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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這一屆,全是刺兒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抗戰:野獸們的榮耀

  夜幕下,一切歸于平靜,許朝陽在院里看著天空中的明月,嘴角的笑意卻始終都落不下去了。

  他以為自己對袁福珍,只是源于時代,可聽說袁福珍懷了孩子這件事兒后,腦子里全是這個女人的好!

  尤其是到了天黑……不是,許朝陽想起來的是,袁福珍愿意支持自己的事業,敢在自己身上賭上袁家的全部家產。

  擱一般女人,誰敢這么干?

  擱一般女人,誰敢在這個時代讓你玩那些……又是倒騰藥、又是鼓搗軍火的,對,許朝陽就是這么想的。

  這是愛么?

  許朝陽不知道,可現在他能想起袁福珍的一顰一笑,包括自己嘴損說出的那句:“你可不是頭一回了”之后,直接給袁福珍氣炸毛了的場景。

  那李萬朝更是夠可以的,將消息送過來以后,還說了袁福珍讓他趕緊給孩子起個名字,還說已經找大仙兒給算過了,這一胎肯定是個小子……那大仙兒的話能準么?眼下還是個胚胎呢!

  不過起名倒不是不可以……

  當時滿屋子專家都亂成了一團,第一個提出建議的,竟然讓許朝陽給孩子起名‘許國安’,說是‘他老子戎馬一生,就是為了國家安定,這個名兒,不算大’。

  那許朝陽能干么?

  他字靖安,兒子叫國安,都安字兒的唄?

  許朝陽當場就給這個名字給否了,他已經在心中有了主意,就等一個好機會了。

  如果這事能成,那他們許家可就牛大發了,一把手給老子賜字,二把手給孩子起名兒……這待遇,還有誰?

  可就是袁福珍去了大洋彼岸生孩子以后,要是給孩子養的中不中洋不洋,一張嘴嘴里都是洋塑料,那可怎么整?

  若是不去,以忻縣的醫療條件,這年月生孩子可是容易一尸兩命啊……太原,這要是去太原生孩子,不等于親手給兒子送到人家手里當質子么,那不有病么?

  還是去吧……

  去了,好歹能在那邊和洪門多聯系聯系。

  有了北邊和司徒兩個渠道,自己印出來的錢也算是有了花的地方,這要是嘮好了,真給什么T32買回來,那鬼子的機械化部隊在自己面前就等于白給。

  想到這兒,許朝陽忽然清醒了,不是想孩子的事呢么?

  怎么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戰爭上?

  咵、咵、咵……

  咵、咵、咵……

  一隊戰士在小院前快速跑過,許朝陽這才明白自己的幻想是被這群人給打擾了,他直接站起了來,喊了一聲:“立定!”

  那隊戰士集體站在了小院門口,其中一名隊長快速進入了院落:“報告首長,延安保衛隊正在執行任務,請指示!”

  “這大晚上的執行什么任務?”許朝陽沒聽說哪打仗了,再說了就算是打仗了,延安保衛隊沖上去有什么用?要上也得是正兒八經的軍隊啊,難不成是被滲透了?

  “報告首長,有人在抗大鬧事,具體的還不清楚。”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大半夜的在抗大鬧事?

  “屈勇、大個兒!”

  許朝陽這好奇心還起來了:“帶著人,咱也去瞅一眼去。”

  那名隊長在敬了個禮后,繼續率人往前跑步前進,許朝陽他們一幫人隊形也不列,就這么悠悠逛逛的跟著,一路走向了抗大。

  “哥,到底啥事啊,這學校門口怎么堵滿了人?”

  他們趁夜到了抗大,只見學校門口全是人,一個個舉著火把將這兒照得燈火通明,周遭,還有不斷有人往這邊聚集……

  “我也不是神仙,還能掐會算啊?”

  “大個兒!”

  許朝陽一瞧眼前人太多了,根本擠不過去,干脆回頭看了一句。

  大個別看干巴,往前一走就跟竹竿子過河似的,給周圍的人都趟開了,許朝陽這才在那些戰士東倒西歪中站在了院落門口,看熱鬧可不就得湊近了看么,以東北人的性格,這時候挨一板磚都不冤枉。

  “你個王八蛋!”

  “叛徒!”

  “沒有你,老子早就回四川打游擊了,還用讓人給堵在這兒!”

  許朝陽沒從口音上聽出來這人是誰,可那長相,一眼就能認出了,這正是在386旅當副旅長的許開國!

  再往旁邊看,還有熟悉的面孔呢,有洪學之、陳再刀,他們一小幫得有三四十人,幾個領頭的圍著一個許朝陽不太認識的,正在那兒咒罵,而門口,則讓這群人給擋上了,也難怪門外的保衛隊進不去。

  他們就算是想管,也得敢啊!

  許朝陽抱著膀子在外邊看著,東北人那瞧熱鬧的心思上升到了極致,這也就是和他沒關系,要不他都想起哄架秧子了,誰讓這年月沒有其他娛樂呢。

  “許開國!”

  讓許開國痛罵那人出聲了:“你知不知道這叫叛逃啊?你不想干了別拉著我們一起死行不行!”

  聽到這兒,許朝陽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37年,許開國到了抗大時候好像鬧過這么一出,歷史上說他到抗大學習的時候,因為組織上讓學員上交配槍和子彈,和管理人員鬧的很不愉快,還專門聯絡了一大幫人,準備回四川打游擊,要不是讓人關了禁閉,這幫人都蹽了。

  可歷史上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山西戰役還沒開打呢,七七事變都沒發生的,這怎么……

  歷史又改變了?

  自己和他許開國、陳再刀、洪學之成同學了?前幾天沒看著他們來上課啊?難不成是剛到的?

  這回妥了,他們要真成了自己的同學,這一屆抗大生個頂個全是刺兒頭,想不熱鬧都不可能了。

  而在這件事發生的過程中,歷史上的文獻說,王健岸覺著這件事不妥,將此次事件悄悄報告給了抗大的政治部副主任,于是這一整批人全被扣了起來。

  甚至,許開國還不服呢,吵吵著要和怹老人家理論,最終,在怹的感化下,才從混不吝變成了大殺四方的一代名將。

  問題是這件事在許朝陽看來,根本就沒有那么嚴重,否則對這些人的處理也不可能浮皮潦草。

  按照許朝陽的推斷,整件事的發展過程應該是收斂槍支的人員說話太硬氣了一些,這些在外面野慣了的將軍們還能慣著你那個?幾句爭吵之后,槍支被強行收繳,這才有了對抗的心理。

  說白了,實際上也就應該是學校查寢的與學生鬧了點矛盾,最終發生了一整層宿舍樓的學生和管理員沖突上了,加上有許開國、洪學之、陳再刀幾個刺兒頭,整件事越挑越大,最后鬧到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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