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亞,位于非洲北部地中海南岸,與埃及,蘇丹,乍得,尼日爾,阿爾及利亞,突尼斯相鄰,面積176萬平方公里,國土面積全球排行第16位,排在伊朗前面。
但是可耕地面積遠遠小于伊朗。
這是一塊歷史悠久的地方,在公元前三世紀,利比亞人就和迦太基帝國干了一架,短暫的建立起了統一的努米底亞王國。
榮光總是短暫的,這個統一的王國并沒有存在太久,然后就是羅馬人,拜占庭人,阿拉伯人,奧斯曼人的天下。
到了近現代,奧斯曼土崩瓦解,這里就淪為了意大利的殖民地。
二戰后期,這里又成了英格蘭和法蘭西的殖民地。
兜兜轉轉,終于在1951年12月24日獨立,建立起來聯邦制聯合王國,日子并沒有消停太久,在1969年9月1日,一個人間之屑的出現,讓這個國家,被全世界人徹底的記住了。
首都的黎波里,馬特烏斯坐在會客室的絨皮沙發上,總覺得屁股很不舒服,很想扭一下。
但是,多年的情報生涯又讓他清楚的明白,現在絕對有人在看著他,而自己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然后等待最終的人出場,把消息告訴對方,然后趕緊撤退。
說實話,如果不是沒有選擇,馬特烏斯絕對不會來利比亞,因為他今天要見的這個人,就是混合了橡膠膠水的一坨糞,只要粘上,就甩都甩不掉。
可問題是,當下的格局,讓他不得不和這坨糞打交道,而與之對應的,伊拉克前總統,都比這個人看起來像個人。
在會客室里等待了半天,終于,一陣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馬特烏斯回頭,正好看到一個身穿月白色將軍制服的人,這個人頭戴軍帽,胸前掛著綬帶,還有數不盡的勛章。
只是這一切,和他那個大塌鼻頭,還有大寬嘴不太搭。
在他看過去的同時,這人發出了爽朗的聲音:
“馬特烏斯先生,好久不見,我聽說你們敘利亞被阿美莉卡警告,在幾個月內必須撤出黎巴嫩,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對了,我最近聽說,沙特那邊支援了黎巴嫩的奶茶黨一批裝備,同時,沙特和阿聯酋還支援了黎巴嫩當局一大批裝備,你們沒有分到一點嗎?”
“如果沒分到,那可真是太意外了,當年那幫人烏泱泱的要去打黎巴嫩,你們沖在最前面,結果現在像條狗一樣被人踢到旁邊,應該很難受吧?”
爽朗的聲音并沒有帶來爽朗的話,把這些話聽在耳朵里,馬特烏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嘶——
強行壓下心頭的火氣,他在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把這個狗東西當人。
但來都來了,先把想說的話說完,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盡量減少和這家伙的接觸,否則,真的很怕自己忍不住掏槍做掉他。
當然,這狗東西非常謹慎,自己進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被搜干凈了。
強行把那些話忘記,馬特烏斯站起身,臉上露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腳下小碎步快動,來到了卡大佐面前。
“尊敬的總統先生,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如同天上的神明一般,是那樣的耀眼,那樣的璀璨……”
這拍馬屁的話,讓卡大佐很受用,他抬手一指旁邊的沙發,雙手背在身后,慢慢走了過去,在沙發上坐下,這才示意馬特烏斯站在旁邊,給他匯報工作。
馬特烏斯強行壓住罵娘的沖動,繼續彎著腰,恭敬地說道:
“是這樣的,這一次,沙特和阿聯酋,給了黎巴嫩一些農業援助,而這種農業援助,對我們來說也很有必要。”
“所以呢,我們的國王先生,就準備邀請幾位大咖級人物,一起前往沙特,準備就農業援助方面的事,進行一個商討。”
“就是請沙特那邊,給點援助。”
“畢竟大家都是阿拉伯兄弟,都是親如一家的人,他們給了黎巴嫩援助,那總不可能看著我們這些兄弟挨餓受窮吧?”
“就是不知道總統先生,您的想法如何?”
面對詢問,卡大佐沒有說話,而是抬起手,像揮蒼蠅一樣輕輕揮了一下,吩咐道:“伱下去吧!”
看到這如同趕蒼蠅一樣的動作,馬特烏斯在心里說了一段優美的阿拉伯語,但他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他依舊保持那副恭敬的樣子,對著卡大佐道了一聲歉,然后屁股向后,慢慢退出會客室,退到了建筑外。
等到情報官員將外面馬特烏斯的動作匯報上來,卡大佐這才是雙手抬起,輕輕按揉起太陽穴。
揉了半天,他右手放下,食指不停的在沙發上扶手上敲擊,發出沉悶的扣扣聲。
作為多年的老政客,敘利亞人的想法他很清楚,無非就是帶著人,用大勢逼宮。
你沙特不是說所有阿拉伯國家都親如兄弟嗎?
那好,我們這些兄弟現在日子過得不好,得吃點飯,得喝……喝上等的紅茶,吃最好的羊肉。
怎么辦?
給點錢吧!
說句實話,這個想法非常具有誘惑力,因為利比亞現在的日子并不好,自從1992年,因為諾比克空難和法蘭星聯航空難事件,聯大對利比亞實施制裁之后,各方面的經濟幾乎陷入停滯狀態。
只能每年出口一些石油,搞點裝備,搞一點資產。
和以前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很難受,很不爽。
而與之對應的,就是中東幾個海灣國家,他們嘎嘎出口石油,賺取超額利潤,一個個富得流油。
字面意義上的富得流油。
想到這些,卡大佐心里那叫一個氣,同時,他也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
去搞一點錢,多的不要,10來個億必須要有!
而且,還要和沙特分一下大小王,自己當年可是親自受過納塞爾的教導,泛阿拉伯主義這面旗幟,必須由自己來扛。
自己才是阿拉伯世界的首領!
打定主意,他就開始安排行程,至于門外的馬特烏斯,早就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在總統府外等到天黑,沒有等來一句話,馬特烏斯就知道,這個該死的人間之屑,已經把自己忘了。
他從未受過如此的委屈!
狠狠的瞪了一眼總統府,馬特烏斯背著夕陽,走向最近的街區,走向街區里最近的飯館,他必須要先吃一頓,要不然整個人都得餓死。
卡大佐是個體面人,同時也是一個實干家,雖然在他幾十年的生涯里,從未享受過任何一次勝利,但是,他勛章很多。
拖拖拉拉不是他的風格。
下午做好決定,晚上,他就乘著他的飛機,飛向了沙特。
和雄心勃勃的他不同,得到消息,得知這個嘴賤手欠,人見狗嫌,吃啥啥沒夠,干啥啥不成,把欠打和作死四個字刻在腦門上,渾身上下,從前列腺到扁桃體,都透露著討人厭的氣息的人要來沙特,薩伊德當場就跳了起來。
“這狗東西過來干什么?他tmd怎么有臉敢過來?”
消息太過震撼,讓薩伊德也忍不住張開口罵人。
在他對面,是沙特的王室成員,一群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忍不住面面相覷。
因為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奇葩人物排行,他們這位阿拉伯的兄弟,絕對可以名列前茅,遙遙領先。
但是在吐槽之余,一群人腦瓜子轉的飛快,很快,就猜出了對方的來意:
“應該是來要錢的,我們前腳打出泛阿拉伯主義的牌子,他后腳就來要錢,這是有備而來!”
“如果我們不給他錢會怎么樣?”
“不知道,但是這狗東西報復心理極強,有可能我們前腳說不給他錢,這狗東西后腳就支持恐怖分子,來搞我們。”
“要不我們先弄掉他吧?”
“怎么弄?”
“給阿美莉卡人發消息,阿美莉卡人知道怎么做。”
“那就趕緊發,按照時間推算,這家伙還有大概兩個小時就會抵達利雅德機場。”
“快去快去!”
定下了借刀殺人的計策,沙特的人動作很快,不到15分鐘,一個情報,就落到了卡塔爾前指,落到了漢克斯面前。
當然,他手里還有另外一份情報。
敘利亞安全和情報局局長,于昨日下午秘密前往敘利亞,在今日上午,在敘利亞總統府面見了卡大佐。
把這個消息拿在手里看了一遍,接著漢克斯又拿起來自沙特的情報。
卡大佐正在前往沙特的路上!
左右看了一會兒,他將兩份情報放到一起,然后,將目光投向旁邊的地圖,投向了西北角的那個國家——敘利亞。
沙特和黎巴嫩和解,這對漢克斯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沙特人雖然有錢,但是這幫人比較菜。
而黎巴嫩沒錢,但他們經過常年的戰爭,也鍛煉出來了。
這兩個家伙湊到一起,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因為那意味著會失去掌控。
同樣。
黎巴嫩和以色列簽訂了紙面上的停火協議之后,漢克斯就將目光鎖定了敘利亞,因為挑來挑去,只有這個國家,可以讓他的軍銜從少將變成中將,甚至是變成上將。
可是摸來尋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但是現在,這個理由到了。
不過,還需要一個小小的契機,弄一盆臟水,潑到利比亞和敘利亞頭上。
盯著地圖找了半天,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以色列南部,西奈半島的那個小角落上。
那里有一個港口,是以色列在紅海的港口,以色列在印度洋或者東亞地區的貨物進出口,都要通過這個位置。
如果,卡大佐在和沙特的談判中,向沙特獻出投名狀呢?
港口被偷襲,以色列人肯定要發火,他們肯定要對著周邊國家一頓輸出,到時候亂起來,自己的功勛,鈔票,就全都過來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需要好好的計劃一下。
心里打定了主意,漢克斯動作飛快,拿著鋼筆,就在地圖上標注了進攻路線。
但是很快,他又發現這方案不太行,因為從利比亞最東端巴迪亞,到以色列港口埃拉特的距離有970多公里。
而利比亞人手中的飛毛腿導彈,因為不是改進型號,最大射程只有三百公里。
菜逼!
貪了那么多錢,連個導彈都舍不得改進,和他相比,伊拉克那個人間之屑,簡直就是大圣人。
丟下鋼筆,看著面前的地圖,漢克斯繼續思考,該如何才能……
僅僅過了兩秒,他就想到了新的辦法。
空難!
卡大佐這一次沙特之行,不用猜,也知道沙特人的態度,絕對會拒絕他的所有想法,那么被拒絕了之后,心高氣傲,然后又小肚雞腸的卡大佐絕對要發起報復。
而他們的人,已經制造了兩起空難,其中第2次空難,直到現在還沒有對受害者家屬賠償完畢。
他們出于泄憤的目的,攻擊飛往沙特的飛機,制造了一場空難,這就正常了!
想好了方法,漢克斯從抽屜里取出另外一個電話,然后又在抽屜中尋找片刻,拿出一張電話卡,裝上。
“我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整整說了兩個多小時,他才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將電話掛掉,然后,拿起另外一個手機,找到上面一個熟悉的號碼,隨手撥了出去。
“我親愛的德納先生,怎么樣?”
很顯然,電話那頭的人對這個電話非常不感冒,足足過了一分多鐘,電話里才傳來聲音:
“我親愛的漢克斯將軍,您要不要看一下華盛頓時間現在是幾點?”
“現在是下班時間,你為什么非要挑著下班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需要一批裝備。”漢克斯直接了當的說出要求,電話那頭,聽到他的話,德納小心翼翼問道:
“你又準備賣裝備給誰?上一次的裝備,你到現在都沒說清楚去向,我真的害怕那些裝備流到阿美莉卡,然后,打到我的腦門子上。”
“那批裝備去了黎巴嫩,但后續去向,我就不知道了。”回答一聲,漢克斯皺緊眉頭,追問道:
“你那個門路該不會沒用了吧?”
“還是說你德納將軍膽子變小了,不敢搞裝備走私了?”
在一個不咸不淡的激將法過后,電話那頭傳來了德納的詢問:
“要多少?數量呢?交貨地址,還有預付金額是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