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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咋這么生氣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抗戰:野獸們的榮耀

  “啊!”

  眼看著剪子尖扎透了眼前的手掌肚,二妮兒嚇得失聲尖叫,在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的時候,被雙手抓著的褲子掉落在了地上。

  “提起來!”

  許朝陽看見二妮兒這一出,都不知道自己咋這么生氣,冷著面孔說了一句后,才看見二妮兒一邊‘嘶、嘶’的在哭泣中吸著鼻子,一邊趕緊提上了褲子,自此,雙手緊緊拎著褲子,再也不敢松手。

  許朝陽恨啊!

  他恨一個讓人欺負的小姑娘不知道該怎么報復,最終只能拿起剪子扎向了自己的心尖兒;

  他恨這么一個敗家的時代里,有關地保這種人,敢沖著十五歲的小姑娘下毒手。

  可他更恨自己這張不是搞政工的嘴,怎么就不能吆五喝六的講出一番大道理來,讓人振聾發聵,隨后幡然醒悟。

  許朝陽這節骨眼兒只能說出一句話:“看好了,我告訴你讓人欺負了怎么辦!”

  他將剪子從自己手里一點點拔了出來,拔的時候疼得下巴都在微微抖動,可他一聲沒哼,愣是憋著氣、咬著牙。當剪子從手里拔出,一甩手就沖著關地保撇了過去。

  剪子尖扎在了關地保身旁的碗架子上直晃悠。

  關地保不干了,順碗架子邊上拎起了菜刀,剛要悶頭過來要砍許朝陽……他還以為自己身上那身衣服能降服一切。

  一挺花機關撞碎了新糊的窗戶紙,許朝陽的小舅子端著槍看向了他說道:“放下!”

  緊接著,屈勇在許朝陽身后走了進來,拔下扎在碗架子上剪子,順著關地保的肩窩‘噗’就扎了進去。

  關地保疼得往起直蹦,整個身子往里窩,屈勇回頭沖著許朝陽說了句:“連長,扎得真準。”

  許朝陽瞪起眼睛就罵:“滾犢子!”

  他是兵,可部隊也不練飛刀啊,那撇這玩意兒能準么?

  余明浩撞破窗戶紙,打窗戶跨步鉆進屋替自己姐夫打圓場說道:“你說那玩意兒干啥?”隨即蹲在了關地保身邊,用花機關頂著他腦門問道:“你欠我們家的一千塊現大洋,啥時候還?”

  一時間,許朝陽、屈勇還有剛進屋的劉根兒,全扭頭看向了他。

  劉根兒沖著許朝陽說了一句:“大哥,要不然咱以后放印子錢得了,我瞅著這買賣不賴啊。”

  關地保忍著疼,就跟沒聽見似的,腦門上的汗都淌下來。

  劉根兒繼續說道:“耗子,人家不愿意搭理你。”

  “我艸?”

  余明浩伸手握住了剪子把,順勢就擰了一圈,‘噗’他給生拔出來。

  關地保疼得一激靈,剛要喊……

  “虎逼吧!”屈勇站旁邊罵了一句,指著鮮血沖透外襖的傷口說道:“哪有你這么愣拔的!這還不得流血流死?”

  余明浩趕緊道了個歉,他真道歉了:“關地保,對不住,我手生,你別怪孩子。”

  他又給扎回去了。

  這幾下完事,拽著褲子的二妮兒都不哭了,傻傻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余明浩那兩下,就跟她剛才縫衣服似的,扎得怎么那么輕松,那可是個活人啊!

  “這……”二妮兒拎著褲子回頭看了許朝陽一眼。

  許朝陽推著她走到了關地保面前。

  在二妮兒眼里,關地保已經喊不出聲了,兩條腿疼得直打晃兒,要不是屈勇拿手卡著他腋窩,人都站不住了。

  此刻許朝陽在二妮兒身邊說了這么一句話:“你不敢看啊?”

  “可我們要是不來,這個王八蛋敢把你放在炕上細細端詳,沒準還得拿著油燈照著看!”

  “你覺著那時候殘忍不殘忍?”

  二妮則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貓,湊近以后死死閉著眼睛不敢看不算,還一個勁兒的往后縮……

  許朝陽照著二妮屁股,抬腿就給了一腳:“站那!完蛋玩意兒!”

  他不是氣二妮兒窩囊,是在氣都有人給你撐腰了,你怎么還窩囊呢!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都到了這種時候,二妮兒怎么還不敢打回去,甚至連破口大罵都不敢,這以后還不得讓人騎脖頸子上拉屎啊?

  “你怕痕么(什么)!”

  二妮兒依然在頂著許朝陽的手往后退,就像是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

  許朝陽終于知道了這個時代老百姓的狀態,同時也失望的松開了頂著二妮兒的手,任由二妮兒向后退去,她是感覺到了后背頂住了墻,才沖著許朝陽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許朝陽看著眼淚大顆大顆的從她眼睛里往外掉,扭回了身子,憤怒的望向了地保。他總算明白了,即便是對于穿越者來說,想要改變這個時代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走到了關地保身邊,眼神中帶著怒火,甩起腳、奔著對方褲襠就踢了過去:“我X你媽!”

  這一腳上去,屈勇也架不住了,關地保疼得嗓子眼里發出了‘喉兒’的聲響,側身就往下倒。

  許朝陽踢的不是個人,踢的是這個時代,他想在這個時代里放聲吶喊,卻又有一種讓人扼住了喉嚨的感覺。

  他只能將這種感覺訴諸暴力,只能將多年教育才收斂起來的野性完全釋放出來,要不然,他覺著憋屈!

  “我X你媽!”

  許朝陽將腳高高甩起,宛如甩出了一條鞭子,在關地保倒下的軌跡上,一腳踢在了對方面頰——碰!

  關地保讓這一腳給生生踢翻個兒了,由從往左側倒,硬翻成了往右側倒,整個腦袋迅速腫脹,宛如腫出了一個小腦袋一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余明浩急的直喊:“姐夫,你干啥啊!”

  許朝陽扭頭就瞪了過去,猶如野獸:“你有意見?”

  余明浩哪敢頂嘴,委屈巴拉的說著:“沒訛錢呢……”

  “死了。”

  屈勇伸手去壓關地保的脖頸后,將手收回,抬頭說了這么一句。

  許朝陽宛如徹底得到了釋放似的,當著屈勇的面高高抬起腿,一腳踩了下去:“艸!”

  嘎嘣!

  哥幾個還是頭一回見到人腦袋被踩扁是什么樣,那骨骼徹底斷裂后,踩踏位置的凹陷尤為觸目驚心。

  就這許朝陽都沒停止自己的動作,再次抬起了腳——噗!

  他生生將關地保的腦袋給踩爆了!

  “大哥,行了行了行了!”

  “連長,你沒事吧……”

  許朝陽讓身邊最親近的人架著推出了房屋,他們都感覺出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就連許朝陽自己到了外邊還罵呢:“我他媽怎么這么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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