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亞龍不爽別人叫那么囂張的名字,納茲不爽別人看不起伊古尼魯。
兩個又都是好斗的性格,于是這事就簡單了,不服干一架唄。
所以納茲上了。
然后納茲躺了。
煉獄亞龍下手比山脈亞龍重一些,那根比人腰還粗的尾巴甩過來,說抽他就抽他。
那雙能隨意將人握住的大爪子也是說拍他就拍他。
雖說一般的火焰傷不到納茲吧,但煉獄亞龍收拾他也用不上火焰啊。
羅德喊著自己人,讓他下手輕一點。
但煉獄亞龍不管,該揍就揍,龍崽子皮實著呢,這老弟啥也不懂。
本來羅德還想用煉獄亞龍形態跟納茲打一架試試的,結果他就只能負責背納茲回去了。
他不背,河蟹來背。
「對不起,他下手太重了。」羅德看著納茲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頭上還有一串的包,有些過意不去。
哈比已經替納茲原諒了他:「沒關系,納茲修行的時候偶爾也會變成這樣。
市他說的修行是指為了鍛煉納茲的抗擊打能力,將納茲綁在樹上,然后讓石頭從山坡上滾落下去··
很離譜的修行方式。
羅德以前曾經去看過一次,要論魔鬼修行,還是納茲更魔鬼。
「那頭可惡的龍,我絕對要打回去—”好痛!」納茲吵吵地試著坐起來,結果身上的傷磕到了河蟹的殼上,痛得牙咧嘴。
羅德按住他:「你就老老實實躺著吧,一會兒就到家了。」
納茲和哈比的家住在城外,是在小山坡下的一座自建房,周圍的環境——只能說綠化相當好。
就連房子外墻上都有樹枝從伸出來,
可見他們對自家房子是真的不上心。
屋子里面就更夸張了,各種尺寸的啞鈴四處亂擺,衣服、毛巾、瓶瓶罐罐也放的滿地都是,要進去幾乎都沒處下腳。
哈比在前面引路,羅德架著納茲翻山越嶺地跟上去。
不過羅德小心避讓的‘障礙物’,納茲倒是毫不在意地直接踢開或者踩過去。
哈比隨意地指了指:「放在這里就可以了。」
羅德看了看:「吊床,你確定?」
「愛,丟上去就可以了,沒關系的。」
反正不是多重的傷,而且納茲皮糙肉厚。
「行吧。」羅德松開納茲,讓他軟趴趴地倒在吊床上晃蕩。
納茲不但沒有喊痛,而且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嚕,感覺等他睡醒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這里有一點外傷藥,等下你幫納茲擦吧。」羅德留下一瓶藥水才離開。
夜已經深了,街上靜悄悄的,路燈倒是還亮著,許多細小的蟲子在燈光下盤旋飛舞,有些還會往燈罩上撞。
等到明天,路燈腳下大概會有好多飛蟲的戶體,為清潔工增加工作量。
羅德難得一個人在街上慢慢走路,沒叫河蟹,沒叫沃姆,更沒有米拉陪著。
現在這個時間,她們應該玩興正濃吧?
不知道女生們的睡衣派對到底會有些什么項目。
頭頂上一只只蝙蝠飛過去,捕食著空中的飛蟲。
羅德閑著無聊,脫下一只鞋子往天上一拋。
馬上有蝙蝠朝著鞋子飛過去,跟著鞋子下落的趨勢俯沖。
但等到靠近鞋子之后,它又靈敏地拐了個彎。
小時候聽說,這樣扔鞋有機會把蝙蝠扣下來,曾經和小伙伴們樂此不疲地這樣嘗試,但從來也沒見誰成功過。
羅德笑呵呵地跳過去把鞋子撿起來再拋一次,再撿一次—”·
簡單的快樂。
大概沒人知道,妖精軍師在獨處時是會玩這種幼稚小游戲的家伙。
次日一早,羅德先去將陽臺上掛著的衣服收了起來,有他的,也有米拉的,
還有一張床單。
不知道米拉昨天有沒有回家,今天早上沒法去蹭飯了。
衣服也先收起來,之后再給她想一想,他好像也有一身衣服在米拉家里一直沒拿回來。
就當交換人質了。
不過等他晨練結束,一個人去上班的時候忽然想到,今天晚上去米拉家里拿自己的衣服。
明天晚上,再去米拉家里送她的衣服。
后天————后天艾爾夫曼差不多該回來了,再想想別的借口叫她去家里吧。
比如我家魄羅會后空翻,你要不要來看 什么的。
等他想七想八地走到公會門口,卡娜正倚靠著圍墻,頭發亂蓬蓬的,衣服也有點臟,她舉著酒瓶往嘴里倒酒。
不過酒瓶里就只流出來幾滴,卡娜不過癮地舔舔嘴唇:「終于來人了,我還以為公會被評議院封禁了呢。”
「什么時候回來的?居然來這么早。」羅德掏出鑰匙開了院門,又開了廳門。
「昨晚就回來了,在家門口睡了一覺,醒來發現瓶子里的酒灑了一大半,只好到公會來了。」
信息量好大的一句話。
這是大晚上門都沒來得及開就醉倒了嗎?然后早上也沒回家去洗漱一下,直接就跑來公會買酒喝?
「在家門口睡著—”—”你可真行。」羅德也不知道該說她些什么,「洛基呢?」
「不講義氣的家伙,任務搞定之后就直接回星靈界了,說是休息一下再過來玩。」
「這次沒惹事吧?欠了酒債不還,記評議院的賬什么的?」
「怎么可能每次都惹事啊,我又不是納茲。而且評議院還沒恢復運轉,記他們的賬酒館不認。」
「”..—你真去試了?」羅德都懵了一下,他剛剛只是調侃著揭短兒,沒想到卡娜是真敢干。
「不要啰嗦這些了,反正沒欠成。」卡娜一直跟著羅德走到柜臺前,也不管凳子擦沒擦,坐下來就拍桌面,「快點拿酒來,等好久了,酒錢從酬勞里扣。」
卡娜上次的任務和艾露莎她們一樣,討伐暗黑公會,報酬從公會這里領,所以她暫時還是個窮光蛋。
羅德嘆口氣:「等一下,我去廚房看看。”
「酒架上不是有那么多嗎?快點啦,不然我自己拿。」
「你就安靜坐一會兒吧,那些不適合早上喝。’
「喊喝酒還分什么早晚。」這樣抱怨著,卡娜也沒真的自己去拿。
羅德去廚房里拿了一個小壇子和一個小碟子出來。
他把一碟魄羅佳肴放下,酒壇抱在懷里:「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有女朋友的男生都這么會照顧人嗎?卡娜拿起一個像餅干一樣的魄羅佳肴咔咔嘧地嚼著,含糊不清地說道:「已經吃了,快點給我酒。」
羅德拿了小酒杯來給她倒上:「庫克先生釀的米酒,稍微能暖暖胃解解乏。」
卡娜端起來嗅了嗅,很香,只是喝下去覺得酒味太淡,不過很好喝。
兩塊魄羅佳著吃完,兩杯米酒下肚,卡娜覺得舒服了好多。
雖然在外面只要想喝酒隨時都能喝,沒人啰啰嗦嗦地說這說那,但果然還是公會里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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