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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4章 王炸組合和閑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陰影帝國

  一個成功學的狂熱愛好者,以及一個……信仰傳銷大師。

  埃尼奧的父親被聯邦那套成功學的東西折磨得快要瘋狂!

  從他抵達聯邦買到的第一份報紙上,刊登了一名銷售人員是如何從底層成為公司高級合伙人,以及最后是如何成立自己公司并且走上人生巔峰的故事后,他就完全的沉迷了進去。

  他無數次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從一名吹風機/烤面包機/皮鞋油/魚鉤和釣魚線等上門推銷員,成為某個公司的超級合伙人,最終自己成立一家公司,上市,成為成功人士。

  每當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擔憂,不認為自己可以實現這個目標的時候,他就會去書店,再買一本成功學書籍,重新激勵自己。

  能在一次次失敗頹廢中重新找到自己,從某方面來說,埃尼奧的父親其實已經贏了。

  他贏了很多人,沒有獲得財富并不是他的能力或者他的執著不夠,僅僅是因為他沒有成功的核心要素。

  財富,地位,權力。

  那些暢銷書作者,《從十塊錢開始的商業帝國》的作者,現在聯邦投資領域最有名氣的投資人,他寫了一本自己是如何從擁有十塊錢,到擁有整個金融帝國的。

  在書里的開篇,他寫到第一次路過交易所的時候就被里面的一切所吸引,那個時候他十六歲,然后拿著攢了很久的十塊錢,進入了交易所中。

  他在交易所里沉沉浮浮了四五年,在他二十二歲的生日時,他賺到了一百萬。

  后續他有輸有贏,多次破產,最終這些慘痛的教訓成為了他邁向終極成功的經驗和基石,讓他成為投資領域中的大人物。

  每一個看了他寫的這本書的人,都會由內而外的產生一種“我憑什么不行”的想法。

  甚至于這位投資人更是在扉頁上寫了一句很長一段時間成為人們聊天中焦點的對白——

  “如果有什么事僅僅需要你擁有勇氣再加上一點運氣,而不是需要你有顯赫的背景,或者驚人的財富就能獲得成功的,那么只有金融!”

  這句話被很多人抄錄下來,然后裝進自己的錢包里,或者放在自己的床頭,成為他們進入這一行的信仰。

  他們相信這位厲害的投資人和他的經歷能夠在自己的身上重現。

  然而事實是,看了他書的人幾乎全都虧了,畢竟那只是一本自傳,一本“”,那不是成功的鑰匙。

  他不會真的把自己成功的秘訣寫在書里面,比如說他沒有告訴讀者,他的母親是聯邦最有名的會計師事務所的高級合伙人,從小接觸的都是大資本和金融領域內的大鱷。

  他也不會告訴那些讀者他的父親是聯邦百匯銀行的董事會成員之一,對金融行業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他更不會告訴人們,他第一次破產的時候時候之所以能快速的重新振作,是因為他的母親不想聽他那些失敗的抱怨,直接給了他一張一千塊錢的支票,讓他別打擾自己難得的休息時間。

  他不會告訴人們,在第二次投資失敗時,他的父親給了他三分鐘時間來“說服”自己,然后他從他父親那邊獲得了兩萬塊錢的無息貸款。

  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比如說他在父母各自舉辦的派對上打聽到了一些行業內的消息,某家公司正在面臨并購,但沒有對外公布。

  某家公司的財務可能涉嫌作假,已經被查出存在無法彌補的問題。

  這些在他父母圈子里就像是人們閑聊時用來暖場的話題,對金融投資來說有至關重要的洞察作用。

  利用這些,他能在一次次失敗之后重新爬起來,但他不會告訴讀者,因為讀者們不喜歡這個。

  如果書里寫著“我能成功是因為我的父母,而不是我的本事”,那么讀者不僅不會尊敬他,崇拜他,還有很大可能會去罵他。

  他不把真相告訴人們,只告訴人們人們自己想要看到的,所以他的書很暢銷。

  聯邦的成功學書籍都是這樣,那些“白手起家”的人也總是這樣,只能讓人看到他們想要人們看見的,而不是所有。

  埃尼奧的父親不具備這些能力,他沒有一個最大會計師事務所高級合伙人的媽媽,也沒有一個百匯銀行董事會成員的父親,所以他注定會失敗。

  賣魚鉤的人永遠都在賣魚鉤,不會因為他們賣魚鉤賣得好,就能和大人物聯系上,能賣出去幾十萬上百萬的東西。

  他不具備成功的要素,卻一直還在努力走成功的路,他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

  至于圣拿耶大教堂的神父,他其實更像是一個做傳銷的。

  傳銷和傳統的資金盤騙局不太一樣,資金盤純粹是利用高息高返來快速吸收社會上的資金,而傳銷,則偏重于“人傳人”。

  信仰,和傳銷,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每一個信徒都會盡可能的讓其他人信仰他們的上帝,就像是每個加入傳銷的人都會盡可能的讓沒有加入的人相信,只要跟著他們就一定能發財一樣。

  兩者最大的區別無非是信上帝能進天堂,而信傳銷能賺大錢。

  除了表現形式和結果不同,本質上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讓神父來做這件事,而且不需要他去做傳銷或者資金盤,只是讓他把帝國人更好的,更緊密的團結在一起,他有這樣的能力,這是他的老本行。

  梅羅給藍斯提供的這兩個人選的確非常的靠譜,他們完全能勝任這份工作。

  第二天上午,埃尼奧的父親就來到了莊園里面見藍斯。

  他知道藍斯和他兒子埃尼奧他們是非常好的兄弟,不過在面對藍斯的時候他還是顯得有些拘束,有點緊張。

  藍斯可能是他在現實生活中見過的最大的大人物了,沒有之一!

  所以緊張,是難免的。

  “希望我們這次見面沒有打擾你的一些計劃什么的。”

  埃尼奧的父親搖了搖頭,“我現在做的都是一些比較輕松的活,沒有具體負責哪些事情。”,他一邊說一邊搓著手,看起來有點不太適應單獨和藍斯之間的對話。

  藍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家族里的一些生意對你來說可能有點不那么容易接受,你知道,在很多人眼里我們是黑幫。”

  “所以我沒有讓他們給你安排什么具體的工作,除非你自己有強烈的傾向性。”

  “這次把你喊來,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梅羅向我推薦了你。”

  埃尼奧的父親頓時變得有些驚喜起來,不是說他有多喜歡工作,而是一份穩定的工作能夠帶給他很多其他的東西,除了金錢之外的東西。

  權勢。

  在藍斯家族中,他雖然被人們所尊重,也因為埃尼奧的緣故不缺錢花,但是少了一份人們對他的敬重。

  人總會在不同的階段,不同的環境中發生一些改變,就像羅杰夫,以前他只是想要賺點錢,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

  而現在,他卻想著要去山巔上看一看。

  埃尼奧的父親想要獲得更多的東西,他有這樣的想法并不奇怪,當人們餓肚子的時候人們只想吃飽飯。

  而吃飽飯后,人們的想法就會多到數不清。

  他對這份工作很期待,也很看重,還挺直了背,有一種童子軍第一天入校的那種感覺。

  “別緊張,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藍斯把他需要埃尼奧父親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對于這些事情,埃尼奧的父親很感興趣。

  倒不是他有多喜歡這件事,只是單純的能夠分析得出,他如果答應下來,能獲得很多他一直想要的東西。

  沒有猶豫的,他就答應了下來,藍斯對此也有預料,“你還有一位同事,你應該認識他,圣拿耶大教堂的神父。”

  “他?”,埃尼奧父親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形象,他點了點頭,“我想我們能配合得很好……”

  事情安排妥當之后藍斯給他們提了一點建議,可以考慮成立一個基金會,一個專注于幫助以帝國人為主的移民群體的基金會,幫助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帝國人。

  給予他們一些金錢上的援助,法律上的援助,正義上的援助,總之,要把影響力擴大,要讓他們成為整個計劃的一部分。

  神父在稍后一些的時間也來到了這里,藍斯把話重復了一遍,他幾乎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主持一個大教堂固然能夠讓他在教會和教徒中獲得較大的聲望和影響力,也能憑借這層身份弄到一些錢。

  可他的影響力,他能夠獲得的財富,對于普通人來說的確是一些了不起的成就,可對于藍斯家族中的骨干成員來說,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人活著總有自己追求的東西,有人追求精神上的寧靜,有人追求物質上的享受,神父就屬于后者。

  他答應得很快,也向藍斯保證,會和埃尼奧的父親成為很好的合作伙伴,一起把藍斯交代給他們的工作做好。

  看著“成功學大師”和“傳銷頭子”搞在了一起,藍斯對他們能做出什么成就來,非常的期待!

  短時間里藍斯還沒有看到他們的“表現”,威廉倒是先打電話來和他聊了兩句,然后約了一個地方見面。

  他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上一次,威廉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要和藍斯聊聊。

  今天金港城的天氣不錯,他們約在了藍斯位于灣區的別墅里。

  陽光明媚,門朝大海,黃金沙灘上穿著泳裝的女孩們在陽光下熱情的奔跑,散發著那濃烈到極致的青春的芬芳。

  哪怕是隔著很遠,深深的吸一口氣,似乎都能感受到一些青春殘留的味道。

  有些人喜歡拿著望遠鏡站在這里觀察遠處的海灘,總能讓他們找到一些他們感興趣的東西。

  藍斯和威廉站在二樓的露臺上,藍斯雙手壓在護欄上,前傾著身體,看著海灘。

  而威廉則背對著護欄靠在護欄上,手中搖晃著一個裝有冰塊的酒杯。

  在搖晃的過程中冰塊和酒,還有杯壁發生輕微的碰撞,摩擦,發出了一些細碎的聲音。

  “前幾天特里和我聊了聊,關于新工作的安排。”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在湖城干得不錯,本來我打算繼續干連年,但是他給了我一個新的想法和提議。”

  藍斯轉頭看向他,威廉知道這是藍斯在等他后續的動作,他把酒杯隨手放在身邊的高腳桌上,“他說,讓我去曼特農擔任市長。”

  “曼特農?”,藍斯的表情有些驚訝,“這跨度可真夠大的!”

  一般情況下,一個城市的市長很少會誕生那種陌生人,因為市長是直選出來的,而不是直接任命的。

  想要成為市長,就一定要參與競選和拉票。

  有人說市長是普通政客能夠接觸到的政壇最高點,這句話其實一點也不假。

  對于那些不愿意站隊的政客來說,也只有在市長競選這個層面,他們可以憑借自己的個人力量戰勝黨派的力量。

  所以在聯邦就有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市長選舉情況發生,比如說有個城市他們選了一只貓作為市長,還有一個城市選了一只狗作為市長。

  像鸚鵡什么的當市長也是有過的,這些“市長”連人都不是還能當上市長,純粹是因為直選的緣故。

  當一個選民看到選票上寫著幾個人名,以及一個比那幾個人更像是人的小動物時,對名單失望的選民就有可能會選一個小動物,也不愿意選那些候選人。

  只要在當地擁有影響力,有一定的人知道,符合聯邦被選舉人的基礎條件,那么就能來參與競選,不需要黨派的正式提名,誰都可以。

  不過不要就因此覺得市長很容易選,其實一點也不容易。

  特別是跨市競選,曼特農的市民根本不知道威廉是誰,他在湖城都做了哪些事情,是否能夠勝任曼特農這樣一座大城市的市長。

  他們會擔心,而擔心,往往就意味著不會給他投票。

  所以跨市競選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不是說做不到,而是想要在一個陌生的城市中獲得巨大的影響力這件事本身,很難。

  不過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當這件事和聯邦的政壇,有錢人,以及陰謀聯系在一起的時候,就變得不那么一般了。

  資本家在選舉中占據了比較重要的地位,他們會要求自己企業內擁有選舉權的人給某個候選人投票,并且可以為投票的人,支付一筆錢。

  聯邦國會已經有了關于拉票賄選的相關提案,不過也還在討論中,畢竟這關系到了聯邦政壇的穩定性,不能倉促的作出決定來。

  這實際上也反映了政客和資本聯手控制選票和選舉結果的事實,當然這也只是比較基礎的做法。

  更高級一點的做法就是直接修改選票和選舉結果,當然這么做會比較麻煩,有可能會引發一些市民對選舉結果的質疑,但他們不會得到任何真相,因為他們的階級不允許他們這么做。

  這個方案對候選人來說也不安全,這就意味著下一次選舉之前,除非他能做出什么巨大的利好城市居民的決定和結果,否則只能干很短的時間。

  選民不會把票投給一個依靠欺詐上臺的市長。

  金港城前任市長從其他州跨州而來,還成功競選了本地的市長,就是動用了好幾種手段。

  讓資本家拉票,以辭退為恐嚇手段來獲得大量的選票,然后是直接對選舉結果進行適當的“技術調整”,最終這個外來者以極為微弱的領先,成為了市長。

  讓威廉直接去曼特農競選不是不行,以現在金港財團的規模和能力,威廉還是有很大可能勝選的。

  現在的問題不是他能不能當選,而是他愿不愿意去做這件事。

  “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藍斯問。

  威廉靠近藍斯,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煙,抽出了兩支,將其中一支遞了過去。

  “我的想法……”,他掏出打火機,一手遮擋著風,一手點著了火焰,然后和藍斯湊到了一起,點著了彼此的香煙。

  在吸了一口之后,他才繼續說道,“……其實也不怎么復雜,我想試試看。”

  “湖城還是太小了,二十多萬人口,雖然它是一座城市,也有著一座城市最基礎的應該擁有的東西,但整個湖城終究只是一個小地方。”

  “如果以后我想要沖擊州長這個位置,就要有一份拿得出手的履歷來,比如說……當過曼特農的市長。”

  曼特農是利卡萊州的首府,人口非常多,內部情況復雜,關系混亂,加上權錢不斷的糾纏,曼特農市長的地位雖然超然也特殊,但絕對不是什么好做的。

  威廉想要挑戰一下自己,為接下來競選州長做準備。

  藍斯看著他,他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再干四年的市長,也就接近六十歲了。

  六十歲去競選州長,老實說其實年紀已經偏大了,但這似乎也成為了他必然要經過的一個階段。

  以湖城市長的身份去競選州長獲得的支持率,比以曼特農市長的身份去參與競選要低得多!

  他說完這些話緊緊的盯著藍斯,在忐忑中,藍斯吸了一口煙,慢慢的說道,“那就去試一試,總得邁出第一步。”

  “這次是曼特農,下一次就是利卡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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