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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神秘的鷹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才一歲,逆襲系統什么鬼?

  “去吧,去太周山待著,百年之后你們再回來接貧道出山吧。”

  話音剛落。

  不待樓玉春等人回話,孤山老道人似是沒了耐心般,雙手掐訣。

  一枚接著一枚墨綠色的符篆印記在他周身浮現。

  符篆印記很大,足有一間瓦房那般大小,一個個篆字線條彎曲的筆畫交織成方形,環繞孤山道人四周,隱約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隨后,便見那一枚枚符篆印記,一一飛向四面八方,落在“封山之陣”各處。

  “封山之陣”再次被激活般,發出地動山搖的震蕩,開始緩緩向下降落。

  下方眾多無量山弟子看著那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倒懸于天的群山,心神說不出什么滋味。

  “老祖,真要封山了!”

  “我等要在這里待百年時間啊……”

  “貧道,不想!”

  “怎么?難道你還想背叛宗門不成?!”

  “當然不是……”

  眾多弟子神色各異,傷心者占了多數。

  短短時間內,風云突變。

  前一天,他們這些無量山弟子,還以“道門第一”自居,以無量山弟子的身份驕傲。

  沒想到隨著陳逸到來后,一切竟都變了。

  ——他們無量山,竟然在“小劍仙”陳逸的逼迫下封山百年!

  這時候,樓壓反而松了口氣。

  他看了看不斷下落的“封山之陣”,心中難免有些慶幸。

  “如此也好,至少我無量山仍在。”

  “宗門在,弟子在,幾位掌教、長老在,還有老祖也在……”

  “只要人還活著,我無量山便不會沒落!”

  一旁的程云山等人的傷勢恢復了些,唯有先前那位自爆神魂強行撐開陳逸劍勢威壓的長老身亡。

  他們互相看了看,目光都不由得落在樓壓身上,臉色都不太好看。

  “樓師兄,那可是百年時間啊!百年時間,我無量山不進不出,豈不是會少很多天資出眾的弟子?”

  “是啊,眼看著今年招收新弟子的日子到了……老祖想封山,再等些時日不成嗎?”

  “都怪陳逸!他娘的!”

  “既然要封山百年,本座從明日開始便閉關苦修!”程云山面露兇狠的說道:

  “等著吧!待本座出山之時,定要再找陳逸比斗,以報今日之恥!”

  眾多無量山掌教、長老聞言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腦袋。

  “怎么?你們不會真的打算放過他?”

  “程師兄,我等并非不想再找上他,而是以今日他的劍道修為來看,百年之后咱們找上門也是自取其辱。”

  “是啊,年僅十七歲的神通境劍修……貧道不敢想象他百年之后是何等修為……”

  樓壓拍了拍兀自氣惱的程云山道:“師弟,貧道知道你氣不過,但老祖說得沒錯,忍一時風平浪靜。”

  “何況你我年事不小,天資有限,便是努力閉關百年時間,和‘小劍仙’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倒不如在這期間,努力教導諸位弟子,或許能夠出現幾位出類拔萃的弟子。”

  “是啊,”旁人附和道:“若是我等能培養出一位神通境修士,便和老祖一樣能夠再保無量山傳承千年。”

  程云山臉上怒容收斂幾分,驀地嘆了口氣。

  “真他娘的憋屈!我等無量山弟子何時受過這樣的鳥氣?!”

  樓壓看了他一眼,然后轉向上方的“封山之陣”,說道:

  “這時候最難受的該是玉春師兄他們……”

  “算了,既然老祖心意已決,那我等別想其他,還是想想如何趁此時間,教導好諸多弟子。”

  “沒錯!諸位師兄弟共勉吧,百年時間對我等來說不算長,也不算短。”

  “若是弟子們的修為能夠突破至五品抱丹境,待我等出山時,一樣能夠傳揚無量山之名!”

  聽到這里,眾人紛紛點了點頭,便是程云山也咬著后槽牙認了。

  “走吧,去安撫各峰弟子。”

  “封山并不是身死,他們還有機會重出山門。”

  “走……”

  隨著“封山之陣”下落,上方的樓玉春等人心神也跟著沉了下去。

  好在他們一直關注著諸多弟子的神情言語,在發覺因此崩潰的人不多后,臉上的表情稍稍好看了些。

  “一切就拜托樓壓師弟他們了。”樓玉山低聲說道:“師兄,現在……走嗎?”

  樓玉春神色復雜的看著下方的山門,沉默片刻,方才點頭說道:

  “依老祖吩咐做,我等即刻啟程前往太周山。”

  “百年之內,我等……不再回返天元大陸!”

  說完,不等其他人回應,樓玉春閃身來到孤山道人身側,躬身行禮道:

  “老祖,玉春這次讓您失望了,但玉春知錯能改,還望老祖保重身體!”

  孤山老道人臉色好看了些,浮現一抹笑容道:“貧道的確老了,但還沒到殯天的時候。”

  “百年之后,貧道希望你回來再重振無量山。”

  “弟子一定不負老祖期望!”

  樓玉春再次行了個大禮,接著他便朝樓玉山等人招了招手,示意啟程。

  “老祖,無量山便勞煩您照看。”樓玉山行禮道。

  琴瑟等人一一和孤山道人告別,跟著樓玉春飛身而起。

  便在這時,樓玉春卻是回身看向陳逸,語氣略有復雜的說道:

  “我無量山遵照與太虛道宗的約定,會將一應賠償奉上!”

  “希望下次再見道友時,你也能夠如今天這般殺得妖庭年輕一輩‘血流成河’!”

  年輕一輩的妖魔……指的是那場天元大陸的人族和妖庭的賭斗?

  陳逸微微挑眉,但見他說完之后頭也不回的樣子,便打消了開口的念頭。

  待樓玉春等人消失在視線之外,孤山道人仍舊沒有停下“封山之陣”,只身站在無量山主峰所在的位置上,看著陳逸和九千歲。

  “兩位,恕貧道不能遠送,就此別過吧。”

  九千歲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孤山道長客氣,待無量山重開時,本座一定前來討一杯水酒。”

  陳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客套話。

  “若是日后無量山不再尋我麻煩,先前的事情便到此為止。”

  “道友放心,貧道已經交代過玉春他們。”孤山老道人笑著說道:

  “若是道友在太周山見到他們,還望道友能夠不計前嫌,與他們守望相助,貧道感激不盡!”

  陳逸點了點頭,再看了一眼即將閉合的無量山后,便拱手告辭,和九千歲一起閃身離開。

  片刻之后。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橫亙萬里的無量山便被“封山之陣”徹底壓在下面,形成一片如同高原的平整山地。

  西面連接羅浮山,北面接壤一片戈壁荒漠——乃是一處魏人和妖魔都不愿踏足的禁地。

  而無量山的南面和東面卻是陡然高出萬丈,遠遠看去宛如一座嘆息之墻般高聳入云。

  陳逸和九千歲并肩而立,打量著這片突兀出現的高原說道:

  “來此之前,我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想過無量山會殊死一戰,想過一眾掌教、長老寧愿被“天地橋”責罰也要殺了他,也想過他一日覆滅整個無量山……

  獨獨沒想過會與無量山“握手言和”。

  “結果是好的,不是嗎?”

  九千歲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雖說死了些人,但無量山還在,你還在,對魏朝對太周山都是好事。”

  事實上,他同樣疑惑孤山老道人的選擇。

  依照這些年來無量山的霸道行徑,他對此戰的預料和陳逸相差不多。

  唯一的區別是兩方拼殺最后時刻,他會現身阻攔,不為無量山,只為保陳逸一命。

  如今的結果對他而言,的確稱得上皆大歡喜。

  想到這里,九千歲笑著說道:“小侯爺可有要緊事?若是沒有,你我找個地方喝兩杯?”

  陳逸暗自嘀咕幾句,卻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便飛身向臨近的河西府府城飛去。

  與此同時,徹底安靜下來的無量山內。

  “封山之陣”覆蓋下來后,原本黯淡的無量山,突兀的浮現一道道山巒光輝,宛如星辰般點綴在群山之上。

  盡管因為陳逸的出手,各峰都有不同程度的損毀,但那些收拾好心神的弟子,已經在各自掌教、長老帶領下開始修復。

  畢竟他們要在此待上百年時間,很多事情都要早做準備。

  除了山門修復外,更重要的是一應修煉資源,以及眾多弟子的吃食飲用等等。

  好在無量山傳承這么多年,宗門內部什么都不缺,庫存更是豐富,自然包括飲食用度等物。

  “即日起,所有弟子只需刻苦修行,不用理會其他,更不可分心他顧!”

  “一經發現,門規處置!”

  “除每日晨課外,其余時間都要用于修行功法、技法等,望諸位知恥而后勇!”

  “另外,宗門不再限制各峰弟子雙修!”

  “經過各峰掌教、長老商議,若是所生出的孩童天資超絕者,宗門會給予一定的獎勵,包括且不限于功法、技法、法器等物!”

  一眾正在忙碌的弟子聽到樓壓的聲音,差點沒驚得咬掉舌頭。

  前面的規矩還好些,畢竟宗門在今日遭了大難,他們心中的確感覺恥辱,也能夠刻苦修行。

  但是后面的“鼓勵雙修”是什么東西?

  難道宗門內的一眾長輩覺得他們的天資不夠,把他們當成了“種馬”想要生出幾位天資超絕的后代?

  這,這他娘的誰想出來的鬼主意啊?!

  一時間,眾多弟子“化悲憤為力量”的心緒歪了。

  一些自認為天資不足的弟子琢磨起找一位雙修伴侶的事情……

  孤山道人哭笑不得的看著下方的弟子。

  盡管封山之后有些出乎他預料的變化,但總體來說還是好的。

  觀看片刻后,孤山道人飛身來到殘破的主峰大殿內,只覺得心神都松快許多。

  他看著大殿深處的一座仍舊完好的雕像,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哎……還是師兄有遠見,竟能在千年之前算出我無量山會遭遇大難。”

  今日,孤山道人之所以選擇向陳逸低頭,更主動和他結下善緣,都是因為千年之前的翻天道人的囑托。

  那時候翻天道人選擇前往太周山游歷。

  臨行之前,他特意找到孤山道人,并當著他的面算了一卦。

  卦象顯示——千年之后,無量山將會遭逢大難,有滅宗之危!

  “白虎西來,無量山滅。”

  孤山道人想到師兄的囑托,心中仍舊后怕不已,“貧道差點釀成大錯啊!”

  這么多年過去,無量山一直無事,他都忘了當初師兄的囑托。

  若不是這一次,樓玉春等人將他從閉關地喚醒,他仍舊以為無量山一切安好。

  而在得知陳逸劍道神通境,且神通神意是一頭白虎之后,他方才回想起師兄的囑托。

  但是那時,陳逸已經找上門來。

  眼瞅著就要展露出神通境劍意覆滅宗門,孤山道人不得不下了狠心。

  如此,他才強行壓制樓玉春這位宗主,以及一眾神通境大能者,把他們趕去太周山。

  并且為了以防萬一,他更是選擇封山百年,借此讓無量山遠離可能存在的危機。

  事后證明,當初翻天道人的那一卦并非危言聳聽。

  ——陳逸的劍道的確有很大的可能覆滅整個無量山!

  想到這里,孤山道人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也好,丟些臉面總好過宗門覆滅啊。”

  在默默看著那座雕像思索片刻后,他掐指算了一卦,臉上不禁露出笑容。

  “翻天無量,覆海無量……可喜可賀!”

  無量山封山百年的消息,僅用了短短半天時間,便傳遍了整個魏朝。

  就連南蠻、東洲島嶼、十萬大山和西陸佛國都收了消息。

  眾人心神震驚的同時,更想知道無量山封山的緣由。

  特別是那些前來拜師的世家子弟,如喪考妣般看著那座突兀出現的萬丈山壁。

  “好端端的怎么就封山了呢?”

  “老子橫跨三個州府,歷時兩個月之久方才趕到無量山,他娘的它封山了?!”

  “什么他娘的‘道門第一’,封山之前就不知道說一聲嗎?”

  “早點說的話,老子就帶著兒子前往其他道門拜師,那太虛道宗近日也在招收弟子啊!”

  無量山的山門之外,罵娘的人比比皆是。

  但也有不少人沉默不語,只呆愣的看著那座突兀出現的萬丈山壁。

  “自從魏朝創立,無量山傳承千年,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封山。”

  “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想來與先前我等來此之后,找不到無量山的山門所在有關。”

  “應是那時候無量山內部出了變故。”

  “那是何變故呢?總不可能他們感受到了危機,選擇就此封山避難吧?”

  “誰知道呢?不過我想這么大的事情,過些時日,江湖上應該就有情報傳出。”

  “等等吧……”

  距離無量山不遠的河西府府城內,此刻同樣亂成了一鍋粥。

  要知道無量山突然封山,只是將內部的弟子和諸多掌教、長老封在里面。

  外界還有不少無量山的弟子、傳人游歷。

  一如遠在京都府的陳遠,以及參加魏朝盛會的無量山天驕弟子。

  其中不乏待在河西府城的無量山弟子,一個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切的離開府城返回山門。

  同時,府城內的府衙、守夜司等朝堂中人,也是憂心不已。

  先前河西府有無量山這一道門圣地在,不論邪魔、妖魔都很少現身,各縣城都是寧靜祥和。

  如今無量山突然封山,影響的不僅僅是他們自身,周邊仰仗他們庇護的州府同樣受到波及。

  一時間,眾多官府之人一邊將消息傳回京都府,一邊調查背后真相。

  那些百姓、江湖客們議論之時,也在等待著消息。

  河西府府城內,西北角一家不起眼的酒館內。

  陳逸和九千歲對面而坐,桌上擺了幾樣酒肉,兩人都一言不發的喝著吃著。

  只不過從他們微微抖動的耳垂,不難看出兩人的心神都放在了酒館之外。

  沉默半晌。

  九千歲放下酒杯,笑著問道:“小侯爺看到這些有何感觸?”

  陳逸眼瞼微低,神色平靜的吃了口水煮羊肉,淡淡說道:

  “不知道九千歲問的是哪一方面?”

  “無量山在外弟子的慌亂,河西府百姓和府衙眾人的擔憂,還有江湖客們議論。”

  九千歲一雙鷹眼略有笑意,端坐在酒桌前直直的看著他問道:

  “這一次小侯爺一路西來,可想過無量山驚變后,對周遭一切的影響?”

  陳逸頓了頓,只覺得口中羊肉沒了滋味。

  他放下筷子,抬頭看著他,臉上浮現一抹認真的表情道:

  “九千歲這樣問,是代表自身還是代表朝堂皇室?”

  事實上,他來此之前從未考慮過無量山之外的事情。

  便連對無量山也沒有太多想法。

  他只知道——無量山的弟子接二連三害他,樓玉春身為宗主不但不認為有錯,反而要“以勢壓人”!

  這些,陳逸無法接受,更不認為自己有錯!

  說的直白些,無量山對他尚且如此,若是換了一位天資修為都差一些的人來,豈不是要被他們吞得渣都不剩。

  “都有,但也都沒有。”九千歲笑著搖頭道:“小侯爺不必如此謹慎,本座并無惡意。”

  陳逸語氣平淡的說道:“不論您代表的是誰,我都感謝您的援護。”

  “至于感觸……我的確沒有考慮太多,但我更不會后悔今日所為!”

  九千歲臉上笑意更濃,這與他所想不差分毫。

  若是換做他是陳逸,興許做得會更霸道出格——即便孤山道人主動認錯,他仍舊可能出手覆滅無量山!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小侯爺此行不論結果如何,本座都認為你做的對。若是被人欺上門還無動于衷,還修個屁的武道啊!”

  陳逸面上浮現一抹古怪,打量著眼前的面相陰柔的中年人,問道:

  “恕我孤陋寡聞,不知您的身份是?”

  “本座的身份……不值一提。”九千歲笑了笑說道。

  “九千歲的由來呢?”陳逸自是不信。

  九千歲見他繼續詢問,想了想說道:

  “如你先前所想,本座的確來自那座深宮,一直侍奉圣上左右。”

  “至于‘九千歲’不過是江湖上那些前輩的戲言,本座不敢認。”

  看不出來啊。

  陳逸暗自撇嘴,心中嘀咕他的身份怕是只有一個——皇城內的大太監吧?

  當然,他只是想想而已。

  畢竟這樣直白的用詞說出來很難不引起陰柔中年人的惡意。

  沉默片刻。

  陳逸沒再和他糾纏無量山之事,已經有了結果的事情多說無益。

  他想到先前在邢國公府邸的推測,心中一動,斟酌著繼續問道:

  “既然您從皇城跟來,可是圣上對我有所關注?”

  九千歲啞然,臉上笑容收斂幾分,心說這位小侯爺當真是直性子,卻也是個對皇室沒什么敬意的人。

  不過他倒是沒多想,畢竟江湖上有很多人都不喜朝堂和皇室宗親。

  尤其是宗門圣地傳人,大都從不把皇室、勛貴、世家之人放在心上。

  “還請小侯爺見諒,本座不敢妄言圣上。”

  陳逸不置可否的繼續道:“您不說,有些事情我也知道。”

  “哦?”九千歲一副傾聽模樣。

  “圣上賜婚陳遠,想必您該清楚圣上的打算吧?”陳逸平靜道:“想要拿我陳家當靶子?”

  聞言,九千歲臉色微變,略有詫異的問道:“這是小侯爺自己所想,還是武安侯或者其他人猜測?”

  圣上賜婚之事外界多有猜測,但不是什么人都能猜到他的真實意圖。

  “我只想知道圣上為何這么做?”陳逸語氣認真幾分的問道。

  九千歲皺了皺眉,揮手遮掩兩人周圍,隱去了聲音、身形。

  “本座可以告訴你,但本座希望小侯爺能夠裝作不知道,且不能妨礙圣上謀劃,可好?”

  陳逸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點頭道:“我能答應你保守秘密,但不能保證是否阻礙圣上謀劃。”

  畢竟那位至尊想要讓他當做棋子,他總要判斷一下對方是否有惡意。

  九千歲看了他半晌,心思莫名。

  片刻后,他方才開口道:

  “這件事情還要從三十多年前說起,當時圣上發現一個神秘所在——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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