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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明修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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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請函使用的詞匯非常簡潔,整篇文章想要表達的意思也非常明顯。

  我阿穆勒·圖亞很牛逼,我老師更加牛逼,現在我想和你們聊聊,但是為了安全,我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時間就那么點,你們愛來不來。

  看完這份邀請函,西格蒙德眼皮子跳了跳,他總覺得這不是一份邀請函,而是一份戰書,一份下給全世界對古蘭經有研究者的戰書。

  因為大部分邀請函,在使用自我稱謂的時候,都會顯得謙卑一些。

  在這張邀請函里,那個自稱的我,非常非常扎眼,非常礙眼。

  再加上簡潔明了的邀請函內容,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股猖狂的感覺,猖狂到沒邊。

  他拿著手機,瞇著眼看了很久,最終將目光落到那一長串名字上面。

  刨掉前面的謝里夫,他總覺得后面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在腦海中仔細回憶許久,他才終于想起那個叫穆薩的人是誰。

  剎那間,一個身形高大,臉上總是干干凈凈,總是洋溢著笑容的高大壯漢出現在他眼前。

  很多年前,當時還沒有以色列。

  當時腳下這個城市還不叫特拉維夫,名字還叫做雅法。

  是阿拉伯人非常重要的一個城市,同時也是伊斯蘭教的一個重要城市。

  那一年,是1940年。

  彼時的歐洲戰場打得火熱,中東這一邊雖然也不算好,但終究比歐洲要好一些。

  于是,他從英國踏上貨輪,輾轉來到雅法。

  下船的時候,他就見到了那個壯漢。

  那個典型的中亞人種長相的壯漢。

  那個人比他年長,也比他意氣風發,也比他學識淵博,不管說到什么,對方都能非常恰當的說出屬于自己的見解。

  一來二去,兩人也算成了朋友。

  雖然兩邊的人不屬于同一個教派,但雙方對學識的追求,對神明的追求,是一樣的。

  只是兩人的朋友關系并沒有持續太久,猶太錫安主義的崛起,作為哈瑞迪人,西格蒙德毅然決然聽從了猶太錫安主義者的勸說,開始為以色列建國尋求證據。

  作為伊斯蘭教派的人,那個壯漢自然成了被排擠的對象。

  對方動作很快,不等猶太復國主義的人去抓他,就腳底板抹油溜了。

  從始至終,自己一直以為對方是一個波斯人。

  可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一個阿富汗人。

  真是tnd絕了。

  把那張年輕的臉丟出腦海,西格蒙德將手機放到旁邊,陰沉著臉色說道:“約瑟夫,準備一下,我們去一趟華夏,會一會這個家伙。”

  “他想一統伊斯蘭教的教義,還得看看我們答不答應。”

  他的話,讓約瑟夫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信奉猶太錫安主義的人緩緩抬頭,看著面前的西格蒙德,小心翼翼地說道:

  “約書亞主教的意思,是讓西格蒙德的主教您向對方發出質疑,然后把他騙到以色列,直接殺掉對方。”

  “不是去對方的地盤上……”

  “不是去對方那邊,和他慢慢的鬼扯。”

  殺氣凜然的話,被他非常輕松地說出。

  而他面前的西格蒙德,在聽到這句話后,臉色直接一沉,身體在瞬間坐直,而他臉上的和顏悅色,也在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那張揚起的臉上,只有厭惡,以及不耐。

  那一對大鼻孔,直挺挺地盯著約瑟夫,滿臉厭惡的說道:

  “約瑟夫,我希望你一下約書亞,讓他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只是猶太教的主教,不是我們哈瑞迪人的主教。”

  “他沒有資格命令我,也沒有資格干涉我要做什么事。”

  “我想做什么,那都是上帝允許的,和他沒有關系。”

  “下次如果再聽到這樣的話,他約書亞就不用干了。”

  “以色列建立的正統根基,是基于哈瑞迪人幾千年的傳統,不是基于他約書亞,你需要搞清楚前后邏輯,明白嗎。”

  “你現在可以滾了。”

  在西格蒙德說完話后,旁邊兩個老頭原本和善的臉,也在頃刻間變得陰云密布。

  眼見事不可為,約瑟夫立馬彎下腰,緩緩退出這個大禮堂。

  退出教堂之后,他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用怨恨的眼神盯著教堂大門,看了許久,收起臉上有點怨恨,這才轉身走向街道旁的小車,鉆進去,發動轎車離開。

  不多時,他就出現在另外一個教堂里。

  和剛才那個教堂相比,這個教堂就顯得更加金碧輝煌,恢弘肅穆,很明顯帶著不少俄羅斯的風格。

  在這個教堂的大禮堂里,約瑟夫見到了約書亞。

  此刻的約書亞,正跪坐在大禮堂的耶穌受難像面前,保持著一個虔誠的姿勢,小心誦念著經文。

  等到經文誦念完畢,約瑟夫上前一步,開始匯報工作。

  聽完約瑟夫的匯報,約書亞淡定地擺擺手,示意他先一步離開。

  約瑟夫的腳步聲緩緩離去,又過了10來分鐘,另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大禮堂里。

  出現在約書亞身后。

  面對這個男人的出現,約書亞似乎早有所料,他依舊跪在基督的受難像前,做著禱告的動作。

  經文誦念完畢,約束亞依舊沒有回頭,只是淡漠的開口:

  “西格蒙德那三個老家伙同意去阻止那個叫阿穆勒的家伙,但他們不同意把那家伙引過來弄死。”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要死人的。”

  “就把那三個老家伙弄死吧。”

  “按照航線,從以色列起飛的飛機,會在孟買機場轉場,到時候直接把他們弄死在印度。”

  “反正印度都挺亂的,死掉幾個哈瑞迪人,不管是對世界還是對以色列,都有天大的好處。”

  “你抓緊時間去辦一下。”

  把任務安排好,約書亞繼續低頭,繼續誦念經文。

  男人恭敬地點一下頭,轉身直接離開。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邊,摩薩德的新局長雷沃特也遞出手中的一份文件:

  “這是你們的新身份,新身份都是阿美莉卡自由撰稿者,專門為各大新聞媒體提供稿件。”

  “這一次,肯定會有很多伊斯蘭教的名宿前往,你們的任務就是記住這些人的名字,記住他們的長相,搞清楚他們在各個國家的住所。”

  “最后,想辦法解決他們。”

  “這些人死掉,肯定會讓他們各自當地的教派混亂,等他們自己人打得頭破血流,把新的首領決出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悄然出手,再一次殺掉他們,引起新一輪的混亂。”

  “明白了嗎?”

  “明白了!”站在雷沃特面前的幾個人用力一點腦袋,隨后接過文件,從文件袋中取出各自的身份資料,開始針對新的身份資料記憶。

  眼見他們在忙碌,雷沃特也不再繼續逗留,點一下腦袋,轉身就走出房間,消失在了大門口。

  巴基斯坦伊斯蘭堡。

  欒躍林風塵仆仆地走下飛機,和接機的人簡單點一下頭,就一頭鉆進車里,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接機的人是老熟人,見到又是欒躍林,他忍不住調笑道:

  “我記得欒參謀你可是高升了,這怎么又回來了。”

  車輛在前進,搖搖晃晃的,欒躍林想睡也沒睡著,聽到熟人的詢問,只能苦笑著搖頭:

  “我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這不伊斯蘭堡又需要我,再加上我對特別熟悉,索性我就又過來了。”

  “最近這邊的治安怎么樣?”

  “治安……”開車的人下巴往窗外一點:“伊斯蘭堡的警察局招募了一些新手,雖然不能頂太大的用,但穿著衣服往那里一站,起碼還能唬到不少人。”

  “相對于你上一次過來,現在的治安好了很多。”

  兩人一問一答,車輛很快就抵達了巴基斯坦國防部。

  因為是帶著特殊任務而來,所以欒躍林沒費多大功夫,就見到了巴基斯坦國防部長布倫。

  布倫也知道欒躍林來這里的目的,他也沒有廢話,把人直接帶到地圖旁邊,手指按住白沙瓦下方大約200公里的山區解釋道:

  “這地方叫做瓦納,是一個小鎮,西北邊有一條路可以直達阿富汗。”

  “北邊有路可以直接進山,那些大山里也有小路可以穿越到阿富汗。”

  “根據我們的資料顯示,在那天的電視講話發表之后,吉拉就帶著他的隊伍,從奎達離開,快速機動到了這一片區域。”

  “總人數大概在500人左右。”

  “而這一大片區域,有足足36000平方公里,想要在這36000平方公里中抓500個人,那幾乎就等于是在沙漠里尋找一碗面粉。”

  “而我們這邊,能夠給你們提供的幫助也不多。”

  “我們手下的人有什么水平你們很清楚,派他們去抓人,那就是在給你們添亂。”

  “所以我們這邊商量了一下,給你們的主要幫助,就是幫你們轉運各種裝備,提供各種場地,提供后勤。”

  “多的……”

  布倫做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后又聳聳肩,露出滿臉的苦笑。

  面對他的苦笑,欒躍林只是研究了一下地圖,就抬起頭,求證道:

  “我聽說……”

  他故意沒有繼續往后說,而是用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布倫。

  布倫在聽到這幾個字后,也是小心豎起耳朵,準備聆聽后續。

  等了一會,欒躍林才緩聲開口:“我聽說有一支海豹突擊隊在伊斯蘭堡?”

  “鑒于這一次的任務難度很大,而我們這邊又沒有在國外執行任務的經驗,語言不通,所以……”

  這一次,難為情的表情落到了欒躍林臉上。

  他扭捏了一下,眼看對面的布倫臉上的表情比他更著急,他才小聲說道:

  “需要麻煩布倫先生幫我們聯系一下。”

  “就說我們愿意在后面提供信息技術支持。”

  把這句話說完,欒躍林就非常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給布倫的感覺,就是面前這個人,鼓足了勇氣,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對面,布倫在聽到這個消息后,眼睛眨呀眨,最后干脆給了自己一耳光。

  耳光聲清脆,非常直接了當的提醒他,你沒聽錯。

  為了應對這一次的巴基斯坦塔利班,自己的好大哥,要和阿美莉卡短暫合作。

  作為巴基斯坦的國防部長,他對自己的定義,是一個堅定的騎墻派。

  在沒事的時候,問阿美莉卡,問了歐洲,問英格蘭,問俄羅斯要錢。

  要東西。

  反正給什么我就要什么,仨瓜兩棗不嫌少,一兩百億不嫌多。

  一旦有事兒,立馬就抱緊隔壁大哥的大腿,然后充當大哥的馬前卒,站在大哥旁邊耀武揚威。

  沒辦法,當年印度想要搞核威懾。

  前腳剛弄出來,后腳仁慈的雪山上就長出了一枚核彈。

  還附帶了相關的使用說明書。

  那一枚核彈,直接把印度那些小九九全部嚇了回去。

  也就是從那一次起,巴基斯坦的一部分政客,就變成了堅定的騎墻派。

  作為騎墻派,最想看到的就是兩邊的大哥為了自己爭風吃醋,然后給自己好東西。

  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兩邊的大哥湊到一起。

  因為這意味著兩種情況。

  兩位大哥決定握手言和,或者,事情非常大條,大條到兩位大哥必須要湊到一起,才能把這件事解決。

  如果這件事情是在別的地方,比如是發生在印度。

  那布倫絕對會舉雙手贊成,然后在旁邊喝著果汁吃著烤肉看戲。

  但那幫該死的巴基斯坦塔利班,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在心里罵了一句,布倫小心翼翼的探過頭,小聲問道:“那幫巴基斯坦塔利班,值得你們這樣做嗎?”

  “值得!”欒躍林沒有半分猶豫,直接點頭回應。

  那痛快的模樣,讓布倫剛剛放下去的心,直接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在地圖旁邊不停地踱步,不停的來回走。

  走了10來分鐘,腳步聲停歇,他站在靠門的位置,小聲說道:“我去聯系一下,但他們同不同意,得另說。”

  “但今天肯定沒有結果,所以欒先生你可以先回去,我這邊如果有結果,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欒躍林點一下頭,跟在布倫森后一起走出這個房間。

  兩人在走廊上分別,剛回到車里,欒躍林就將攜帶的另一份文件遞給開車的司機:

  “這是林語給的資料,他說那些躲了很多恐怖分子的地方,都產喜馬拉雅雪松。”

  “那種喜馬拉雅雪松產的松子味道好像還不錯。”

  “說可以搞一搞,給當地人帶來一點收入,也可以往那些恐怖分子身上加一道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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