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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張飛義釋嚴顏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抗戰:野獸們的榮耀

  咕嚕……咕嚕……咕嚕……

  許開國先是讓下巴上的疼刺激著悠悠轉醒,隨即肚子開始嘰哩咕嚕亂響,這時候他都不敢放屁,生怕一懈勁兒給褲衩子里崩得水嘞咣嘰的。

  緩緩睜開眼,許開國看見的是頭頂那片晴朗星空,這才意識到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而身下那股涼氣帶著冬天里土腥味往上頂的時候,這才發覺自己躺在了地上……

  隨即,他給一切都想起來了。

  自己怎么作的妖、怎么讓竹竿子放倒的,在起身時還呢喃著說道:“這許朝陽手底下還真有倆扎手的人。”

  “這是瞧不起誰呢?”

  在身旁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許開國一跳,趕緊扭頭看了過去,只見許朝陽翹著二郎腿端著二大碗正守著一口滾開的鍋,那鍋里全是油星兒、鍋邊上還貼著苞米面兒的大餅子,而一塊塊的肥豬肉正在鍋內上下飄動……呃……許開國當場就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這是……”

  許朝陽拿眼睛一斜他。

  “我的最后一頓了?”

  許朝陽給手里的二大碗撩在條凳上,掰著手指頭細數:“不然呢?大鬧學校、闖217機要重地,毫無緣由打了我雙大功、英雄旅的兵,就這罪過,你還想活啊?”

  許開國捂著肚子就不樂意了:“老子的最后一頓飯,你給吃了?”

  “要么不也浪費了么?你聽見這個消息還能吃的下去啊?”

  許朝陽換了一條腿繼續翹著二郎腿:“這兒可是延安啊,條件多艱苦?”他順手抄起了筷子,給鍋里的豬肉、白菜、土豆撈起來一筷子:“瞅見這是什么沒?要不是借你的光,誰吃的上這個?”

  “我憑什么吃不進去!你等我答對利索了的!”

  “哎,茅樓在哪?”

  許朝陽往院里的角落處一指,那兒有一個木板搭建的棚子。

  許開國奔著那個棚子跑過去的瞬間,他終于知道怹為什么如此欣賞這許和尚了……

  “酒!”

  從茅樓回來的許開國直接坐在了許朝陽對面,就和得讓人伺候似的,沖許朝陽說出了這句話。

  “該你的!”

  許朝陽一點面子不給,直接扭過了頭,端起二大碗自顧自的‘嗞嘍’了一口白酒:“啊!”給酒咽下去之后,釋放著沙口的快感。

  “哎,你許朝陽吃我的斷頭飯,怎么比我還仗義?”

  “死,老子認了,可咱就是看不上你那招人煩的樣!”

  許開國自己找上了!從條凳上起身以后,圍著這口鍋直轉么么。

  他早就饞酒了,那種饞就跟肚子里有饞蟲勾他似的,瞅見了許朝陽腳邊上酒瓶以后,一把就給抄了起來,拔下瓶口塞子,揚脖就往下灌,一口小半瓶都下去了,還沒覺著怎么過癮,眼瞅著許朝陽夾了一筷子五花肉,他空著手一把就給搶了過去,扔進嘴里燙了個‘嘶嘶哈哈’后,咀嚼著五花肉,又是一口酒下肚。

  緊接著用袖子一抹嘴:“痛快!”

  這才坐回來剛才的位置。

  “知道剛才在你那個位置上坐的是誰么?”

  許開國縮著脖子繃著勁,才給這口酒咽下去,立馬恢復了一句:“我管是誰呢!”

  “準許你配槍去楊家嶺那位。”

  許朝陽這句話說完,他看到了許開國的沉默。

  好半天,許開國才說出一句:“不就是輸了么,有什么的?”

  他身上,還真有一股無所畏懼的勁頭,光是那份坦蕩,帶著點讓人喜歡的樣兒。

  “功夫不到家還是次要的,可要是輸的不明不白,那不白折騰了這一遭么?”

  許朝陽真沒想到自己也有給人做思想工作的一天,想想自己說出口的話,他差點沒樂出來。

  許開國給手一揚:“我都快死的人,你還想讓我明白啥?”

  “我就不想明白!就想明天正午時分,你許朝陽壓著我奔赴刑場,二拇哥一動,我嘎嘣一聲躺那兒,自此,咱兩不相欠,不行啊?”他沖著許朝陽伸出了手:“筷子給我。”

  許朝陽沒好氣兒的給筷子塞了過去,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油鹽不進的:“你怎么跟吃怨種似的?”

  “那他媽也是我當怨種,這是老子的送行酒!”

  許朝陽氣的罵上了:“再勸你一句,我就是傻逼!”

  扔下這句話,許朝陽連搭理都不想搭理他了,捏著手里的紙,借著火光看了起來。

  “哎,你看什么呢?”

  面對許開國的問題,許朝陽連眼皮兒都不抬:“幾位首長給我們家孩子起的名兒,準許你配槍那位親自下的命令,今天在場的人,每人起一個,誰也不準推脫。”

  許開國就跟沒長心似的湊了過去,坐在許朝陽邊上歪著脖子看:“謹承?誰起的,文縐縐的,這名兒聽著就跟讓人五花大綁了似的。”

  “伍先生。”

  “這名兒不好,聽著太規矩了,哪像個老爺們名兒!”他還不樂意上了!

  “這個呢?承元,這名兒聽著就大氣。”

  這回輪到許朝陽搖頭了:“太大了,這是咱普通人家孩子該有的名兒么,不知道還以為家里有皇位等著繼承呢。”

  許開國還在認認真真的看著,他在旁邊多說了一句:“這是準許你配槍那位給起的。”

  許開國連忙轉移話題,這給許朝陽樂得……

  “這個好,許晉生,我聽說你媳婦現在還在山西呢?這名兒的意思是在山西生的,名兒不大不小還應景。”

  許朝陽看著他說了一句:“這是晉察冀根據地的晉,即將上任的129師師政委給起的名兒。”

  許開國不說話了。

  默默的抬起了屁股,挪動腳步繞過鍋邊兒,又回到了剛才坐的條凳上,手里的酒瓶順著唇邊倒進去的酒都不香了。

  怹,在許開國腦子里都快成了禁忌了。

  恨不得跟自己說上兩句:“你還不服呢!”

  “你和人家怎么比!”

  可氣氛尬在這兒多難受啊?

  許開國實在找不著話嘮了,問了一嘴:“三胞胎啊?”

  許朝陽直接笑出了聲!

  樂著說道:“你咋那么沒味兒呢?”

  許開國自己都笑了。

  說著話,許朝陽給手里那張紙十分珍惜的疊好,放進了上衣口袋,他現在渾身都是寶貝,129師師長給的軍裝、115師師長給的配槍、怹給賜的字、諸位首長親筆給孩子起的名兒……

  “這兒風沙大,你吃完了記著蓋鍋蓋、撤火。”

  許朝陽轉身進窯洞了,剛進入被油燈照亮的窯洞,被窩里的屈勇就翻身給身子撐起來了,望著許朝陽問道:“哥,這事就這么算了?”

  “你不懂?”

  “這叫張飛釋嚴顏。”

  感謝‘張飛實在不想安客戶端’500賞,千恩萬謝,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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