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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一切都是羅德的陰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妖尾:我才不要當會長

  翡翠公主不敢相信她的父親竟然會這么說:

  “怎么會?羅德先生他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危害王國和世界的事情啊。相反他不只一次地組織了一些野心家的陰謀,拯救過無數人。”

  國王托馬嘆息道:“所以我才沒...

  階梯崩塌的瞬間,羅德的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墜入鐘樓最深處。腳底觸地的一剎那,他單膝跪地,匕首插入地面穩住身形,四周空氣仿佛凝固成冰,每一口呼吸都帶著金屬銹蝕的腥味。那顆懸浮于銅鐘中央的心臟莫爾甘權杖的核心正以詭異的節奏搏動,每一次跳動都引發空間的漣漪,像是時間本身在抽搐。

  “你竟敢說要砸了門?”心臟中傳出的聲音不再低語,而是化作無數重疊的回響,仿佛千百個靈魂在同一具軀殼里嘶吼,“你以為‘噬界者’是你可以駕馭的力量?你不過是我遺落在人間的一滴血,一縷殘念,一個等待歸位的零件!”

  羅德緩緩站起,右眼的咒環已全部激活,七道漆黑符文如鎖鏈般纏繞眼球,左臂上的血契紋路如活蛇般蠕動,滲出細密血珠。他沒有回答,只是將“真實之息”的香水瓶塞進衣兜,低聲呢喃:“家在起點等我……那就從這里斬斷你的鏈條。”

  他猛然抬頭,雙手結印,口中吐出古老而晦澀的音節:“逆咒封印反轉終焉斷鏈!”

  剎那間,他的身體開始倒流不是時間意義上的倒流,而是存在意義上的逆轉。皮膚下的血管泛起銀光,骨骼發出細微的碎裂聲,五感被強行剝離,意識卻異常清醒。這是以自身生命為代價發動的禁忌術式,將原本用于開啟“噬界之門”的咒紋系統徹底翻轉,從“接納”變為“排斥”,從“容器”變為“封印者”。

  銅鐘劇烈震顫,鐘體表面浮現出無數扭曲的人臉,哀嚎著、哭泣著、詛咒著。那是過去三百年間所有曾接近“門”的人,他們的靈魂被吞噬、囚禁,在此成為維持門扉運轉的燃料。而現在,隨著羅德的咒術展開,這些面孔開始崩解,化作灰燼飄散。

  “不!”心臟爆發出怒吼,驟然膨脹至一人高,表面裂開縫隙,露出內部森然骨架與跳動的暗紅色脈絡,“你不能關閉它!世界早已腐朽,唯有毀滅才能重生!你是注定的開啟者,是命運選中的終結之子!”

  羅德咬破舌尖,鮮血噴灑在匕首之上,刀身立刻燃起幽藍色火焰。“我不是什么終結之子。”他一步步向前,每踏出一步,體內便有一處經脈斷裂,“我是溫蒂的哥哥,是妖精尾巴的羅德,是一個……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去的普通人。”

  “普通人?哈哈哈!”心臟狂笑,整個空間隨之扭曲,“那你告訴我,為何只有你能聽見我的聲音?為何你的血能喚醒沉睡的符文?為何你的眼瞳會染上金色?你根本就不是人類!你是‘門’的一部分,是你母親用禁忌儀式從虛無中偷來的‘偽神之種’!”

  羅德腳步一頓。

  母親……

  那個溫柔笑著、總愛在他睡前哼歌的女人,真的是用自己的血肉孕育了一個怪物嗎?

  他想起小時候發高燒,溫蒂還不會魔法,母親整夜抱著他,低聲念誦一段陌生的禱詞。那時窗外的星星會無故熄滅,床頭的水杯自動結出霜花。后來她病逝,公會記錄只寫著“不明原因猝死”,可馬卡洛夫看他的眼神,始終藏著憐憫與忌憚。

  “就算真是那樣……”羅德閉上眼,再睜開時,右眼的咒環已盡數碎裂,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金芒,“我也不會讓你們利用我毀掉這個世界。”

  他舉起匕首,直指心臟:“封印歸墟之鎖!”

  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自鐘樓底部沖天而起,撕裂云層,直抵血月中心。整座城市的人們都看見了那道光妖精尾巴眾人沖出公會仰望,溫蒂淚流滿面地喊著“哥哥”,納茲握緊拳頭,拉格薩斯眼中閃過一絲敬意。

  而在光柱之內,羅德的身影正在消散。

  他的皮膚寸寸剝落,化作光點飛向四面八方;骨骼發出脆響,逐漸透明;心臟的跳動越來越慢,仿佛隨時會停止。這是反噬的極致當一個本應承載力量的存在強行將其驅逐,代價便是自身的湮滅。

  “你贏不了的……”心臟的聲音開始顫抖,“第二聲鐘響即將來臨,即使你封印此處,外界的儀式仍在繼續。灰燼回廊早已布下十二座共鳴塔,每一座都對應一次鐘鳴。只要十二響完成,門將自行開啟!”

  “那就……讓我趕在第二聲響之前。”羅德嘴角溢血,卻笑了,“這一次,我不需要活著回去。”

  他最后看了眼胸前的星形吊墜,輕聲道:“溫蒂,對不起,不能再陪你長大……但你要記住,哥哥從來沒有變成怪物。”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撞向那顆搏動的心臟。

  整座鐘樓炸成齏粉,沖擊波席卷方圓十里,連天空的血月都被震出裂痕。遠處觀戰的眾人被氣浪掀翻,拉格薩斯拼盡全力撐起雷盾,才護住溫蒂。

  煙塵散盡,原地只剩下一個巨大的坑洞,中央矗立著一根石柱,上面刻著七個交錯的咒環,正緩緩旋轉,散發出微弱卻堅定的封印波動。

  第一聲鐘響,就此終結。

  三天后,妖精尾巴總部。

  陽光透過彩窗灑在訓練場上,孩子們嬉笑打鬧,仿佛那場驚變從未發生。然而每個人都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永遠改變了。

  溫蒂坐在花園的秋千上,手里緊緊攥著那枚星形吊墜。三天來,她一句話沒說,不吃不喝,只是盯著鐘樓廢墟的方向。

  “他還活著。”一夜突然出現在她身后,手中拿著一瓶空了的香水瓶,“我能感覺到。‘真實之息’的最后一絲氣息還在震動,說明他的意識沒有完全消散。”

  “真的嗎?”溫蒂抬起頭,眼中終于有了光。

  “當然。”一夜微笑,“而且你知道嗎?那天他進入鐘樓前,我偷偷在他的外套內襯縫了一片‘記憶鱗片’龍族用來保存執念的秘寶。只要執念不滅,靈魂就不會真正死去。”

  溫蒂猛地站起:“那我們去找他!一定有辦法救回來!”

  “不行。”馬卡洛夫拄著拐杖走來,神情復雜,“那片區域已被時空亂流封鎖,強行進入只會被撕碎。我們現在能做的,是阻止剩下的十一聲鐘響。”

  就在這時,利力匆匆跑來,臉色慘白:“不好了!北境雪山發現了第二座共鳴塔,外形正是……一座鐘樓!而且檢測到能量波動,第二聲鐘響將在今晚子時啟動!”

  “又是鐘樓?”艾爾扎拔劍,“這次絕不能讓它響起!”

  “我去。”伽吉魯站出來,“鐵龍的力量不怕詛咒,而且我欠羅德一句道歉。”

  “不止你一個。”納茲咧嘴一笑,火焰在掌心跳動,“既然他替我們擋下了第一聲,那就輪到我們守住第二聲!”

  眾人紛紛請戰,氣氛熾熱如火。

  馬卡洛夫看著他們,老眼中泛起淚光:“好……那就派出最強小隊:艾爾扎、伽吉魯、納茲、弗里德、一夜,以及……溫蒂。”

  “我也去?”溫蒂怔住。

  “你是最強的治愈魔導士,更是羅德唯一的親人。”馬卡洛夫慈祥地說,“你的存在,或許就是喚醒他的關鍵。”

  一行人整裝待發,臨行前,珍妮交給他們一份伊夫遺留的研究圖譜:“根據符文分布推測,每座鐘樓的核心都連接著‘時間錨點’,但它們并非獨立運作,而是通過‘美學共鳴’串聯。也就是說……只要破壞其中一處的藝術結構,整個共振鏈就會崩潰。”

  “所以……”一夜若有所思,“不是靠蠻力摧毀,而是用‘不完美的美’去干擾它?”

  “沒錯。”珍妮點頭,“比如,在神圣壁畫上畫一只滑稽的小貓,或者在莊嚴鐘聲里混入跑調的笛音。”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哄笑出聲。

  “這任務交給我吧。”一夜壞笑著掏出一支新調制的香水,“我最近研究出了‘荒誕之美’系列,保證讓那座鐘笑到停擺。”

  出發之際,溫蒂悄悄將星形吊墜掛在了納茲的脖子上:“幫我帶哥哥回來,好嗎?”

  納茲鄭重地點頭:“放心,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把他扛在肩上。”

  隊伍消失在傳送陣光芒中,花園重歸寂靜。

  而在無人知曉的虛空夾縫中,一片漆黑的領域里,一顆金色的眼瞳緩緩睜開。

  羅德漂浮在無盡黑暗中,身體支離破碎,意識卻被牢牢禁錮。眼前浮現無數畫面幼年與姐姐的歡笑,母親溫柔的撫摸,溫蒂第一次叫他“哥哥”的瞬間,公會眾人舉杯慶祝的喧囂……

  “多么溫暖啊。”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卻不再是惡意的低語,而是帶著一絲……羨慕,“你明明可以成為神,卻選擇做一個人。”

  “因為人……才會流淚,才會害怕,也才會拼命去守護。”羅德的聲音虛弱,卻堅定,“而你,從來不懂什么是‘值得守護的東西’。”

  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

  “也許吧……但你現在的狀態,撐不過第三聲鐘響。若想活下去,就必須接受我的力量。”

  “絕不。”羅德掙扎著站起,“哪怕只剩一口氣,我也要用這雙人類的手,把你們全都推開。”

  就在此時,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極輕微的香氣波動是“真實之息”的余韻,混合著某種熟悉的歌聲。

  那是母親曾經唱過的搖籃曲。

  羅德猛然抬頭:“溫蒂……你們,已經開始了嗎?”

  而在北境雪山之巔,那座隱藏在風雪中的古老鐘樓,正悄然蘇醒。青銅指針緩緩移動,指向午夜。

  第二聲鐘響,即將敲響。

  納茲站在鐘樓門前,咧嘴一笑:“喂,里面的家伙!聽好了我們可不是來參加音樂會的!”

  他猛地揮拳,火焰咆哮而出:“鐵龍棍爆炎旋風!”

  與此同時,一夜打開香水瓶,輕聲道:“獻上‘荒誕的優雅’。”

  淡粉色霧氣彌漫開來,鐘樓內部的壁畫上,圣潔天使的臉上漸漸浮現出滑稽的八字眉和紅鼻頭。

  鐘聲,在一陣走調的嗡鳴中,戛然而止。

  第二聲,未能響起。

  而在虛空中,羅德的嘴角,終于揚起一絲笑意。

  “看到了嗎,世界……我答應過溫蒂的,一定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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