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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空凈方丈和古天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才一歲,逆襲系統什么鬼?

你看到大空佛子蓮臺普照,心智遭受微弱影響  已吸收佛門愿力,逆襲點+3

  心智?

  陳逸回過神來,悄悄觀察著周圍。

  在那道蓮臺光輝照射時,大空寺內眾人神色大都是平靜祥和,嘴角帶著笑意,好似一位虔誠禮佛的居士。

  就連旁邊年僅兩歲的陳遠,都是同樣的表情。

  更有部分香客已經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看到這里,陳逸微微皺眉,連忙低下頭,還將虎頭帽拉低了些,防止被人察覺到異樣。

  他不清楚這所謂的“大空佛子”什么來頭。

  但從周圍人的表情來看,佛子降誕引出的蓮臺、金光,能夠感化他們對佛虔誠。

  不過這樣的感化應該只是佛子降誕異象的附屬品。

  最關鍵的還是那位“大空佛子”!

  “萬法皆空,因果不空,是為大空。”

  這時一道佛歇從正殿內傳出來,聲音空靈縹緲,環繞在整個山間,更傳遍了京都府。

  陳逸只覺得耳邊如清風拂過,心中的思緒竟是都被這道佛偈抹去了。

  你聽到大空主持所唱佛偈,心智遭受微弱影響。

  已吸收佛門愿力,逆襲點+5

  又來?!

  這大空寺不會是打算將山上的人一網打盡,全變成禮佛的居士吧?

  就在陳逸暗自著惱時,只聽遠處一聲爆喝響徹云霄:

  “禿驢,趕緊收了異象,否則休怪老道出手!”

  瞬間,眾人驚醒,紛紛回過神來,面面相覷起來。

  “打雷了?”

  “不,剛剛那是太虛道宗古天罡道長的聲音!”

  “那之前的聲佛歇是大空住持空凈方丈?”

  空凈方丈,古天罡……

  陳逸自然聽過這兩個名字,更清楚它們所代表的含義。

  按照京都府紀上記載,大空寺空凈方丈是魏朝佛門魁首,曾以一人獨戰西陸佛國派來的高僧。

  無論佛理還是佛門武道修為,都讓那幾位高僧顏面盡失。

  而那位古天罡道長同樣了不得。

  他所在的太虛道宗雖然不是魏朝境內道門第一,但也是世家、勛貴向往的修行圣地。

  不過和大空寺不同的是,太虛道宗山門并不在京都府內,只能算是別院。

  同時,古天罡道長還是太虛道宗的副宗主,無論實力、身份乃至在朝廷上的地位,都不弱于空凈方丈。

  除此之外,聽說他的脾氣有些古怪,幾乎不與京都府的世家勛貴來往。

  甚至是皇親貴胄拜訪,他也說不見就不見。

  沒想到大空寺的異象竟然驚動了他……

  “天罡施主勿怪,今日我大空佛子降誕,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空凈方丈話音剛落,就聽古天罡又是罵道:“空凈賊禿,少說廢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大空寺的心思!”

  “我勸你最好收斂一些,老實培養什么大空不空的佛子,省得他死在太周山上丟了……臉面!”

  “這就不勞煩天罡施主費心了。”

  “哼,最好是……”

  等一切安靜下來,天空上因佛子降誕出現的異象隨之消失。

  但它造成的影響還在繼續。

  尤其是此刻在大空寺的香客們,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似的,面紅耳赤的激動呼喊著。

  “今日上元節來大空寺上香來對了!”

  “是啊,想到家中幾位兄長去了寶華街游玩,我就想笑,他們現在一定很后悔。”

  “哈哈哈……”

  連陳遠都激動的拉了拉陳逸,眉飛色舞的說道:“弟,剛剛的金光太好看了,能讓他們再放一次嗎?”

  陳逸:“……”

  他看著陳遠晃蕩的小手,一陣無言。

  佛子降誕造成的異象,又不是煙花秀,哪可能說放就放?

  “不能!”

  “啊?不能嗎?”陳遠小臉有些失望,隨即又是眼睛一亮:“我去找母親,她一定有辦法。”

  說著,他就向不遠處的院門跑去。

  陳逸心下感嘆大哥腦子“好用”時,不忘朝幾名護衛揮手道:“還不快跟過去?”

  兩名還沉浸在異象中沒回神的護衛,連忙追了出去。

  陳逸看著護衛成功追上陳遠,不禁搖了搖頭。

  他都有些懷疑面板上所說的未來是不是弄錯了,就老大這腦子長大后能侮辱他?

  不被他噴到動手,都算陳遠祖安人附體了。

  沒過多久,周婉儀抱著陳遠和夏綰綰一起返回。

  “咱們離開吧,等會兒大空寺內恐怕會人滿為患。”周婉儀看著有些擁擠的寺內,皺眉道。

  夏綰綰點點頭,抱起陳逸,在護衛們開道下乘車離開大空寺。

  回去的路上,幾人都安靜不少,只有小陳遠抱著周婉儀的大腿,時不時問道:

  “母親,真的不能讓禿驢再放光芒嗎?可好看了。”

  “閉嘴!誰教你這么稱呼僧人的?”

  “天上的人啊。”陳遠指著車蓋,煞有介事的說:“還有賊禿。”

  陳逸也是被他的大膽驚到了。

  這要是空凈方丈得知被一位兩歲孩童喊“賊禿”,怕是會氣得找古天罡拼命吧?

  “你?!”

  周婉儀作勢要打,直嚇得小陳遠縮了縮脖子。

  這下連夏綰綰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趕忙攔住周婉儀。

  “遠兒還小,可經不住打。”

  周婉儀聞言放下手,忍不住看向陳逸嘆息一聲道:“若是遠兒能像逸兒一樣聰慧就好了。”

  “姐姐不要著急,等遠兒再大些就好了。”

  “但愿吧……”

  離開大空寺之后,陳逸跟著侯府兩位夫人,先是逛了寶華街,見識到了京都府繁華之地。

  接著又去東市,他算是感受了一次侯府夫人的消費力。

  什么成衣、胭脂水粉、首飾等鋪子通通買了一圈。

  雖然陳逸不清楚金錢的購買力如何,但從周婉儀和夏綰綰眼睛都不眨的神色里不難看出,這點錢對侯府來說算不得什么。

  可惜的是,逛完之后她們要回府,最熱鬧的燈會是看不到了。

  不過能見識到佛子降誕,以及兩位大佬隔空喊話,陳逸也挺滿足。

  更關鍵的是,他發現了逆襲點第二種來源——受到攻擊也能獲得逆襲點獎勵!

  同時他推測,應該只有那種能夠給他帶來某種變化的攻擊才算數。

  比如金光佛號,影響他心智,改變信仰等等。

  想來多經歷幾次,他就能摸清楚所有逆襲點的獲取方式了。

  回到侯府右廂房后,陳逸迫不及待的打開面板看了起來。

姓名:陳逸  年齡:31

修為:無天賦:大器晚成——骨齡越大,修行速度越快劍道:入門——扎實基礎,方成劍氣  逆襲點:55/100

  陳逸看著面板上的數字,嘴角一咧。

  這下,逆襲點獲取的速度有辦法提升了。

  不然讓他主動制造出各種敵人來暗害他,真有些賤兮兮的感覺。

  上元節一過,京都府逐漸從寒冬轉暖。

  武安侯府內的花園重新恢復生機,池塘解凍,花鳥魚蟲的叫聲不絕于耳。

  這些對陳逸沒什么影響,他依舊每日上課。

  不過課程從之前的讀書識字、禮儀、開智,增加了一項武道演練。

  并不是讓他修習武道,而是從演武場找來的一位教習,每天給他演練幾套劍法。

  用夏綰綰找到武安侯的說法,笨鳥先飛,讓逸兒先增加一些武道閱歷,或許能有用。

  也不知道她從哪里看來的歪理,總之陳太平這位寵妻狂魔直接答應下來。

  卻是苦了陳逸。

  不是那位教習武道修為太低,而是他演練的劍法,落在他眼中實在難評。

  就和他之前在演武場看到的一樣,有種怪異的缺憾美。

  那種痛苦很難用語言描述,只能說但凡有點強迫癥都很難忍受下去。

  實在沒轍,他索性把自己代入“師父”角色,用考校弟子的眼光看待那些劍法。

  同時,在腦海里演練出更加標準的劍法。

  而在多看幾天之后,他又換了個方向,盡量找出每一招的破解之法。

  如同看著自己棋譜下棋一樣,既執黑子又執白子。

  而除了課程外,陳逸更多的時間都在想辦法搜集侯府內外的事情。

  府內的,他會暗地里聽那幾個碎嘴子八卦。

  不過沒太多實質性的內容,什么二老爺在演武場教訓幾名旁支,老夫人要鑄金佛供著,或是哪個院里的丫鬟犯錯被趕出侯府之類。

  府外的事情就熱鬧多了。

  按照一位名叫楊喜的家仆所說,自從大空佛子降誕之后,禮佛的人多了不少。

  不僅陳老夫人,其余侯府、國公府邸也都有人燒香禮佛,幾乎形成某種風氣。

  但也因此讓太虛道宗的牛鼻子們火大,更有傳言稱古天罡要在京都府開山門收弟子。

  消息還沒確定,太虛道在京都府的院落,就被勛貴們擠爆了。

  聽說不少人拉著一車車禮品排在門外等候,還有人前往太虛道山門圣地詢問。

  其中傳得最過分的是,朝堂上那位至尊也希望幾位皇子拜入太虛道。

  著實讓京都府熱鬧了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陳逸也確定下來,太虛道宗的確要在京都府收幾名弟子。

  但不會讓他們留在京都府,而是要前往太虛山圣地修行。

  當然,這些不是楊喜所說,而是他老爹陳太平私下里說的。

  原話是:“太虛道宗擬在明年中秋,接引有意者去圣地,凡是通過測驗的都能拜入太虛山。”

  “要求必須是五歲以下的孩童,且筑基評定不能太差。”

  “若是遠兒和逸兒能拜入太虛道,他們未來的武道成就會更高。”

  對此,陳逸不清楚周婉儀什么想法,但夏綰綰顯然上心了。

  直接把給他的識字書冊,從儒家換成了道門典籍。

  諸如十大道門、簡述道經、道門十大仙子……

  額,最后這本是楊喜有次采買時從府外帶來的,卻也讓陳逸大開眼界。

  那一幅幅畫卷上,都是些仙氣飄飄、氣質絕頂的美人。

  也不知印制這本書的人作者如今怎么樣了,希望不至于被道門通緝吧?

  陳逸可還等著他出后續呢。

  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三個月,府里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喜事——周婉儀有喜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去大空寺上香的時候許了愿,偏巧趕在陳太平北上戍邊前,有了身孕。

  原本陳逸并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周婉儀有了身孕之后,最先倒霉的卻是他。

  也不知道誰給陳太平提的建議,說是不能讓大少爺陳遠調皮害了胎氣。

  然后他老爹就記在心里,特意找夏綰綰商量,讓陳遠跟他待在一起。

  不僅吃住,還要和他一樣學習課程!

  直接把陳逸給干沉默了。

  他都想象不到陳遠來了右廂房之后,日子會有多么精彩——

  “二弟,嘿嘿,二弟。”

  見陳遠抱著書本小跑過來,陳逸暗地里翻了個白眼。

  自從老大能把數字從一背到十之后,他就在“弟”前面加了個“二”字。

  “這個字怎么讀?”

  陳逸看到他指的位置,一個“笨”字。

  “笨。”

  “笨?”

  陳遠歪著小腦袋,想了一陣:“二弟,你怎么和娘親一樣說我笨呢?”

  陳逸:“……”

  你娘親說的沒毛病。

  當然他也只是在心里這樣想想,嘴上還是耐心給解釋一番。

  說來也怪。

  或許是因為當初抓周儀式上報了未來羞辱的仇。

  陳逸對這位有些憨憨的大哥并沒有多少惡感,起碼現在他不會因為周婉儀遷怒到陳遠身上。

  “哦,原來我是這個字。”

  “錯了!你不是這個字,你是陳遠,我陳逸的哥哥陳遠!”

  陳逸小臉上難得嚴肅起來。

  “以后誰要是對你說‘笨’這個字,你可不能放過他!”

  “那,”陳遠懵懵懂懂的點頭,接著問道:“那我娘親說我呢?”

  “不可以。”

  “那我知道了,以后娘親再說我‘笨’,我就說她是禿驢。”

  陳逸樂了,想到小陳遠那樣說的后果,怕是那位大娘會把他打個半死。

  “這樣也不可以,你就告訴她是我說的。”

  “好,我就跟娘親說,二弟不讓任何人說我笨。”

  “沒錯……”

  兩個孩童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對話被門外的陳太平和兩個夫人聽個正著。

  “這倆臭小子相處的還挺融洽。”陳太平低聲笑道。

  見周婉儀沒有說話,夏綰綰便接了一句:“遠兒心性純良,逸兒人小鬼大,幾位先生都很喜歡他們。”

  “那是,也不看看誰的種。”

  “夫君……”

  “好好好,算我說錯了,不該這么粗鄙。”

  夜色里,周婉儀卻是神色復雜的看著陳逸,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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