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莉卡總統遭遇槍擊,這個消息剛一傳出,全世界的人都樂了。
沒辦法,這兩年阿美莉卡做的太過分,堵了很多人的路。
而發生這一切,都需要他們的總統進行確認,而最后負責確認的人,就是布希·戈門。
現在這家伙被槍擊,不知道是該說他罪有應得,還是該說他活該。
但是,在最初的興奮過后,所有的人都伸長了脖子,還要看一下那從醫院里走出來的“猴子”。
當年的911過后,阿美莉卡瘋了一陣,然后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阿富汗的卡伊達組織,然后就開始宣戰,然后就把阿富汗拖入了戰爭的泥潭。
讓這個本就飽經風霜,歷盡千辛萬苦才從蘇聯控制中走出來的國家,又一次回到了戰爭的懷抱,讓剛剛獲得了一點生活希望的人,重新拿起了槍。
雖然當時的塔利班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現在,阿美莉卡的總統,在大街上被人行刺,還是用槍。
上一次在大街上被人用槍行刺的總統,叫做林肯。
綜合這幾點而言,接下來的阿美莉卡會發瘋,發大瘋。
所以,在阿美莉卡的這個消息發出之后,全世界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將目光投入到大洋彼岸的這個國家,死死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分析他們的一言一行,想要從他們的話語和動作中,找出他們想要對付的下一個國家。
世界難得的消停了一下。
各個國家的官方做這件事,做得比較隱秘。
而與之對應的民間人士,就顯得比較粗糙,也顯得比較“專業”!
阿美莉卡的雅虎論壇上。
“我覺得tmd是自導自演,我大舅媽的老公的弟弟的哥哥的表侄子說,當時他就在現場,他說那家伙只是把車停下來,壓根就沒有降下車窗玻璃,他車窗玻璃是防彈的,天知道怎么殺他。”
“同感同感,如果接下來我們這位總統先生沒有簽署新的方案,去進攻新的國家,那就說明他被槍擊是真的,可如果他接下來簽署了法案,就像當年對付阿富汗那樣,那他肯定就是假的,自導自演,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理由而已。”
“我覺得不是,你們想想,誰家好人會雇傭一個殺手來殺自己?那不是虧了嗎?”
“虧?虧什么虧?你們有沒有發現你們現在討論的問題,都變成了接下來阿美莉卡會不會向另外一個國家發起攻擊,而不是一開始討論的,我們這位布希總統,為什么出現在海島上,為什么讓兩個小孩來陪奉。”
“臥槽!大哥,經過你這么一提醒,我發現不對勁了!輿論風向變了!變得同情這位總統了。”
“對對對,論壇里那些討論總統和那些官員在的那個島上的資料全部不見了。”
“還好還好,我提前下了一份,你們有誰需要的可以聯系我,我給你們發完整的。”
“兄弟,我現在建議你立刻離開家里,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要不然我覺得可能下一個失蹤的人就是你。”
“啊?”
“不至于吧?”
“沒什么不至于!我們這位總統先生被槍擊,十有八九是他們搞出來的,轉移注意的招數,在轉移注意力這段時間,他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關于那個島上的痕跡,自然也包括你們這些下載相關資料的人,所以大兄弟,趕緊跑吧!”
“臥槽!溜了溜了,感謝大兄弟提醒!”
“話說911事件后,我們的總統在16天內就走完了流程,發動了對阿富汗的戰爭,各位要不要猜一下,這一次發動戰爭需要多久?”
“我覺得以我們那位總統的效率,大概三天。”
“夸張了,最起碼要一周,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
“你們說我們那些無敵的陸軍,會進攻哪一個國家呢?敘利亞?還是伊朗?又或者是我們的盟友土耳其?”
“不知道,不過我猜測是伊朗的可能性大一點,因為敘利亞那邊看起來比較正常,但是也不排除我們的總統,把這個鍋按到敘利亞人頭上。”
論壇上的討論熱火朝天,而他們討論中的總統,此刻正悠閑的躺在床上,啃著水果,看著下屬的報告。
論壇上的討論,反映了一定程度的輿論,看見輿論已經跳過了所謂的島嶼,落到了發動戰爭上面,布希總統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他抬起頭,看向當時給他提供想法的參謀,面帶微笑,十分和藹的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工作比較簡單!”這個提出建議的參謀說著話,隨手又從旁邊拿過一個文件夾放到布希總統面前,繼續解釋道:
“現在,全世界的注意力都被轉移到了當年的911事件之后。”
“所有都在猜測,我們接下來要準備揍哪個國家。”
“那我們就可以順著他們的輿論,做出一些準備。”
“但實際上,我們的目標是這一次攪局的那幾個混蛋。”
“尤其是把總統先生您的照片,視頻放出來的那個混蛋。”
“根據我收集到的資料,一開始放視頻的人,和后面放視頻的人,不是一撥人。”
“第1個混蛋,應該是準備往我們身上潑臟水,玩的也是比較正常的潑臟水套路。”
“第2個,我想總統先生心里應該已經有了答案,我就不再繼續啰嗦了。”
在這個參謀的話語聲中,布希拿起了文件,隨手翻開,里面全是截圖,還有從臉書的服務器拿到的資料。
兩份資料,一左一右。
左邊的賬號,就是第1個放視頻的人,他發的視頻很明顯有拍攝的痕跡。
而右邊的賬號,是放那些小島視頻的人。
看著那些賬號的記錄,布希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冷,最終,從牙縫里吐出一個詞:“以色列人!”
大概是1950年吧,又或者更早一些,以色列的財閥,開始和阿美莉卡的政客勾結到一起,一個出資金,一個出人脈,最終拿下總統的位置。
一開始,大家還扭扭捏捏的,畢竟拿人的錢,就要替別人辦事,彼時的阿美莉卡政客還有幾分驕傲,只喜歡拿錢不干事。
后來,這種事普遍了,就需要拿出更大的誠意了。
而為了更好的聯合到一起,就有中間的掮客,專門找了一個島,建立了一個療養區,讓他們這些政客有事沒事可以去島上休憩。
布希還記得那個掮客找上自己的時候,拍著胸脯保證的那些話。
我們的島嶼安保措施非常強大,絕對不可能有一丁點的消息泄露!
現在回想起那些話,簡直就是放屁,當時的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把這句話給聽進去了呢?
沉默許久,布希又忍不住笑了笑。
不是鬼迷心竅,是自己一心一意想要拉到,然后當上總統,最后發家致富。
不能怪鬼迷心竅,是自己從始至終,心里都是這么想的。
也正是因為從始至終都這么想,所以才會刻意的忽略這話語中的漏洞。
過去的回旋鏢,在經過幾年的飛行之后,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自己的眉心。
把文件放下,他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參謀,輕聲問道:
“民主黨的候選人克里斯被槍擊這件事,調查結果怎么樣了?”
突然被問到對家,參謀愣了一下,但也只是愣了一下,他表現出了良好的工作素質,轉過頭,又從旁邊的桌上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布希面前,解釋道:
“根據槍手交代,他是受人所托,要為自己的女兒復仇。”
“然后我們的人找到了委托者,可是那個委托者早就已經死了,但是,在當地警察局剛收集到的資料里,卻有那個委托者寫下的委托信。”
“經過碳14檢測,寫信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月。”
“但是信件上除了槍手的指紋,就沒有其他指紋,而那個槍手,在被我們的人折磨了一周之后,死了。”
“但他的死也不是一無所獲。”
“我們的人折磨他的時候,一直都非常小心,并沒有傷及他的內臟,還有動脈血管。”
“也就是說他會痛,但不會死。”
“可是,他死了,死于內臟受損。”
“換而言之,總統先生您掌握的特種小隊里,也有叛徒。”
“想要把這個叛徒揪出來,我們還需要時間,還需要一些計劃。”
“要不然我們揪出來的就會是一個死人。”
把這些話說完,參謀就將注意力落到面前的總統身上。
布希修長的手指翻看著文件夾里的照片,照片顯示,他們抓到的那個槍手,也的確如這個參謀所說,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但也不會危及性命。
而最后一張照片,是槍手的尸體照片,這個槍手渾身上下充滿了淤血,面色青紫,這一看就是內臟嚴重受損。
合上文件夾,將文件夾往旁邊一拍,布希看著面前的人,輕聲問道:
“你是不是叛徒?”
參謀扯了扯嘴角,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
回答自己不是叛徒?
自己拿不出證據。
回答自己是叛徒?
對面的人拿不出證據。
所以,為什么要回答呢?
雙手放在身側,聳一下肩膀,參謀小心詢問道:
“那么我親愛的總統先生,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下一刻,布希將兩份文件夾推到前方,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當然是給我們的朋友一個驚喜,送他們去見上帝。”
“明白!”參謀轉身拿過兩份文件,抬手敬禮,隨后拿著文件快速離開。
等他離開后,布希掏出電話,找到其中一個標注為肯的號碼,撥出。
等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他就迫不及待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問道:“我親愛的肯,您藏好了嗎?您如果藏好了,我就要來找你了嘍!”
說完話,他就發出一連串充滿惡意的尖笑。
在惡意的笑聲中,電話被掛斷。
而拿著電話的布希,也重新將注意力落到總統選舉上。
沉默許久,他抽出一張信箋紙,開始寫發言稿。
“我今天能夠站在這里,首先我需要感謝各位,感謝全體阿美莉卡民眾,然后是救治我的醫生,最后才是我的團隊。”
“是阿美莉卡人的呼喚聲,將我從生死邊緣拉回,讓我重新開眼看到了這個世界,我由衷的感謝你們……”
蘭陵,萊茵鋼鐵。
看著電視轉播里的人,林語忍不住摸起了鼻子,他在思考,這個王八蛋是怎么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在弄死了一堆阿美莉卡人后,又大言不慚的說阿美莉卡人是他的后盾。
就這一份臉皮,就這一份一本正經瞎胡扯的功力,就夠自己學習起碼20年。
甚至是50年!
果然,人種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今天,已經是阿美莉卡的這位總統遭受槍擊的第19天。
在這19天里,林語放下了一些工作,和參謀部的一些年輕參謀一起,在努力思考阿美莉卡會借著這個理由,去錘哪一個國家。
參謀部的人一致認為是伊朗,而有著前世經驗的林語,覺得阿美莉卡會去揍敘利亞。
可是萬萬沒想到,阿美莉卡狗改了吃屎,居然沒有借著這個理由發動攻擊。
而是安安靜靜的,安靜到不像阿美莉卡。
又坐在電視機前聽了一會兒,發現布希這個家伙說的全是廢話之后,林語就失去了興趣,轉過頭,開始收拾辦公室的文件。
新辦公樓已經裝修完畢,經過10來天的通風,現在可以搬進去了。
在搬東西之前,需要先將所有的資料封存,然后一點點搬過去。
東西很多,也很雜。
其中最多的就是廢草稿。
整理了一會兒,看著越來越多的廢草稿,林語嘆一口氣,用電話搖來錢多多,讓對方帶來一個火盆,將火盆扔到門口,一邊整理一邊燒,一邊燒,然后就用棍子一邊搗灰。
爭取不讓灰燼里留下痕跡。
當最后一份文件收拾好,裝入箱子,幾人都松了一口氣。
拆掉電話線,將電話機拿在手里,又從柜子里取出衛星電話,剛準備離開,衛星電話響了。
隨手接通,里面傳來了一個疲憊的聲音:
“林語,是我,蘇尼亞,我有一點事想和你談談,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如果有空,那我后天早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