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離農莊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長官就知道他們已經暴露了。
農莊外的路上堆放著一些路障,這些路障讓大巴車沒辦法直接進入到農莊的院子里。
他的表情有些嚴肅,雖然此時整個農莊看起來靜悄悄的,但是他很清楚,在那些看不見的地方,正隱藏著致命的殺機!
“先停下吧。”,他囑咐了一聲,司機把車停在了路障前。
他站起來轉過身看著車廂里的這些年輕人們,語氣也顯得有些沉重,“看起來我們已經被發現了,這不是一個好消息,這意味著只要我們下車,就有可能遭受到敵人的襲擊。”
“還記得我剛才和你們說的那些話嗎?”
“我們面對的是一群兇狠惡毒的罪犯,無論他們看上去像是一個農夫,一個牛仔,甚至是一惡搞婦人,但是在這一刻,他們都是暴徒!”
“他們會用他們手中的武器把致命的子彈射向你們,你們會中彈,會受傷,也會死。”
“我不希望說出這些糟糕的話,但是這就是事實,我需要你們牢記這一點!”
“對敵人的仁慈,將會化作射向你們自己或者你們戰友的子彈,所以在戰場上不要懷有仁慈之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現在,穿防彈衣,準備戰斗。”
“如果有人適應不了,也可以不下車,但你們要保護好你們自己,這不是強制性的任務!”
他說著自己提起了一個剛剛展開的防彈衣,穿在了身上。
現在的防彈衣很笨重,但是不得不說的確是有用的,盡管被子彈擊中會帶來巨大的痛苦,會造成挫傷,骨折和可能出現的內出血,但防彈衣絕對是能救人一命的!
幾乎所有的年輕人都開始著裝,在他們這個年紀,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被大家所排斥,被所有人看不起。
哪怕他們心里害怕極了,在這一刻,也默默的穿上防彈衣,把武器和彈匣裝好,準備開始戰斗。
“我們的目標是清除農場中所有的敵人,如果他們投降,就把他們反銬在某個東西上。”
“如果他們不投降,就射殺他們!”
肅殺的氛圍讓每個人的心都感覺到沉甸甸的。
長官看到沒有人反駁自己,他揮了揮手,“開始行動吧。”
他帶頭走在了最前面,就在他從大巴車里走下去的幾乎是第二秒,大巴車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咚”聲,緊接著遠處傳來槍聲。
長官被嚇得抖了一下,他連忙加快步伐沖到了路牙下,利用高低坡之間的差距作為掩護,朝著遠處傳來槍聲的地方開了兩槍進行還擊。
他開了兩槍之后有些惱火的看著大巴車,“怎么還不下車?”
此時司機推開車門跳了下來,連滾帶爬的沖下路牙趴在他的身邊,臉上還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死了。”
“子彈穿透了車身射中了他的肝臟,他很大概率活不下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長官也明顯的愣了一會,大概兩秒鐘的時間,他知道這場戰斗會減員,但是沒有想到減員的這么快。
他轉頭看向了大巴,大聲喊道,“把他放在那,其他人立刻下車……”
下一秒,更密集的槍聲響起,那些剛才還在猶豫下不下車的年輕人們已經顧不上從車門下車了,他們用手中的武器砸碎了車窗,匆匆車窗跳了下來。
有些人還摔倒在玻璃碎片上,扎出了幾條鮮血淋漓的痕跡。
又有幾名年輕的探員從車門出來之后被射中倒斃在地上,長官的臉上看不見有什么太大的表情變化,就像是這一切都無法動搖他的情緒。
“這就是戰斗,先生們,我希望你們在做任何決定之前,都要做好心理準備,以及迎接最壞結果的打算。”
“現在,跟著我,向這群狗娘養的復仇!”
也許是相處了幾個月的同伴在眼前死去讓他們恐懼到了極致,也有可能是同伴死亡帶來的憤怒到了極致,激發了他們心中最大的情緒,每個人都緊緊的咬著牙,按照訓練中學會的東西,彎著腰朝著農莊的方向前進。
這個時候就算讓他們留手,他們也不會留手了,他們要徹底的解決這些暴民,為他們的兄弟復仇!
另外兩輛大巴車也很快追了上來,這些人開始包圍著農莊激烈的交火。
他們帶了一些重武器來,交火并沒有想象中的一邊倒,不管是農莊這邊,還是農場外的這些安全局探員。
甚至可以感覺到安全局的探員們逐漸的開始占據一些上風!
他們有更大的活動空間,反倒是農莊房子里的那些牛仔,正在不斷的被擠壓空間。
步槍子彈可以輕易的射穿那些木質的墻壁,即便是躲藏在房子里也未必就一定是安全的,伴隨著幾枚汽油彈被丟到了農莊的房子上,房子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看著反擊的力量似乎越來越弱,幾位長官們似乎都放下心來。
雖然過程有點波折,死了一些實習探員,但是結果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拿下這個地方,付出一些代價是值得的。
就像戰爭。
每個人都知道戰爭會死人,坐在總統府里的總統不知道嗎?
國防部里的那些將軍們不知道嗎?
軍方那些軍官們不知道嗎?
其實每個人都知道,每個人都知道戰爭會死人,而且死很多人,但是他們卻義無反顧的,沒有任何猶豫的把聯邦的男子漢們送到戰場上去送死。
他們明知道會這樣,還要這么做,這就是政治。
一種違背了本能的行為方式。
也許今天死去了一些實習探員,但是活著的人,能憑借這次行動獲得巨大的收益,那么這些人的死,對于活著的人來說,就是值得的。
畢竟,不會有人在乎死人們的感受,只要撫恤金給到位了,哪怕是他們的家人,也能欣然接受這個事實——
人終究是死了的,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也沒有以后了。
活著的人還在活著,他們的未來顯然更重要一些。
此時農莊內的槍聲已經不像是剛才那么的激烈,雙方都有傷亡,而且農莊這邊遇到的問題似乎更大一些。
這里留守的牛仔有不少,但也有很多普通的人,在最前面抵抗這些“入侵者”的牛仔已經有了不小的傷亡,如果支援還不來的話,他們可能要支撐不住了。
已經有些農婦提著裙子拿著帶著的步槍在窗口處朝外面射擊,不是他們沒有戰斗的意志,而是彈藥的儲備不多了。
沒有人能想到會有誰能這樣直接打上門來,別說是背帶褲了,就算是勞倫斯家族的任何人都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周圍幾十公里上百公里的范圍內,誰不知道勞倫斯家族是這片土地上當之無愧的統治者?
他們已經安逸了太長的時間,特別是在酒水生意爆發之后,他們從中也得到了巨大的利潤,不能說完全喪失了危機意識,只能說不太夠。
加上農莊搬遷,這里基本上就只剩下一個工廠在運作,所以彈藥的存量不多。
一旦子彈打完了,他們很大概率就會完蛋。
“還有多少子彈?”,背帶褲躲藏在一扇窗戶之后,他面前還放著一張推倒的桌子,在桌子后還堆放了一些書本,這些都是用來防彈的。
子彈穿透了墻壁之后,就算還能穿透桌子,也無法穿透對方在一起的書本。
這些書本看上去只是一本書,甚至不怎么厚,但是在抵擋子彈射擊這件事上,卻能起到有效的作用。
他身邊從小到大的玩伴擦了一下額頭上的鮮血,剛才一顆跳彈擦著他的頭皮射進了地板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值得慶幸的是子彈只是撕裂了他的頭皮,而不是他的腦袋。
“我這邊還有兩盒子子彈,其他地方可能也不太多了,小伙子們的射擊速度都減緩了不少。”
背帶褲咬了咬牙,“瑪德,打了電話已經有十分鐘了,怎么還不來?”
他的手下苦笑著說道,“至少還有五分鐘的時間。”
新農莊的位置稍微有點遠,這是為了更好的為勞倫斯家族農莊進行整體的規劃,他們邀請了什么著名的設計師來做這個設計。
把整個農場內的建筑分為了好幾塊,像是在建造一個鎮子那樣,來建立新的農莊。
這樣就能兼顧到以后農莊持續發展的升級,不會因為后續農莊的壯大要再次重新規劃,所以他們挑選了一塊合適的位置,就是距離這里稍微有點遠。
不過這點距離對于牛仔們來說不算什么太遠的路程,十五分鐘就能抵達,而且火車軌道也會延伸過去,不會影響到酒水的發貨和原材料的收集。
背帶褲看著那些不多的子彈,隨手開始填裝起來,“法克!”,他罵了一句,然后合攏手中的獵槍,趁著外面的槍聲不激烈的時候,突然站起來開了一槍。
硝煙被風吹著倒灌進了房間里,那股子特殊的火藥味令人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現在背帶褲只能希望支援來得快點,不然他們就見不到他了!
已經開始入侵農莊的幾名長官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們的開火頻率下降了,也許他們的彈藥出現了問題。”
另外一名長官點了點頭,他一邊說,一邊將子彈壓入彈匣內,“讓小伙子們逼一逼他們。”
在長官的要求下,探員們再一次朝著一處建筑物發動了進攻,交火聲顯然變得更激烈了一些,但這些交火聲就像是一個老人生命最后的爆發,在他們打退了這次進攻的同時,交火的頻率顯然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
眼瞅著勝利在望,幾名長官臉上的表情都恢復了那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差不多了,可以喊話了。”
幾人一商量,立刻就作出了決定。
有人拿著一個擴音器對著農莊大聲喊道,“我們是聯邦國家安全局的探員,代表著聯邦政府前來調查違法犯罪的案件,不要頑固對抗,放下武器舉手從房間露出來才是你們正確的選擇……”
也許是因為喊話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交火聲在這一刻完全的停了下來,這也讓幾名長官更加確定農莊這邊的彈藥可能不夠充足了。
彈藥這個東西……它是消耗品,但不是大量常備消耗品。
聯邦人連糧食都不會常備許多在家里,就更別說這些受潮之后還有可能會啞火的子彈,主要是沒必要。
在聯邦,子彈在超級市場中和最常見的生活用品一樣擺放在柜臺里出售,而且價格并不貴,他們不需要常備那么多,因為隨時隨地可以買到。
就在他們認為這一局他們贏定了的時候,一名長官突然轉身朝著遠處的農田看去。
他的同事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還發現了他臉上的困惑以及一絲絲凝重的表情,“怎么了?”
“你們……聽到了嗎?”,他輕聲說了一句,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的農田,但看不到有什么東西。
他的另外兩個同事你看我,我看你,“聽到什么了?”
那個表情有些古怪的長官突然趴在了地上,耳朵緊貼著地面,他的表情格外的嚴肅。
七八秒鐘過去了,他臉上出現了一絲絲駭人的表情,如果他能注意到在他不遠處的房子外廊下有一個茶幾,茶幾上的水杯里的水正在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圈圈漣漪,那么他肯定能確定自己的判斷。
“有什么人正在朝著我們這邊快速的移動,大量的馬……”
他的一個同事突然間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樣,“你看過那部電影嗎?”
“《西部大裂谷》,電影里男主角遭遇土著襲擊的時候他也是……”,說著說著,他突然說不下去了。
這是一部很經典的電影,電影中男主角他們盜走了土著部落中的圣物,本來一群人以為已經安全了,但很快他們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隨后出賣了土著原住民的一個叛徒突然趴在地上,用耳朵貼在地面上,兩分鐘后,出現了大批的原住民騎士,將主角一行人層層圍住。
這個畫面給了很多人很深刻的印象,那種原始的,帶著一些蠻荒氣息的做法以及后續的劇情畫面的推進,讓人很難忘記。
三人沉默了幾秒,你看我,我看你,“希望沒有那么糟糕。”
另外一名長官從探員手中奪過擴音器,雖然他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支援,他必須盡快解決這里的“工作”,然后帶著那些犯人回到城市里去!
“我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你們只有一分鐘的時間去考慮,一分鐘后,我們將會重新發動進攻,所有人都會別列為犯罪集團罪犯對待。”
“在一切都無法挽回之前,現在你們還有機會改變這些,放下武器,高舉雙手,從房子里出來,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我知道你們并不是直接參與犯罪的人,我可以保證你們不會有任何事情,我們代表的是聯邦政府,一些的抵抗都是徒勞的!”
“不要因為愚蠢害了你們自己,以及你們的家人!”
他在重復第二次,快要重復結束的時候,突然間一股子濕熱的東西噴到了他的臉上,這嚇得他一哆嗦!
等他朝著身邊看過去的那一刻,遠處才傳來了“砰”的一聲,槍響聲!
沖在最前面的牛仔將還冒著煙的步槍直接重新按在了馬鞍一側的槍架上,同時又拿起了另外一桿步槍,在運動中舉起了起來。
“法克!”,被噴了一臉血的長官哆嗦了一下,連忙撲倒在地上,開始舉槍還擊,可他剛剛開了一槍,眼前就是一黑,整個人在瞬間就陷入到虛無當中。
大批的騎士在“呼哈”的呼喊聲中沖出了麥田,這些牛仔們有著高超的騎射技術,他們在奔馳的過程中完成了舉槍和射擊的動作。
只是大概十幾秒的時間,農莊內的局勢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更讓他們感覺到絕望的是,裝甲車和架著班用機槍的皮卡出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這他媽是一群犯罪分子?
這他媽是一群武裝分子!
背帶褲在房間里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法克,讓兄弟們開火,狠狠干他們!”
伴隨著皮卡沖進了農莊的院子里,還有裝甲車,機槍開始發出怒吼,即便一些人躲藏在了掩體后,也在很短的時間里被射成了篩子。
機槍的子彈造成的撕裂效果是恐怖的,哪怕穿了防彈衣,也會在身上炸出一個洞來。
從勢均力敵的交火,到單方面的屠殺,這些探員的臉上充滿了絕望的表情。
幾分鐘后,人們逐漸的從房子里出來,那些農夫,農婦,以及牛仔們,都端著武器。
農莊內被子彈揚起的塵土也逐漸的落在了地上,遍地都是尸體和彈痕,坑坑洼洼的。
艾伯特從馬上下來,這次他雖然抵達了“前線”,但很聰明的沒有給小伙子們添亂,只是遠遠的開了幾槍,就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等交戰的槍聲都完全結束后,他才騎著馬從外面走進來。
一名被打斷了腿的長官被人按著跪在地上,他抬頭迎著艾伯特俯視的眼神,心里抖了抖。
藍斯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他放下了電話之后撥通了布魯尼中將的電話。
是的,布魯尼已經從少將成為了中將,幾次順利的幫國防部和軍方解決問題,提供合適的解決方案,加上戰爭時期累積的一點文職軍功,國防部已經在總統上臺之后,正式的授予他中將軍銜。
這也可以看作是總統向國防部和軍方示好的一種表現。
聯邦總統可以任命國防部部長,但是國防部部長不一定就能掌控國防部的全局。
國防部本質上雖然說是一個文職機構,和教育部,科學能源部之類的部門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又有一些不同,因為這里是聯邦政府和軍隊的紐帶。
別看軍方的人瞧不上國防部里的這些文職將軍,在漫長的工作過程中,他們也慢慢的把國防部看作是軍方的一部分,當然是被嫌棄的一部分。
不過不管再怎么嫌棄,那也是軍方的一部分。
任何一個剛上臺的國防部部長,想要立刻插手國防部內的工作,人事安排,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下面那些人不會給他們面子。
當然聰明一點的國防部部長在上臺之前,也會有人告訴他,他們在這里就是一個擺設,至少前四年是如此。
后面四年,可能會稍微有一點實際的權力,但也只是稍微。
在上一任總統任職期間,他試圖通過和帝國皇帝來一場挽救彼此政治生涯的默契戰爭鞏固彼此的統治地位。
當時國防部和軍方就對外公開表示不會支持任何戰爭的行為,由此可見這兩個暴力部門對總統先生并沒有太大的尊敬。
每一任總統上臺之后,基本上都會給予國防部和軍方一些晉升的機會,這可以看作是一種收買人心的手段,或者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讓他們別給自己添亂。
布魯尼少將的功勛,能力,背景,人脈關系基本上都到達了可以晉升的邊緣,總統一共批準了十幾名軍官的晉升,其中就包括了他。
聽到藍斯的來電布魯尼少將還是很開心的,要知道他能晉升中將這件事上,藍斯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雖然很多人都覺得這和藍斯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但實際上如果沒有藍斯,那么他未必能夠進入這次晉升的大名單中。
而且,他和藍斯的利益也算是有一定程度綁定。
“下個月我有授銜儀式,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過來一趟,我們聚一聚。”,布魯尼直接邀請藍斯。
授銜儀式對于他這樣的文職軍官來說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儀式,他會邀請一些重要的人來參加這個授勛儀式。
藍斯一口答應了下來,但很快又問道,“波特總統會出現在現場嗎?”
“當然,就是他給我授銜。”
授銜儀式一般是總統或者參議院軍事委員會委員之類的來進行授銜儀式,像是一些比較不重要的軍官,基本上是參議員過來解決。
只有重要的軍官授銜才會由總統親自授銜。
波特總統不想得罪軍方,這是他上臺之后的第一次授銜,所以他會親自來參加。
藍斯笑說道,“如果我來參加的話,他可能會對你的印象不太好。”
布魯尼少將笑著說道,“你又怎么得罪他了?”
在他看來藍斯得罪總統似乎已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這就是地位的變化。
如果是以前,他會覺得藍斯在找死,但是現在,他卻會覺得這就是兩個人之間普通的碰撞而已。
藍斯停頓了兩三秒鐘后,說道,“他的人正在攻打我的酒廠,不過從那邊反應過來的結果看來,這些人很大概率是沒辦法活著回去了。”
電話另外一頭陷入到了沉默當中,過了大概十幾秒的時間,布魯尼中將的笑聲已經沒了,“你在和我開玩笑,對吧?”
“開玩笑?”
“不,布魯尼,我是在嚴肅討論這個問題。”
布魯尼中將忍不住把情緒暴露出來,“王德發?”
“你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藍斯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發展和即將出現的結果說了一遍,“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我可能需要國防部這邊配合一下我這邊的工作。”
布魯尼中將有些冒汗,“他們真的是總統先生的人?”
藍斯此時笑了起來,“當然不是,他們是一群強盜,以洗劫村莊和過往的車輛為生,這次他們打算襲擊我的農莊,但是運氣不太好,被我們拿下了。”
“我需要你們先發聲明,把這件事的性質確定下來。”
布魯尼中將擦了腦門上的汗水,“我還沒有授銜……”
“布魯尼,放寬心,他會把屬于你的東西給你,除非他想要得罪國防部。”
藍斯打斷了他的話,“他不給你,等換屆之后,我讓新總統補你一個!”
這句說的充滿了一種強大的自信,布魯尼少將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配合藍斯。
他和藍斯之間有不少利益綁定,軍方,國防部和藍斯也有或多或少的利益綁定,如果現在他們不站在藍斯這邊,藍斯未必會被波特總統解決掉。
畢竟他背后還有社會黨那些人,社會黨雖然敗選,可不代表他們連最基本的影響力都沒有。
那么布魯尼中將就會得罪藍斯,也會得罪社會黨的那些人。
盡管他是一個將軍,但終究只是文職將軍,只是國防部的將軍,不是真正的軍方將領,政壇,國會,對他未來的影響還是巨大的。
他嘆了一口氣,“希望別捅出更大的麻煩來!”
他放下了電話,嘴里嘀嘀咕咕了一會,隨后提起電話讓自己的手下來了一趟,“去聯系一下媒體,說利卡萊州那邊挫敗了一群強盜的襲擊,他們試圖襲擊和盜取國防物資,在當地警民的幫助下已經被擊斃……”