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回歸到正軌,回歸到一開始的計劃,巴斯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抑制的興奮。
因為他們要殺掉的是阿美莉卡總統,就目前而言,阿美莉卡建國300余年,被暗殺掉的總統有三個。
林肯,肯尼迪,還有前一任布希。
每一任總統被暗殺,到最后都是懸案,但是,所有人都對敢于暗殺這三個總統的刺客津津樂道。
如果自己能夠弄死奧德彪,那么,自己也會被其他人津津樂道。
而且,自己還能被更多的人提及。
畢竟這可是阿美莉卡歷史上第1位黑人總統,除此之外,要弄死的還有國防部高官。
那可是一大群人!
想象了一下自己刺殺成功的場景,巴斯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癲狂,他站起身,走到咖啡機面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轉身回到下屬面前,喝著咖啡,說道:
“各位,我們是否能夠功成名就,能否富貴,就看明天了。”
“A組,按照原定計劃,你們負責在阿靈頓市區展開銀行搶劫計劃。”
“B組,你們負責運輸無人機。”
“C組,你們負責用汽車炸彈去炸阿靈頓政府大樓。”
“D組,你們是最重要的一組,我們能否成功,全都要看你們,雖然只是第1次操作無人機,但我相信你們。”
“那些走私來的無人機,到時候會全部交給你們,每臺無人機有500克炸藥,總共54臺無人機,足夠那些人喝一壺了。”
將咖啡一飲而盡,巴斯忍不住在原地轉了一圈,最后,他面向面前的幾個人停住,左手放到身后,右手放到胸前,優雅的彎下腰,鞠躬致意。
“各位,待會從這里離開之后,所有人不得聯系彼此,所有的行動,都按照計劃進行。”
“最后,祝大家順利!”
他面前,這些下屬聽完他的祝福,也是一個個起身離開。
等最后一人消失在房門口,巴斯又轉身,對一直守在窗邊的人揮揮手,讓這些人清理現場。
而他自己則從兜里掏出一個帽子,隨手扣到頭上,將衣服拉緊,整個人直接躺到地上,在布滿灰塵的地上滾了好幾圈,給身上那件價格不菲的衣服鍍上一層灰,他這才滿意的提升,點點頭,消失在門口。
與此同時,弗吉尼亞州對面,馬里蘭州,巴爾迪摩。
衣著華貴的阿爾伯特放下手中金融文件,滿眼好奇地看向推門而入的秘書,臉上帶笑問道:
“查清楚巴勃羅那個狗東西的計劃了嗎?”
走進門的秘書是一個看上去30來歲的白人,一頭淡金色的頭發,加上白得有些過分的皮膚,讓這個人看起來很是陰森恐怖。
秘書沒有開口,只是走到阿爾伯特面前,拉開西裝,從左手腋下取出一個小u盤,輕輕放到桌上。
隨后后退半步,靜靜地站在那里,等待阿爾伯特詢問。
將u盤插入電腦,讀取。
看見u盤里是一些視頻和照片后,阿爾伯特抬起頭,將疑問的目光投向秘書。
察覺到目光,秘書輕咳一聲開口:
“根據我們的調查,巴勃羅先生動用了一批很早之前就安排在阿美莉卡首都防衛部隊的人。”
“這些人以休假的名義離開,隨后就換上各自安排的新身份,一直在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馬里蘭州,還有弗吉尼亞阿靈頓活動。”
“他們的活動范圍,和阿美莉卡總統奧德彪最近的行程表活動高度一致。”
“除此之外,我們的人還查到巴勃羅先生動用的這些人中,有一個人帶著一個前三角洲特種部隊的狙擊手,在這些活動范圍內活動。”
“照片和視頻,就是這兩個人活動的軌跡。”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的人沒有過度靠近,所以,他們具體想做什么,我們也不太清楚。”
“但是根據我們手下的安保人員按照軍事習慣推斷,他們有可能會對奧德彪動手。”
聽到這里,阿爾伯特噌的一下站起身,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下一秒,他歪著腦袋問道:
“可以確認嗎?”
秘書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換了一個說法:
“調用這些武裝人員,他們不可能只是為了在阿靈頓團建旅游。”
這一句話,擊碎了阿爾伯特心頭那最后一點幻想。
是啊,武裝人員,那是要殺人的。
把一群安排了很久的武裝人員突然調動出來,那必然,不可能是叫對方出來團建,旅游。
再加上這些人的活動軌跡和奧德彪行程安排有高度重合,哪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人應該要對奧德彪出手。
想到這里,阿爾伯特只想罵人,也想殺人。
公元一世紀,猶太人被羅馬人趕出巴勒斯坦,從此開啟了沒有故土的流離生活。
到了近現代,猶太人想重新建國,其中幾個復國欲望最強烈的派別就組成了長老議會。
目的是調動大家的資源,把資金和力量往一處使,以便更好地從全世界吸血。
長老議會有一個代言人,代言人又會在猶太人中選取幾個代言人。
這一輪代言人只有三個。
負責歐洲地區的肯,負責美洲地區的自己,還有留守以色列的巴勃羅。
歐洲是猶太人的老自留地,所以最聽話的肯留在了歐洲。
阿美莉卡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控制住阿美莉卡的經濟,就等于是控制全世界的經濟。
最具備金融頭腦的自己,就成了阿美莉卡地區的控制人。
而中東,是猶太人夢中的故土,是猶太人的根。
復國欲望最強烈,也是最膽大妄為,但是又最為愚蠢的巴勃羅,就成為了以色列總統,負責在以色列開疆拓土。
而這個蠢逼,也是三個人中權力最大的。
因為這家伙手里有軍隊,還能調用幾個猶太財閥多年埋藏在世界各地的軍事力量。
他無法理解,自己掏了無數的金錢,動用了無數的關系,好不容易才借著阿美莉卡的混亂,將奧德彪送上總統位置。
轉過頭,投資成本都還沒收回來,巴勃羅這個蠢逼居然就調用埋藏的軍事勢力,想要弄掉奧德彪。
要殺奧德彪,自己其實沒有意見,只要讓自己把投資成本收回來就行。
甚至,巴勃羅這個畜生給自己來一個電話都行。
只要對方說清楚,自己也不是不同意。
畢竟一條不聽話的狗,留在那里也沒什么用。
可這個蠢逼王八蛋電話不給一個,不通消息,甚至還準備讓自己的投資打水漂。
這是要自己死!
蠢逼!
廢物!
畜生!
孽障!
在心里問候了巴勃羅祖宗十八代一遍,阿爾伯特閉上眼,開始深呼吸,調節情緒。
許久,他的呼吸終于平穩下來,心中也終于有了決定。
巴勃羅是個豬隊友!
絕對不能讓這個豬毀掉自己多年的謀劃。
而且,人生在世,就是為了爭一口氣。
如果自己不爭這口氣,那么下次巴勃羅就會變本加厲,甚至,直接拆掉自己的臺。
一口濁氣呼出,阿爾伯特猛地睜開眼睛,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秘書:
“他巴勃羅不是想弄死奧德彪嗎?我們幫他一把!”
“你現在立刻安排人,查清楚他們動手的時間和地點,然后,搶在他們前面動手。”
“把人引過去!”
“奧德彪這幾天非常高調,所有的媒體都在盯著他,在這個關鍵時候,他被人刺殺。”
“那樂子可就大了!”
對面,秘書聽完計劃,嘴角扯出一抹笑,點一下腦袋,轉身快速離去。
而留在房間里的阿爾伯特,在房門關上后,從兜里掏出一個很普通的手機,翻找片刻,找到通訊錄里的一個號碼,順手就撥了出去:
“是泰蘭德·麥克阿瑟先生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我手里有幾個不聽話的人,需要處理一下,不知道泰蘭德先生是否愿意。”
“這些人的去處?”
“他們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非常適合用來做車輪潤滑劑。”
“好的,這一切就拜托泰蘭德先生了。”
安排好那幾個投向巴勃羅的人的去處,阿爾伯特把玩著手機,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機敲著額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打電話給另一個秘書,讓對方尋找一些這幾年嶄露頭角的政治新秀。
最好是民主黨,實在不行,共和黨的也可以。
打完這個電話,阿爾伯特再次拿起不久前被他丟開的文件,看著文件上的數字,他眼珠子轉了轉,再次摸出手機。
這一次是打給下面的人。
“讓下面的人動作加快,實在不行就出一點血,讓那幫該死的阿拉伯人賺一點,反正他們最終賺的錢,都會回到中東,然后被中東的戰爭機器掠奪。”
“一定要快!”
“為什么?不為什么,作為你們的老大,我想干什么干什么!”
“總而言之,只要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抽調資金,打亂銀行節奏,讓那些搞房地產的爆倉。”
時間在忙碌中悄悄溜走,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深夜。
白宮。
奧德彪顫抖著雙腿,緩緩走向臥室,走到臥室門的時候,他轉身對妻子說道:
“在5點之前,不要把幕僚長給我放進來。”
叮囑完,他再次邁開顫抖的雙腿,滿臉渴望地走向床鋪,然后,非常不優雅地飛撲向床鋪,在柔軟的床上滾了一圈,拉過毛毯,睡覺。
這一覺,他睡得很香,很香。
以至于他剛閉上眼睛,就聽見幕僚長在耳邊呼喊:
“先生,該起床了,今天還有很多活動,我們必須要提早安排。”
奧德彪躺在床上,慢慢睜開眼睛。
臥室里燈火通明,妻子站在床尾,滿臉歉意地看著自己,而幕僚長就站在床頭,滿臉希冀地看著自己。
張了張嘴,他剛要開口,就聽見妻子滿臉歉意地說道:
“已經早上5點20分了,我實在是攔不住了。”
聞言,奧德彪只能依依不舍地從床鋪里鉆出,用力揉搓一下臉頰,邁步往臥室外走,一邊走一邊問:
“昨天晚上有沒有什么大新聞?”
幕僚長工作很盡職,這邊話音剛落,他就從懷里掏出一些文件開始解釋:
“沒有什么大新聞,比較大的新聞就是華夏那邊放出一些視頻,說他們在測試一些導彈。”
“視頻拍得非常大膽,和他們以往的形象完全不符。”
“太平洋戰區司令德納先生向國防部發來消息,說需要這件事回五角大樓仔細研討,他人也已經在路上了。”
“除此之外,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注意的新聞。”
“今天天氣比較涼,先生您待會兒還需要淋雨,所以我建議您最好別穿毛衣。”
這個建議,讓奧德彪忍不住回頭,看著幕僚長問道:
“你為什么不介意給我一把傘呢?”
“演戲要演全套!”幕僚長回了一聲,轉身就走向客廳,而奧德彪則走向衛生間,去解決個人問題。
早上6點整,奧德彪和隨行人員剛走出白宮,一眼,他就看到了車隊里鶴立雞群的救護車。
抬手指一下,他好奇地問道:“這車是給我準備的嗎?”
“你想得還蠻周到。”
幕僚長翻一個白眼:“那是漢克斯將軍的車,他昨天出了車禍,在醫院搶救了一下,已經脫離危險了。”
“然后他今天就來了。”
“算是身殘志堅吧,我也不太清楚他要干什么。”
“不過,如果他淋了雨,感冒發燒死掉了,那中央戰區司令這個位置就可以換個人。”
輕輕評價一句,幕僚長走向奧德彪的座駕,拉開后面車門,抬手做了一個請上車的手勢。
奧德彪站在車門邊,若有所思地看一眼車隊中的救護車,彎腰,鉆進了車里。
幕僚長隨手關門,拉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喇叭聲響起,最前面的車緩緩啟動,拉開前進的序幕。
救護車里,漢克斯皺著眉頭坐在窗戶邊,那微微瞇起的眼睛,卻是鎖定了奧德彪的車。
剛剛他接收到了奧德彪看過來的目光,只是那目光里沒有擔憂,反而是一種難以言說的……
歡快。
似乎……
自己這個中央戰區司令廢了,對他來說反而很好。
要不是為了維護關系網,拓展關系網,鬼才回來,鬼才參加這個破爛活動。
奧德彪!
等著!
你能活過今天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