神像在后,怎會有所懼。

  雖心知不敵對方,可他已然落于不敗之地。

  那神像似有所感,光華不再黯淡,反而是逐漸耀眼起來。

  咚、咚、咚…

  一道道宛若心跳的沉悶聲響傳來,臺下人群中的甲寅驚呼一聲不好,連忙開口道:“江巡查使,那夢境…”

  她哪里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急忙想要阻止,但江岳腳步卻未停。

  夢境中的場景與現實逐漸聯系起來,那夢中的恐怖身影,此刻必然佇立于九天之上,俯視著此間所見!

  直面仙神…

  無生老母雖已不存于世間,但那般存在的手段何其恐怖,恐怕只需略微出手,便能讓江岳瞬間湮滅。

  果不其然,隨著江岳漫步向前,要在這神像前對其所庇護信徒出手,那恐怖氣息隨之逐漸顯露。

  一道巨大聲響傳遍整個天風城,震的甲寅身形搖搖欲墜,她連忙站穩身形,看向那祭臺之上。

  “命格…”

  “如果這什么圣胎破體,迎圣子降世,需得從人身豢養的話,和寄生蟲又有何區別?”

  江岳提刀向前,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步都踏的祭臺嗡嗡作響。

  平心而論,他與苗星宇認識時間并不算長,最多也就算是一同出任務的同事而已。

  但既是一同歷經生死,又怎能棄之不顧,便是在這母教布局之下,他也不曾有過懼意。

  對方的身后,是那神像。

  那又如何?

  那恐怖的壓迫感不斷傳來,江岳只覺雙腿如灌鉛般難以提起,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變得越發困難。

  只是一些殺意,便讓其有了反應。

  若是真在這里殺了此人,恐怕那尊恐怖存在也就該對他出手了吧…

  念頭一閃而過,江岳又一步踏出。

  刀光如水,潑灑而出,其目標并非站在原地等候的諸令需,而是他背后的神像!

  “不過是一護法,也敢來試我刀。”

  “讓你家老母來!”

  一刀出,灰石神像瞬間被切割成數百道,慢慢崩裂開來。

  那恐怖氣息瞬息間傳遍全身,江岳手中長刀依然直指,心中毫無懼意。

  他心知,便是在此時殺了這諸令需,儀式也不會因此中斷,最多只能算是泄憤而已。

  真正能解決問題的方法只有一個。

  直面仙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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